木槿快速的穿過鬆林,足尖輕點,披著金色的陽光,往前,踏上一片結了冰的湖泊,心中難得暗急。

不能再往前跑了,過了這片湖泊,便出了左染的副本範圍,正式進入崑崙山脈,屆時,她便失去了控制副本的權利,這要是有玩家來刷副本怎麼辦?。

木槿驟然停住身子,轉身,還未同身後追上來的冷梟說和說和,眼前黑影一晃,她淬不及防的被撞了一下,伴隨男人一聲粗魯的低咒,她的身子“嗖”一下飛了出去。

眼看就要跌倒,手腕卻是被一隻大手抓住,狠狠一拉,腰被鐵一般的胳膊圈住,瞬時身子便被抱進了一具堅硬的寬闊胸懷裡,只等勉強落地站穩了腳步,頭暈目眩間,男人劈頭蓋臉的怒罵便砸了下來,吼道:“你停了幹什麼?想找死是吧,老子現在就弄死你,臭婆娘,小蹄子,騷兒……@#$%&……”一會兒讓停,一會兒不讓停,到底要怎樣?木槿皺著眉頭,瘋婆子般披散著頭髮,蒼白的臉上,長卷睫毛下垂,將一切怒罵當成浮雲,選擇性的遮蔽了冷梟的話語。

她不與冷梟計較,看人得用心去看,雖然冷梟這人滿身粗俗,但心腸到底是不壞,比很多人都真!冷梟怒罵,木槿靜默無語間,她頗無聊的在只有自己能看見的懸浮螢幕上,發現左染的副本又有客到了,地圖的白點上,標註的又是“顧城”帶隊的軍界眾人。

此時,被她收在副本各個地方的怨魂與雪魄已經快速發展到一定的數量。

木槿被箍在冷梟懷裡,一邊漫不經心的聽著冷梟的怒罵,一邊伸出纖細的指尖悄悄輕觸懸浮螢幕,將一批怨魂怪拖到白點前方,擰眉,又製造了一個地下湖泊漲大水的天災,這才抬眸,安靜的看著抱著她的這個已經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還在噼裡啪啦怒罵的梟爺,淡淡然的問道:“我得回去工作了,你要去崑崙山脈嗎?”

她…她與他完全不在一個狀態裡!梟爺猛的停止了怒罵,抿唇,低頭,漆黑的眼眸惡狠狠的緊盯著清清淡淡,兩袖清風的小蹄子,抱著她小腰兒的大手用力,指節泛著青筋,彷彿一個發狠便能生生擰斷她的腰肢兒般,充滿了威脅感。

良久,在木槿雲淡風輕的昂頭注視下,梟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字的嘣道:“什麼工作?老子不去崑崙山脈.”

“我現在是boss.”

她回答,緩緩眨了下眼睛,寧靜致遠的眸光下落,停駐在冷梟圈在自己腰上的大手上,輕輕掙扎了一下,略攏了眉頭,道:“放手.”

“不放,你先說什麼工作.”

冰面上,梟爺攏了攏槿孃的小身子,低頭,瞧著她那騷樣兒,明明知道不合時宜,卻控制不了的起了點兒腌臢心思。

機會難得啊,要不先啵兒一口……心念一起,他的心跳漸漸加快,俊臉上浮現一層詭異的薄紅,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額際,彷彿一抬頭,他便在她的頭頂上方,等著她自投羅網。

木槿略不自在,神色愈發的冰冷,低頭,冷聲道:“左染讓我進來替他當幾天boss,我們兩的恩怨就一筆購銷.”

“複雜,爺不懂,你們的恩怨,也能透過代班來一筆購銷?那他做什麼去了?”

沙啞低低呢喃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疑惑,在木槿的發頂響起,這冰天雪地的,冷梟噴出的滾燙氣息,能讓木槿的頭皮發麻。

她輕“嗯”一聲,抗拒著兩人這種親暱的姿態,道:“我不知道,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放開我再談.”

“不放,騷兒,爺…爺想…”這四下無人裡,冷梟沙啞著嗓子,徹底激盪了,他將槿孃的小身子往自己懷裡壓得更緊一些,雙手連自個兒都沒法控制的想要在這具身子上到處摸一摸,他低頭,正打算啵兒下去,卻是赫然一愣,看著槿娘肩頭那汩汩朝外湧著鮮血的傷口,瞬時,熱情完全熄滅,心臟受不了的深吸口氣,抱著她轉了個身,揚手,氣得恨不得扇這小蹄子一耳光,罵道:“你就這麼愛惜你自己的?臭婆娘,你要真想死,老子現在就成全你.”

他真的很生氣,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麼不珍惜自己的婆娘,自顧城戳她那一下到現在為止,都過了大幾個小時,作為一個npc,未必連一瓶傷藥都不備,非得拖著重傷來來去去?到底只是資料,性子已經冷淡到了什麼都不在乎,連自己都不在乎的地步了?罵著罵著,冷梟便鬆開了槿娘,一邊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掏出一瓶新的生生造化散,這是迄今為止市面上出來的最高階的療傷藥,一邊粗暴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就著瓶口,將一整瓶生生造化散灌進她的嘴裡,罵罵咧咧道:“給老子全吞乾淨了,剩一顆都弄死你。

顧城這狗東西,真他媽不是男人,等著,看爺削不死他,媽的,連老子的人都敢傷……”“咳…冷…!”

木槿使勁兒掙扎著,伸手,一隻手去掰冷梟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另一隻手去推那灌進自己嘴裡的白瓷大肚藥瓶子,心裡又氣又惱,卻偏生拿這兩隻手沒辦法。

哪裡有人這麼瞎喂藥的?!一顆生生造化散兌換成聯邦幣價值1000,半顆就能起死人肉白骨,這一整瓶整20顆,全給她灌下去,她吃了不消化不良才怪。

而梟爺,一邊罵,一邊看著小騷兒肩胛上的血窟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他這才住了嘴,滿意的隨手丟掉空空如也的白瓷大肚瓶,伸手,將脹的滿臉通紅的小人兒拖過來,替她輕拍著脊背,順氣兒。

木槿終於得空,一邊努力平穩呼吸,一邊抬眸,怒瞪一眼近在咫尺的冷梟,看著他那張俊臉上不明所以的神情,揮手,寬袖一掃,甩開他在背後替她順氣的大掌,轉身,青色的裙裾拖曳著冰冷的湖面,她毫不留戀的往雪山之巔走,存了心思再不想和這粗魯野蠻人說一句話了。

“哪兒去?”

身後,疑惑的粗音響起,木槿不搭理,繼續往前走,因為服用療傷藥的關係,身上的傷全都好了,感覺輕盈了許多,但是她氣啊,給人喂藥,不能好好說?非得掐著她的下巴給她灌?她跟冷梟有仇啊?那兇狠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在給她灌砒霜呢!“喲,小騷兒脾氣兒大了,生誰的氣兒呢?”

身後,如影隨形的粗音,帶著一絲惱,一絲不明所以,還有一絲無辜。

教木槿忍不住深吸口氣,他還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這人長情商了嗎??風雪中,松樹林裡,冷梟將霸氣威武的蛇矛扛在肩上,跟在木槿身後走,他就不明白了,剛剛還好好的,一副清冷疏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都說婆娘的心就是海底針,今兒他總算明白了,果然深不可測。

“騷兒,你是不是氣爺呢?爺這麼著你了?不就想啵兒你一口嘛,這不還未遂呢,你要氣,等遂了再氣……!”

木槿停步,豁然轉身,站在雪地裡,冷眼瞪著身形魁梧高大的冷梟,一言不發。

她能說什麼?她能說氣的不是因為冷梟想親她,而是…不是,她應該為了冷梟想親她而生氣,但是冷梟還沒親著…她不是為了冷梟沒親著她而生氣~~~有點兒亂!“行了,爺想啵兒你,還不是因為爺稀罕你,彆氣了,雅兒發資訊來說刷副本的是顧城,爺去弄死他,給你報仇去.”

站在槿娘對面,低頭看她的冷梟,俊臉上浮出一抹寵溺的笑,伸手,捏了一把這騷娘們兒的臉,低聲罵了句,“淨勾引爺,早晚弄死你”,爾後鬆手,揮揮蛇矛,拽過槿孃的手腕,踩著白雪,囂張狂肆至極的往雪山之巔行去。

她是第一次被人拽著手腕往前走,各種的不習慣,於是掙扎兩下,冷梟頭也沒回,穿著一身的黑甲繼續前行,大手卻是使了幾分力,不教槿娘那麼輕易的掙脫。

於是木槿便使了幾分內力去震他的手,冷梟便又用了幾分力,她又加了幾分內力,冷梟便又使了幾分力,狗皮膏藥般,總之死不撒手。

兩人就這麼糾糾纏纏拉拉扯扯,你來我往的拼著內力到達了雪山之巔,那姿態,若說兩人間沒點兒什麼貓膩,打死都不信。

********************************防盜小番外******************************************4908年,春,軍界新兵訓練基地。

木槿身穿迷彩服,挽著圓髮髻,帶著暗綠色的行軍帽,負重跑完一個五千米,她略有些氣喘,卻依舊身板兒筆直的揹著負重揹包,脖子上掛著鐳射槍,一步一步的往水龍頭方向挪。

前方,有一身穿筆挺軍裝的軍人向她走來,身姿挺拔得宛若初春中筆直向上的喬木,那軍姿教木槿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兩眼。

“顧城,過來打球!”

木槿身後,水泥球場上,有人扯著嗓子喊,那名身姿筆挺的軍人裂開嘴笑了笑,與木槿擦肩而過,抬手解著身上軍裝紐扣,應了一聲,“哎,就來”,別樣的朝氣蓬勃,容光煥發。

教她又是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那個叫顧城的軍人一眼。

她看人,很少會看外貌,所以在木槿最初的印象中,只知道有一個叫顧城的人,軍姿很標準,舉手投足間,有著莫名的正氣,而至於顧城的長相…她沒記住!回到宿舍時,白梓嫿早已經梳洗乾淨了,一見木槿回來,當即笑著的圍上去,替她接下背上的負重包,開心道:“槿兒,你知道嗎,我們基地今天來了一名新的體能教官,謝天謝地,終於能逃過沈雲初的地獄式訓練了.”

那名新來的體能教官,看起來很隨和?木槿有些疑惑,卻也最終什麼都沒問,她是跟著白梓嫿來當兵的,可是到了軍界後,好似她比白梓嫿還能吃苦,竟不覺得沈雲初的訓練有什麼可令人痛苦的。

*******************************************作者有話說(以下字數不收費,請支援正版訂閱)*********************謝謝“小豬尾巴寶寶”“翼※舞”同學的粉紅票票,因為你們的那一票,我終於爬上了分類月票榜了,謝謝。

謝謝“淺淺﹋”“軒轅御讖”“夜見夏”“白迦”的平安符。

其實我不是一個不能接受任何批評意見的人,可是每次看到那些批評我的人,說著v章節的內容,卻沒有一點粉絲值,我心裡就難受你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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