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食堂的飯菜味道也還算湊合吧,正常的大鍋飯水平,不難吃。至於提供給住院患者及其家屬的食堂飯菜,雖然王言沒吃,但是看起來就差點兒意思。

不過倒是有一點好,便宜,營養是夠的,只能說可能不是那麼美味,這當然是很正常的事,畢竟總得佔一頭麼。

王言還特意打聽了一下,承包醫院食堂的是大院長的小舅子。做的還行,挑不出大毛病。畢竟這種事兒直接的在提供給醫患的飯食上體現出來,是十分愚蠢的,只會體現在結賬的時候。正如王言他們派出所的食堂一樣,食材都是不差的,營養也是很足的,還是免費的,一樣也是在結算的時候賺些錢。

這事兒王言沒有多理會,他要是公安局長肯定從上到下收拾一遍,但他是個小警察,收拾一個沒辦法收拾所有,那就多餘動這一個,給自己製造更多的麻煩。這種事兒肯定要強力打擊,但他一個人沒辦法監督所有,索性也就那麼地了……

吃過了飯,在副院長的陪同下,王言在醫院的病房裡晃悠著。現在是中午休息時候,門診大樓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清淨的,也就是隻能逛一逛住院樓了。

當然逛住院樓也是王言希望的,他還記著卓立明的事呢,今天到醫院出警,正好去婦產科看看,是不是有那個男人。畢竟現在劇情走到這了,估計也沒幾天了。

三院雖然也是三甲醫院,但相對來說還是差不少,平安市最好的醫院毫無疑問是在平安區。不過這裡的醫院也有優勢,就是地方大,樓齡新,裝修好,看起來是一點兒不差的,甚至比平安區的醫院還要有水平一些。收治的患者,並沒有那麼多富裕的人。

晃晃悠悠的看著,偶爾跟人聊一聊病情,關心關心生活什麼的,有的小病,有的大病,有的絕症,有的子孝孫賢,有的孤老無依,一天天的花錢如流水,很難說能有多好的氣氛。

逛了一會兒,便來到了婦產科的病房,這裡是有不少提前過來待產的。

王言繞了一圈,但可惜的是,他並沒有發現原劇中的那個男人。這也是正常的事,畢竟生孩子也不是準時準點的,相比預產期,有的會提前,有的會延後,有的人會提前來醫院等著,有的人則是在家等到有反應了再過來醫院,還有的是比較突然的破了羊水,慌忙的來到醫院,生命來去總是猝不及防。

沒有發現人,眼看時間差不多了,眾人離開了病房,王言稍微想了一下,索性便來個借題發揮:“薛院長啊,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我覺得還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我是社群警察,你們醫院大門口的治安崗亭都沒怎麼用過,這樣,這兩天我過來給你們醫院看看大門,震懾震懾,也拍點兒照片宣傳宣傳。”

薛院長愣了一下,想到王言的過往,他點頭說道:“醫院裡邊一天到晚的也有不少的事兒,你也明白,現在的醫患關係比較緊張嘛,王警官能來執勤那當然好啊,就是麻煩王警官了。”

“為人民服務嘛,都是應該做的。”王言擺了擺手,笑呵呵的回道。

其實也是這一次來到醫院出警給了機會,要不然他還真沒機會往上湊。既然有了機會,那等著他入戶走訪的人民群眾也就等一等吧。相比起這幾天的時間,一個醫生的命顯然是更重要一些。

王言向來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這一次就算是默默的幫一把王守一,救一救卓立明。當然這個前提是他在這醫院站崗能夠遇到那個男人,避免慘劇的發生……

一路回到了門診樓,等到了醫院的醫生帶著先前鬧事兒的那一對如喪考妣的夫妻下來,王言帶著醫院醫務科的人一起回了八里河派出所。

剛到地方,才把人帶下車,就看到院裡的王守一問詢的目光。

交代了一下劉姓輔警,讓其把人帶走關到留置室,再給醫務處的填個報警單先立個案,這才掏出華子點了一顆:“教導員給我分的110報警,這兩口子插隊不說,還打了醫生護士,醫院報的警。我等他們檢查完了,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這才帶回來的。”

“你打算怎麼處理啊?”王守一習慣性的問道。

“那男的下手挺重,被打的醫生估計能評個輕傷,少說也得判他三五個月。看他們怎麼想的吧,一會兒我聯絡聯絡他們家屬,反正怎麼辦看他們自己,要麼賠錢要麼判刑,總得付出點兒代價。”

王言說道,“對了,所長,我跟三院的薛副院長溝通了一下,這幾天我去醫院執勤,避免發生更大的矛盾。這插隊打架還算好的,怕就怕誰鑽了牛角尖,拿著刀到醫院一通亂捅啊。”

“你說的有道理,既然你不嫌麻煩那就去,反正你自己也能溝通。我明天跟局裡說一聲,給你拍幾張照片,這也算是完成任務了嘛,宣傳宣傳。”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今天值完班,明天我就去,就幹三天吧,應該也能有一些效果。”

倆人閒聊著抽了一支菸,王言這才進去處理案子。

其實這案子也不難處理,這插隊打人的夫妻倆肯定是有孩子的,判刑就是一個月緩半年,那也是刑事處罰,對孩子的影響當然是極大的。而且以後的工作也會受到影響,至少無犯罪證明他們開不出來。所以他們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和解。

給這夫妻倆分別做了詳細的筆錄,王言也拿到了先前讓局裡法醫開的傷情鑑定,而這時候夫妻倆的親朋好友也來了,你一句我一句嗡嗡嗡的就定下了和解。

最終經過來回的溝通確認,夫妻倆賠償小護士五千,賠償那個輕傷的醫生三萬五千多,並且還有王言先前就已經說了的要拘留十五天。就是要讓他們疼,狠狠的疼。

這種人不收拾是不長記性的,如果就這麼不了了之,那不用想,下次還敢,而且還得是一次比一次心安理得、變本加厲,他們會認為那就是理所應當。

這顯然是不好的,所以王言做主頂格拘留,並且也體現在了諒解書的條件上……

次日,王言說到做到,到所裡開過了早會露了個臉,日常的跟夏潔聊過天之後,便帶著劉姓輔警一起裝備齊全的去到平安市第三人民醫院看大門。

這時候正是高峰的時候,許多人都會掛上午的號,並且傾向於越早越好。因為在醫院看病,都是醫生問問情況,之後就是開單子繳費做檢查,抽血、拍片子什麼的,這些專案都很多人,尤其拍片子。所以早早的來,運氣好的話當天下午就能複診,而不是又等一晚上到了第二天再來。

王言掐著八件套的腰帶在門口來回的晃悠,威武極了。當然人民群眾的評價並不好,因為他們一早就看到了擺拍……

這是因為醫院的人口比較複雜,可能有下邊縣城的人,也可能有其他轄區的人,即便王言都熱搜好幾次,官媒都表揚不過來了,但資訊時代的資訊再發達,熱度總也有限,不是誰都認識的。王言能做到在八里河的恐怖聲望,以及在全市的政府單位中有偌大名聲,已經不容易,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他,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所以雖然王言明顯的聽到了一些議論,看到了一些厭惡,但他也沒說什麼,看我辦不辦事兒就完了……

這一天平安無事,醫務科的科長特意顛顛的跑過來找他,說是有沒下手術檯的人,問他要不要跟過去看看,開導開導家屬,做做工作。

王言自是從善如流,這玩意兒他是專業的,而且他現在去了,說不定就會碰到那個釀成慘劇的男人。

這確實是慘劇,卓立明沒了生命,他的老婆孩子失了親人,王守一失去了朋友,而始作俑者的那個男人,捅死了卓立明是故意殺人,最輕也得是個無期,而他沒了老婆但孩子順利生下來了,他進去了,孩子沒了母親,也相當於沒了父親,他的父母能否等到他出獄都是個問題,孩子的生活環境也不會很好。

沒讓王言失望,第二天的上午,王言見到了那個男人,但見面時的狀況並不是很好,因為是在他老婆已經大出血死了的情況下見到的。

“庸醫,你們謀財害命,你們還我媳婦的命……”他的情緒很激動,站在手術室外破口大罵,“說什麼大出血止不住,又說什麼摘子宮,好好進去的,怎麼就死了,我草……”

除了男人,他的父母也在邊上跟著一起罵,甚至老太太已經躺到地上開始撒潑了。

這當然是可以理解的,不管怎麼說,人確實是死了。雖然或許醫生護士的內心也是一肚子的牢騷,但還是盡力的安撫著他的情緒,給他解釋著原因。

王言在一邊已經聽明白了,就是分娩的時候宮頸裂傷、產道裂傷,以及羊水中的脫落碎片進入到血迴圈,引起凝血功能障礙,如此雙重加持導致的大出血。而在醫生下病危通知讓簽字的時候,他們磨磨嘰嘰的耽誤了一些時間。生死線上,或許十秒八秒都是決定性的,何況是大出血呢。

而且王言看了一會兒,大抵也看清楚了這母子三人的意思。這個男人肯定是疼老婆的,要不然也不會第二天拿刀過來殺人,但是他的爹孃就差著意思了,尤其是他媽,對於兒媳死了並不如何傷心,別看撒潑打滾哭的起勁,表演的成分居多。這原因麼,無外乎婆媳關係多有不和,這一次生的還是個姑娘。似乎打的主意就是從醫院這要一筆錢,轉頭給兒子再娶之類的。

“好了!”

王警官一聲喝,讓場面霎時間安靜下來,也讓男人及其父母看了過來。

然後老太太就過來了,抱著王言的腿,鼻涕一把淚一把:“他們草菅人命,我們還沒報警呢,他們反倒是報警了。警察同志啊,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不能向著醫院說話。我報警,他們故意殺人……”

老太太說不算,老頭笨嘴笨舌的也是對對對,男人也跟著插話。王言也算是成功轉移了目標,只不過他是目標。

王言並沒有說話,就那麼淡淡的站在那裡,要不是因為男人剛死了老婆,他這會兒已經開罵了,現在顯然不合適。

讓囉嗦的人閉嘴的辦法是什麼?是不回應,讓他自說自話。尤其吵鬧嘈雜的環境安靜下來,只有他們自己的吵鬧聲,理智就一點點的迴歸,智商就一點點的佔據高地。他們會開始反思,反思方才說的話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之類的,自然而然也就閉了嘴。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王言不說話,在場的醫護保安也不說話,就聽著一家三口人在那說。說著說著,這三口人的聲音也就小了下來,直到不再說話。

“有問題解決問題,你們這樣是沒有用的。這位大娘,地上涼,你起來說話吧。”王言看向手術室門口的醫生護士,問道,“他現在說你們謀財害命,說你們故意殺人,你們手術的時候有錄影嗎?”

主刀的三十多歲的女醫生無奈的點頭:“有,而且一會兒我還會寫手術記錄,詳細寫明手術過程,但是不能給你們看,得走程式。”

倒也不是別的,就是經她手走了一個人,家屬又鬧了起來,懷疑自己、心累、想死。

王言認真的看了一眼這個女醫生,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醫務科過來的人,後者趕緊表態:“我們馬上啟動調查程式。”

“我不信他們,他們都是一個醫院的,有問題也會護著自己人。”

“你不認可這位……方醫生說的結果,也不相信三院醫務科的人,那就找衛生局醫政科的,我幫你找市區兩級的人聯合調查,並且用我自己的名譽、前途給你保證真實性,來,你可以拿出手機來錄,我給你做這個保證。你可能不認識我,那沒關係,我是八里河派出所的民警,我叫王言,回頭你可以打聽打聽。”

王言說道,“你剛才說的話挺難聽的,但是親人去世,我理解,在場的醫生護士也都理解。現在咱們就走程式調查,我希望你能清醒一些,理智一些,他們醫院的調查你不信,那市區兩級的衛生局你總該相信的吧?人死不能復生,但是你女兒剛生下來還需要照顧,你現在應該照顧你女兒,看看你媳婦留給你的寶貝。

至於調查的事,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人過來,你放心,身份資訊造不了假,他們都有工作證,等他們過來,你拿著手機一個個的百度。現在我就不走了,兩個小時之內他們肯定到,你先去看看孩子。你媳婦現在也不動,不是給關腹呢嗎?先停一停,等兩個小時也沒什麼問題。不光這樣,我把我們的公安局的法醫也叫過來,都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爸,媽,你們去看看孩子,我就在這等著。你打電話吧。”男人看著紅著眼睛。

這男人的父母又磨嘰了兩句,眼看著王言拿出手機打了三個電話出去,這才不情願的跟著護士去看孫女。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還可以,他的父母一般。更毫無疑問的是,醫生的操作沒問題,人家毫無畏懼。最後毫無疑問的是,王言是為了這個男人好,是在救這個男人。雖然現在這樣有些麻煩,但是解決了更大的麻煩,這點兒麻煩也就不是麻煩了。

事實上任何一個患者家屬強烈質疑醫生,他其實也會找衛生局來調查。

醫生是一個群體,其中當然有好有壞,因為少數而苛責多數,肯定是不對的,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一如八零後不行,九零後是垮掉的一代,東北人壞、傻逼多、假仗義,都是一樣的道理。廣大的人民群眾中的大多數,永遠學不會具體事情具體分析,或者知道也要那麼說,不過那就是別有用心了,是另一種情況。

醫患關係的緊張,互相的不信任,大抵是在之前野蠻生長的時代醫生敗類出多了,思想道德滑坡了,為人民服務的意識的消失了,先發的大慈惻隱之心沒有了……

王言的電話當然十分有效果,只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陸陸續續的市局兩級的衛生局醫政科的同志,以及他們找的各個醫院的專家組成員,還有市區兩級的老法醫,全部到位。

很客氣的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王言便讓這男人現場查這些人的身份資料,全都是公開的,百一手度上都有。而後就開始走流程,看監控,看之前的主刀醫生的手術記錄,以及屍檢,一套流程下來,此次任組長的市衛生局的一個副處長十分客氣的公佈了他們調查的結果,那就是沒有問題,並安慰了一番,之後紛紛告辭。

看著失魂落魄的男人,王言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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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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