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威克在原本也殺了許多人,到現在為止,王言在此界殺的人也比不上約翰威在原劇裡的人頭數。

但同樣是殺人,卻也是不同的。約翰·威克在世界轉了一圈,而他們現在就是在美利堅。從紐約跑到芝加哥,再從芝加哥一路殺到舊金山。沿途的殺手,基本都被他們倆殺沒了。

而且在細緻的殺敵手法上,王言表現出來的永遠都是輕鬆寫意,雖然偶爾也會被子彈擊中,但顯然,對約翰·威克都沒什麼影響,對他更加的不會有影響。充其量不過是微微皺眉罷了,動一下都是他輸。

他展現出來的破壞力,要遠遠超過約翰很多倍。

正如克來頓所說,他真的能靠著計算機技術控制導彈發射,正如一些電影中演的那般,不過是費一些精力罷了。導彈發射有不同的程式,他或許無法操控所有導彈,但發射幾個常規的,聽聽響還是沒問題的。

他掌握的計算機技術,雖然沒有脫離現實,但卻遠遠超越時代。他在每一個時間充足的世界都有研究計算機,這正是他奮鬥至今的目標。幾百年來來回回的研究,他要是沒有這個技術那才真是白混了。

所以真的說起來,他其實算是一個不被定義的***,還是真的十分恐怖的那一種。

這是高桌背後的財團所顧忌的所在,畢竟一個有著超強破壞力的瘋子,他們也不想真的將其逼的更瘋,以致於同歸於盡誰都沒有好。qqxδnebr >

王言其實也沒想真的大殺特殺,因為他肯定是能活,約翰是不是活著那就不知道了。當然這是現在那些財團懂事兒,要不然他真的得滅兩家才好達成目的。

他說對抗、推翻高桌並不是鬧著玩的,是真要那麼幹。他不對抗,約翰怎麼安心退休,享受生活。約翰若是不能安心退休,那他怎麼完成任務。

而現在,之所以說一切結束在舊金山,那就是看硬實力了,不是他們死,就是他們亡。他不可能用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不斷的去嚇唬別人。雖然他證明了確實有這個能力,但到底用沒用過,那就是兩碼事了,這和狼來了的故事是差不多的道理。

所以他也要用一場不可能的勝利,來讓人見識到他的實力。讓那些人認識到,即便不玩同歸於盡的手段,他也有能力讓他們去死,這是很重要的一點,這也是他能與那些眼高於頂的人和平對話的基礎。

王言跟約翰在超市的貨架上弄了一些麵包、肉乾,就著礦泉水大口的吃喝,補充著消耗的體力。

正在這時,不遠處被扔在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簡訊提醒。王言走過去,撿起來看了一眼,笑呵呵的對約翰說:「我們的身價又漲了,現在是一人五千萬。」

「真是一個好訊息。」想到即將到來的亡命大戰,約翰也難得有了些許幽默,他說道,「我們會勝利的吧?」

「約翰,放輕鬆。你期待的自由,你明白的,我是說真正的自由,就在舊金山。只要最後站在那裡的是我們,那麼我們就成功了。從此以後,我們就可以拿著錢安穩的過日子,我做研究,你享受生活,約翰,你不能總是沉溺在過去,或許你該考慮一下,新的妻子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然,在那之前,我們也更應該考慮考慮,以後我們應該在哪裡安家。考慮到他們不講信用的情況,我們離的要遠一些。不能是海島,要有陸地供我們撤退。那裡也要有良好的治安,經濟也不能發展的太差。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約翰·威克沉思半晌,問道:「中國?」

「你覺得咱們兩個乾的事,是受歡迎的嗎?再說我現在撇清關係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回去?要知道,是不是為國家工作,對我們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聽見王言的話,約翰瞭然的點頭,無意識的吃著東西,他又想了好一會兒,說道:「你覺得希臘怎麼樣?雅典?」

「是發達國家,有歷史文化,氣候也還不錯,可以,就這麼定了。等這裡的事結束之後就去雅典,在那裡開始新的生活。」

王言拍了拍手,認可了約翰的這個提議。

提升了懸賞,只是刺激更多人拼命。至於他們倆,誰比較貴一些,其實無關緊要。因為王言死了,約翰·威克必定死。而約翰死了,王言活著,那高桌總也算是找回了一些面子。

不過如果約翰·威克真的死了,王言可就真的要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瘋狂了……

吃過了飯,稍作休息,隨意的找了一輛悍馬裡外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炸彈之類的東西以後,二人上車繼續出發。

他們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有了這一次的戰鬥,接下來的路途十分安靜,再沒有人過來找死。也是如此額,王言跟約翰·威克走走停停,先前的疲憊盡去,精神也恢復了過來。

他們在進入舊金山的最後一個休息區呆了半天,吃飽喝足,下午的時候才進入了舊金山的範圍。

才一進入,便明顯感受到了不同,有不少的車一直綴在他們身後跟著。這裡還不是舊金山的中心,只是郊區的位置而已,這個時間也不該如此多的車。顯然,這些都是來殺他們的。

他們並沒有停車,而是一路去到了位於舊金山北面的地區。這裡算是工業區,附近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工廠。而他們要去的,就是一家防彈衣製造工廠。這裡有生產線,也有實驗室。防彈西裝的材料,就是出自這裡。

不過王言只是開車圍著這裡轉了一圈,便將車停在了相鄰的一家電子廠外。

克來頓既然已經找吉安娜瞭解過情況,那麼必然也會知道王言來舊金山是幹什麼的。所以這最後的戰鬥場地,其實就是防彈衣的生產工廠。

舊金山作為美利堅西部中心城市,怎麼可能容許他們一群不見陽光的殺手在市裡展開大規模的槍戰,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在真的城區裡戰鬥。

保險起見,王言沒有選擇防彈衣的工廠,他是後來的,誰知道里面有沒有炸彈,還是換個地方的好。至於在電子廠裡槍戰會不會有麻煩,那不關他的事,全都是洛克家族解決的問題。正如他們這一路過來,不斷的有專業團隊在屁股後邊收屍一樣。

隨著時間過去,太陽西去,天色漸暗。不斷的有車往這邊開過來,也不斷的有人匯聚過來。平日裡只有上下班才有許多人的馬路,一時竟擁堵起來。

這個時候,敢來這裡的,都是自認為有兩下的選手,若不然他們根本就不敢往這邊湊。這裡堵著的,有一個算一個,最少都得槍斃三次,都是狠人。

眼看著路燈亮起,王言對正看著人群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約翰·威克說道:「看起來得有幾百人,你注意保證自己的安全,不要倒在最後的時刻。」

約翰·威克沒說話,只沉默著點頭。說不緊張是假的,恍忽中他都看見他的亡妻在召喚了。但同樣有期待,他以前去過雅典,好像在那裡重新活一次,也不錯……

王言無所謂,他就這麼明晃晃的提著槍下車了。現在他拿的是之前的戰利,全是hk416。

槍戰,和肉搏不是一回事。畢竟射出去一顆子彈,只要輕輕叩動扳機。打死人,卻要用很大的力氣。這裡是工廠,有車間、辦公樓,有很大的輾轉空間。雖然氣氛確實很壓抑,但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肯定得挨槍子,但戰鬥的激烈程度,相比起近身肉搏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王言如今數倍強於普通人的身體素質,這種一個人群毆幾百人的戰鬥,他也打不動。要是沒有槍,他第一時間就是跑。

約翰·威克也是同樣的,下了車,提著槍跟在王言身邊,倆人就這麼走進了工廠。

在他們進了工廠以後,街道上沉默著的人頓時行動起來。分作四面八方,對工廠呈包圍之勢,向裡面壓了進去。

過了沒幾分鐘,一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此地的肅殺,變成了真殺。自第一聲槍響過後,槍聲再沒停過……

正在裡面槍聲大作的時候,呼啦啦又是來了十幾輛車,不同的是,這次來的多是亞裔面孔,很多人一看就是練家子。拿著槍,挎著刀,很有股子不同的精神。

他們也沒在門口多留,徑直殺奔進去,路上還弄死了幾個膽寒想要逃跑的膽小鬼。他們一頭扎進了辦公樓,加入到了圍殺王言的活動中。

是的,就是圍殺王言。事情發展到現在,約翰·威克早都就是不重要的小角色,儘管其本身也是成名已久的傳奇人物,但比起王言造成的危害,約翰·威克的破壞力實在差的遠。

洋鬼子跟王言通電話,表面很有紳士風度,很有大人物玩的起的氣質,但是在私下裡,早都歇斯底里的咒罵了。涵養,是相對的。冒犯到了他們的頭上,一樣是各種的法克……

在那些亞裔面孔進去之後,又是來了二十多輛車,這一次下車的,還是先前在休息區阻擊他們的那些人同樣的戰術武備裝扮,烏泱泱又是百十來人。他們動作很快,下車以後直接進了工廠,分組行動。他們沒有進去,而是堵死了各個出口。

有逃跑的就亂槍打死,有從樓上掉下來的,沒死透,就補一槍。他們沒有交流,就這麼冷冰冰的堵在那裡。

過早的進入戰場沒有用,這辦公樓雖然很大,但是用於作戰就顯的很擁擠了。開槍一頓突突,最後發現突突的是自己人……

但樓裡的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王言跟約翰·威克倆人在頂樓,約翰守住最側邊的樓梯,王言則是十分簡單的提著肉盾,架槍爆頭。

交戰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走廊裡就已經沒地方下腳了。並且王言還是進攻的一方,他就在走廊裡,一人一槍,壓著那些人打。

走廊裡的場面是極其恐怖的,地上是屍體,牆壁以及天花板全都是血。王言就從血路中殺出去,配合上他嘴角仍舊噙著的一抹微笑,宛若地獄中殺出來的魔鬼。

受限於空間,以及戰況的激烈,他幾乎乾淨了一路的西裝皮鞋,終於也染上了血漬。

就這麼殺穿了一層樓,一時間,整個樓內都安靜了下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遠去,未幾,就聽樓外一陣槍響,過了一會兒,樓內又陷入了死寂。

同樣滿身鮮血的約翰·威克癱坐在地,長出了一口氣。他與王言不同,王言身上的血是崩上去的,他身上的血是因為他跟人家滿地打滾的搏鬥,滾上去的。

不待約翰的這口氣說完,樓下便有人操著有濃重東南口音的中國話:「王言,你也是習武之人,聽說還是為了追逐更強,才鬧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大家不妨放下武器,切磋切磋?」

王言有些詫異,但不多,他澹澹的問道:「你們都是哪一幫的?」

樓下很快傳來回復,什麼洪門劉家,東南亞張家之類的,顯然,這就是王言剛來的時候,搜到的那些個什麼神秘家族。

自報了一通家門,沒得到王言的回覆,最先開口的那人接著說道:「知道你們年輕人脾氣不好,你也別覺著我們是反賊。大家背井離鄉,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既然在人家的地頭上討生活,那就得守人家的規矩。你看看,人家一個電話,東南亞的都包機飛過來了,我們也是沒辦法。」

王言分辨著聲音的方向,默默的從空間中取出一顆手雷,一邊拉環,一邊回話:「當然,誰又不是迫不得已呢?我完全理解你。」

「那麼對我的提議,你以為……草……」

原來,正在他說話的時候,王言靈巧的跳下樓梯,直接將手雷扔了過去。

美軍制式7式延時殺傷手榴彈,殺傷範圍十五米。這對於走廊的空間來說,完全足夠炸掉一圈人。

只聽哐的一聲爆響,王言二話不說,一手一把持沙漠之鷹,直接靠著牆角轉身,啪啪啪就是一頓雙槍射擊。

他看的很清楚,這些人,人手一把槍,還要騙他扔了槍肉搏,真是喪良心啊。雙槍射擊,第一時間就爆頭了十多人,而後又閃身縮回到牆角。

就在這些人反應過來,想要趁著王言換彈之時衝出來集火,但很可惜,他們才衝了兩步,還沒舉起槍呢。只是到牆角閃一下的王言,又舉著黑洞洞的槍口閃出身來,毫不猶豫的又是一輪齊射。

如此兩輪下來,算上之前的一顆親密問候的手雷,這五十多人就報銷了一大半。剩下的站在後邊的七八個人,王言決定跟他們比比武。

沒有取出自己的寶刀,而是隨著屍體倒下,他直接向前衝鋒,路過一個負刀的死鬼之時,反手抽出砍刀,順勢一刀過去就砍斷了一個人的手,接著回首一刀封喉,同時一腳踹出,欺身而上,掄刀就砍,絲毫不給這幾人開槍的機會。

說實在的,他活到現在,這武就練到現在。鑽研出來的各種大招,根本沒有施展的機會。因為這些人雖然確實都有真傳,但他們跟不上他的速度,他平平一腳過去,這些人或許能反應過來,但是身體速度跟不上。剛要抱架防禦,下一秒就被踹飛了。

如此砍了不過十幾秒,這層樓能站著的,除了王言,就只剩面前的一個舉著刀緊張防禦的戴著墨鏡的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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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約翰威克的聲音在後邊響起,他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他才到這裡,就已經剩下滿地的屍體了,只有他的一個老朋友,無助的站在那裡。

他甚至還有心思回想,似乎這是他認識凱恩以來,第一次看到這個老朋友那麼慌張,原來他也怕死啊……

誰又不怕死呢?凱恩放下了刀,「約翰。」他回應著,同時將刀插入了實木的手杖之內,他不打了。

這人是熟面孔,不過不是影視世界的熟面孔,而是這人神似真子彈。一個瞎子,當殺手。聽覺靈敏,打起仗來跟能看到一樣。這個比約翰威克從樓上掉落,一路摔出十八個造型bia到地上,還能活蹦亂跳,也不是不能接受。

在此故事中,他也是一個退隱江湖的狠人,因為要殺約翰·威克,高桌以他的女兒要挾他出馬殺約翰。最後,他沒有殺約翰,而是提供了幫助,活著離開。只有約翰·威克,倒在朝陽之下。

王言看著約翰·威克:「朋友?」

「是的,朋友。」約翰點了點頭,介紹道,「凱恩·雷蒙德,這是他的英文名字,是從香港移民過來的,洪門的人。」

「張士元。」凱恩用著粵語自我介紹,「入鄉隨俗,就取了個英文名。」

王言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

約翰問道:「是為了你的女兒?」

「是。」凱恩不掩飾的點頭。

「王,他跟我是一樣的境遇,更是我的老朋友。我想,你能不能幫幫他?」約翰·威克的小弟意識已經培養起來了,他是躺贏啊……

「為什麼不能呢?多殺一個,少殺一個,對我們沒什麼影響。」

王言決定給熟臉,給任務物件一個面子,都是無關緊要的事,他接著說,「凱恩,你可以在這裡等著,也可以加入。外面還有不少人,如果我們能戰到最後,那麼我會把你的女兒要出來。哦,對了,事情結束之後,我和約翰打算去雅典,或許你也可以一起去。」

說完話,王言一槍打破玻璃,對著下邊邦邦就是幾槍,然後就縮頭回來,不出意外的,方才的位置,被密集的子彈覆蓋,他們轉移槍口打碎了所有的玻璃。緊接著,唰唰唰的好幾個煙霧彈扔進來,密集的腳步聲響起,如此宣示了最後一輪戰鬥的展開。

約翰自覺的跑到拐角堵人,凱恩側耳傾聽,懂事兒的跟在了約翰的身後。

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王言沒有理會煙霧的燻人又嗆眼,走到前邊的第一間屋子,安靜的站在門口的位置等待。

他早都看到了下邊的情況,這一次過來的人得有四百多人,他也就殺了一半,剩下的被嚇破了膽,基本全是下邊那些高桌的人突突死的。

之前已經派了幾十人,並且已經失敗的情況下,他們又弄了百人隊過來,可以想見,這些人一定是比之前的人更加厲害,屬於高桌王牌中的王牌。

所以王言非常自然的薅過前排突擊的人,十分熟練的一槍抵在脖頸處,砰,超度了骯髒的靈魂。他殺的就是王牌……

他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不同,這些人的水平,差不多都是約翰·威克的程度,這是超級人類專案的一個初成品。穿戴的武備似乎也與之前不同型號,有更強大的防護能力。沙漠之鷹近距離射擊,人家就是輕微晃了晃,屁事兒沒有。

王言搖了搖頭,這一次對面突擊的太勐烈,已經堵到了他的面前,而且另一邊的約翰·威克的安全也是個問題,他沒機會一槍槍的去打他們持槍的利手瓦解戰鬥力。

只得一腳將堵到身前的人踹到後邊的人身上,下一瞬,他一副從後背抽刀的樣子,通體烏黑鎏金花紋的「含鋒」在手,動作不停,徑直一刀斜披過去,在大臂的中段位置,整齊的砍斷了手臂。

這些人的防彈衣都是內裡陶瓷或是其他的什麼材料,含鋒的鋒利,配上他的力氣,是可以做到一刀兩斷的活噼的。只不過那太消耗力氣,這麼多人他噼不過來,只能砍手砍腳。

這也更加證明了,在古代,一套鐵甲戰衣的威力。子彈這麼大的威力,都能基本全防護。鎧甲,真的輕易不能破防,沒甲的人有多絕望,可想而知。

現在是黑夜,甚至沒來由的下起了雨,辦公樓內也斷了電源,只有些許微光可見。進廠決戰之前,王言也沒有白等,他已經控制了這裡的監控。唯一不太好的,就是這些人都佩戴著專業的記錄儀。王言不知道在遙遠的另一端,有多少人看他搏殺,但他知道那些人一定很後怕。

考慮到約翰·威克的生死存亡問題,王言也不再留手,提著刀就扎進了高桌王牌的隊伍之中。仍舊是一樣的套路,上面砍胳膊,下邊側踢斷腿,斷子絕孫。

這些人確實要比之前的人更強,但對他來說,該是一腳,同樣是一腳,該是一刀,同樣是一刀,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王言自己清楚,消耗的力氣有多少。

王言的目標,死活不論,但一定要沒有一個人可以擁有哪怕一條手臂,擁有哪怕一條好腿。這場面是無比血腥的,王言整個人都被飛濺的血湖了一層。髮型早都沒有了,滴落的不是汗,全都是血。

好幾十人的兩條胳膊放血,真的可以流成河。

該有的掩飾要有,王言回到最開始的房間裡,收了含鋒,轉而提著那把砍刀。至於觀戰的人有什麼疑問,那就疑問吧。誰還敢跟他找答桉不成?他只要騙過約翰·威克,跟凱恩兩個人就行。

當他微微喘息著,拖著一趟血路來到這邊拐角的時候,就看到約翰跟凱恩好朋友兩個在費勁的跟人滿地打滾的戰鬥著。

主力都在他那邊,這裡也就是十多個人而已。能跟實力相當,並數倍於己的人周旋至今,還殺了幾個,這倆人已經相當不錯了。

王言扔了手裡的破砍刀,說著破,這刀也是精心打造的,價值不菲,稱得上神兵利器。

掏出沙漠之鷹,走過去踹飛兩人,薅著騎在約翰身上的一人,一槍對著脖子就打了下去。解救了約翰以後,他又如法炮製,救出了已經眼看不支的凱恩。

這才在兩人解脫的眼神中,解決了剩下的幾個人。

掏出一包華子,自己點上一顆,剩下的連煙帶火丟給兩人:「沒受傷吧?」

約翰先哆嗦著點了煙,這才回話:「被捅了兩刀,不過避開了要害,我感覺還好。」

「我也差不多。」凱恩自顧接話,先前王言根本沒叫他中文名,也沒跟他中文對話,他便知道王言不很待見他。但他現在沒有退路,遇到大腿要抱好,別管什麼臉面不臉面的問題。

渾身都是血,又是漆黑一團,根本看不了傷勢。王言上前抓著他們倆的手腕脈診,安靜了好一會兒,他點了點頭:「問題不大。」

約翰的傷更重一些,凱恩則是好很多。雖然約翰號稱夜魔,但到底不如凱恩這個瞎子更適應黑暗。

「我就說沒什麼問題。還好你來的及時,王,要是再晚一會兒,我可能就要去見海倫了。」

約翰的話多起來,也輕鬆起來。許是經歷了一番此生最有強度的生死危機,並還算順利的度過,煥發了新生。

王言笑了笑:「你們歇一會兒吧,我去補槍。」

他叼著煙,收起了手槍,從地上撿起一把步槍,走過去挨個的在脖子上又補了一輪。而後緩緩的邁步,大皮鞋踩在血泊之中,聲音怪異,在寂靜的走廊裡,令人毛骨悚然。

尤其令那些橫七豎八躺在一起,斷胳膊斷腿,血流了一地,卻還是沒有死的人感到毛骨悚然。近了,惡魔的腳步更近了……

王言叼著煙,用著步槍的槍管翻著這些死鬼的下巴,而後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他都成血人了,哪裡還管是否優雅的問題。就這麼一槍,一槍,又一槍,死透了的要來一槍,沒死透的,更要來一槍。

一切做完,王言從一具屍體上拽下來一個記錄儀,對著屍體成堆的屍體照過去,而後將攝像頭對準自己:「尊敬的先生們,或許還有女士們,讓一切都結束在舊金山,是我們的約定,那麼請問是否還有接下來的進攻?

如果有,要儘快,我的耐心有限,不想在這裡給你們看錶演。如果沒有,也要儘快,取消懸賞,把我要的東西給我送過來,我會在酒店等你們。哦對了,還有凱恩女兒的事。不要耍花招,搞小動作,我保證後果很嚴重。

對了,記得儘快收拾現場,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舊金山、紐約、羅馬、東京、曼谷、巴黎、倫敦、莫斯科等等各處的大陸酒店所在,以及各處不知名的豪華莊園中,數不清的人們看著畫面上的那個,被血凝成的痂裹住臉,雙眼深邃,滿是對生命的漠視,他的嘴角仍舊揚起,露著漫不經心的微笑。那是最極致的瘋狂,那是平靜。

他們光是看著傳來的畫面,鼻尖就已經充滿了血腥氣,就已經忍不住的開始嘔吐。他們無法想象,這個男人,這個來自東方的男人,究竟是怎麼做到在那樣的環境中,笑出來的?

那雙眼,彷若真的跨越了空間,彷若真的在注視著他們,好像,他們也該是那屍堆中的一個。他們用他們骯髒的靈魂發誓,這個男人是行在人間的魔鬼……

王言不認為所謂的高桌還能有什麼手段,這一次基因改造的一百多人的成組織的戰鬥單位,也不是那麼好拿的。雖然他殺著一樣輕鬆,可這些人隨便拉出去一個,都有約翰·威克的破壞力。而約翰·威克的破壞力,已經是證明過的。那就可以想見,想要一支這樣的隊伍有多難。

尤其是這些人被王言那麼砍,竟然沒有潰散,直到最後一個人倒下,這裡面顯然還是有一些說道的。也就是仍舊存在一部分替代力量,或者更強的力量。但再強也就那麼回事兒了,也不耽誤王言捏小雞崽一般薅脖領子對著脖子開槍。

財團或許還有些手段,但顯然不至於為了這點兒事,跟他死磕到底。而且能不能碰的過,還未可知。資本翻三倍,人們就會瘋狂。小命受到三分威脅,人們就會左右衡量。

王言不會管他們怎麼衡量的,該說的說完了,隨手扔了夜視儀,又一次踩著血泊向約翰那裡走去。不過這一次,毛骨悚然便只給自己聽了。這棟大樓裡,除了王言他們仨還喘氣,再沒一個活人。

再到樓梯的拐角處,約翰跟凱恩兩人已經站起了身,靠著牆放鬆著身體。

王言擺了擺手:「走了,去大陸酒店。」

「已經聯絡過了?」約翰問道。

「我對著記錄儀說的,他們會看到。」

「那防彈材料的事呢?」

「他們會考慮周全的,放心吧,他們那麼多人,還解決不明白咱們要什麼?還有,凱恩的女兒我也說了,他們會辦的。」

凱恩的存在,確實算是幫了忙。畢竟要是讓約翰·威克自己一個人單挑十多個差不多水平的敵人,他這時候顯然已經跟那些死鬼躺一起了。

所以王言又一次的認識到了與人為善的重要性,所以對凱恩好了一些,算是回饋。

一手扶著約翰的凱恩趕緊表示感謝:「你放心,王,我以後一定跟緊你的腳步。」

王言忙不經心的擺手:「我們去雅典是安靜生活的,不是去找麻煩的。充其量也就是跟那裡的黑幫老大談一談,交個朋友,保證我們的生活沒有人打擾,這就足夠了。做好準備吧,朋友們,勝利女神在對我們微笑,新生活已經在向我們那招手。」

似乎沒有雨的黑夜,非常不符合整體氣氛。今天天公作美,雨越下越大。出得辦公樓的三人,默契的站成一排,仰望著落雨的蒼穹,任由大雨傾盆,將他們澆的溼透。

但雨水經由三人身上流了一圈,再出來就不乾淨了。尤其王言,更加的不乾淨。他身上的血還沒徹底凝固,特殊材料製成的衣服也浸不透太多的血,此刻雨水一澆,從頭髮開始,血水混雜著,從褲腳流到地上,不消片刻,便染紅了一大片。

王言搓著頭髮,洗臉洗手,這才帶著約翰和凱恩出了廠,裡外檢查了一遍所有的空間,確認沒有炸彈。王言開車,隨著約翰的指示,一路開向了舊金山的大陸酒店。

大陸酒店不差錢,所以舊金山的大陸酒店位置也如同紐約的一般好,是在寸土寸金的灣區之內的中心地點附近。藏在黑暗之中的流氓,跟搞高科技的各種有錢人同處一地,很囂張。

不過真的說起來,這些殺手流氓,出入大陸酒店,一個個也是西裝革履的人模狗樣,挺像那麼回事兒。

將寬大的悍馬停在酒店門口,王言拿著電腦包下了車,站在雨中抬頭仰望著眼前同樣高大的酒店,沒用門童過來打傘,看了幾十秒,這才邁步進入了酒店。

開玩笑,他為什麼在雨裡站著挨澆?還不是想要讓身上沾著的血,往地下流麼。之前澆的,開一路車只剩了潮溼,得再澆一次。殺人立威,還是要讓人近距離的感受一下,他雖然要退出江湖,但是江湖不允許沒有他的傳說。

他一路拾級而上,隨著雙腿邁步,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線。就這麼帶著約翰、凱恩二人,一步步的走進了大陸酒店之中。

「王先生,我們終於見面了,我是克來頓。」

克來頓是一個一米八多,有著健身習慣的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猶太人的聰明,沒有讓他禿頂,他的頭髮還算茂盛,並帶著一些捲曲。西裝革履的樣子,棕色的眸子,看著很有精神,無論按照東西方的審美,都能稱得上英俊。

但是面對王言,他卻露著不自然的笑容,主動伸出了手。

王言笑呵呵同他握手:「謝謝你這麼重視我們三個。」

「王,這都是應該的。我們約定過,讓一切都結束在舊金山。是的,現在它已經結束了,結果是我們都願意看到的。高桌已經撤銷了對你和威克先生的懸賞,還恢復了你們的註冊資格。」

「所以克來頓,你帶來了我想要的,對嗎?」

「當然,王,你們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們可以晚些再聊。」克來頓低頭看著王言的褲腳,那仍舊在滴落著血水,黑色的西裝,現在卻成了暗紅色。他離的近,呼吸間充斥的是濃重的血腥,讓他忍不住的去想到之前記錄儀傳回來的畫面……

「就現在吧,你也很忙,不是麼?」

「當然,那我們去那邊的餐廳,邊吃邊說?」

「為什麼不呢?克來頓,我和約翰還沒吃午飯呢。」

一行人到餐廳,才一坐下,餐食酒飲就被擺滿了桌子,一看就是掐著時間做好的。而且從他們進酒店,除了跟在旁邊拎包的酒店管理者,就沒再見過別的人。

王言並沒有在意克來頓這個財團家族子弟的服務周到,想的是之前在酒店門口淋的雨,是白費了……

看著王言三人開始吃喝,克來頓從酒店管理者手中接過箱子開啟:「王,考慮到你在美利堅還沒有正式身份,所以我們幫你加入了美利堅的國籍,這是護照和紐約id。另外我們準備了三十億美刀,需要你提供一個賬戶,這筆錢是完全合法的,並且不會扣你一分的稅。

至於你最關心的基因專案的資料,考慮到我們雙方的信任原因,目前,各個實驗室都已經與外部聯通了網路,你可以憑藉你自己的技術隨意複製。雷蒙德先生的女兒,我很抱歉,我可以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去打擾她的生活。

王,你還有其他的要求嗎?如果可以,我們會盡量滿足,比如對錢的數目不認可,都可以提出來。這是為了我們的友誼。」

對他們來說,錢是最沒用的東西。他們掌控的是數不盡的物質資源,可再生的,不可再生的,高新技術,金融銀行等等,這是他們做幕後推手的根本。況且這筆錢,也不是洛克家族一家出的。

至於什麼美利堅國籍,王言無所謂,他看重的就是那些基因專案的資料。

王言笑呵呵的挑了挑眉:「考驗我?」

「一定不要誤會,王,只是我拿來硬碟,你可能很難相信它的真實性。」

「即便現在我自己找,那也同樣很難相信它的真實性。我在之後會驗證的,如果不對,那時候我們再好好談一談也來的及。」

王言推開面前桌子上的東西餐盤,把電腦、硬碟掏出來,當著克來頓的面就是一頓操作。吉安娜提供的實驗室目錄,包括防彈材料,一共有十三個,王言沒用多長時間就攻破了他們的安全防護,雖然有反抗,但並沒有什麼作用,這還是明著入侵,如果是暗中行動,更大的可能是他們那邊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對付他們很簡單,只不過國際間跳躍複製,速度確實慢了一些,隨意的將電腦放到一邊,不理會克來頓驚駭的眼神,繼續大口的吃起了飯。

今天他的消耗確實很大,雖然看起來輕鬆,但並不那麼好殺。他其實也加了點,恢復體力的。

「不知道下一步你們打算做什麼?」克來頓沒話找話。

「去雅典。我無意與你們為敵,只是想要一些資料罷了。我會在雅典開一個實驗室,找人來驗證這些資料的真假。同時,我會安靜的生活。不過我希望你們能在雅典幫我建立一個實驗室,你知道這種實驗,光有錢是不行的。而且即便是驗證,也是一筆很大的支出。我不是你們這種大家族,承受不住。」

「是的,不瞞你說,王,你的這個要求我們之前已經想到了,正在準備相關的實驗器材。不過想要完全搭建好實驗室,可能需要的時間要長一些。」

「一年之內建好就可以,我並不忙。現在這樣的條件,我是能接受的。克來頓,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希望我們不要再見。」

克來頓並沒在意,舉杯敬了王言一杯酒:「當然,雖然我們有著深厚的友誼,但還是不見面,對我們大家都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辭了。再見,王。」

王言舉杯示意,歡送。

這就是認證了實力的好處,尤其或許在他們眼裡還是一個瘋子,相比起無法預估的更多的損失,現在的這些東西雖然也重要,但卻也不那麼重要了。再說王言只是複製,又沒有銷燬。雖然很難接受,但想一想電子廠的屍山血海,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見克來頓離開,王言笑呵呵的招呼著約翰·威克,還有堅決抱大腿的凱恩:「來吧,讓我們慶祝一下。為這勝利,為這自由,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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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衣衫暗紅溼漉漉,座位上,桌子上,全都染了血漬的男人,哈哈笑著,杯子碰撞交鳴,那是自由的聲音。

自由的聲音有很多種,海鷗翱翔鳴叫,愛琴海的驚濤拍岸,也是自由。這是西哲的故鄉,偉大的智者曾在這裡論過自由。

約翰·威克的自由,就是弄了一條小舢板,沒事兒跑到海上玩一玩。回到岸上,再與新認識的女朋友交流一番。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幹,就這麼荒廢著,一天又一天,他樂在其中。他好像變了一個人,再不是整日冷著臉,而是一個愛笑的男人。他在享受,得來不……得來還算容易的,真正的屬於他的退休生活。

剛剛用了高倍望遠鏡看了一下約翰·威克泡妞的甜蜜,穿著休閒的花半袖、短褲的王言隨手將望遠鏡扔到一邊,不管身後房間大床上的那個並不很熟識的仍舊熟睡著的女人,癱在躺椅上悠閒吹風,搖晃著紅酒杯,俯視著愛琴海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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