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把手機還給許紅豆,說道:“確實不錯,要是不行的話,我們也不會來不是。”伈

“說的對,現在人們都好分享旅遊經驗,要說一個地方有多好可能很難有太大的熱度,但要說一個地方多壞,那真是想不火都不行。”

謝曉春伸出手,笑道:“我就是謝曉春,你們好。”

兩人分別跟她握了一下手,謝曉春好奇的問:“你們倆是一起的?”

許紅豆搖頭道:“不是,就是偶然在大理遇到了,搭了他的車才知道我們倆都訂了有風小院。”

眼見謝曉春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王言哈哈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科學家不是還統計實驗過麼,說男人每天看十分鐘的美女,就能多活四五年,我這是正經的養生啊。”

許紅豆真的那麼絕世麼?肯定不是。她的身材並沒有很頂,長相上,那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她確實漂亮,但也談不到絕色。雖然現在這許紅豆就是三十二歲,保養很好的天然狀態,也還達不到真的讓人走不動道的地步。

只不過當年王言十二三四歲的時候,看到了一襲白衣,仙氣飄飄的形象,實在讓人難忘。人們的回憶又總是多了一層濾鏡,是以許紅豆看起來就很不同。畢竟差不多年歲的男人,誰還沒有過龍騎士的夢一場呢。當然了,肯定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想法,趙靈兒也是一些人們不願褻瀆的心頭好。伈

總結下來就是,這許紅豆給人留下的美好印象太深,以至於本沒那麼出彩的一個人,在一些人的眼中就是有了光環。

許紅豆翻起了白眼:“別聽他胡說八道,他是個攝影師,想拉著我做免費模特。”

“那不還是因為你漂亮麼。”謝曉春哈哈笑,“好了,咱們別在這說了,裡面進不去車,你們得辛苦走一趟了。”

“光顧著拍照了,稍等啊,我拿一下行李。”

王言行動利落,先是開啟後排的車門,把電腦、相機、鏡頭什麼的裝到一個大的揹包中,而後又開啟後鬥,拿了許紅豆的行李箱,以及他自己的一個行李箱,而後鎖了車,一手一個行李箱站在那裡。

許紅豆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自己拿吧?”

“還有一段距離呢,我幫你背個包?”這是謝曉春,畢竟她是民宿老闆,也該照顧照顧客戶麼。伈

王言搖頭一笑,輕巧的舒展雙臂來了個飛鳥:“沒關係,我身體還行,走吧。”

“辛苦你了。”許紅豆比了個大拇指,意思是誇王言身體強,畢竟她最清楚那行李箱有多重。

謝曉春笑道:“那咱們就走吧。”說罷,轉身就在前面帶路,一路上指著附近的建築介紹著。路上遇到了熟人,還都熱情的打著招呼,說著王言跟許紅豆兩個是小院的新房客,算是有個臉熟,畢竟有風小院是三個月起租,人員流動並不大,做人情的買賣,多少也能賺些錢的。

從村口到有風小院的距離確實不算近,這一路上,謝曉春給二人介紹,也嘻嘻哈哈的閒聊,十來分的路程下來,也算是清楚了王言跟許紅豆的大體情況,同時也沒忘路過她經營的有風小館,也就是哪一家咖啡店,同時還賣些簡單的吃食,這是不忘拉生意。

許紅豆則是拿著手機一頓拍照,看什麼都新鮮。

雖然不知道許紅豆具體過來的時間,但顯然,因為王言帶著她繞了大半圈的洱海,又是直接開車到了村頭,所以再沒了開始時候的那個本劇男主角謝之遙的弟弟謝之遠,因為在學校當眾拉了褲子,羞臊之下跑到這老家,追趕謝之遙養的馬,從而撞到了許紅豆,摔壞了手機的事。由此,便也就斷了開始時候,許紅豆與謝之遙的初接觸。

雖然以後也還是會有交集,但是一些小事的改變堆積起來,也足夠斷人姻緣了。這是王言不需要任何掩飾的想法,沒來也就算了,既然來了,沒道理他王某人做不得龍騎士。伈

人麼,總是有些齷齪陰暗的小想法。表現在男人的身上,無外乎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顯然,掌天下權的事兒,多數人連做夢都做不明白,那是對於權利體系的無知,一如老農說皇帝種地用金鋤頭一般,所以多數時候也就剩那麼點兒事兒了。要是沒有這一點,或許很多類似本書一般的小說,都該失去了存在……

說起來,這謝之遙搞的好像是個聖人一樣。放棄了在京城的投行工作,以及大好前途,回到家裡振興鄉村。村裡村外,哪家有事他哪到,接手了村子裡黃攤子的各種營生,還有村裡許多人的不理解與風言風語,他一笑了之,還設身處地幫他們考慮打算。

不過卻也算合理,畢竟這樣的人總是有的,而電視劇、電影等等都是高於生活的藝術,不存在的結合了不少好景色的雲苗村都無中生有,那麼有如此聖人也便成了必然。而且這劇也契合鄉村振興的大環境,還有駐村的大學生村官這種奔走鄉鎮奉獻的黨的新一代,以及當下年輕人不耐社會高壓,想要自我放逐,尋求另一種人生的現狀,總的來說還不錯。

不說電影、電視劇,任何的人和事,只要想找毛病,總是一堆。所以說這劇雖然淡,雖然沒有強的衝突,卻也還可以的。比起動輒公司高管,小破打工人住著老大的房子,張口閉口男人如何如何,各種的高奢名品的浮誇,各種的綠茶,要好太多。

看著拿著手機開心拍照的許紅豆,落在後邊提著行李箱的王言呵呵一笑,悠哉的看著這裡的環境。

石板鋪就的小路,偶有幾塊板子上長著青苔,古色古香的白牆青瓦木結構的建築,有的人家則是用石頭堆砌起來的牆面與臺階,各種不規則的形狀砌起整體的方正平整,這本沒什麼特別的石砌牆和著周邊的環境,對比起腦子裡其他生活了許久的地方,看著就是不一樣。儘管他的老家也有類似的這種石砌的牆,他還是會感覺這裡的牆不一樣,這就是一種下意識的新鮮感。

偶爾的,還有上了些年歲的婦人用著繡花布纏著頭,穿著淺藍色上衣、外套黑絲絨領褂,右襯結紐處掛著銀飾,腰間繫著繡花的短圍腰,穿著寬褲,踩著繡花鞋。都戴著各種的手鐲,有玉製,還有銀製等等。毫無疑問,這是白族的服飾,因為大理的全稱是‘大理白族自治州’。伈

就這麼一路說笑著,拐了幾個彎,走了幾條路,謝曉春終於在一戶房子前停了下來,她指著門框上寫著‘有風小院’的牌匾:“到了,這就是有風小院,進來吧。”

許紅豆以及落在最後的王言跟著走了進去,才入目的,除了院子裡還算有幾分感覺的陳設,就是在亂石堆砌的一個臺子上,一把大的遮陽傘下,一個有些圓臉,留著長頭髮,脖子上掛著一百零八珠的菩提,身穿寬鬆練功服的有些油膩的中年男人,在那裡閉著眼睛盤腿打坐。

“這位是……”見此情形,許紅豆有些懵,有些不解的看向謝曉春。

“啊哈,他呀,是住在二號房的房客,叫馬丘山,大家都叫他馬爺。平日裡就喜歡打坐參禪,練練八段錦什麼的。他現在打坐,那就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咱們說什麼他都感覺不到的。”

許紅豆挑著眉,微張著嘴,點頭道:“瞭解瞭解。”

說話間,還不忘跟王言對視了一眼。這是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是外來的,將要處在另一個陌生的環境,下意識的對還算是熟悉的人有天然的親密感。所以她才會同王言交換眼神,表示出的,是對馬丘山這種行為的不理解,以及一種看熱鬧與人分享的意思。

王言也笑呵呵的看著她,還單挑了下右側的眉,都懂。伈

這馬丘山是以前在京城做買賣的,曾經拉過謝之遙所在投行的投資,雖然沒成,但卻跟謝之遙結下了友誼。後來經商失敗破了產,心灰意冷,跑到這邊療傷來了。雖然現在這樣,多少有點兒毛病,沾點做作,但也就那麼回事兒吧,沒什麼大問題。

“走吧,帶你們到你們的房間。”謝曉春當然也瞧見了倆人交換眼神,笑呵呵的帶路上了臺階,說道:“這院子看著還挺大的吧?其實這個地方呢,不是一塊宅基地,是三塊。前年的時候呢,我們把這個地方租下來,重新整修了一下,就做了這麼一個短租的民宿小院。

一共六間房,這間呢是六號房,是紅豆預定的。言哥跟紅豆挨著,就是旁邊的五號房。說起來也是巧了,五號房之前的房客住了五個月,剛退租沒兩天你就預定了。現在咱們小院六間房全都住滿了,如果說三個月以後,還想續租的話,提前半個月跟我說,我也好提前釋出出去,儘量無縫銜接。來吧,看看怎麼樣。”

王言跟在兩人身後進了屋,民宿麼,收拾的當然乾淨,裝飾上還有些小花樣,帶些地域特色,營造出那麼一種輕奢的感覺,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這裡呢,都是你之前寄過來的快遞,我幫你從代收點都拉過來了,等會兒你檢查檢查吧,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啊。這是你房間門鎖的鑰匙,收好了。”

這當然得表示清楚,謝曉春好心幫忙弄過來,萬一有什麼寶貝磕了碰了,也是個麻煩事兒。該承擔的她承擔,不承擔的她也得幫著解決問題。

見王言放下了許紅豆的行李箱,她說道,“走吧,等言哥也放好行李,我給你們介紹介紹咱們小院。”伈

“好。”

謝曉春領著二人又到了隔壁王言的房間,大概的佈置跟許紅豆的房間差不多,桌椅板凳床,該有的東西都齊全,面積也不小,挺寬敞的。

放下了行李,王言和許紅豆又跟謝曉春出去,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介紹了公用的廁所、浴室、廚房、晾衣服的區域等等。

事實上廁所、浴室的問題,也是這裡房間價格並沒有那麼貴的原因之一。不過這裡的廁所、浴室還是挺大的,而且廁所、浴室還都分了男女,都是蹲廁,空間也不小,收拾的也很乾淨。最大可能的避免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比如有人嫌棄不適應,有人裝攝像頭什麼的,考慮的還比較周到。

同時也最大限度的節省了成本。畢竟修個男女分割槽的廁所、浴室,要比六個房間都單獨弄一個衛生間合算多了。而且這裡的客流量,相比起外面的洱海周邊來說,差的實在太遠。房價定少了,賺的慢,定多了,沒人來,綜合考慮這是合理且划算的。

介紹完畢,謝曉春店裡還有活幹,這村裡就他們一家咖啡店,遊客再少總也還是有那麼一些偶然晃悠過來的,生意不說多好,但是也不算差。

這家店,同樣是謝之遙接手的,之前的咖啡店同樣是要黃了。此外還有什麼刺繡、扎染、馬場等等,全都是如此情況。而有風小院和有風小館,則是跟謝曉春合夥做的。劃了劃了也是不小的產業……伈

眼見得謝曉春離開,許紅豆說道:“大攝影師,眼看沒多久就要中午了,一會兒請你吃午飯啊?謝謝你帶我過來,還轉了一圈洱海。”

“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別說的那麼客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剛才我看有一家店,門口寫著什麼水性揚花湯……”

不等他說完,許紅豆拍手接話:“想一塊去了,我就是想去他們家嚐嚐。咱們先回房收拾收拾,完事兒之後就出發。”

“好。”王言含笑點頭。

哪裡會有那許多巧合,不過是他早已知之罷了。

這許紅豆來此旅遊,是因她從小玩到大的叫作陳南星的好朋友得了胰腺癌病故,她受了些刺激,又聽了陳南星的遺言,遂起了辭職放鬆的想法。又因在陳南星活著的時候,總是心心念唸的來這大理遊玩,她也便來了,替陳南星看看未曾見過的風景。

水性揚花湯,便是此前陳南星偶然跟許紅豆唸叨過的,被她記在了心裡。此前路過看到了這麼個名字,當然是想要去看看,到底是如何水性揚花的。伈

全劇中,王言最喜歡的一句臺詞,就是陳南星說的,‘這風果然是四面八方來的,亂吹的’……

回到房間,王言開啟窗透氣,鋪好提前讓謝曉春買來的新的被褥,開啟行李箱,將裡面放著的衣服鞋什麼的拿出來放好,又歸置了電腦以及相機鏡頭什麼的,翻出驅除蚊蠅的香包掛在床頭,這就算是收拾完了。

他的這些東西當然都是活爹安排好的,至於他的背景以及遊歷七年的經歷,自然全都是無中生有。事實上,他過來的時候,正是坐在猛禽的駕駛室內等著紅燈,目之所及就是站在路邊的許紅豆……

他東西不很多,收拾的快速,許紅豆那一屋子大包小包的,還有很沉重的大行李箱,顯然不是一時半刻能解決完的。

索性,他便無聊的翻找了相機、鏡頭準備好,頂了個攝影師的名頭,活爹又給配全了裝備,不出去照照相說不過去。

又拿起電腦鼓搗了一會兒,眼看時間到了十一點半,估摸著許紅豆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他脖子上挎著加裝了鏡頭的相機,又拿了一個驅蚊蠅的香包,出門向著隔壁走去。

他沒鎖門,就那麼對上了。這院裡有好幾個監控,很多角度。開啟門做生意,把什麼事都寄託在人們的德行與素質上,顯然是愚蠢的。若果真那麼和諧,全國每天亂七八糟的新聞至少沒一半。伈

許紅豆並沒有關門,正叉腰站在屋內發呆呢,那是在享受著一番辛苦的成果,同樣也是在過腦子看看有什麼遺漏,或許也還有在懷念她的朋友。

王言倚靠在門框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許紅豆發呆的背影。

一會兒,許是察覺到了背後的注視,許紅豆終於是回過神來,睜大著眼睛看著笑呵呵的王言:“你來多久了?”

“五六分鐘吧。”王言將拿在手裡轉圈的香囊扔過去,“吶,送你的。”

許紅豆慌忙接住,翻過來掉過去的看著尚算精緻的香囊,還放到鼻尖聞了一下,不解的問道:“送我這個幹什麼?”

“這裡環境好,花草樹木多,蚊蟲當然也少不了。這是我調配的香囊,味道清新自然不刺鼻,對身體也無害,同時還能驅除蚊蠅。”

“你說的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想過,謝謝你哈。”許紅豆提著香囊上的紅繩,任其懸在空中,“你還懂這個?真有用啊?要不我們再去買些殺蟲劑什麼的噴一噴吧。”伈

“我可是走遍大江南北的,去過叢林,也到過曠野,我那車上的帳篷雖然不常用,但是偶爾興致上來也會尋個好風景的所在露營的,要是不好用,我會送給你?放心吧,這是前幾年一個大哥教給我的,這麼多年就靠它頂著呢。好不好用,今晚你就知道了。要是不好用,包你一星期的伙食。”

“那就這麼定了。”許紅豆笑了笑,拿著香囊掛到了床頭,又拿起自己的小包,也弄了一個相機挎在脖子上,走出來鎖了門,“先前提著箱子走了那麼遠,估計早都餓了吧?走,咱們吃飯去,見識見識那個水性揚花湯。”

王言笑呵呵的跟著她下了臺階,路過了仍舊打坐參禪的馬丘山,同她說笑著出得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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