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遙說是二十分鐘,但再過來的時候,已是半小時之後了。他是跟謝曉春、黃欣欣一起來的,還帶著謝曉夏,以及少不了的幾個孩子。

謝曉夏當然是因為知道娜娜過來了,所以活都不幹了,跑過來湊熱鬧。鄉村少年最美的遇見,總是令人銘記終身。在無數個夜裡蹦出來,讓人輾轉反側,難得安眠。

要說起來這小子現在也不錯,凋刻總是一門手藝,藉著雲苗村的客流,他凋的東西雖然賣的不貴,但是凋一個賣一個也很賺錢,一個月能有七八千的。這還是因為他沒出師,有一部分給了他師父。即便如此,在這樣的地方,顯然也是很高的收入。

他的師父就是謝和順,也是王言的老熟人了,算是半個連襟,就是曾經咱們結婚吧裡的段西風,在外面玩小妹粘了手不得脫身,還是他幫忙解決的。

隨著他經歷的越來越多,熟人也越來越多了。尤其是女人,說來怪不好意思的……

裡裡外外的參觀了一遍南星客棧的眾人,表達了重逢喜悅的眾人,坐到了廚房裡的大長飯桌上。小朋友的在最後,大人們在前。菜都是弄了雙份的,給小孩子們扒拉一些,剩下的再分裝兩盤,方便大家都能吃到。也是如此,桌子上沒別的,全是堆疊在一起的盤子。

作為此次聚會的東道,王言笑呵呵的舉起酒杯,說道:「感謝大家趕過來捧場,來,大家一起喝一杯,為我們大家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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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有魚咋呼道:「說什麼謝啊,就算你不開業,大家該來也得來嘛。都說好了的,一年怎麼也得聚一回。」

「就是。」大麥點頭道,「快喝吧,舉著挺累的。」

眾人哈哈笑著乾了杯,幾個男人喝的白酒,女人們喝的則是啤酒,還有喝果酒的,小屁孩們也是像模像樣的舉著果汁。湊熱鬧的跟著一起喊「乾杯」,還很大聲。

謝曉春問道:「馬爺跟胡老師我都清楚了,大麥,你現在怎麼樣啊?」

「很好。」

大麥咧著嘴傻樂,「當初王老師不是指導我新書的大綱了嘛,開了新書之後成績就步步高昇,比我原來的書強多了,各種榜單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跟雲苗村差不多吧,算是爆火了。前幾天我的編輯跟我說,有公司想要買版權呢,就是價格沒談攏。不過有一就有二,肯定能賣出去。以後說不定你們就能看到我的書改編的電視劇、電影什麼的了。」

黃欣欣拍著手說道:「那得不少錢吧?我聽說你們這種版權都是幾百上千萬的。」

「唔……差不多吧,我也沒賣過,不清楚具體多少錢,不過幾百萬肯定是有的。因為我聽編輯說,開價兩百萬沒賣。她說等我這本書不崩,順利完本,還會更高的。」

大麥說的很保守,不是很想透露這些東西。但也說了不少了,畢竟透露了兩百萬打底麼。

「謝謝你啊,王老師。要是沒有你的幫助,我這輩子八成是撲到死了。」大麥機智的感謝王言,轉移話題。這才是大老啊,你們別盯著我了……

「跟我有些關係,但不太大。畢竟大綱再好,沒有能力寫出來也是白費,還是你的文筆好,那就先祝你發大財了。」

「我就是年年這麼發財,也不如王老師你眼光獨到來的好。當時我記得馬爺想要再創業的時候,雖然我們都說支援,可也就是說說罷了。到了你這,可是真金白銀的。」

王言用快子虛點著她:「看來大麥回家的這半年經歷不少,看看現在這話說的,有水平了。」

「倒也不是什麼經歷,就是哪裡都有人情世故嘛。以前我太撲了,感受不到這些,以為可以不用在乎那麼多。等到現在火了,才發現根本逃不了這些交際,接觸的多了自然也就會了一些嗎。」大麥嘿嘿笑,有些不好意思,「謝謝大家以前對我的包容,我知道,有時候我說話還挺傷人的。」

馬丘山一臉老父親的微笑:「其實以前也很好,耿直,憨厚,可愛,我們也沒覺得有什麼,要不然我們不是早都跟你說出來了?你呀,只要保持好自己的心態,每天開開心心的,微笑面對生活就好了。可千萬不能再跟以前似的,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娜娜拍著大麥的肩膀:「現在這樣挺好的,這下你爸爸不反對了吧?」

「那肯定的啊,我一個月的稿費夠他賺一年多的。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作息一直保持下來了,每天早睡早起,一天一遍八段錦,我還買了個划船機,寫煩了就練練,再加上每天還要熘兩遍撮把子,我爸還有什麼理由反對。」

謝之遙瞭然的一聲長哦:「我說怎麼看著大麥壯實不少呢,還以為是胖的呢,感情是練的啊。」

大麥愣了一下,有些驚恐的樣子,顯然是想到了嬌憨大麥變成金剛大麥的情景。

見此,王言搖頭一笑:「放心吧,你只要正常鍛鍊,不可能變成肌肉怪的。男女構造不同,想漲肌肉不是那麼容易的。只不過就是如果長期的運動,長期的不疏離鬆弛肌肉,會使你小腿粗壯什麼的。不過就你的運動量來說,沒什麼大問題,一個月去一次醫院或者是其他的康復中心什麼的,他們都有這種專案,價錢也不貴的。」

大麥點著頭,以示知曉。

胡有魚又嚷嚷著,招呼大家喝了一杯酒。

馬丘山哎了一聲問道:「我平時事兒也挺多的,沒怎麼關注,娜娜,你怎麼樣了?」

不用娜娜說話,胡有魚就先開口了:「娜娜肯定好的很吶,正經的大網紅,一開播兩三萬人看的。之前的事兒你們不是不知道,娜娜的事蹟現在還流傳呢,那些營銷號沒事兒就翻出來炒一炒。別人我不清楚,反正我是沒在娜娜的評論區裡看見有人罵的,最過分的就是說她唱歌不好聽,長的不好看。過分的詞一個都沒有,這厲害啊。」

他豎起著大拇指,表示著對娜娜的敬仰之意。

娜娜苦笑道:「我也是頂著壓力的,你想想,我一個弱女子,跟那麼多人對抗,現在想想也是後怕的。畢竟我家庭住址,我爸媽的資訊,還有他們單位什麼的全都爆出去了,他們在單位上班也有影響,挺不容易的。」

大麥說道:「現在都堅持過來了嘛,以後就不用怕了。其實就像之前咱們說的,他們就只敢在網路上當鍵盤俠,現實生活中一個比一個慫,除非這裡真有精神病,才會不要命的去找你的麻煩。可話說回來,真有精神病的,也沒心思在網上罵人。」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娜娜說道,「其實那些罵我的人,一部分還是挺可憐的。好幾個都是十七八的孩子,沒人管教,戾氣大。不過更多人是可恨,一個個看著都挺老實的,幹什麼工作的都有,可就是他們說的惡毒。最過分的是,一百多個人,還有不少都是女人,現在想起來我都肝顫,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他們了,玩命的罵我。」

謝之遙笑著說:「就是想罵你,你有什麼辦法?村裡現在也是一樣,也有不少人人罵的。來了的可能沒佔到便宜,或者哪句話說不對了,回去之後出影片罵一通,這也可以理解。可是很多人根本就沒來,他們一樣也在各種跟雲苗村有關的影片下邊罵,你說說我們哪得罪他們了?不還是一樣的罵麼。」

「還不都是那樣,我微薄讓網友白嫖桌布都有人罵我拍的什麼破玩意兒。」王言好笑的搖頭,「行了,就別說這些了。聊點歡樂的,比如感情生活?」

大麥眨巴著眼睛問道:「王老師,你確定是歡樂的話題?」

「當然,不歡樂嘛?」

除了王言、紅豆、胡有魚、黃欣欣,其他人互相看了看,齊齊搖頭:「很不歡樂。」

胡有魚被逗的哈哈樂,說道:「該找了,馬爺都四十多了,大麥也二十九了吧?娜娜比大麥小一歲,也二十八了。謝總三十四,曉春也二十九吧?欣欣……」

「哎,我有物件啊。」黃欣欣趕緊擺手,「之前回家的時候,我媽給我介紹了一個支教的老師,我們倆處的不錯。」

胡有魚愣了一下:「我一直以為你跟謝總……」

不等他話說完,謝之遙便趕緊著出聲:「說哪去了?我比欣欣大八歲呢……」

「哎,諷刺我是不是?是不是諷刺我?」胡有魚前裝到裝連說兩遍,表示自己的鄭重。

「我可沒這意思啊,我就是說我跟欣欣不合適。是吧,欣欣?」

「當然了。」黃欣欣點頭道,「不過謝總,說真的,你確實也該找個伴了。曉春給你介紹那麼多,你不能拖著不見啊。你得敞開心扉,才能迎來愛情的敲門問候。」

「算了吧,曉春自己還沒解決呢,就少給***心了。」

謝曉春不幹了:「我那是不想找,可不是找不到。」

「那我也是不想找,這一天多忙啊,哪有時間跟人家情情愛愛的。」命運中的女人被某人截胡的謝之遙說著違心的話,怎麼會有人不想要一段甜的都齁人的戀愛呢。

胡有魚無情揭穿他的面具:「你就別說假話了,我看就是沒碰到合適的,你更得多認識認識。老馬也是,四十多歲了還是光棍呢,我都替你爸媽發愁,你快上點兒心吧。」

「你就別給***心了,也就這兩年的事兒。這一次要是不幸失敗,那我或許真的遁入空門了。要是成功了,那壓根就不愁找不到媳婦。到時候該發愁的是怎麼分辨出,到底誰是為了我的人,誰是為了我的錢。我相信謝總、曉春、大麥、娜娜都有一樣的顧慮。」

謝曉春連連擺手:「別,我就是個打工的,跟他們三個可不一樣。雖然確實在我大哥那有點兒股份,但是也沒多少。而且現在發展的快,一直也沒分紅,就是一個月一萬多的工資。我主要還是考慮小葫蘆的問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孩子受委屈,再說我也真沒想著再找一個,現在這樣挺好的。」

「叫***什麼,媽媽?」邊上吃花了的臉的小丫頭聞聲看過來。

「沒事兒啊,說你能吃呢。哎呀,看你吃的那樣,把嘴擦擦。」

小葫蘆哦了一聲,自己抽著桌上的紙巾擦嘴,還不忘囑咐其他的小夥伴們一起。

眾人都帶著慈祥的微笑,看著幾個小孩子。

「真好。」胡有魚自顧喝著酒。

馬丘山笑呵呵的接話:「想要孩子了?那你生一個不就得了。」

「什麼呀,我說的是咱們大家現在這樣坐在一起真好。」

大麥點頭道:「確實不錯,好久沒這麼放鬆了。」

「那還等什麼呢?」謝之遙端起了酒杯邀酒,「喝酒啊。」

「乾杯!」

眾人就這般喝著酒,幾杯酒下去,幾個不痛不癢的玩笑說出來,長久不見面的陌生感消褪,曾經許多日夜大家一起無聊的抬頭仰望藍天的感覺再一次湧起。

便是在這轉換之間,眾人便又深了一分情誼。

他們胡言亂語,胡說八道,說著有關愛情,有關生活,有關未來,有關錢財,有關時事熱點的各種話題,葷素不忌。

他們毫不顧忌的一杯又一杯的喝酒,高興便大笑,悲傷便哭泣,但總是笑的多。

這頓飯,從下午三點,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基本上是把過去半年未見的話都聊透了。這裡除了胡有魚因為工作原因今天喝完明天喝的,其他人都難得這樣縱酒狂歡的機會,所以基本都是醉了酒。

王言能喝,許紅豆能控制,黃欣欣能喝,謝曉春帶孩子不能喝多,他們四個把人都弄回了房間,收拾了殘局,而後黃欣欣跟謝曉春駕著謝之遙離開。

這南星客棧裡,就剩了王言跟紅豆兩個清醒著洗了漱,嗯哼啊嘿一番打掃戰場之後。紅豆穿著清涼的絲綢睡衣,王言則是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二人懶散的躺在臥室內寬大的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紅豆趴在王言的懷中,靜靜的看著夜晚的星空。

許紅豆喃喃道:「這種生活真好。嗯,你設計的也好,現在這麼靜靜的看著夜空,感覺特舒服,我都不想回魯省了。」

「又不是沒說過,你爸媽不願意嘛,這才剛回去的。」

這房子早都能住人了,尤其是自居的主樓,更是最先弄好的。之所以現在才開業,是其他房子才徹底弄完罷了。許父許母之前過來呆了一個多月,到處玩了一圈就嚷嚷著要走,呆不住了。

「誰爸媽?」許紅豆語氣危險。

「咱爸媽。」王言十分乾脆的改口,接著說道,「其實也就是新鮮這一陣子,時間長了也就煩了。說不定咱們呆上幾年,到時候你的想法又變了。」

「這倒也是。不過像今天這樣真挺好的,大家在一起無憂無慮,開開心心。你說以後咱們的客棧來了房客,是不是天天都這麼快樂?」

「也就是馬爺他們了,咱們這一幫人投緣,恰好對了脾氣。至於你說咱們客棧的新房客……「

王言搖了搖頭,笑呵呵的說,」我知道你想要的是深夜食堂的那種感覺,就是聽著不同人的故事,找尋平凡中的偉大,生命中的感動。可你別忘了,咱們有三間房,每一間租四個月,一年三波,兩年六波。每一波的人過來,一定會問同樣的問題,咱們大抵也會給他們講同樣的故事,這樣的場面,你仔細想想,有沒有畫面?」

許紅豆認真的想了一下,不禁蹙起了眉,不滿的嘖了一聲:「我發現你怎麼那麼沒勁呢?我在這暢想美好,你非得澆盆涼水?」

「讓你有個準備嘛。」

「就是歪理。」

「行吧,我說的是歪理。」

「你不耐煩了!」

王言嘿了一聲:「你是沒事找事是吧?我執行家法了啊。」

許紅豆噗的笑出聲:「逗逗你嘛,你倒好,三句話就沒耐心了,我看網上的段子不是這麼演的啊。」

「說什麼傻話呢,你都知道是段子了,還當真事兒呢?這樣的傻子可不好找。還沒醒酒呢?」

「嗯,還有些暈。」

「那就睡覺,夜空常在,明日再看。」

許紅豆雙手環著王言的脖頸,嬌憨的說道:「那你抱我回去。」

王言笑呵呵的將其抱在懷中起身,躺到床上鑽進了被窩。許紅豆側身伏在王言胸口,蹬著腿騎在王言的身上,拱了兩下調整著姿勢,滿意的閉上了眼……

隔壁客房中,馬丘山打著呼嚕,臉上掛著微笑,一看就是夢裡茶飲品牌上市了。胡有魚也笑,同時還胡亂的哼唧著難聽的調調,許是他創作出滿意的歌曲。大麥跟娜娜一起,四仰八叉沒什麼形象的躺在床上,這倆人好像沒有美夢,睡的很好。

孤單的撮把子獨自趴在院子的紙殼子堆裡,呼嚕嚕的也睡的深沉。

它的白色長毛微微起伏著,那是來自曠野的風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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