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子實在是一件簡單的事。

王言提前聯絡了中介,詳細告知了需求,待到下班時候同熊青春逛了一下,看了四五套便定了房。

房子並不很豪華,但卻也不普通。在新興建的高層住宅,一百六十平的平層,北觀邕江,南北兩個陽臺,也是很不錯了。

到了第二天,找了保潔過來打掃一番,又置辦了一些東西,當晚,二人便就已經在房子裡開了夥。

熊青春穿著寬鬆的居家裝,吃著王言下廚做的飯菜,點頭道:“你藏的也夠深的,要不是之前過年的時候咱們都做菜,我還真不知道你手藝這麼好。你有這個手藝就應該多做,可不能浪費了。虧著你手藝這麼好,之前還天天讓我做飯。”

“懶唄,不願意做。”王言笑呵呵的倒著酒。

“那現在怎麼願意做了?”

“搬新家開伙溫鍋嘛,尤其我這一直跟老爺們住的,終於跟你這個大美人睡到一起了,這不是得慶祝慶祝?”

就這麼一句話,熊青春已是泛起了紅霞:“哎哎哎,怎麼就睡到一起了?你別胡說八道啊。”

“反正意思是那麼個意思,領會精神嘛。”王言舉著酒杯,說道,“來,慶祝慶祝,喝一杯。”

喝的都是啤酒,一口一個,痛快的很。當然兩人並沒有要多喝的意思,正如此時所言,不過小小慶祝一下搬家而已。

如此喝了一杯酒,熊青春專心吃飯,沒有話說。她其實是感覺有些尷尬的,她猛然發現,雖然已經認識半年,但兩人如此單獨相處的時間,卻是不多的。

開始的時候,王言每天出去跑兼職的業務。後來鄭秋冬來了,也招了黃子木進來,基本上不出去跑業務的時候,都是他們幾個人一起相處的。儘管後來王言會在下午回來,同她一起進行面試工作,但也不是就他們倆人。

似這般,還是在這麼一個時間,兩人倒還真是第一次。

正在她為安靜而憂慮,想著是不是該說些什麼的時候,王言適時的出聲說話:“是不是尷尬了?”

“怎麼可能,跟你這個無賴一起,有什麼尷尬的?”

“你就是嘴硬。”

“快吃你的飯吧,那古人都說了,食不言,你話怎麼那麼多呢。”

王言呵呵一笑,果真不再說話,卻也不扒拉手機,就那麼大口的吃飯。熊青春就不行,她在那翻看著手機,好像有事忙的樣子。

尷尬當然是正常的,這源於二人關係定位的不清晰。說朋友不是朋友,說戀人不是戀人,卻還曖昧著,現在還住到了一個屋裡,不尷尬才怪了。

王言卻是毫不尷尬的,他就不知道什麼叫尷尬。

吃過了晚飯,熊青春主動去洗了碗,而後便來到了客廳。對上王言笑吟吟看過來的雙眼,她很有些慌亂。

“那個……我回……”

“怕我啊?我又不能吃了你。甜蜜蜜,張曼玉演的,你應該看過吧?挺不錯的,一起重溫一下吧。”王言打斷了她的話,並給她做了選擇。

熊青春倒是沒有拒絕,坐到了舒適的沙發上,但是離王言很遠。他在中間,她在這頭。

“坐那遠幹什麼?這電影看的能有氛圍麼?人家那甜蜜蜜,你在這冷冰冰?”

“那麼多事兒呢?”

熊青春翻了個白眼,起身靠近王言這邊。他想在離王言兩個人的位置坐下,但是不妨王言挪動屁股過來,一把就將她摟進了懷裡。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可你還是來了,對於現在的局面,你是有準備的。”

“我那是唔~”

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王言已經堵上了她的嘴,手也不老實的遊走起來。

正如王言所說,熊青春的所以同他過來一起住,對於關係的確立是有準備的,哪裡還有許多廢話,乾脆的、熱烈的深入交流就是了……

“我跟你說,你以後要是對不起我,我就把你咔嚓……”臉上紅霞未褪的熊青春癱在王言的懷中,咬牙切齒的比劃著剪刀手。

“一看就是還有力氣,再來。”

“哎呀,別動別動。我服了,真服了……”熊青春趕緊著擺手,快樂是快樂,痛也是真痛,不適應的痛,太猛了,如同狂風暴雨,讓她又愛又恨。

王言笑呵呵的弄著大寶貝:“現在不尷尬了吧?”

“我跟你說,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就是沒安好心。”

“這話說的,我不是早都說了一見鍾情麼。”

“我是說跟我前男友,就是天天聽你諷刺他,我越想越不對,這才天天吵架,結果現在便宜你這個流氓無賴了。”

“你這話說的太沒道理,就你前男友那個樣,還有他那個媽,本來你也受夠了,卻要怪到我頭上來,我可不認啊。還有,你覺得現在的局面,跟我談你的前男友,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不知道啊?”熊青春不高興的輕輕捶了一拳,末了,眼珠子一轉,她說道,“你強!”

“怎麼個意思?”

“你們男人不都這樣嗎?總是喜歡比一比。”

“不要輕易的將一些標籤都放諸一個群體,這是錯誤的。我想大多數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都不會做這種沒意思的比較。而喜歡比較的,我想大概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偷人的,且不論男女,否則他們如何滾上的床呢?”

“你說的倒是也有道理。”

“是吧,咱們倆可不是狗男女。再說了,我就是自信,哪裡還用你告訴我誰強?”

熊青春是想反駁的,但是蹭了蹭又放棄了,她仰著頭,“我真不行了。”

“理解。”

與此同時,王言笑眯眯的將她按了下去。

江湖兒女,終於展示了她的大方。之前的羞赧,都是動情女人的正常表現。捅破了這麼一層窗戶紙,確定了雙方的關係,熊青春便也就放開了,又是以前的那副玩得起的樣子。

王言雙手枕在腦後,雙眼微眯……

這是生活,但不是生活的全部。兩人滾到了一起,在公司也不避人的親暱,對於公司中的其他員工來說是沒什麼影響的,因為這是大家早都知道的結果。不如此,那才是驚喜的瓜,他們才是興奮的猹。意料中的發展與結局,總是難給人驚喜。因為沒有矛盾,缺少衝突。而這正是藝術的核心,也是生活的真諦。

不過那對公司發展沒什麼關係,言春秋雖然是一家初創的小公司,公司也不拔尖,但待遇是不差的。別的不說,只每天一頓高消費的午飯也足夠稱道一番了,兩個做兼職業務的小姑娘,和加入進來不到一個月的財務,最少都胖了二斤。何況其他的住房、通勤補貼也全都有,綜合待遇也是不差的。

而且公司內的人少,關係簡單,老闆也是實在人。同時,他們也都能有進益。做兼職的小姑娘,會讓他們旁聽面試,回頭給他們看錄影覆盤。財務就更簡單了,王言手把手指導,還買了一大堆的財務書籍回來,讓財務上班學習。

公司內的氛圍好,員工心情好,幹起工作來也就有力量。

當然公司內的兩個兼職業務的小姑娘,以及幹了兩年財務,才考過初級會計的姑娘,再有力量,也無能使得公司更上一層樓。

王言終於又面試到了合心意的初入職場的新人,以及有那麼一些工作經驗的成手。共招進來兩個初出茅廬的,以及兩個成手。

這個成手的標準,是詳細瞭解行業情況,參與過業務流程,並可以獨立作業,有了一些業績的人。牛逼的成手,顯然是不會來王言這個小作坊的。來這裡的所謂成手,也是艱難混飯吃的選手。

薪資肯定是不高的,獵頭聽著挺帶勁,說到底也還是銷售,主要賺提成的。都是三千塊的基本工資,算上社保還有其他的待遇,能有個四千多吧。初入的肯定賠錢,成手則是要好很多,他們只是單量不大,賺不到錢而已。但這也說明了,他們掌握了一定的方法,但是還沒掌握到精髓。

這種選手,王言帶一帶,沒事兒給上上課,很快就能盈利。

至於另外的兩個沒經驗的,則是同黃子木一樣,都是屬於打造班底的。好好培養一下,以後為他王某人躺賺添磚加瓦。

他可不是剝削,畢竟待遇給的恰當,同時也引著他們進步,正經的人生導師。

有了人自然要利用起來,要繼續開拓,同時王言也沒忘了先前接的那個新媒體公司的業務。五萬的成功費,已經是他們幹到現在,單人單筆最大的業務。這一炮,還是要儘量打響的。

“你那個新媒體的單子做的怎麼樣了?也沒見你聯絡啊?”熊青春奇怪的問道。

“微信吶。”

王言晃了晃手機,“南寧本地找了兩個人,貴州找了一個人。南寧的這倆,今明兩天會先後過來同我談一談。貴州的那一個,則是約在了今晚影片溝通。”

“成本呢?”

“差不多一個人五千吧。”

熊青春倚著王言的肩膀,奇道:“你怎麼找的?南寧的報社還有其他傳媒公司的總編,那個李總之前肯定已經找過了吧?”

“不僅找過了,連副總編,還有一些主編也找過了。但是人那麼多,他們怎麼可能找的全呢?”

“那你是怎麼找的?”

“當然是笨辦法了,看文章、看影片嘛,要不然咱們也沒有人脈資源,怎麼找?我就看看誰的文章寫的出彩,誰的影片文案、拍攝等等做的好,立意正,再相應的找到背後的公司,再打聽是誰寫的,誰策劃的,負責內容的編輯是誰,接著再打聽編輯怎麼樣,上邊的主編怎麼樣,副主編又怎麼樣。”

熊青春反應過來,儘管已經對王言的實力有認識,但她還是難免驚訝的睜大了雙眼:“所以你不僅找到了總編的候選人,還找出了一個可靠的內容團隊?”

王言含笑點頭,肯定了熊青春的說法。這並不多難想到,畢竟他是從臺前一路打聽到幕後,從幹活的一路打聽到指揮的,這過程中必然就要了解到。

“那你人都沒見過,怎麼確保他們到底什麼樣?你找別人幫忙打聽,未必不會傳到他們的耳朵裡。”

“首先肯定了他們的水平,確定了他們現在的待遇與能力是不相稱的,然後才到他們與我當面溝通。一個人的為人究竟如何,別人說好說壞,我們還是要自己去判斷。人們說話首先站在自己的角度,其次是站在通行的人情世故的角度,再次是受到環境綁架。

我們不是帶著懷疑,帶著偏見去看他人,而是要保證自己的獨立。人是複雜的,不是非好即壞。難免有些個人好惡,但還是要儘量客觀,儘量辯證。

話再說回來,你覺得以他們三個人的業務能力,卻混不上去是為什麼?老闆娘啊,你還有的學呢。”

“你是真能裝啊。”熊青春撇著嘴,說的很直接。

“我說的對不對?”

“對。”

“喜不喜歡我這裝逼的勁?”

“豈止喜歡吶,我都愛死了。”

“那你廢話什麼?沒看見保溫杯裡都幹了麼?愣著幹什麼呢,還不給老爺我倒熱水去?”

熊青春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王言的肩膀,拿著王言的保溫杯接熱水去了。

王言搖頭笑了笑,事實上,認為他有多裝逼,是對他最大的誤解。不過他沒在意,繼續的擺弄著手機,忙碌著……

事實上沒有人可以逃過王言的眼,他如今也是可以說一句‘看人,我還從沒錯過’這樣的話。經歷了兩天時間,王言挨個的同三個候選人聊天,基本上也就有數了。他整理了三個人的簡歷,又寫了他的評價,請樓下的李總上來看了三個人的面試錄影。

“王總,不得不說,你是真的神通廣大啊,這種沒有多少名氣,履歷不太好看,但是能力這麼好的人都讓你給挖出來了?我先前還以為你真要在外地找呢。”

李總這話說出來,這單業務基本就算是成了,畢竟他認可了這些候選人的實力,是符合他要求的。

“那不是有個貴州的麼。”

王言笑著掏出了華子,分了他一顆,各自點好。

李總哈哈一笑,問道:“王總,我能不能問一問,你是怎麼找到這兩個人的?要是機密,那就當我沒問啊。”

“斯諾登的事兒可才過去不到一年,哪裡有什麼真機密?不外乎就是看看咱們本地的文章、影片……”

“哦?這麼說王總對我們新媒體是相當瞭解啊。”

“我接了你的活,不瞭解怎麼行?”

“不不不,王總,我是說你對這一行的嗅覺。光是瞭解,可不夠啊。”

“我聽明白了,李總這是想要讓我給你打工啊,那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一個月雖然賺的不多,兼職業務也不入流,但雜七雜八加一起,五六十萬總是有的。而且我們正在向長三角發展,已經派人過去打了前站,未來相當可期啊。”

“嘖,那真是可惜了。不過沒關係,咱們有了開始,以後還是常來往的嘛,如果發現了我們的什麼問題,王總可一定不要客氣。”

“你看我像客氣的?”

跟李總相視笑了笑,王言問道,“直入正題吧,李總,要哪個?我再接著去溝通。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就等你這個伯樂呢。”

“貴州的那個肯定不行,他都明確表態了,我再加錢那就太多了。至於咱們本地的這兩人麼……”李總小小拖了長腔,賣了個小官子,對上王言古井無波的雙眼,“我都要了。”

“就說李總是伯樂嘛,有眼光。這個也是五萬,咱們湊個整。”

“王總別急,我倒是還想讓王總給我打個折啊。”

“哦?此話怎講?”

“先前王總說……我想是不是可以把這些能人都挖過來?我有個強力的業務班底,王總也多賺一些。”

“李總有力度,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好好盤算盤算。”

說罷,王言就起身離開,去拿了幾張a4紙,又弄了個計算器回來。

其實再招一個團隊回來,以這個李總展現出來的實力來說,還是有些吃不消的。不是把團隊拉過來就能直接開工,因為這個團隊是從各個公司出來的。王言找總編確實只找到了兩個,但最開始可是一堆人。所以這些人新來,也要磨合、碰撞,要重新經營,一段時間之內是沒收益,純貼錢的。

不過甲方願意,王言可不管他死活。李總是個實在人,不是真有底子,就是信奉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所以最後經過一番商談,王言這一單的成功費,就從五萬變成了……

王言這邊的業務發展,鄭秋冬那邊做的也挺不錯。註冊了分公司,帶著黃子木一起,從兼職業務發展到正常的人力業務,也不過是用了三個月的時間而已,員工也多招了四個,實現了盈利。

兩邊開花,言春秋正在肉眼可見的壯大,每日裡平靜生活,踏實工作,一日更比一日強。

這天中午吃飯,熊青春看著手機,突然抬起頭問道:“哎,你跟鄭秋冬之前是不是說過夏吉國?”

“怎麼了?”

“他被紀委審查了。吶,你看看。”

王言接過手機,看了彈出來的新聞,笑道:“看來我們得跟鄭秋冬打個電話了……”

“那你說他們倆這次能走到一起嗎?”

“那誰知道呢。”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一個視訊通話打了過去。

鄭秋冬接的很快,他那邊也在午飯。

看著手機中的鄭秋冬的臉,王言問道:“看見新聞了?”

“看見了……”

鄭秋冬的語氣很複雜,滄桑、解脫、高興、難過、擔憂,無限的惆悵,都在這三個字,和話落的一聲長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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