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稍稍愣了一下,隨即動作飛快的關了電視,自然的翹起二郎腿夾棍,哈哈一笑:“歡迎鄭姑娘光臨寒舍,找許公子啊?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鄭微翻了個白眼,她都看半天了,啊啊啊的令人血脈噴張的喘息當然也聽到了,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尤其剛才張開的那一副豬相,好猥瑣。

不過她沒有多說,畢竟她再是大大咧咧,那也還是個女同學。

“我就不能是找你啊?”

“那太能了,快進來快進來,什麼事只管說,張哥都給你辦了.”

“蜜罐里長大的吧,嘴怎麼那麼甜呢.”

鄭微笑呵呵的抬起手,晃了晃手上拿著的幾張碟片,邁步走了進來:“吶,上次拿的那些又看完了,最近有沒有新貨啊?我說老張,你們這寢室能不能收拾收拾?這跟豬窩似的,你們也能住的下去?”

“你看看,太俗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也沒少來,這一層的寢室什麼樣你沒看過啊?真要比一比,我們這都能評個優秀了。

再說山不再高,有仙則名,這叫名士風度,不拘小節.”

“你快得了,你們寢室啊,就你說那個怪人乾淨,看看人家那床收拾的,我們寢室的幾個姑娘都比不上。

剩下的你跟許公子還有胖子,一個比一個邋遢,還名士呢,我呸。

趕緊給我找幾個沒看過的,我這就回去了.”

張開哈哈笑,隨手接過鄭微遞過來的碟片,又從桌子底下抽出大箱子:“我給你找找啊,前兩天我剛弄的一些。

我記著放這來著……啊,好像是在別的寢室呢,你等著啊,我給你拿去.”

“你快點啊.”

鄭微看著張開走人,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的桌子旁,敲著電腦鍵盤,沒意思的四處看。

當她的目光看向窗臺的時候,這眼睛就再離不開,被那窗前的建築模型吸了過去。

那是一個底層商鋪,連著兩棟一高一矮的大樓模型,規規矩矩,闆闆正正,在下邊的板子上甚至還點綴了一些綠化。

按照這種形式來講,大抵是跟以後的那些公寓類似。

商鋪開商場,或者是做酒店,在後門進去,就是到了上面的一個個小公寓什麼的。

這種東西,雖然看著簡單,但說來還是比較高階的。

不管是建築,還是土木工程,都是才正式上課一個月而已,包括結構力學等專業知識都沒整明白,手稿的線條都畫不直溜呢,又哪裡能做的出這種模型來。

看到這種新鮮東西,正常人都想上去摸摸碰碰的,更不要說鄭微本來就還挺欠的,當即起身走到那模型面前細看,一如原本那般開啟開關,驚豔的看著亮燈的模型,還手欠的揭開了房頂,拿在手裡看新鮮。

“你幹嘛?”

就在這安靜的時候,身後突然的傳來一聲大喊。

鄭微猝不及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轉身看向門口。

也是她這一轉身,颳倒了模型,眼看就要掉下桌子,她又下意識的驚聲尖叫。

也就是在這間不容髮之際,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跑了過來,一手扯著鄭微將她拉開一邊,另一隻手穩穩的抓著已經掉了一半的模型。

鄭微被那攜怒的一拽,身型不穩,左腳絆右腳,直接仰頭摔倒在地。

摔倒在寢室中的那個胖子還沒有來得及倒的,裝有水的洗腳盆上。

譁,洗腳盆打翻,水倒出來,流了一地,也溼了鄭微的身……三一零寢室並不很乾淨,收拾衛生全靠有潔癖的陳孝正受不了動手打掃。

或許陳孝正本沒有潔癖,只是跟張開等人生活日久,便也有了潔癖。

地上隨意丟棄的垃圾,零散的菸頭,滿地的菸灰還有出入攜帶的灰塵,黑一塊白一塊,髒的不行。

此刻水流在地上,和了地上的灰成了泥,沾了鄭微一身,髒極了。

不過她沒有在意,也無暇顧及,她回過神來,手腳並用的站起身,憤怒的指著背對著背對著修模型的,從未曾謀面的男人,她知道,這就是張開所說的那個怪人,她大喊:“你敢推我?”

拽倒鄭微的無需多說,不是陳孝正還是哪個。

昨天熬夜弄出來的,還沒搞利索呢。

雖然看著簡單,但這可是他做了很多準備,改了很多設計,才終於落實到模型上。

結果今天就讓鄭微給搞壞了,甚至差點兒散架子了。

雖然確實是再有一夜就能做出來,要說也並沒有那麼很重要,但憑什麼讓一個不相干的人來破壞呢?他可不慣著鄭微,生硬的開口:“要不是看在你是女的,我不只要推你.”

“你憑什麼推我?趕緊給我道歉.”

鄭微憤怒的上前,歇斯底里:“虧你還是個男的,居然推倒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不是變態是什麼?別以為你不說裝傻就行了,你是不是個男人?給我道歉,我讓你道歉啊.”

眼見著陳孝正一心修補模型,根本不搭理她,鄭微使勁的推了一下陳孝正,讓他正視她。

陳孝正還是耷拉著那張死人臉,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推你是因為你不但差點兒弄壞了我的東西,而且還擋住了我搶救它。

不管你是這宿舍裡誰帶回來的,都給我小心點,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更討厭別人指著我的鼻子.”

鄭微看著他那欠扁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伸出手就要噴他。

幸好這時張開回來了,趕緊的上前拽住鄭微:“哎哎哎,怎麼吵起來了?薇薇,薇薇,你別生氣,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呸,有什麼誤會?不生氣就不是人。

老張,你們宿舍都是什麼妖魔鬼怪,專門欺負女孩子?給我道歉,我讓你道歉!”

張開使勁的拽著掙扎不休,張牙舞爪要上去跟撓陳孝正的鄭微,看著站在那裡修補模型的陳孝正:“阿正,出什麼事兒了?”

“算了,我不想說了。

老張,人既然是你帶回來的,這件事就這麼過了,不過最好不要再有下一次。

還有麻煩你告訴她,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亂動的.”

“你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啊?就算我動了你的東西不對,但是你犯得著為了那麼一個破玩意兒把我推倒地上嗎?啊?這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你是不是男人?你還有沒有風度?你給我道歉,你必須給我道歉.”

“我為什麼跟你道歉啊?”

陳孝正淡淡的看著她:“雖然這東西沒什麼了不起,但在我看來,它比你值錢多了.”

“你說的是不是人話?老張,你鬆開,你別拉著我,我要跟他拼命,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鄭微愣了一下,隨即瘋子般的掙扎著,大喊著,要跟陳孝正拼命。

她就站在這裡,陳孝正卻正眼都不看她,要張開傳話,這是跟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而且那說的什麼話?這件事就這麼過了?他算老幾?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亂動的?就動了怎麼著!之前還說什麼讓她小心點,嚇唬誰呢?場面一時有些失控,鄭微沒命的掙扎、叫囂、怒罵,張開死命的攔著鄭微,陳孝正皺眉站在那裡看著鄭微表演,這反而更刺激了鄭微。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惹來了其他寢室中的人,不禁都開啟門,到了三一零的門口圍觀,王言當然也不例外。

昨天他才想著這事免不了,但沒想到這麼快就上演了。

事情很明顯,鄭微動陳孝正的東西,不對,陳孝正推鄭微有點兒毛病但不多,可是給人家推的摔倒,這確實不對。

問題也沒多大,陳孝正但凡稍稍軟一點,糊弄幾句也就過去了。

但他性格在那的,再說鄭微不對在先他在後,憑什麼他要軟?女人多雞毛啊?就可以不經人同意,隨意動人東西,甚至還差點搞壞了?這麼一看也沒啥毛病。

但站在鄭微的角度來說,也挺委屈。

她不就是動了一下模型嗎?至於那麼大反應,給她推的摔倒在地,身上弄的那麼髒麼?陳孝正說話又那麼衝,言語之中多有輕視,看她不起,她跟二逼似的在這歇斯底里,叫囂著跟陳孝正拼命,也沒啥毛病。

所以王言一聲大喝:“行了,能不能別喊了?”

正歇斯里底的鄭微聽到這動靜嚇了一跳,轉頭看著門口站著的王言:“我跟他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在這多管什麼閒事?”

“跟我沒關係?你那麼大嗓門沒命大喊,影響別人學習休息不知道嗎?知不知道什麼叫公德心?什麼叫素質?不會為別人考慮考慮嗎?學校你家開的?想咋喊咋喊?”

“你……”“我怎麼了?站這一會兒我聽明白了,陳孝正把你推的摔倒確實不對,但凡事總得講因果吧?不能無理取鬧吧?事實不是你先動人家的東西嗎?這是什麼行為?啊?你怎麼好意思大喊大叫的?你不手欠動他的東西,他會推你?你還口口聲聲的說,是你不對。

既然知道是你不對,你為什麼不能先道歉?在這喊什麼?你道歉了,他不就道歉了嗎?你還有臉說他不是男人?也不看看自己,跟潑婦有什麼兩樣?這就是我東南大學的女大學生?出了事蠻不講理,無理取鬧,只會仗著自己女性的身份,在這撒潑耍無賴?口口聲聲弱女子,有弱女子在男生寢室樓裡大吵大鬧的嗎?看看你那潑婦罵街的樣,哪兒弱了?啊?”

鄭微沒想到王言這麼說她,關鍵她還真反駁不了,不禁氣勢弱了下來。

但是看到門外一幫看熱鬧的男同學,她的臉就掛不住了,眼珠子一轉,不是罵老孃潑婦麼?那老孃就撒潑給你看。

“你算……嗚嗚嗚……”張開眼疾手快,直接上手捂著鄭微的嘴,陪笑道:“阿正,老王,沒事兒,沒多大事兒,兄弟們也都回去吧,我把她送回女寢去.”

說著話,他使勁的拖著兀自掙扎不休,伸胳膊蹬腿要跟王言拼命的鄭微離去。

看著倆人消失在樓梯拐角,陳孝正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臉看著王言:“謝謝你啊,要不是你,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呢.”

“沒事兒,她確實是太能吵吵了,一點兒素質沒有.”

王言擺了擺手,轉身道:“回了啊.”

幾步路的功夫,他便回了寢室,拿起水杯喝了些水,理了理思路,繼續坐在桌前,手速飛快的噼裡啪啦……在張開費力的將鄭微帶到樓梯拐角,沒人看到之後,鄭微的掙扎力度就一下小了很多。

察覺到這個異常,張開也就有數了,就這麼一路帶著鄭微出了男生寢室樓。

“行啊,鄭姑娘,還有理智呢.”

“哼,我又不傻.”

鄭微冷聲道:“真過分,那個陳孝正上來就把我推的摔倒在地,你看看我身上髒的。

還有那個王言更過分,多管閒事,他竟然還罵我是潑婦?哪有這樣的?我跟他們沒完.”

“我覺著還是就算了吧啊,咱別折騰了。

陳孝正他從來就孤僻,那就不說了,可是王言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軍訓的時候一個人單挑一群教官的。

你說你要給他惹急眼了,真打你一頓你受的了嗎?再者說,他剛才說你的那些你自己不也承認麼,咱大人有大量,放他們一馬吧,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了.”

“不行,姑奶奶咽不下這口氣。

老張,你人面廣,交給你一個任務.”

“幹什麼?”

“你給我找一下王言跟陳孝正他們倆的資料找一找,越詳細越好,有沒有問題?”

張開為難的看著她:“不是,沒這必要吧.”

“你就說你幫不幫吧,你要是不幫忙,我去找許公子,他肯定會幫我。

老張,你不是這麼不夠朋友吧?”

“那我跟王言也是朋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鄭微,我覺著真沒必要,別折騰了,行不行?”

“得,你夠義氣,我不找你,找許開陽還不行麼。

行了,你別勸了,我這身上髒死了,得去洗個澡,走了啊.”

鄭微不想聽張開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氣呼呼的轉頭就走。

女生寢室,沒課的黎維娟、朱小北、阮莞三人正在屋內看書學習。

其實她們的學習氛圍還是不錯的,黎維娟想要找有錢人,一面精心保養著自己,另一面卻也用心學習,她總要有些能力麼。

畢竟有錢人什麼時候能來還不知道呢,可不得自己有能力麼。

朱小北則是想要掙錢,以後跟她姐一起過好日子,功課當然認真。

阮莞麼,她異地搞著物件,在學校裡也沒別的事,只偶爾的電話談情說愛,不學習也沒啥乾的。

就剩鄭微了,或許是受了林靜不告而別的影響,覺著上大學的目標缺失了,她以前所向往的未來破滅了,理所當然的在學習上動力不足。

不過有另外三人在那,都一個屋裡住著,她不學總覺著差點意思,也還湊合。

安靜的只有翻書,只有筆尖劃過紙頁的刷刷聲的寢室中,突然的,哐的一聲寢室門被大力推開,鄭微閃身進來,隨即重重的的甩上門,坐在桌子旁,拿起裝著水的杯子就是一大口。

另外三人緊皺的眉頭放鬆,轉而互相交換了不解的眼神,黎維娟哎吆了一聲:“又怎麼了,鄭大小姐?不是去找老張拿新碟去了麼,這是誰又惹著你了?”

鄭微重重的的將杯子砸在桌子上,一聲冷哼:“還不是那個該死的王言.”

朱小北接話道:“王言又怎麼你了?你們倆不是從來不搭話的嗎?”

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鄭微撅著大嘴:“你們說,他是不是太過分了?這是我跟那個叫什麼陳孝正的事,跟他姓王的有什麼關係?他竟然還說我沒素質,說我是罵街的潑婦,這個王八蛋……”“可是我覺得王言說的還……”黎維娟說到一半,見鄭微殺人的目光看過來,連連擺手道:“得,我不說話了.”

說罷,撇了撇嘴,繼續坐在那裡看書,不摻合。

朱小北默默的不說話,她也覺著王言說的對。

阮莞搖頭一笑,拍了拍鄭微的肩膀:“好了鄭微,看你身上髒的,先去洗個澡吧.”

“王八蛋.”

鄭微長出一口氣,轉頭看著她們三個:“一起去洗澡啊?”

朱小北起身到:“走走走,三位大美女,讓我佔佔便宜.”

四女笑鬧著,一起拿著盆去了澡堂子……“老王啊,鄭微她就那樣。

你也能看出來,這姑娘心倒是不壞,就是心直口快手還欠,經歷的太少,還比較單純,別跟她一般見識.”

張開笑呵呵的替鄭微開脫著,沒辦法,人是他帶回來的,出了事自然也難跑。

“我是那樣的人嘛?而且我覺著你還是因該勸勸鄭微,讓她別跟我一般見識的好。

就那張牙舞爪恨不得吃了我的樣,八成是不肯善罷甘休,現在啊,說不定正想著怎麼報復我跟陳孝正呢。

不過我看她那樣,還是更恨我一些。

應該是算上之前那一次,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嗨,你說她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哪裡有什麼仇恨吶,也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你不跟她一般見識,那就沒什麼事兒,用不了倆月也就過去了.”

“你也夠操心的了.”

“這不是跟鄭微投緣嘛,我就喜歡她那個大大咧咧的直爽勁.”

王言搖頭一笑:“行了,沒多大事兒,我還真能跟鄭微一般見識啊?”

“好嘞,我還得去勸勸阿正,走了啊.”

寢室內繼續響著噼裡啪啦的聲音,王言繼續專心複寫資料的活計……晚上的時候,知道事情的許開陽也過來表示了一下歉意,他當然也不想因為鄭微的事跟王言鬧不愉快。

王言牛逼啊,他的家庭註定了他會有意識的去結實牛逼的人,經營自己的人脈。

真說起來,除了鄭微,誰也沒把這些當回事兒。

陳孝正再孤僻,他也不是不懂事兒,給鄭微推倒在地,雖然看著很硬,但作為男人,總也有些歉意的。

而且他的模型並沒有什麼大礙,自然不會在意。

只有鄭微覺著,所有人都在針對她,讓她吃了這麼大的虧,丟了這麼大的人,那傢伙覺都睡不好。

躺在床上就詛咒著王言這個最討厭的,還有陳孝正這個始作俑者,咬牙切齒,絞盡腦汁的研究著怎麼還回來……翌日,王言又是一番運動後,去到好運包子鋪。

朱小北仍舊笑的燦爛:“來啦,課表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說話間,直接動手掀了籠屜,讓王言自己拿。

跟朱大姐打了招呼,王言上手端著三屜包子:“謝了小北.”

“哎,你最近可小心點啊,鄭微正研究著怎麼報復你呢.”

“她跟你們說了?”

“能不說嘛?你是沒看到啊,回到寢室的時候,她……”朱小北笑呵呵的講了一遍鄭微昨天的回寢室情形,問道:“你不是真跟她一般見識吧?”

“你都笑呵呵的出賣軍情呢,我還能跟她怎麼樣?我是那種跟女同志斤斤計較的?雖然確實不是那麼看的上她,但我離她遠點兒,眼不見心不煩就好了麼.”

“大氣.”

朱小北豎起了大拇指,轉而拍了一下手:“哎呀,糟了。

你不是要修土木工程麼,肯定得一起上課啊,那你們……”“這我還真忘了.”

王言搖頭一笑:“算了,就那麼地吧。

總不能因為她,我就不去上課了吧.”

朱小北好笑的點了點頭,轉而說道:“你今天就去上課嘛?要不我給你佔個座?”

“不用,我得先去跟導員商量商量,還得跟咱們兩個系的領導說一說,挺多事兒呢,想跟你們一起上課還得幾天.”

見朱小北沒再說話,王言看著一旁笑眯眯的朱大姐:“大姐啊,最近生意怎麼樣?”

“還是那樣,就早上忙活一陣,白天的時候零散著來點兒人,還行吧.”

“要不你加個燒烤咋樣?我昨天晚上做夢就夢著吃燒烤喝啤酒,來這邊倆月了,還沒吃過呢。

咱這地方也不錯,人流也多。

到時候我在學校給你拉人過來吃,也能多掙點兒.”

“我沒幹過,烤不好。

你要是想吃啊,等我忙過了,去買點兒肉,晚上你過來大姐給你烤。

咱自己吃還行,想賣給別人,大姐可沒那手藝.”

“我有燒烤料的配方,有了這個,肉只要不烤糊了,基本都能行。

這樣大姐,一會兒我把那個配方寫出來給你,白天你去買材料,順便再買點兒羊肉回來串上,等晚上我過來咱們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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