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的人沒有帶回來疫病,這是一個好訊息。

雖然回來的時候少了許多人,多了許多異域風情的女人以及串種的孩子。

他們披巾斬棘,忍受孤獨。

有時候蠻夷不通教化,難以溝通,要動兵征伐。

有時不知前路的在茫茫大海上航行,沒有補充,還要忍受飢渴,這都是應有之意。

總歸活著回來了,總歸完成了華夏人民再無饑饉之憂的偉大任務。

相比起來,他們在外做的那些爛事實在無傷大雅。

而且換個方向說,那些女人孩子能夠活著到達神州,未嘗不是一種救贖。

這一次的收穫是非常大的,船隊基本暢行了整個美洲大陸,不光是弄回來了地瓜、土豆,還有玉米、辣椒、西紅柿、豆角、向日葵等等原產地在美洲的作物種子。

他們分不清什麼是什麼,但是收集記錄整理做的很好,連名字都起好了,是根據當地人的稱呼音譯的。

王言將名字都改了一下,就是跟後來的名字一樣。

而後一封聖旨,農業部大司農親自擼胳膊挽袖子的在城外的皇莊種地,還有三千羽林衛士日夜看守,同時還開始扣大棚,冬天也要實驗。

帶回來的種子很多,保護的也很好。

育種工作做好,基本上兩年覆蓋京畿地區,五年推行整個北方。

可以預見的未來,原本的五穀定然是大幅減產。

這是因為土豆地瓜的產量大,就是玉米的產量也比原本的五穀高,可飯可菜,餓習慣的百姓肯定是大規模的耕種,將自家的糧倉堆的滿滿的,天天舒舒服服的在院子裡放屁,感慨這生活美滴很。

待到再過兩年,人們感受到了吃飽的滋味,同時受夠了地瓜土豆一成不變的口味,還有整天放屁的副作用,就會自覺的合理規劃自家的土地,合理耕種農作物。

這是一個自發的過程,無需干預。

到了那個時候,人們就會不滿足於吃那些粗糧,取而代之的,大米白麵就會自然而然的擺上飯桌,同時也會追求菜品,渴求更多樣的飲食。

說到底,物質才是文明的基礎。

既然馬上要不缺食物,自然要考慮考慮肉食與土地。

所以戶部綜合彙算了一下全年各項開支,並出了一個次年預計支出,發現缺口不大之後,北軍新編練的兩個衛,加上遼東已有的兩衛,共計二十萬人馬,攻打遼國的析津府。

當然戰爭不是靠人頭圍城,畢竟整個析津府也不過只有五萬兵馬而已,哪裡配的上二十萬大軍征伐。

真的參與進攻擊析津府的人馬只有十二萬,餘下的八萬,在長城外打穿了遼國防線。

同時西軍新編練的四個衛,也在邊區東進,向遼國守軍發起攻擊,要將析津府那幾萬兵馬困在裡面,同時壓縮遼國的地盤。

從1115年開始,十多年的時間過去,遼國的防線其實已經收縮了。

雖然地盤看著很大,但其實多數的都是飛地。

西軍戰鬥力本就夠用,經過重新編練,改了軍制以及戰時領導模式之後,充分發揮了將領的主觀能動性,他們是看陣圖打仗,但不是傻子,如今得脫樊籠,上升渠道開啟,又無需顧忌皇帝猜忌,那自然是用盡全力求個馬上封侯青史留名。

所以戰爭的程序非常順利,西軍打下了大同府,分兵十萬同另一邊打外援的八萬部隊成功於長城外會師,封鎖了八達嶺以及其他通關要道。

而析津府外的軍隊引而不發,圍困敵軍出逃。

只堅持了不到兩個月,析津府就拿下了。

傷亡在所難免,但是按照如此規模的戰爭來說,那些傷亡實在微不足道,可算作輕取,徹底的將的遼國敢出了長城,光復了幽雲十六州,這時才是華夏四年冬。

拿下析津府之後,進攻的腳步並沒有停,因為這一戰的目的是土地,是牧場。

所以十八萬大軍聯合北上,十五日克定遼國中京大定府,同魯智深所率領的十萬人,共計三十八萬兵馬,進逼遼國首府上京。

到了這個時候,遼國實際掌控的領土已經沒多少了,加上其內部的內亂,基本上已經算是名存實亡。

不過這個時間,相比起原本的歷史來說還是延緩了兩年的,只不過他們或許早些亡國更好,也省的苦苦支撐,艱難度日。

沒有人想死,尤其一輩子榮華富貴的遼國皇室以及其他的諸多大臣,更加的不想。

他們有個榜樣,西夏李氏如今在北邊活的還算不錯。

所以他們非常果斷的,帶著幾萬兵馬,以及大量的工匠,還有數不盡的財富,北逃。

這不像是逃亡,更像是搬家。

不光侮辱華夏帝國的戰兵,同樣侮辱金國的鐵騎。

所以華夏的戰兵一路攆著跑,北邊還有金國圍堵,要搶劫那些物資。

所以最後跑出去的遼國人並不多,而且他們還捨棄了多數的財富。

華夏的戰兵只追到了呼倫貝爾就停下了腳步,同時開始實施封鎖興安嶺,將金國堵在東北。

到了這一步,此一戰的戰略目的就算達成了。

一戰打的遼國滅國,收復了幽雲十六州,同時還拿下了包括呼倫貝爾在內的幾個水草豐美的草場,又封鎖了金國,可以說是非常完美。

等緩上一段時間,消化消化此戰所得,空出了錢財物資,一統東北,拿下整個東北平原這個糧倉,那基本就算是完活了。

對於帝國打下了那麼大的一片土地,還收復了被割讓百年的幽雲十六州,自然是舉國歡騰。

如此豐功偉績,自然值得慶賀,又是舉行了一番隆重的儀式,祭告天地,祭告祖宗,慶祝收復失地開疆拓土的勝利。

按理說,這事跟老百姓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但是一來心理上的滿足,二來也是有好處的。

跟他們最息息相關的,理事府釋出告示,未來牛羊價格大幅度下降。

還有就是要移民兩百萬人口北上,條件非常優渥。

到了那邊就有土地、草場、種子、牛羊崽子分發,能夠免息借款建設新家園,還免稅五年。

京畿地區的百姓當然很少有人想去,但是西北地區以及南方的人還是不少的。

畢竟西北水土流失嚴重,糧食產量不高。

而南方土地少,雖然可以打工,但是想要有土地的人終歸也是不少的。

而且去到北方,一切有朝廷兜底,他們也放心的。

現在的朝廷,很得民心。

一是直接廢除了原本大量的沉重賦稅,二是地方官員行政效率很高,三是地方官員不敢欺壓良善,四是從立國開始,就沒有說過假話,也沒有朝令夕改。

這一點點的,就養出了政府的權威性。

移民,不是因為草原上的人不夠。

遼國的人口有將近一千萬,這些年因為打仗、內亂等等原因,死了許多人,還有被金國擄走了許多,那也還能剩下七八百萬。

這些人口,全部都被華夏接收了,金國並沒有搶人。

因為他們現在維持自己的那點兒人口已經很難,再吸納數百萬的遼國人口,不用派兵去打,只封鎖了貿易,他們自己就崩了。

真正的原因是為了促進民族融合,以及防範遼國舊民作亂。

他往草原上移民兩百萬人口,同時也會在那邊移民兩百萬人口來到中原生活。

讓不會放牧的人學放牧,讓不會種地的人學種地,絕對不會發生什麼草原自治草原。

那是培養新一代的草原大部落,是給自己找麻煩。

他要移民漢人過去,雙方通婚融合,加大貿易,將生活方式等等都傳播出去,還要興建學社,培養北方的人才,讓他們到別的地方做官,如此時間一長,有個兩代人就差不多徹底將北方融入進來。

南方那邊差不多也是如此,自從華夏二年派兵南下,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的向南推進,到了華夏五年,已經徹底的蕩平了原本的反叛勢力,抄了那些大戶的家,整個地方全都梳理了一遍。

還有吐蕃以及大理這兩個地方需要拿下,不過卻也無需過多關注。

吐蕃確實不好辦,畢竟高原地區,華夏的部隊開過去幹仗難度太大。

所以最好的方式,還是經濟制裁,透過幾十年的貿易,讓吐蕃諸部形成依賴,到時候收服就是自然而然。

至於大理,還是那句話,他們只是靠著地形的優勢偏安一隅。

山河地貌,氣候環境,還有叢林中的危險,水土的不服,都是阻撓大軍開進去的關鍵。

不過問題不大,掃平南方不臣的部隊並沒有迴歸,而是直接開到了同大理的邊界地區。

就近駐軍,招募當地人開始訓練新軍,同時慢慢的向前推進戰線。

積極聯絡大山中的各民族部落,與他們通商,給予優渥的條件讓他們下山聚居。

就這麼不疾不徐的推進,無論是糧草物資,還是戰兵的性命,都是消耗最小的。

只需十年八年的,就能滅了段氏,神州一統,南北一家。

主要問題,還是針對南方的大開發。

因為這一次沒了靖康恥,沒了宋室南遷,開發南方不再是一種自然而然,而是成了必要主動的任務,這任務落到了現在當權的王言頭上。

南方的資源是十分豐富的,自有其開發的必要性。

而開發的最好方式,無過於加大貿易,加強物流效率。

讓大山中的東西出來,讓大山外的東西進去。

如此,開發的方式自然無需多言,只有修路一途。

南方多山,尤其巴蜀等地,路更難修,基本都是拿人命去填。

不過沒有關係,因為勞役隊伍十分壯大,不光是南北方的反叛勢力,還有遼國的那些被重做勞役的戰俘,另外還有一些各個地方犯了重罪的人。

有犯罪事件是沒辦法的,畢竟千年後哪哪都是攝像頭,管的那麼狠,都不時的有人幹仗呢,更不要說現在這個時候了。

個人因為一些口角,村子因為水源或者是搶生意了,不是個人單挑,就是兩村械鬥。

還有其他時候,有些仇殺事件,謀財害命等等。

一年到頭,大案要案還是許多的。

這其中,當然也有王言不禁刀劍等短兵器,以及鼓勵練武的關係。

但說實話,這個關係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因為他規定的,持有武器要有衙門頒發的證件,不定期的抽查,如果是私造的,刑罰很重。

另一方面,也管控鐵匠,鑄造武器要登記報備,而且最關鍵的是費用並不低。

所以儘管沒有禁止,但那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起的。

而且即便他禁止了武器,那還有菜刀呢,若是嫌短威力不夠,那還有更長的鐮刀呢。

所以究其因果,並不是他不禁武器才導致了治安不好。

這種事,只能靠著地方政府的普法,以及警武衛以及地方駐軍的鎮壓,保證發生一起嚴懲一起,讓人深刻的明白血濺五步的後果。

另一點,就是靠現在推行的將武道納入教育體系之中。

到時候大家都會武,都有兩下子,光看還看不出誰強誰弱,再加上嚴重的刑罰,那時候就能很好的控制命案在一定程度以下。

想要禁絕是不可能的,這是人的賤病作祟,是人性。

總有人想要欺負別人,想要凌駕他人之上,更可恨的是越老實越被欺負。

那就總有受不了欺負的人瘋狂反擊報復,很正常。

所以用這些人的命去修路,一點問題沒有,這是這些人能夠為這片土地做的最大的貢獻了。

這一次的情況,不同明末。

因為各地並沒有開發好,所以他並沒有打算再去擴張。

對外用兵佔領土地的根本目的在於土地等各種資源。

現在國內的土地耕種正好,又有工商業吸納沒有地的勞動力,各地區還亟待深入開發,根本沒有動兵的必要。

而若是需要資源,他可以透過貿易去剝削。

用別國百姓的勞動,來補貼國內百姓的福利待遇。

就好像他不斷的往南洋傾銷貨物,說不好聽的,那全都是給華夏百姓打工的,這是經濟的好處。

既然能舒舒服服的剝削,那些地方還沒有威脅,何必要佔領了他們的地方,還要接收那麼多的百姓。

畢竟總也不能全殺了,或者全部都奴役了。

不管怎麼說都要接收一部分的,還要給他們同本國原本百姓一樣的福利,沒必要。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本國百姓的生存土地足夠寬鬆,如果等到再一次變的擁擠,矛盾再一次的變大,那就打,那就殺……華夏八年,金國滅亡。

亡國的時候,金國上上下下全都鬆了一口氣。

因為害怕滅亡,和已經滅亡不是一回事兒。

更何況金國的很多人早有投降的意思,畢竟打打不過,跑跑不了,活的還不好,不投降等啥呢。

原有土地盡數為華夏接手,東北平原大面積的種植小麥,同時不斷的育種改良篩選優質的種子。

滅亡金國的戰役中,有一名百人都尉作戰勇猛,一路勢如破竹,戰功卓著,戰時提拔,成了旅級指揮使。

他的名字叫,岳飛。

這是王言審閱報功奏章的時候看到的,岳飛早都入伍了,一直在北軍待著。

之前打遼國析津府的時候就有參戰,不過那一次只是圍城並沒有爆發激烈大戰,若不然早出頭了。

畢竟岳飛是從一個大頭兵,真刀真槍的一路殺上去的。

這種人在軍隊中是尤其受歡迎的,尤其是在華夏帝國的軍隊中。

能打的人可為帶頭衝鋒的將,能衝鋒知戰略的將可為帥,這是軍隊的進階之路,岳飛出頭理所當然。

華夏十年末,經過一年的人口普查匯總,人口一億三千五百餘萬。

這些人口之中,有新生的,也有遼、金兩國的人口。

當然,這個數字是沒算數目龐大的勞役隊伍的,因為他們在華夏新法中,已經被剝奪了人的權利,只有幹到死,再沒別的路。

華夏十二年,經過談判,大理投降,納入華夏統治。

談判的也不是別的,而是保住段氏的富貴。

被華夏帝國打了好幾年,內部自然生亂,這已經不是段氏能夠解決的了,就是出了明主也沒用,因為那不是可以靠智慧解決的,純粹就是硬實力的巨大差距。

明知必亡,早做打算才是明智之選。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允許段氏保留一部分財富,貶為平民,舉族遷往洛陽。

華夏二十年,又經過十年的安定發展,社會財富增多,教育、衛生醫療、福利等等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只要四肢健全,種地、打工、出海,隨便找個活都能保證餓不死。

再加上官府的大力鼓勵,這十年間的新生兒有了井噴般的增長,人口統計達到了一億七千八百餘萬。

增長的四千萬多萬人口,全部都是這十年間新生的孩子。

適齡的婦女,這十年間下來,基本上就沒有停過生孩子。

因為生孩子能壯大家族,孩子長大了是勞動力,最關鍵的是,現在生孩子雖然還是會給家庭帶來負擔,但是能養活,不管男女都能以極低的花費去學堂。

他們期盼著孩子能夠科舉入仕,再不濟科舉考到皇家講武堂,以後當個軍官,那也能一點點的抬升家族的地位。

毫無疑問,這是已經吃飽飯了。

華夏二十一年,趙佶因病去世,享年六十三。

嚥氣的時候,王言還過去看了一眼,趙佶說‘你是個好皇帝,比朕強’。

王言莞爾一笑,老小子還是耿耿於懷,可以理解,畢竟是個皇帝麼,被人趕下臺去總是不舒服。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曾經擁有。

華夏三十三年,科舉狀元,辛棄疾,入讀太學。

華夏四十二年,七十四歲的潘金蓮去世。

這已經是王言關注的結果了,現在這個時代,能活七十多已經很好了。

儘管已經習慣,但又到了這樣一個時候,王言還是受了影響,心情不好。

他知道,這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陪伴了他大半輩子的女人們都將一一離去。

他想的沒錯,在金蓮走後的半年,李師師緊緊抓著他的手,說時運不濟入錯了行,到死都沒能生個他們倆的孩子。

王言笑呵呵的梳攏她的白髮,撫摸她皺紋橫生的面頰,說‘若不然也相識不了’。

師師點頭認可了這一句話,感嘆了一聲造化弄人,收拾心情,讓王言再給她誦一遍元夕。

在‘眾裡尋他千百。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中,她微笑著合上了燦若繁星的眼。

那笑容,仍如當初那般嬌豔迷人。

又兩年,三娘也走了,她說這輩子知足了,讓他不要掛念她。

倒是玉盤,活的時間最長,有七十八歲。

走的很安詳,也沒說什麼,就是叮囑已經八十多歲的王言注意身體,因為該說的話以前早就說了。

她一輩子沒吃過苦,還喜歡旅遊,這輩子走了許多地方,看了許多風景。

雖然她爹被自己的男人踢下了皇位,但是很顯然,她爹不行。

她沒什麼不能釋懷,無憾。

女人死完了,兒女開始死,在他九十三歲的時候,成功熬死了他的所有兒女,也是這個時候,他真正成為了孤家寡人。

雖然三代們也孝順,但他對三代並不如何有感覺,因為太多了。

也是這個時候,他開始培養繼承人。

皇族宗室從來沒有禁止他們從事任何職業,可以經商,可以從軍,更可以從政,可以出海,人才還是有許多的。

他是直接從四代開始的,因為他還能活。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華夏的發展已經很好了。

即便他沒有再插手科技,但是在他的大力支援之下,還是在他百歲的那一年,看到了蒸汽機的出現,當然,還是處於實驗狀態,費老大勁提一桶水的水平。

至於火器,那自然也出來了,不過還是處於燒火棍的狀態,儘管已經連膛線都出來了。

這是發展的必然,世界的規則在那裡。

他鼓勵發展七十年,人口數以億計,已經做到了全面六年義務教育,湧現出來的人才那真的是數之不盡。

靈光那麼一閃,總有人發現的。

這還沒說藝術文化的燦爛成果,其中湧現而出的大文豪,大畫家更是數不勝數,絕對的燦爛果實。

到這個地步,他已經不理事了。

每天就是帶著人出去遛彎兒,在越來越壯大的洛陽城內外,當他的吉祥物。

開國皇帝,活過了百歲,還能健碩的在街上溜達,關心民情,加上這許多年的豐功偉績,他已經是活神仙了。

他的雕像,就立在國旗後邊,同早都建築的英雄碑一起。

他在熱鬧的偉大帝都中,獨自孤獨。

所謂有得必有失,這或許就是他得到活爹眷顧,享受各種人生之時,應該付出的。

這一次他沒有在一百二十歲的時候離開,在他的意料之中。

因為他的身體資料提高了,理所當然的就能保持更久一些身體狀態。

終於,華夏九十四年末,除夕夜,他收到了系統活爹久違的訊息,這一年,他一百二十五歲。

只差六年,他執掌華夏帝國就滿百年,他看不到歷史評說,但想來是個偉大的皇帝。

他沒有理會宮中扎堆盡孝的後輩,每年都是這一出,他早都煩了。

因為他不認識那麼多的後輩,能叫上名字的,只是少有的幾個表現還算出色的孩子。

當然,他口中的孩子,也是五十歲的四世孫……今天又是飄了雪,在太監擔心害怕的眼神中,穩穩當當的迎著風雪慢慢的走到了永珍神宮。

沒有讓人伺候,揮手遣散了他們,不讓人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他從永珍神宮大開的正門進入,走過長長的一段距離,一步一步的拾級而上,龍袍一甩,穩穩當當的坐在了那把硬邦邦的龍椅之上。

到底是老了,竟有些做不住。

他自空間中連鞘取出含鋒,雙手扶著刀柄,坐的大馬金刀。

他看著外面燈火映著的紛飛雪花,他看著天空中不斷綻開的璀璨煙火,他看著面前的江山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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