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段西風到老丈母孃家樓下,又開上車回東五環的家中,這一圈折騰下來,到家也不過九點多。

開門就見楊桃拿著個大蘋果坐在書房那裡寫寫畫畫,是設計婚紗。

“買了早餐回來,你少吃一點兒墊吧一口.”

門口換了鞋,王言將早飯放在飯桌上。

鬆散的扎著長髮,穿著居家大碼長裙,隱約可見兩粒小葡萄痕跡的楊桃起身慢悠悠的走出來:“我不想吃,沒一會兒就吃午飯了,到時候又吃不下多少了.”

“少食多餐嘛,聽話昂,多少吃點兒.”

王言上前把著她的肩膀,推到了飯桌旁坐下,貼心的將早餐都開啟,讓其直接食用。

“哎呀,一身的菸酒味,難聞死了,你快去洗洗.”

楊桃嫌棄的在鼻前煽動素手,驅趕臭男人。

王言雙手捧著她的臉,張大著嘴在她面前哈氣,給楊桃煩的嗷嗷叫,氣的王八拳一頓掄。

“吃不了剩下我吃,我去洗澡.”

得逞的王言哈哈笑,小跑著進了臥室洗手間。

看著沒影的王言,楊桃輕哼一聲,晃悠著大白腿,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起了早餐。

一會兒,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的王言走出來在楊桃對面坐下,大口吃起了她推過來的剩飯。

“昨天你們喝了多少啊?”

“不知道,反正喝的挺多.”

王言搖頭笑道:“你不知道,我今天早上醒的時候,那傢伙,那胡七星在地上躺著呢,果然坐地上趴著凳子睡一宿,姐夫是這麼著,哎呀,那傢伙喝的……”一邊說,王言一邊學著昨天的情形,逗的楊桃咯咯直樂。

楊桃笑著問:“那他們都那樣了,你呢?你怎麼樣?”

“那我多精啊,我趴桌子上睡了一宿,早上給我麻醒了。

再說我酒量也比他們強,起來之後還給他們買了早餐,吃完了還開車給姐夫送到媽家樓下,回來就精神了.”

“還精呢?”

楊桃忍不住的撇嘴:“真要精的話,誰像你們幾個似的往死喝啊?一群酒蒙子!”

“本來沒想喝那麼多,後來情況有變,果然自己就一個勁的猛灌,那我們幾個給人家過生日的總不能幹看著不是?這不就喝了好幾場嗎,都喝趴下了.”

“怎麼了?”

王言笑道:“昨天我們在胡七星店裡集合,剛要走人,果然的前女友來了。

我聽著七星跟我說的,本來果然和那個許廣美,前女友叫許廣美,他們兩個都要結婚了,果然鑽戒都買好了,當時許廣美也答應了,但是說得回家一趟,結果她這一去就是不回啊。

後來知道的時候,人都已經到美利堅了,嫁給了一個老頭子。

生活的可不幸福,七星說那老頭挺花花,沒過多久他們就離了。

這一次他那前女友回來,反正我看那意思,是想破鏡來個再重圓.”

楊桃一臉八卦:“真的呀?那許廣美長的漂亮嘛?”

“那是相當漂亮,大眼瓜子臉一頭的大波浪,打扮的相當時尚,這有個美人痣.”

王言伸手比劃著額頭的位置:“當然了,跟你相比還是差一個等級,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是嗎?我那麼好看呢?”

“這話說的,不自信了昂。

我當初就跟你說,一見鍾情、見色起意,能把我這麼一個江湖行走的浪子迷的神魂顛倒,整天就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你不好看誰好看?”

“死樣吧.”

楊桃美滋滋:“那果然怎麼想的?”

“不知道,我估計他心裡彆扭著呢,要不然我們昨天哪能喝那麼多啊。

今天早上姐夫還問他了呢,被他一頓噴,我也是才知道,那許廣美還是姐夫給介紹的呢.”

王言笑道:“但是俗話說得好啊,說女追男隔層紗,況且他們兩個之前還有一段,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那確實.”

楊桃認同的點頭:“但那個前女友那麼對果然,要是他接受了,真的在一起了,我覺得他可得挺那什麼的……”“嗨,那感覺到了誰說的清啊,咱們跟旁邊看看熱鬧也就得了。

中午想吃什麼?這世間差不多了,我去買菜.”

“簡單吃一口吧,你昨天都沒休息好,還是別折騰了,好好休息休息吧.”

“那可不行,不能苛待了孩子。

我這做爹的再苦再難,也得讓孩子健健康康的.”

“你快行了啊,人家那再苦再累是辛辛苦苦的工作,你那是什麼?往死了喝酒?還好意思說什麼再苦再累?”

結過婚的女人大抵都是一樣的,不會放任自己的男人放縱的喝大酒,當然像段西風那種工作需要的除外,尤其王言這樣一個混吃等死的,沒事兒就喝大酒,楊桃當然是有那麼一些不高興的。

不過王言的朋友太少,如此交際一番,楊桃也是支援的,但支援也沒讓往死喝呀,所以藉此小小的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可以理解。

王言識趣的轉移話題:“你換身衣服,趁著現在天氣還不錯,咱們倆出去逛一逛菜市場。

你也活動活動,中午也好多吃一些,快去.”

“德性……”知道王言轉移話題不想聽她再絮叨,楊桃翻了個白眼,起身慢悠悠的回到房間中換衣服……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無有波瀾。

每天,王言跟楊桃晃晃悠悠的看著婚紗店以及新房的裝修,偶爾的去老丈母家熱熱鬧鬧的吃頓飯,挺好。

被王言打斷腿的莊嚴並沒有報警,但是熱心的急救醫生報了警。

沒有人走在平坦的路上,能把自己的腿摔成粉碎性骨折,只有一層皮肉相連,一看就是被人硬生生打折的,那裡就是犯罪現場。

收到訊息的警察連夜出動,勘探現場,調取監控錄影,想要鎖定犯罪嫌疑人的蹤跡。

但王言都親自動手了,雖說有很長時間沒有做,但經驗技巧都在,而且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監控,最後照到他的,只有兩個背影。

怎麼來的不知道,怎麼走的也不知道,一點線索沒有,破案難度太大。

只能寄希望於第二天受害人的口供,看看能不能有重要線索。

但可惜的是,在聽到警察說,只有兩張背影,無法鎖定嫌疑人之後。

剛剛被接好腿,躺在病床上養傷的莊嚴連連搖頭,一口咬定就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並且表示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報警。

警察也有經驗,這人一看就是得罪人了,而且他們也調查了莊嚴的履歷,發現這人也不是個好東西。

既然人家事主都不追究,他們在一番苦勸,無果之後,也就那麼地了。

不過私下裡,保護人民安全的警察當然不能草草結案,像這種作案手法專業,反偵察能力超強的危險分子,他們當然不能放任,有發現還是得給抓起來的,絕對不能影響社會的安定和諧。

沒了工作,沒了錢,沒了前途,斷了腿,莊嚴肯定不服。

雖說之前答應的痛快,但那是不得已而為,他怕自己直接就死到那。

現在到了醫院,他知道人家那麼縝密,一看就是慣犯的手法,他害怕。

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

雖然啥都沒有了,但他沒想死,他想活著。

現在一看,那人不是嚇唬他,是真的有能力弄死他,斷條腿都算是輕的了,他怎麼敢?只能咬牙認了,畢竟瘸了總比死了好。

王言對果然的影響有限,當然他搶了人家的媳婦兒就是最大的影響,不過在沒有楊桃之後,果然的生活中,那些該發生的事,他是沒摻和的,該有還是有,不過可能就是果然的心態有些不一樣罷了。

距離上次跟果然喝酒沒幾天,一家人在老丈母孃家吃著飯。

蘇青說道:“我看報紙上說,那個果然成了恐婚領袖.”

“啊?真的啊?”

楊桃看了看王言,又看了看段西風:“不是那個前女友給他傷的太深了吧?”

“什麼前女友啊?”

薛素梅擺了擺手,不高興的看著段西風:“我得說你兩句啊,西風,你這太不像話了。

你看看當初給我們桃子介紹的這是什麼玩意兒啊?要不是桃子出息,自己找到了王言這樣的,我都不敢想他們倆要真是接觸上那得糟心成什麼樣.”

王言笑道:“哎呀,行了媽,這都多長時間了,我跟桃子我們兩個過的多好啊。

咱就別想那些事兒了啊,都過去了.”

“是,是都過去了,我這不是擔心嘛,我沒有別的意思啊.”

薛素梅心直口快,解釋了一下之後轉頭又看著段西風:“你太不靠譜了,西風.”

“大姨,他確實不靠譜.”

蘇青直接就是一杵子懟到段西風身上:“以後別惹大姨生氣,知道嗎?說話有點兒譜.”

段西風感覺自己太無辜了,但他也不能說什麼,只得連連點頭:“是,大姨,都是我不好。

我改,我一定改.”

“你必須得改我跟你說,三思而後行知不知道?別老辦那個不討好的事兒.”

王言轉移話題:“哎,姐,那報紙上怎麼寫的?”

給了個讚賞的眼神,蘇青道:“說什麼婚姻就像照妖鏡,把仙女照出巫婆的原型,意思就是說婚前婚後跟變了個人似的。

說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結婚生孩子他的錢就不夠花了。

戀愛是兩個人散打,結婚是兩家人群毆。

還說什麼結婚就象服刑,他不想自動服刑。

反正話裡話外的,都是對婚姻的抗拒。

對了,桃子,你說的那個前女友是怎麼回事兒啊?”

“啊,也是前兩天王言跟果然喝酒回來跟我說的。

就是他的那個前女友……”楊桃將王言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補充道:“哦,我聽說果然的那個前女友還是姐夫介紹的呢.”

完了,這是其他三人共同的想法。

蘇青看著自己的好妹妹,無語凝噎。

段西風看著對面的連橋,瞪眼。

王言則是搖頭微笑,想著是不是一孕真的傻三年。

看著對面姐姐、姐夫的目光,楊桃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當即可愛的吐舌頭,接著縮脖子,然後低頭吃飯。

果然,主位坐著的薛素梅拿筷子敲著碗:“你看看,西風這不靠譜不是最近,他是早就有這毛病。

現在這麼一看,這果然也是受害者,都是你的事兒啊,西風.”

蘇青解釋道:“大姨啊,其實西風他也是好心.”

“是啊,大姨,我就是看那果然單身,然後認識合適的,就想著撮合撮合嘛。

誰知道那女人他她這樣啊,我是好心,這也不能怪我啊,大姨.”

“確實是,媽,這跟我姐夫沒關係。

那他也就是牽線搭橋,具體怎麼樣不還是得人家自己處嘛.”

薛素梅擺了擺手:“行了,我也就是那麼一說。

我還能真怪西風啊,快吃飯吧.”

楊桃點頭:“就說您不能怪我姐夫嘛,吃飯,吃飯。

媽,您今天這個西紅柿炒雞蛋火候正好,特別好吃.”

“好吃是吧?”

薛素梅對著女兒笑,一臉母愛的慈祥:“那是你姐夫炒的,拍馬蹄子上了吧.”

“哎呀,媽,那麼煩人呢……”楊桃不好意思,紅著臉撒嬌。

段西風哈哈笑著給楊桃夾菜:“好吃你就多吃點兒,做的菜得到認可,我高興啊.”

一家人嘻嘻哈哈,熱鬧,老丈母孃笑的也開懷,好的很。

“我得打個電話,出這麼大一名,我然現在是什麼想法.”

王言笑呵呵的拿出手機,翻到果然的電話打了過去。

“不是,你給他打什麼電話啊?估計人現在正愁著呢.”

楊桃拍了他一下,阻攔。

“朋友嘛,就得這個時候關心關心,是不是姐夫?”

段西風是個好事兒的,連連點頭:“可不嘛,這電話得打,前兩天說那廣美他還不讓我說,現在都讓人家弄的恐婚了,還是領袖,得采訪採訪他.”

正好這時電話想了兩聲,對面果然的聲音傳了過來:“喂,王言,怎麼了?”

“沒事兒,這不是關心關心你嘛,看看你現在怎麼樣。

好賴上個新聞,大小也是個名人了,這不趕緊著溜溜鬚,等你真成名了,好帶帶咱們.”

“少來,你也打趣我是吧.”

果然無奈道:“這事兒啊,我跟你說都是七星那小子弄出來的,他找什麼朋友做調查,結果就給我登報上了。

再說當時我也不是那意思,現在這媒體著幫人啊,是真孫子。

他們斷章取義,那是一點兒的職業道德、職業操守都沒有.”

段西風插話道:“果然吶,你這畢竟是國家公職人員,這個事兒可得好好處理啊我跟你說。

要不然這影響可不好,你們領導容易批評你.”

“呀,西風也在呢。

倒也是,你們倆連橋,在一起也正常.”

果然說道:“哪兒是容易批評啊,已經批評完了,給我好頓說呀,再上邊的領導還要問責。

我現在就想抓著那報道的孫子,我給他一頓啐,太孫子了這人.”

“確實孫子.”

段西風笑呵呵的問:“果然啊,你是不是因為廣美的事兒,現在有陰影了呀?”

“嘿,西風我跟你說你也是個孫子,還有臉問我呢,那廣美不是你介紹的啊?你還好意思跟我這打聽?要不說這事兒發生的也確實煩人,現在這廣美也誤會了,跟我這哭哭啼啼的,煩人的緊.”

看了眼尷尬吃飯的段西風,王言笑道:“那這事兒怎麼處理啊?”

“還能怎麼處理啊?只能等過一陣子這熱度下去,咱們也沒辦法。

不過要說這事兒也沒啥,反正我也沒想結婚,就自己一個人挺好。

行了,我這來電話了,不跟你說了,改天咱們出來再喝點兒啊.”

“好勒,改天喝,掛了.”

應了一聲,王言笑呵呵的結束通話電話,看著段西風:“你就是捱罵沒夠,還上趕著問人家廣美的事兒呢.”

“我這不是關心他嘛,誰想這孫子不領情啊他.”

蘇青白了他一眼:“行了,以後你少操心別人的事兒,快吃飯吧.”

果然的事,對這一家五口人當然沒什麼影響,不過是飯桌上的新鮮事,是人人都有的八卦心,說過了也就過去了。

至於果然到底怎麼樣,跟他們可沒有什麼關係。

隨後飯桌上的話題逐漸變成了有關孕婦的事兒,蘇青現在懷孕四個月,肚子已經大了起來,楊桃也有快兩個月,現在一家人一起吃飯除了偶爾的聊一些別的事兒,基本上都是懷孕的那些東西,再不就是老丈母孃暢想未來外孫子們嗷嗷叫著到處亂跑的美好畫面,沒啥意思,但也挺有意思……自從知道了藍未未不講究,搶自己女兒的男朋友,儘管從另一方面來說,藍未未也算是幫了自家女兒,但作為親媽,薛素梅對於藍未未是有意見的,還有很大的意見。

恨屋及烏,對於藍未未的親媽,藍彩萍,這麼一個鬥了大半輩子的老對手,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女兒做的噁心事兒,但薛素梅也不想搭理她,太過分。

而且最重要的是,到了現在兩人的勝負已經分出來了,她的好女婿王言在那呢,慢說藍彩萍,就是其他的老同事、老朋友,不管是有出息的兒子,還是嫁的好的女兒,都沒有她的寶貝女婿出彩。

就一個身價億萬,給女兒價值千萬的房產這麼兩條,沒有對手。

但沒想到,本來已經許久不見,沒有什麼訊息的藍彩萍,最後還是碰上了。

是她的老同事劉秀,也就是上一次跟藍彩萍吵架所參加的那個孫子一週歲生日會的主人翁。

打電話找她出去喝茶,說是想要聚一聚,而且挺長時間沒聯絡,藍彩萍也想她了。

她當然沒什麼說的,即使不看藍彩萍,也得看人家劉秀的面子。

最關鍵的是,藍彩萍並不知道女兒藍未未乾的好事,要讓她說,她也說不出口,感覺挺矛盾。

應了邀約,挎上寶貝女婿花了好幾萬給買的所謂買菜包,穿上女兒精心挑選,女婿結賬的漂亮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美滋滋的看著鏡子中依稀能夠見得當年風韻,風采不減當年的美麗的自己之後,薛素梅滿意的跟門口換了鞋,出門打了個車去到了約好的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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