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倆人到了近前,其中一人非常乾脆的伸手,沒有半點兒的廢話。

“稍等,我去取.”

範麗麗嘆了口氣,也沒有分辨,起身去到後邊拿她的包。

說話的那人滿意的點頭,看著麗麗婀娜背影的眼神,有著輕蔑、淫邪,但他好像還算有職業操守。

儘管麗麗現在是個媽媽桑,以前是個出臺的,他也沒有動手動腳。

見王言正微笑的看著他,他眼睛一瞪:“幹你孃,看什麼看?再看眼都給你挖出來.”

王言笑了笑,轉過身繼續喝酒吃菜,沒有發作。

打人當然隨隨便便,就是弄死了也沒問題。

但是後邊的麻煩才是最大的,現在他無需在鐵頭、阿杰面前裝逼,更無需在老鬼那些人面前立威,在麗麗這裝逼就很沒意思。

而且看麗麗乾脆的去拿錢就知道,都是熟人。

他要是給這兩個小流氓打一頓,而不去擺平接下來的麻煩,那麼有麻煩的就是麗麗這個媽媽桑,還有此刻的那些雖然在陪人喝著酒,任人摸摸索索,目光卻不時看向這邊的一幫女人們。

不一定都是可憐人,但卻都是弱女子,沒必要惹事給人家找麻煩。

當然最主要還是他現在沒有勢力,他打上門去滅了這個流氓團伙,沒有辦法接收這個地方,會一定程度上導致秩序的混亂,而他還沒有太多的好處,犯不上。

很快,麗麗拿著一小沓萬元紙幣過來,那個放狠話的小流氓一一點過,整整五十張,這才點了點頭,又送給王言一個兇狠的眼神,倆人這才離開。

“哎,在這種地方做生意,就沒有安生的時候……”範麗麗無奈的嘆氣,又坐到王言身邊,倒了酒大口的喝著。

這裡是歌舞伎町的範圍,本來就是群魔亂舞,上門收個保護費太正常了。

開門做生意的,怎麼也不可能斗的過流氓。

人家的保護費,不是保護別人不來騷擾,是保護他們自己不來。

要是不給錢,進來一頓打砸,趕走客人,損壞財物,一個月砸上一兩次,沒人受的了。

像麗麗這樣的,帶著一幫子女人,不給錢還能怎麼著。

王言掏出煙點了一支,吐了口煙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臺南幫的,就是彎彎那邊的人,整個新宿他們最大,跟著三合會做事,老大叫高弘。

有不少的酒吧,電玩城,非常有實力.”

麗麗眼珠子一轉,說道:“我看你不像是怕事兒的人,怎麼剛才人家那麼罵你都沒有反應?我還以為你要來一出英雄救美呢.”

“英雄救美太俗了,你倒是挺美,但我可不是英雄。

而且我真的打了人就跑,你哭不哭?”

麗麗點了點頭,嬌笑道:“當然哭了。

你是剛偷渡過來的,他們抓不到你,我可是跟姐妹們開店做生意的,他們不可能放過我。

敬你一杯.”

混跡風塵,還能混成媽媽桑的女子當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麗麗很懂見人下菜碟,她見王言直接,那她也不做作,有什麼就說什麼。

如此再算上她漂亮的臉蛋兒,姣好的身段,很得男人喜歡。

這也是為什麼,她店裡的生意不錯。

而且這個時候還不是小日本夜生活的正經時間,到了十一二點的時候,生意還會更好,是個聰明的女人。

正如王言所想,在他跟麗麗閒聊的時候,麗麗不時的離開,嫻熟的去跟客人聊天喝酒,而後找來手下的姐妹作陪。

店裡的服務生有四個,後廚多少人不瞭解,但是看著那些簡單的下酒菜、果盤,估計也就是兩三人,女人們卻是有十六人之多。

這店並沒很大,人多了之後自然是有些擠的。

但是小日本的酒量不怎麼樣,在那些女人刻意的勸酒之下,一頓喝假酒,沒一會兒就上了頭。

給店裡賣酒水的任務完成,陪酒的姑娘便巧笑嫣然的帶著客人離開。

空出來的位置,不一會兒又會坐上新的客人。

再過一段時間,先前的姑娘又回來做到角落處補妝,等著宰下一個。

當然回來的姑娘一般都不怎麼開心,因為之前的男人不光活不好,給錢還不大方。

標準流程作業,很賺的……又送走了一桌,麗麗笑呵呵的坐到王言身邊:“你都喝一晚上的酒了,再等一會兒我這可就要打烊了。

怎麼樣?沒有看中的?”

“來的時候就說看中你了,等你忙完呢.”

王言笑呵呵的從上衣裡袋中掏出錢包,放在桌子上:“你看看多少夠誠意?”

麗麗放下酒杯,伸手拿起錢包,將裡面的紙幣全都拿出來,一張一張的點著:“四十八萬多?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剛來就這麼有錢?”

現在的小日本,人均月收入也不過是三十萬左右。

這店裡的客人,或許不少人都賺不到這個數。

畢竟要是那麼有錢,他們就不會來這偏僻地方,而是去歌舞伎町玩了。

她在這裡好幾年,又不是不知道打黑工是個什麼行情。

所以王言這麼一個聲稱自己才來兩天的人,能有這麼多錢,那必定是有問題的。

王言是實在人,喝了口酒實話實說:“一部分是偷的,一部分是搶的.”

偷的,搶的?麗麗眼睛猛的睜大,靠近了一些小聲問道:“昨天晚上歌舞伎町裡有一家本地小幫派的酒吧被砸,那個老大被打折了四肢又挑斷了手腳筋,剩下的十多人都被打斷了一條腿,挑了一條手筋,這事兒不是你乾的吧?”

“我就是小偷小摸,怎麼可能幹那種事兒呢.”

王言搖頭一笑:“我是過來發財的,可不是掄刀片子跟人拼命的.”

麗麗孤疑的看著王言,她沒在王言的眼中看到意外,也沒看到對這種環境的擔憂,她怎麼看怎麼覺得王言就是那個狠人。

“我怎麼感覺你就是呢?”

“你想怎麼感覺是你的事,春宵一刻值千金,現在我想跟你一起找找感覺,都是江湖兒女,不要磨磨嘰嘰的,多少誠意你看著拿.”

麗麗也沒感覺什麼難堪,笑著抽出十張一萬,將剩下的錢闆闆正正的塞回到錢包中:“你喝了我兩瓶真酒,就收你個酒錢。

我看你順眼,今天就便宜你了。

跟我走,還是跟你走?算了,還是跟我走吧,估計你住的地方應該還有別人,礙事。

等我去拿包,穿衣服.”

說話間,她將錢包拍在王言面前,拋了個媚眼,轉身扭著大腚離開。

她穿的裙子是帶亮片的,還穿了一條黑絲襪,現在這麼一扭,正經挺有感覺。

“好了,走吧.”

不一會兒,麗麗穿上了一件大衣,挎著個小包,非常自然的摟住了王言的胳膊,二人一起向外走去。

麗麗或許沒有很多錢,但是絕對不差錢,是活在水平線之上的。

尤其死了男人,承了遺產,還是有些家底兒的。

早稻田大學,是小日本國內排名前十的大學,***、***這兩個在華夏曆史上添了濃墨重彩好幾筆的人物,是著名校友。

麗麗就住在這大學附近,相比起混亂的歌舞伎町周邊,這裡顯然是個好地方。

這房子也是一戶建,三層樓,不大不小比較適中。

就是這房子也有些年頭了,外表看著同樣十分老舊。

不過小日本有一點比較好,這種一戶建都是永久土地權,相比起腳下的這塊地的權屬關係,上面的房子倒還是次要的,隨便拆,符合規定那就隨便建。

麗麗是個聰明的女人,當然有自己的計較。

王言是個有魅力的男人,而且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儘管他說的話真假不知,但是就表現出的來說,毫無疑問,是個值得投資結交的人。

如此投資一番,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損失。

因為麗麗的職業原因,會的比較多,玩的比較好,睡的比較晚,所以第二天的早上,王言難得的沒有早起,而是摟著麗麗一覺睡到了中午。

直到太陽的光線透過輕薄的白色紗簾,照在身上,這才睜開了眼。

麗麗已經醒了,事實上王言就是感知到她醒了,才睜的眼,此刻他正將麗麗摟在懷中。

趴在王言的懷中,麗麗的手在他寬厚健壯的肌肉上摩挲,看著上面花裡胡哨的紋身:“你不是在老家犯了什麼事兒了吧?不得已才跑出來的?”

“主要還是老家賺錢少,想發橫財都沒機會,不得已才過來的,窮怕了.”

“你就睜眼說瞎話吧,就你這紋身,在國內也得不少花錢。

而且就咱們國內的情況,連紋身師傅都不好找,更別說紋身的機器了。

你這紋了一身,沒錢誰給你紋?你嘴裡就沒一句實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你說,把歌舞伎町的那家酒吧砸了的是不是你?”

“是不是我又有什麼關係?”

王言搖頭一笑,這個事兒他昨天晚上確實沒承認。

“那就是你.”

見他如此,麗麗確定下來,好奇的問道:“你為什麼給他們打成那樣啊?還有你是自己嘛?一個人打十多人,我怎麼沒在你身上看到傷呢?”

王言沒再瞞著,將之前洗澡的事,以及之後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小日本太猖狂,而且我才剛來,想要看看這邊的黑社會是個什麼水平,正好也沒錢花,所以他們就倒黴了麼.”

“那你有這個實力,昨天那兩個臺南幫的小弟罵你,你怎麼不動手呢?到時候跟他們回去,直接滅了臺南幫你做老大不是更好?”

“華夏彎彎是一家麼,都是華人,給他們一個機會。

至於滅了臺南幫,犯不上。

我手下沒有信得過的人,即使佔了新宿的地盤也長久不了。

畢竟上邊不是還有三合會呢麼?而且我當了老大,沒有正經身份,被警察針對怎麼辦?我是過來掙錢的,不是做什麼黑社會老大。

所以說啊,最保險的就是悶聲發大財,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褲衩,一步一步慢慢來。

不要因為我搶了一家酒吧,就把我看成沒腦子的莽夫.”

麗麗點了點頭:“你真有想法。

不像我,行屍走肉一樣,跟我手下那一干可憐的姐妹們相依為命,無依無靠的.”

這麼明顯的訊號,王言當然收到了,他笑到:“怎麼,想跟我?不怕我惹出了麻煩,連累你被砍死?”

“昨天那兩個臺南幫的小弟指著你鼻子罵,你都不動手,我相信你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而且有你在,我也有個依靠,姐妹們也有個保障。

就是怕你嫌我不乾淨……”王言的活好,有腦子,有武力,這樣的男人,如何不能成功。

就算是不能,倆人搭夥過日子,享受享受他的好活,也沒什麼毛病。

原本麗麗跟鐵頭一起,大抵也是因為那會兒鐵頭已經做出了一些成績,可以保證安穩的生活。

顛沛流離慣了的人,總想過些平靜日子麼。

現在王言更強,更牛逼,先一起過著日子,她又沒損失,划算的很。

“搭夥過日子,我喜歡你的美色,你想跟我這找個依靠,挺好的。

都是江湖兒女,誰又能幹淨到哪裡去.”

王言笑道:“想得到,就要先付出,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我要發家就需要本錢,你能拿多少錢出來投資?”

“你想做什麼?”

“回答我的問題.”

“一千萬!”

麗麗一屁股坐起了身,因為身體的不舒服,忍不住的蹙著眉頭,也不顧露出的風光,她說:“我全部的積蓄就這麼多,之前我那個死鬼男人留下的錢都拿去開了酒吧,剛開沒多久,而且本身我的花銷也大,能攢下這些錢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陪你賭一把,如果你拿著這筆錢跑了,或者幹什麼賠了,我都認了.”

這話說的很性情,聽起來很有情意,讓人感受到無限的信任,但實際上,有王言先前的戰績在那裡,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保證了最基本的底線。

即便出些什麼意外,做生意賠了錢。

憑著王言的能耐,依然可以活的很好。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需要擔心的。

投資‘人’,才是收益最大的……王言笑了笑,伸手輕輕摩挲著她的俏臉:“餓了,起來吧,出去吃口飯,然後到我那裡去一趟.”

麗麗不清楚王言什麼意思,但還是聽話的穿好衣服,洗漱打扮一番之後,跟著王言一起在外面的飯店吃了拉麵之後,打車回到了大久保新租的房子。

一樓的客廳中,鐵頭跟阿杰,以及郝大嬸母女倆,還有鼻青臉腫渾身散發著藥味的小戴一起坐在沙發上,三個男人正愁眉苦臉的抽著煙。

見到王言開門進來,鐵頭從沙發上彈起來:“言哥.”

阿杰、小戴,還有郝大嬸母女倆也趕緊的站起身來叫人。

王言笑呵呵的點頭,領著麗麗進屋說道:“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麗麗,我女朋友。

這是鐵頭、阿杰、小戴,這是郝大姐還有她的女兒小妹.”

儘管一腦袋的問好,但是鐵頭等人還是客氣的叫了嫂子。

眾人坐下之後,王言問道:“不是說昨天晚上找活,今天去幹活麼?怎麼沒去?還有小戴怎麼到這邊來了?”

鐵頭說道:“你一晚都沒回來,我們擔心你出什麼事,所以都在家裡等你。

小戴過來,是我讓阿杰回去問他們打聽外面有沒有出什麼大事,小戴擔心你,所以過來跟我們一起等著.”

小戴連連點頭:“是啊,言哥,我說以後要跟你嘛,怕你出什麼意外.”

“我能出什麼事?又能有什麼意外?誰能把我怎麼樣?真是,四個吃了上頓沒下頓,一個被我揍的鼻青臉腫,還來操我的心.”

王言哈哈笑:“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們惦記我.”

“言哥,你那麼照顧我們,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看了一眼好大哥身邊坐著的麗麗,鐵頭遲疑的問道:“言哥,你昨天晚上沒回來,是跟……嫂子在一起?”

“要不說你鐵頭呢,都知道的事兒還非得問出來.”

王言搖了搖頭,看了看邊上陪笑臉的鼻青臉腫的小戴,對阿杰說道:“阿杰,你回去告訴老鬼他們一下,讓他們不用打聽什麼訊息了。

吶,這五萬你拿去給他們,說我請他們吃飯。

另外你在過去把小戴的東西收拾收拾,以後他就住這邊吧.”

這棟房子,只有四間臥室,郝大嬸母女倆睡一間。

阿杰愣了一下:“那以後我跟鐵頭哥一起住?”

小戴嘿嘿笑著擺手:“不用不用,我鋪個褥子睡地板就行.”

好大哥這是接受他了,好日子是有指望了,開心……王言搖頭道:“不用,麗麗有房子,我到她那裡去住。

郝大姐跟小妹搬到樓上我住的那個大房間,小戴住那裡就行。

去吧,你們回來的時候買些酒菜,郝大姐晚上整點硬菜.”

郝大嬸說:“那我跟小妹也去吧,小戴受傷了也拿不動東西.”

“那我也去.”

鐵頭不想礙事,也起身跟著他們離開。

人都走了,就剩了王言跟麗麗倆人,上樓去收拾東西。

坐在床邊,看著王言把衣物之類的往行李箱中裝:“就這麼點兒東西,你還真是剛來兩天啊?”

“都跟你說了實話,還不相信.”

“沒辦法,實在是你這人太神秘了,我把握不住。

現在想想,咱們倆才認識一天就要一起過日子了,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呢.”

“就是你之前的那些男人都不行,現在碰到我這麼猛的還不習慣,適應適應就好了.”

只是純粹的肉體以及未來利益的關係,還說什麼反應不過來。

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麗麗看著角落裡堆著的兩個兜子:“這裡面是什麼啊?”

“就是那些錢.”

“你說要我投資,到底要做什麼啊?以後怎麼打算的?”

“等會兒一起說.”

很快,鐵頭等人回來,郝大嬸母女倆去做飯,剩下的人都在客廳。

散了一圈煙,王言眼神危險的掃了三個男人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鼻青臉腫的小戴身上:“小戴,話我先跟你說明白。

出來混,最重要是管住自己的嘴,有個把門的,該說的不該說的,能不說就不說。

要是給我惹來了麻煩,就不是鼻青臉腫那麼簡單了,明白麼?”

“你放心,言哥,以後我絕對不多嘴,不瞎說.”

沒有再訓他,王言繼續說道:“本來呢,我是想著再去搶點兒錢,然後找找門路買個長期居住證的。

但是一時的不好找目標,另外咱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找門路。

正好遇到了麗麗,她是小日本的國籍,做事就方便了很多。

所以我打算先讓麗麗開一個服裝廠,這個工作就需要很多人來做,還得是會裁縫活的女人。

阿杰,你對這裡比較熟悉,這又算是正行生意。

以後你也不要帶著鐵頭去找那些髒活累活了,你就帶著鐵頭,去找那些剛過來的,會針線活的女人。

另外呢,再去擺地攤的地方打聽打聽,那裡都是什麼規矩。

不過這件事還要下個月開始,註冊公司、找地方開工廠、買裝置,找原料都需要一些時間。

這事兒先跟你們說,你們兩個都留意一下,該幹活還是幹活去,有沒有問題?”

鐵頭搖了搖頭,阿杰拍著胸脯保證:“言哥,這事交給我了,你放心吧.”

“我之前聽阿杰唸叨過,這兩天也看到了一些。

很多人在賣電話卡、偷東西,還有其他的一些偏門生意。

咱們沒有本錢,也沒有身份,就只能玩這些.”

王言說道:“小戴,你回去問問老鬼他們,願不願意跟著我幹。

咱們都是東北人,找些膽子大、不要命、敢打敢拼的,到時候咱們……”他跟小戴說的,就是原本鐵頭帶著那幫人乾的事,賣電話卡啊,到商場刷假卡什麼的。

這玩意兒本小利薄,當然賺不了很多大錢。

但是它有一個很重要的作用,就是能夠在做這些事的時候,篩選出可用的人才,培養出一個還算成熟的團隊,人和人當然是有差距的,做一樣的工作,就是有著不同的收穫,王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下邊的烏合之眾都是炮灰,那些脫穎而出的,才是骨幹。

“言哥……做這些會不會得罪人啊?到時候起了衝突怎麼辦?”

鐵頭腦子活,一下就想到了關鍵。

“所以我才說,要膽子大、不要命,敢打敢拼。

誰擋咱們財路,那就弄誰。

只要我們兄弟多,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同舟共濟,勁往一處使,那就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王言輕飄飄的吐了口煙:“當然了,我們不欺負人,我們要做的是保證自己的利益,保證自己不被欺負。

你跟阿杰是做正事兒的,這些就不要操心了。

明白了麼,小戴?”

“明白,言哥,只要你說話,我小戴第一個衝鋒.”

“沒腦子,你呀,多跟老鬼學學。

出來混靠的是腦子,掄刀子終究長久不了.”

王言搖了搖頭,看著在廚房那裡眼巴巴看著的郝大嬸母女:“放心吧,不會忘了你們娘倆的,到時候等服裝廠開起來,你們就到那邊去工作,可以做做大鍋飯什麼的.”

“謝謝言哥.”

郝大嬸美滋滋的轉回身去繼續做飯,碰著好人了……在這裡跟他們吃過了晚飯,王言提著東西跟麗麗回到了她的家。

王言將兩兜子錢放在地上:“之前我說的你都聽到了,這些錢你拿著,明天都存到你的賬戶中,然後就開始幹活吧.”

就剩下兩個人,麗麗終於開口問道:“我的酒吧怎麼辦?而且開服裝廠能行嗎?”

“酒吧就讓你手下信的過的姑娘管著好了,我看她們業務挺熟練的,應該知道怎麼做。

如果那些姑娘想要從良,也可以到廠子裡去幹活,不過我估計她們不會同意。

至於開服裝廠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話,我八百萬真金白銀的給你了,開它幹什麼?咱們現在剛起步,資金少,沒有知名度,做不了品牌。

那就仿著那些名牌做假貨,讓擺地攤的那些人高價賣。

反正咱們找的都是偷渡過來的人幹活,給他們的工資低,怎麼想都虧不了,肯定能賺錢。

再說你都賣假酒呢,不許人家買假的衣服鞋?到時候就正經的開店,找設計師設計服裝,做我們自己的品牌。

再將工廠轉移到咱們國內,畢竟國內人工便宜嘛,而且現在又是到處都在招商引資。

只要咱們做的東西好看、耐穿,那就不愁賣不出去.”

都說什麼小日本工匠精神,精益求精,各種的有操守。

但實際上,在過去的小日本突飛猛進發展的時間中,假冒偽劣有的是,不過是後來一點點的控制了過來,但該有假冒偽劣也還是會有,因為那是真賺錢。

現在這會兒泡沫剛碎,他湊個假冒偽劣的熱鬧賺點兒錢,一點兒問題沒有。

而且真說起來,做這個服裝生意賺的錢並不少,甚至比另一邊搞的那些不正經的賺的多。

麗麗也不知道行不行,畢竟她要是知道,早都自己做了。

但是現在王言說的這麼篤定,她也只能是點了點頭,反正都能搶回來……而在另一邊,王言跟麗麗剛走,鐵頭、阿杰、小戴三人在客廳中沉默著。

良久,小戴說道:“今天外面傳的那個,砸了歌舞伎町的酒吧,又打折了那些人的腿,還挑了筋的,就是言哥吧?”

“應該……是吧.”

阿杰點了點頭,八百萬那麼多錢,又是同一天晚上出的事,傳說的同樣是一個人,如果不是王言解釋不清的。

鐵頭嘆道:“好了,這件事咱們知道就行,千萬別說出去.”

“打死我都不敢說,言哥太生性了。

我怕我說出去,他能活劈了我.”

小戴連連搖頭,他看到那些錢,再聽到王言說出去搶,就想到了今天新宿的大新聞。

他問道:“鐵頭,你跟言哥認識的最早,跟我說說他的事兒唄?”

“其實也沒什麼,之前我都跟你們說過了,他就是一路偷過來的。

而且好幾次差點兒跟人打起來,當時我還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有恃無恐,後來我們到的那天晚上才明白過來。

四個人,他只用了四個大嘴巴子,就將那些人全都打懵了,然後就是你說十多人都被打斷了腿挑了筋。

所以啊,小戴,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要不要跟著言哥去撈偏門,真要命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賺錢,言哥說什麼是什麼。

鐵頭,你才剛來,不知道在這裡當黑戶,打黑工是什麼滋味。

是,在這裡只要幹活,每天都能賺幾千上萬,是咱們國內兩個月都賺不到的錢。

但是花的也快啊,吃喝拉撒,偶爾生個病,這不都是錢?累死累活的根本剩不下多少,過的都不是人過的日子。

鐵頭,我們是過來發財的,不是過來伺候小鬼子的。

你不是還要幹一個月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有你受的。

我告訴你,這麼幹下去,永遠出不了頭,窮一輩子.”

鐵頭沉默不語,他還沒想那麼多呢,他就是的秀秀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好……阿杰長出一口氣,窮一輩子說的就是他。

不過好在,有好大哥關照,雖然沒說給多少錢,但他相信,肯定不差的。

他哎了一聲說:“還是言哥厲害,出去一晚,就找了個那麼漂亮的女人回來.”

小戴嘿嘿笑:“我跟你說,阿杰,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那個女人應該是個小姐.”

“小戴!”

沉浸在思念中的鐵頭回過神來,喝道:“沒有記性是不是?不管是什麼人,言哥說是他女朋友,那就是大嫂,是不是言哥打的輕,你皮又癢了?”

小戴激靈一下子,使勁打扇著自己的嘴,這屋裡算他五個人,四個人都受王言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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