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王言的二十多門大炮,攻城守城的還湊合,拉出來打野戰確實是差勁。

畢竟他一共就二十多門大炮而已,射程也遠沒有達到好幾公里那種程度,主要就是破壞敵人戰陣的作用。

想要飽合打擊,削平山頭,那還早著呢。

他三輪炮崩過去,山頭上的戰陣早就散了,一萬多人不說亂成一團,但想要重整戰陣,組織反擊,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就這麼會兒時間,一里地而已,足夠王言帶人殺上去了…………一仗打完,已經快晚上了,王言下令打掃戰場、救治傷員、埋鍋造飯,先讓他們恐懼一下子,明日再去不遲。

不吹牛比的說,以現在的情況,一萬後金騎兵野戰衝起來,打個五六七八萬的大明軍隊沒啥難度,滿萬不可敵在一定程度上確實是事實。

到底還得是點科技樹,揚長避短。

要是讓王言正經的練兵,純純靠硬實力騎兵對沖幹皇太極,沒個四五年根本想都別想。

他能帶著幾百上千兵馬在人家後方來去自如,主要還是靠他王將軍的遊擊技術。

真硬碰硬的話,也不夠人家打的。

到現在也就是笊籬山那一戰可以算是硬碰硬,但那他還用炸藥包了,最後對沖一波纏鬥下來還連死帶傷減員近兩千……就著剛燒開的遼河水,王言在山坡上吃起了軍糧肉乾。

半晌,王明、張宗龍等一票高階軍官找了過來:“大人.”

“嗯,說吧.”

“此戰我們騎兵死傷一千五,步軍死傷近三千,不過步軍多數死傷的都是預備役軍戶.”

“戰果如何?”

王明咧著嘴搶先說道:“稟大人,此戰我們殺了建奴一萬五千多人,剩下的那五千人都跑了,頭顱完好的首級計有七千餘。

繳獲戰馬三千餘匹,其他弓弩、箭矢、甲冑無數.”

王言點頭道:“安排一下,重傷的傷員經過救治後由其他受傷沒有戰鬥力的人員護送回錦州,兄弟們的屍骨也別忘了,一併送回去。

還有,別忘了讓孫富貴安排人往京城送報捷文書.”

“是,大人.”

“都去休息吧,明天就到建奴的老巢了……”看著一票手下走遠,王言想著訊息也快傳過去了吧。

他這麼大的動靜,錦州城中的那些別人的手下不可能不知道,同樣的也不可能不把這個訊息傳回去。

包括他這次一句話沒說,招呼沒打就全軍出動,滿桂那邊也會有想法的。

收到訊息,一定會第一時間向上彙報,若不然他打輸了,這鍋滿桂背不動。

王言一開始是有信心,能保證自己不崩,而今天正八經的幹了一仗之後,那信心都他媽爆棚了。

此戰必勝,皇太極是個der啊他。

打輸了不用說,他手裡的兵都打沒了,也沒有人會護著他,那就是一個死。

而在他打勝的情況下,整個遼東乃至朝堂之上一票文武大臣以及朱由檢,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老老實實的。

現在情況特殊,他這麼挑釁朱由檢問題不大。

朱由檢才把大明的情況釐清,文官們也是各懷心思忙著升官搶位置撈銀子,國庫空的能跑馬,京營早就廢了,拿什麼收拾他?調動遼東兵馬鎮壓?他們敢亂動嗎?是個人都知道王言必定有安排,誰是誰的人那誰知道?這些不說,權當王言就自己,那萬一王言喪心病狂,直接放後金過去,甚至幫著後金一塊打怎麼辦?這幫人又不是沒跟後金打過,王言可以暴捶皇太極,他們好使嗎?沒有人傻到覺得他行我也行,無論文武,這種二比根本到不了高位。

所以這一仗過後,真個就是天高任他飛了。

充其量就是搞些小動作,限制限制什麼物資啥的。

但那就太高看朝廷威嚴,也太小看大明的商人了,只要有銀子,啥玩意兒他們不敢賣?皇太極收到戰敗的訊息已經是深夜了,老王八正摟著媳婦做夢炮擊京城呢,結果被手下喚醒之後,聽到了這麼一個訊息,皇太極呆愣了好久……反應過來之後,皇太極接連下令,盛京、遼陽兩地緊守城池,不要出城交戰,至於再遠的廣寧,四百里太遠了訊息傳遞不過來了,而且也說不準半路出什麼事兒,只能是希望他們頂住了。

說實話,下這個命令時,皇太極感覺很憋屈,很屈辱。

什麼時候他們混到讓他媽的大明打的龜縮不出了?真他媽的對不起列祖列宗啊……建奴兵馬十多萬還是有的,但那是算上被收復的蒙古雜牌軍,以及被重新編練的漢人,真正的旗人士兵有十萬撐死了。

在冬天的時候,王言把歸順皇太極的臨近部落都打了一遍,不服的全讓他滅了。

所以除了少數遷到東北的部落,其他大部都沒有了。

這次皇太極派出來的人馬多數是旗人士兵,是真正的精銳,只有摻雜少數的蒙古人。

後金佔據東北大部地區,幾十萬的漢人需要鎮壓,如果皇太極再出兵,若是再敗,那就全完了。

而今天這一仗乾的那麼快,輸的那麼突然,王言攻勢又那麼猛,皇太極再不出兵也正常。

因為他不敢拿整個後金的命去賭,因為他輸不起。

當然了,皇太極也能看出來王言沒有大幹的意思,畢竟真要強攻盛京,力圖一戰滅了他們,兩萬人好乾啥的?挺過這一陣就好了。

翌日,三月二十。

早早的吃過飯,於朝陽初升之際,王言帶著剩下的不到兩萬人拔營北上,目標盛京。

一路上已經沒有人了,畢竟有人也擋不住王言進攻,不如就把人撤了儲存有生力量。

以前向來是大明堅壁清野,現在被皇太極用上了,區區兩萬人而已……不得不說這是王言扇在大明臉上的一個響亮的嘴巴子。

不緊不慢的,前邊遊騎嗷嗷叫的攆著皇太極放出來的偵察騎兵到處跑,王言帶著兵於當日下午,臨近晚上到了盛京城南三里的位置紮營……正經的都是五里,十里,拉開戰略緩衝距離,避免夜襲、包圍等等。

王將軍怕那個嗎?他這一路走來,已經收到後方的訊息。

側翼兩路人馬,別看人少,一邊放炮,一邊繞後襲擾,打的廣寧、海州駐軍根本就不敢出來。

而且他們兩邊距離錦州也沒多遠,彈藥物資補充相當及時,也不怕浪費,沒事兒就放炮崩,還不崩城牆城門啥的,就高射往城裡砸……到了地方,大部隊休整,炮兵及其護衛頂著滿天的箭雨以及槍炮上去架炮。

皇太極是找了工匠研製紅夷大炮的,甚至過了這麼久,都有了點兒成績。

但他的炮弄出來和寧遠那會兒一里地的水平沒差多少,他一炮打過來都夠不著人,還攏共都沒有幾門炮。

王言舉著望遠鏡看著對面城牆,他要找找,看看皇太極到底長個什麼模樣。

但看了半天他也沒看到像是皇太極的選手,畢竟皇太極出沒,身邊怎麼也得大量護衛,城牆上還真沒有這號人。

可能也是知道了他這邊槍炮的威力,嚇的皇太極不敢上來督戰,畢竟槍炮無眼,一炮帶走他怎麼整。

等炮架好,調整好角度,傳令兵揮旗示意,瞬間二十多門炮齊齊發射,尖頭的炮彈不過片刻便飛躍八百米的距離,轟在了南城牆的幾個碉樓上,接著瞬間爆炸開來……三輪炮擊過後,城牆上的碉樓,及其中皇太極寶貝的紅夷大炮全給打沒了。

看到這麼強大的破壞力,瞬間天地失聲,萬籟俱寂,城牆上的後金士兵甚至都忘了射箭,呆呆的看著被打破的,倒塌的碉樓,以及下邊排成一排的二十多門大炮。

昨天就聽說明狗有強力的火槍、火炮,那他媽也沒想到是這麼個強力法啊。

剛才可是眼睜睜的看著,碉樓裡一個活著的都沒有。

他們跟這放了半天的箭,一個人沒弄死,人家三輪炮擊,直接沒了近百人。

他們肉體凡胎的,那威力,就是城門都架不住幾炮。

他們拿什麼打?怎麼打?那不跟他媽的送命一樣嘛。

王言手下倒無所謂,笑呵呵的看著遠處傻眼的一群建奴放聲嘲笑,甚至一群馬兒都僅僅只是打了個響鼻,蹄子刨了兩下地,也似是跟著笑話對面。

這些馬都是讓炮崩過的,要不然槍炮一響,對面沒咋地,自己反倒亂了陣腳。

讓人笑掉大牙不說,騎兵也沒有戰鬥力啊,那不是任人宰割。

又讓人向城裡崩了三輪,王言下令休整,明日再崩。

與此同時,城牆上一個小兵打扮的人,堅強的沒有讓人攙扶,慢慢的下了城牆。

皇太極既然知道有利炮,斷不會傻到站城牆上招搖,那不找崩呢嗎。

所以他機智的扮作一個小兵,眼看著場中的形勢。

他已經儘量高估了對面火炮的威力,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強。

此刻心中百味雜陳,多少的有些無助的感覺。

還僅僅只是二十多門炮而已,如果弄來上百門,他這盛京城豈不是都要整個的被打平了?這他媽咋打啊?皇太極默默的尋思著,他可能真的要對不起列祖列宗了……王言帶著人大搖大擺的在城下埋鍋造飯,特意架鍋把肉乾煮了一下子,近兩萬人的伙食,那香味……唯一不美的就是這地處東北,刮的是北風,香味都刮南邊去了,也就是偶爾風停,才能少少的飄過去一些。

不過這一些也夠了,夠饞對面的了。

往年他們南下劫掠,那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今年就不行了,後金被王言打的物資緊缺,沒有那好事兒了。

所以這一個冬天,給這些大頭兵苛待夠嗆,聞著肉味怎麼受得了。

王言也是閒的,刺激刺激皇太極。

再說兩萬人全吃肉,也是實力的一種。

就是之前他沒襲擾後方,後金也做不到所有的戰兵都吃肉。

但現在王言做到了,就是最垃圾的軍戶隔三岔五的都能吃上。

但也僅僅是供應兩萬人了,再多成本太高了他也承受不住。

就現在這樣,北方地區的豬都被他買的價格飆升。

再多的話不說價格的問題,就是供應都跟不上了。

受他影響,北方地區的百姓們今年想來都會養豬,但也就今年還能收一波,明年就費勁了。

旱災導致的赤地千里、人竟相食,農民起義破壞社會秩序,擾亂生活生產,哪兒他媽還有東西養豬了。

別說豬了,地都好沒人種了,畢竟種了收成本就不多,還要上稅、被人搶,那還種它幹啥,直接造反、搶劫、殺官、發財得了,多省事兒啊……所以,王言今年還要收一些小豬崽培育一下種豬,以後自己大規模養殖。

之前沒弄,那是因為時間精力人手都有欠缺。

這把打服了皇太極,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有大的戰事,才能安心發展養豬種地。

還有蒙古那邊的牛羊啥的,都得養起來。

翌日,二十一日。

大鳴大放的在城下休息一夜,吃過了飯,組織人手開始炮擊盛京城……於此同時,紫禁城。

經過四天時間的八百里加急,快馬加鞭,王言私自出兵的訊息擺到了朱由檢的案頭。

詳細看過之後,朱由檢憤怒的把桌子上的一堆奏摺掃下了桌子:“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啊?朕要殺了他,殺了他……”王承恩以及一票伺候的太監,一句話不敢說,默默的低頭站在那裡,聽著叮咣的花瓶碎裂聲。

朱由檢是真生氣啊,這王言是不是瘋了?他還沒什麼動作呢,王言就自己出去找死?找死也就算了,還他媽的拖著遼東一起?要是這把丟了錦州,遼東好不容易穩定的局面瞬間崩潰,有回到之前讓建奴按著揍,這影響太大了。

他確實有意平遼,但他自己也清楚,短期根本無力北顧。

內部千瘡百孔,一團亂麻的,他怎麼北上平遼?所以遼東安定,他也是鬆了一口氣的,讓他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內部。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時候王言竟然他媽的出兵了……他不傻,當然知道王言為什麼。

他在山海關的一些動作,確實是存心試探。

主要也是王言屢屢派兵進入關內,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過了這麼長時間,他也知道魏忠賢被王言弄走了,這他媽是純純的挑戰他底線啊。

但他也就是關鍵位置換了兩個人而已,短期內還沒想著收拾王言呢,至於反應這麼大嗎?真尼瑪的……良久,發洩夠了,朱由檢喘著粗氣坐下道:“招諸位閣老過來議事.”

不大一會兒,內閣辦公的幾個老頭子過來了。

“皇上.”

朱由檢擺了擺手:“免禮,賜座.”

“臣等謝過皇上.”

“把前方的急報給幾位閣老看看.”

王承恩點了點頭,拿過拿份文書遞給了首輔,而後傳閱。

看著幾個神情凝重的老頭子,朱由檢皺眉道:“情報也看了,幾位閣老以為如何啊?”

一個老頭子砸吧砸吧嘴:“皇上,不好辦啊。

要是這王言無事則萬事好說,若有事,他這兩萬多人被建奴打沒了,錦州城……怕是保不住了啊……”其他幾人也是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反正沒有一句正經話。

朱由檢聽的臉色發黑,我他媽不知道嗎?用你們比比?“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

首輔老頭看朱由檢臉色不好,道:“皇上,老臣以為當務之急還是要守住寧遠。

只要寧遠不丟,則山海關無憂.”

朱由檢看向一邊的王承恩:“讓薊鎮、宣府、大同的兵馬北上,給王之臣傳旨,告訴他務必要守住寧遠.”

“是,皇上.”

王承恩應了一聲,匆匆跑了出去。

朱由檢鬱悶的擺了擺手:“幾位閣老請回吧.”

“臣等告退.”

看著幾個老王八顫顫巍巍的背影,朱由檢是真氣啊。

他找這幾個過來是出主意的,不是說什麼誰都看的出來的東西。

朱由檢默默尋思著,這不行啊,這幾個老王八不中用,還得換吶……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都換一波內閣了,怎麼越換越他媽差勁呢?想著想著又他媽想到王言那個大傻比,越想越他媽來氣,索性休息了一會兒,在那暗戳戳的研究,要是王言這把沒死,該怎麼炮製他個狗孃養的……反正以目前展現出來的實力,王言帶的兩萬人不可能平了盛京,所以皇太極是閉門不楚鐵了心做王八。

這把他也不擔心自己的位置了,畢竟人家就在外面炮轟他們呢,誰覺得好使誰出城跟他們幹就完了唄,研究他算什麼能耐。

王言也沒想怎麼著,讓皇太極認清現實也就完了。

所以炮轟了一上午,把他們帶來的炮彈打沒了大半之後,大搖大擺的吃了個午飯,王言帶著人就撤了。

躲在城北的皇太極聽說王言退兵了,長出一口氣派一隊人馬跟著王言的部隊,這才回去處理戰後事宜。

炮轟了一上午,他的損失還是比較大的,儘管第一時間就疏散了南城附近的居民,但總是有倒黴鬼。

更不要說南城被轟平的建築、房子啥的,整個南城都癱瘓了,這都得處理好。

也是這次挨轟,皇太極更加堅定了研製槍炮的念頭,那玩意兒太他媽好使了。

他要是有那個,早他媽打到京城去了……退兵途中,王言一路急行軍,當天於遼中紮營休整,同時令打海州的兩千人撤退向廣寧衛集結。

二十二日,王言帶兵再一次的跨了一把遼河,過程中拔了幾個訊息不及時,沒有退走還準備集結打錦州的堡壘,行軍百五十里,直接幹到了距離廣寧衛五十里的地方駐紮。

同時,海州那一對人馬也回到了盤山,明日一早去跟打廣寧衛的兩千人馬會合。

二十三日,中午,王言帶兵直接殺到了廣寧的東城門外。

到了地方二話不說,直接架炮猛轟城門,另外已經會合的四千人炮轟南門。

皇太極一開始以為王言是純純的撤軍了,等到昨天駐紮在廣寧衛外五十里的時候,皇太極才發覺王言是要幹廣寧。

但他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了。

派兵救援他又怕中了王言的計,最後也只能是當不知道這麼個事兒了。

廣寧沒了就沒了吧……臨近晚上的時候,廣寧城破,殺敵一萬,俘虜六千,繳獲無算……也是這個時候,遼中之戰的報捷文書到了京城。

朱由檢這才明白,王言不是瘋子,人家是真他媽有實力。

文書後面說的是什麼?是他媽的兵進盛京。

這是擺明了告訴他,建奴反手可滅,平遼輕而易舉?這是告訴他不要再搞小動作,不然就帶兵入關?尼瑪的,嚇唬誰呢?想明白之後,朱由檢更生氣了,遠比之前王言要死的時候生氣。

他是大明帝國的皇帝啊,被一個邊軍的將領威脅了?關鍵他還真挺那啥……等百年那天,從太祖、成祖一直到他的死鬼哥哥,不得圍著他踢啊?這一夜,書房中剛換的花瓶擺件又碎了一地……二十四日,在廣寧衛飽睡一夜,王言令合兵一處的義縣、盤山兩地的四千人馬,全部駐紮在盤山,這樣一來,盤山的駐軍達到了五千人。

令義縣附近的市場,搬到廣寧衛的城中經營。

原義縣一千人馬,拆散補入到蒙古部落駐軍中,每個地方的駐軍人數增到四百人,共計駐軍四千。

處理了一些事情之後,留下不到一萬人的正經戰兵駐紮廣寧衛,王言帶著剩下的軍戶於半夜趕回了錦州城。

這次出征,為期八天,以損兵近五千的代價,完美的達成了既定目標。

等訊息傳開,遼東又會是原本那般一團和睦,朝堂上也會選擇性的忽視關外,一些文武大員也沒有膽子過來跟他倆找麻煩。

而他拿下了廣寧衛,又開拓了不小的地盤供他經營。

等明年國內開始天災人禍,農民起義之後,那就更沒有精力來管他了,實實在在的遼東土皇帝。

就是唯一不好的一點,是他出徵前算的北有帝星落,那也沒崩死皇太極啊……以後沒事兒還得研究研究……翌日,知道王言回來的訊息,一大早的,周家姐妹,張嫣,以及抱著肚子的丁白纓齊齊找到練完武,剛洗漱完的王言。

好笑的看著抱著肚子的丁白纓,王言道:“這才一個月,你抱著肚子幹什麼玩意兒?”

丁白纓翻了白眼:“我願意,要你管?”

哈哈一笑,王言也不自討沒趣。

說來也有意思,這麼一個行事不羈闖蕩江湖,動不動就拔刀砍人的女人,真個跟了王言以後反差還真有點兒大,現在懷了孩子就更了不得了。

那是一千一萬個小心,她那把特製的苗刀都放起來吃灰了,說是太利了,怕衝著孩子……張嫣還好,周家姐妹羨慕的看著丁白纓,一個勁的給王言拋媚眼。

“急什麼?慢慢來,肯定都有.”

說著話,王言轉身道:“走了,去吃早飯,這一陣子就沒吃上兩口熱乎的.”

一家子五口人,說說笑笑的一起吃了頓豐盛的早餐。

中途,親兵讓小丫鬟轉告,說是孫富貴來了。

吃過飯,王言去了前院的中堂,見孫富貴在那喝著茶吃著糕點:“沒吃早飯啊?”

孫富貴趕緊的起身行禮:“這不聽說大人昨夜回來,第一時間就過來拜見了嘛.”

“少拍馬屁,坐下說.”

王言坐下喝了口茶:“我走的這幾天怎麼樣?沒有人過來找事兒吧?”

孫富貴坐下搖了搖頭:“一切都好,就是您走的第二天,滿總兵過來巡查了一番,打聽了一下城中守備情況,囑咐了兩句就走了。

再就是頭幾天聽說大人在遼中打了勝仗,遼東文武以及一些跟咱們有來往的商人都有送禮過來。

哦,還有滿總兵也讓人送了東西,還讓人傳話,說是您回來第一時間過去見他.”

別的他也沒再多說,畢竟王言出征的意圖他雖然看不全面,但沒有軍令就私自動兵,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如今得勝凱旋,哪兒有那麼多說道啊。

尤其是前幾天那些文官手下過來送禮的時候,那些嘴臉他看的真真是爽快,一看就知道這勝仗意義非凡。

聽見有人送禮,王言不屑一笑:“回頭統計一下,遼東誰沒給咱送禮,誰送的最多,誰送的最少.”

“是,大人.”

“廣寧衛打下來了知道吧?”

“昨天就知道了.”

點了點頭,王言道:“老孫吶,有沒有想法去執掌廣寧衛?”

聽見這話,孫富貴愣了一下:“多謝大人提攜,只是屬下現在這後勤剛剛熟悉,而且也沒帶過上萬人,恐難勝任啊……”拒絕倒不是因為後勤油水大,畢竟軍官的份子錢是有職級明確的,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真要在後勤上動手腳,都不說王言了,他都砍多少個了?主要就是對自己有數,他知道這意味著以後他就脫離了後勤,轉到戰兵序列了。

雖然不用他上戰場,但他自覺現在後勤一攤得心應手。

真要讓他去執掌上萬的兵馬,甚至以後可能還要打團戰,他確實是不好使。

“行,都隨你,既然不想幹,就踏踏實實做你的後勤大總管.”

孫富貴咧嘴一笑:“多謝大人.”

王言笑了笑:“都是自家兄弟,當然是想做什麼做什麼,有啥好謝的.”

沒有搭茬,這話誰信誰傻子,孫富貴道:“大人,之前魏忠賢派人找我,說要見你.”

王言奇道:“想通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是您打勝仗的訊息傳回來的那天.”

“走,去看看咱們九千歲是不是想通了.”

說著話,王言放下茶盞,起身出門向著城南而去。

孫富貴、王明等一干親衛跟在身後。

至於滿桂讓人傳話,什麼回來第一時間去見他,不見又如何?先諒他一諒。

他跟滿桂面上是從屬關係,但從來都是利益關係。

滿桂的愛護,那可都是他拿銀子砸、拿軍功換回來的。

甚至不客氣的說,滿桂是吃他最多的一個。

這次他私自動兵,就差扯旗造反了,他也拿不準滿桂是個什麼態度。

先空一天,給這個時間讓滿桂自己想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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