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目的不言自明,圍著錦州城就是誘我們救援,這次你做先鋒開路,一切小心為上.”

王言手中的三千多人,不是其他將官手下能比的。

看看前面軍陣嚴整一溜煙往前跑的人,再對比後邊烏泱烏泱,慢慢騰騰,還他媽有人說閒話就知道了。

滿桂也是知道情況的,王言及其手下兵馬,就是他手下最能打的一支隊伍了。

尤其是前邊那些開路的騎兵,那基本都是跟建奴打過野戰的。

王言點頭應是:“大人放心,屬下的偵察遊騎已經前行三十里,都是跟著屬下許久的可靠兄弟,有情況一定第一時間發現.”

派點兒偵察兵都是正常操作,甚至很多時候,兩軍交戰最先開始的就是雙方的偵察兵。

先發之機是很大程度上影響一場戰爭勝負的,王言再敵後折騰那麼長時間,要是不能提早察覺敵人動向,早死八百回了。

他手下的那些偵察兵自是不用多說,都是作戰經營豐富的老兵了,絕對夠用。

滿桂點頭道:“如此就好,有敵情第一時間彙報,不要莽撞行事,去吧.”

“是,大人.”

王言抱拳領命,打馬而去。

接到調令,滿桂帶了兩萬多人前去救援錦州。

其實經過王言送軍功,送銀子,滿桂才是遼東軍中的大哥大,就是同為總兵的趙率教也不好使。

但制度就是那麼個制度,袁崇煥是名義上的遼東大哥,軍政一把手,他不聽就是造反。

結果人家都他媽的圍了七天了,袁崇煥這逼才下令讓滿桂救援?早尋思個der了。

當然王言也就是笑話一下袁崇煥縮頭烏龜而已,真要說硬碰硬的打野戰,大明確實幹不過人家。

但硬實力不夠,戰術來湊嘛,可袁崇煥的戰術就是他媽的當王八,或許在他心裡從來沒想過進攻。

那些跟王言關係不大,他趕到了十里外的隊伍前,跟著手下一起帶路向錦州趕去。

他這三千多人,只有一千多人是騎兵,剩下的全是步兵。

就這一千多的騎兵還是他在後金那邊搞來的繳獲,要不然也沒有那麼多優秀的戰馬給他武裝。

整個遼東的戰馬基本上都在袁崇煥那裡,也練了這麼長時間了,結果建奴打過來了,都保衛寧遠呢……不過雖然如此,但他手下步兵都是進行過正經的騎兵訓練的,一有戰馬都能轉職騎兵,就是戰鬥力可能差一些,但跟著一起對沖打打順風仗一點兒問題沒有。

畢竟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訓練,就是他手下最垃圾的軍戶都比後邊說閒話的老兵戰鬥力高。

整個隊伍沒有人說話,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默默的向前走著。

宛若表面平靜,無有波濤又不見底的深潭,只待獵物漾起微波,醞釀已久的雷霆出水而擊……之前他們是駐紮在寧遠前,寧遠距離錦州也不過百多里不到二百里的距離,基本上朝夕可至。

一早領命出發,及至中午,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

此時的位置也就是四百年後的葫蘆島附近,距離錦州差不多七十里左右。

王言接到後邊的通知,說是讓停下休息休息吃口飯再走。

這個命令倒也沒有問題,雖說兵貴神速,但現在情況不同,人家後金兵馬擺明了就是要跟他們幹一把,途中一定會有遭遇。

他們本來就幹不過人家呢,要是再神速一下子累夠嗆,人家又是以逸待勞,那幹起來還不夠送菜的呢。

王言揮了揮手,身邊的傳令兵懂事兒的打馬而出,一路呼喊著停軍休息吃飯的命令。

不過一會兒,整個隊伍停了下來,自行軍包中拿出提早準備好的乾糧肉乾之類的吃了起來。

這會兒軍官們就沒有優待了,軍糧都是一樣的,吃的都一樣,就是他王守備吃的都是那玩意兒。

行軍打仗,吃喝是一大事,王某人當然不會忘了軍糧。

他早就組織人手改良了,現在吃的就是。

具體怎麼樣,王言沒有再關注,他就下達了個指令,就讓一票赤腳醫生帶著伙伕捅咕。

現在吃的這個,味道只能說一般,是一些中草藥混合糧食果脯啥的亂七八糟一堆製成的幹餅,就著水泡軟了吃再配上鹹肉幹,反正軍糧的要求是能做到的。

就在王言尋思這些,剛吃沒兩口的時候,前方遠處快馬跑過來兩騎,帶著塵土近前,不等馬停,兩人齊刷刷的跳下馬,緊跑兩步‘咔’的跑到坐在地上的王言面前單膝跪地:“秉大人,前方十五里笊籬山附近有建奴埋伏,騎兵三四千,步軍一萬多人.”

王言來回揮手驅著面前的煙塵:“被發現了?”

“沒有.”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小兵說道:“不過我們弄死了幾個建奴的斥候,現在中午,估計快被察覺了.”

“去吧,時刻關注敵軍動向,隨時彙報.”

說完,王言回頭叫過傳令兵:“去通報後邊的總兵大人,問他有什麼指示.”

“是,大人.”

三兩口吞下的口中的東西,傳令兵應聲上馬,向後方疾馳而去。

孫富貴道:“大人,您不會是真想跟他們打野戰吧?”

“怎麼?”

王言看著一票看著他的軍官,淡淡的問道。

“咱們只有一千騎兵,剩下的兩千多人雖說也經受過訓練,但沒有作戰經驗,恐怕不是建奴騎兵的對手啊。

而且他們的步兵……後邊的那幫打打順風仗還行,這要是一個不好,那咱們可就是全軍覆沒啊.”

“老孫吶,咱這還沒打呢,你就想全軍覆沒了?”

王言瞪了孫富貴一眼:“罰你半年的份子錢,沒出息.”

被罰錢孫富貴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說道:“要是能罰上就好嘍……”王言給了孫富貴一拳,環視了一圈,看著這一票軍官道:“正面打不過咱就想辦法,不可能帶著你們去送死,而且你別忘了,咱們還有秘密武器。

再說老子才他孃的十七,婆娘都沒討一個,可還沒活夠呢.”

此話一出,也不管什麼身份不身份的了,俱是鬨笑出聲。

這個守備大人哪兒都好,就還是個初哥,真真是有意思的很。

至於秘密武器是什麼,他們都知道,就是炸藥包嘛,一炸炸一片。

被集體取笑,王言也不在意,他主要是為了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雖然他手下軍官基本上都跟他在建奴的地盤打過遊擊,但那都是小規模的遭遇戰,相比起這種大規模的上萬人的戰鬥,尤其是還在友軍不中用的情況下,說不害怕是假的。

等他們吃過飯,又休息了半天,之前的傳令回來帶回了滿桂指示:原地待命。

又是一會兒,滿桂帶著一隊人馬先一步趕了過來,見到王言二話不說,直問軍情:“怎麼樣?建奴發現我們了?”

王言點頭:“之前我們的兄弟弄死了幾個對面的斥候,現在過了這麼久也差不多該發現了.”

滿桂皺眉道:“你什麼想法?”

“打.”

“打?”

滿桂搖頭道:“地形開闊,平坦無遮,咱們拿什麼打?”

“大人,他們只有騎兵三千,咱們也有差不多數量的,論步兵,咱們甚至比他們多一倍,怎麼也要試探試探。

而且……若是不打,咱們可沒法交代啊……”滿桂當然知道必須打,他之所以這麼說,也只是想在王言嘴裡聽到不必硬碰硬的回答罷了。

這一仗,兵法什麼這那的是沒有用的。

繞路都是山,想要來個迂迴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再說他們戰鬥力本來就差,分兵就更不是對手了。

而前邊錦州被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破城了。

他們可以不去,但不能一仗不打就不去。

“如此……咱們只能是在笊籬山那地方和他們打了,也就是那裡地勢影響騎兵發揮了……”滿桂沉吟道:“建奴的騎兵就交給你對付了,你有什麼想法?”

“屬下請求把戰馬都讓給屬下計程車兵,相比起來,他們……”“都給你.”

王言點頭繼續道:“正面衝鋒的話,屬下可能衝不過建奴。

所以屬下想著,把建奴的騎兵引走,然後再尋機擊破。

如此的話,大人這邊的壓力就要大一些……”“不妨事,兩萬步兵對一萬步兵已經很好了,總比讓騎兵割草似的殺好的多。

倒是你……”滿桂道:“一定不要逞強,如果打不過的話,及早抽身為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是,大人.”

王言應了一聲,沒再多說。

這把因為他的原因,皇太極提前進攻,而且帶的兵還要比歷史上多一些,再加上錦州城並沒有修繕完畢。

而錦州一破,關外的最後一個關隘就是寧遠,如此失地百里,那麼多死難的軍民,就是朱由校不砍他,他自己良心也難安。

所以這一戰,他是高低得打,還得打贏。

又過了一段時間,後方的大部隊趕了上來。

滿桂趕緊的部署,讓人把戰馬都給了王言。

等一切弄好,這才繼續上路。

這把好了,都知道馬上要打仗了,後邊的人多數也沒啥心思說閒話了。

只有一部分的老兵,還在那裡說說笑笑。

一路無言,又走了十多里,翻過了笊籬山第一個山頭,看著對面烏壓壓的一片人影,王言對著身邊的滿桂道:“將軍,屬下去了.”

滿桂重重點頭:“保重.”

這要是王言死了,他還挺捨不得的。

又是軍功寶寶,又是送財童子,兩人合作了這麼久,感情還是挺深厚的。

“大人也多加小心.”

說完,王言打馬向前,走到三千多人面前,交代一番後,隨著一聲聲的呼喝,整個前排的騎兵脫離了大部隊,直接向著對面山頭衝了過去。

滿桂沒有動,他在等王言把騎兵引走,隨後才是他們步兵對決。

若是沒引走敵軍騎兵,他們跟上去了,那他媽一個衝鋒就死傷上千人,損失太大了。

看到王言帶人衝鋒,對面騎兵也忍不了,直接加速就開始對沖,同時步兵也壓了上來,開始放箭。

中間的山坳距離也沒多遠,騎兵對沖不過轉瞬之間。

所以放箭對他們沒啥用,速度太快了。

放遠了打不著,放進了就射自己人了。

這一輪箭雨,王言麾下只有少數的倒黴蛋被射落馬下,其他人基本沒受啥影響。

而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到了射程之內,騎兵也開始放箭互射,互有損傷。

距離再近,王言帶隊直接來了個大轉彎向一邊跑去。

這變化有些猝不及防,對面本以為會是一場男人間的熱血對決,結果他媽這些人跑了。

又衝了幾步,見對面步兵都在坡上,遂調轉馬頭追著王言而去。

繞了一圈之後,王言裝樣子帶人向對面步兵殺去。

不得不說,軍隊素質確實是有差異,看見騎兵過來,對面也只是慌亂了一下子,隨後就反應過來,開始放箭射他們。

這要是大明的步兵如此情況,估計直接就他媽的扔了武器轉頭就跑……王言也沒真想去,看到他們放箭了,又帶人拐了個彎遠離了戰場。

後邊的後金騎兵見此,也是一邊放著箭緊追不捨。

他們的任務就是野戰,就是消滅大明的有生力量。

而這三千騎兵,軍陣嚴整,想來是明軍精心訓練的,這要是全殲了,對明軍的打擊還是相當大的,回頭賞賜也肯定少不了。

王言帶著人馬,不時的向後邊放冷箭,一直到遠離了正面戰場一段距離之後,這才在一個小山坡上停了下來。

王言招呼了一聲:“把東西都拿出來.”

聽見王言的話,前排的幾百人紛紛自馬背上的包裹中拿出了……炸藥包。

待人都準備好了,王守備振臂一呼:“兄弟們,跟我殺啊……”話落,王言二話不說向坡下追過來的後金騎兵殺了過去,隨著距離拉近,王言點燃引信,弓拉滿月,將綁有小型炸藥包的箭矢射了出去……後金騎兵除了自己家裡那一股搞破壞的人馬外,壓根就沒把任何別的騎兵隊伍放在眼裡,看見明軍還趕衝他們,速度不僅沒減,反而還又快了三分,嗷嗷叫著拉弓射箭…………………這一戰,王言自己被砍了兩刀,而麾下更是連死帶傷一千五百多人,對面則是隻有見機不妙,跑路了幾百人,剩下的全殲。

傷亡這麼大也是沒有辦法,畢竟他手下就是那一千多跟著他的人戰陣經驗豐富,剩下的那些都不行,死傷的也多是剩下的那兩千人中的。

哪怕他有炸藥包,但也就是第一波建功最大,剩下的兩方人馬都打到一起了,總不能連自己人一塊全給炸了吧……這邊幹完了仗,沒來及統計什麼斬獲這個那個的,留下一部分輕傷的照顧重傷的人手順便補刀砍頭摸屍,王言帶著剩下的一千多人快馬回到了雙方步兵交戰的戰場。

明軍的素質確實是差不少,兩萬人打人家一萬人,讓人家按著揍,大明確實是差不多了。

騎兵對步兵的優勢是無與倫比的,再加上王言是在後方突過來的,一千多人直接就衝了個對穿。

當然刀槍無眼,兩方人馬糾纏在一起,還是有倒黴蛋慘死在自己人刀下的……有了一千多戰陣經驗豐富騎兵的加入,後金的一萬人根本就撐不住多長時間。

王言帶人衝了一個來回,後金士兵就潰散了,戰場完全從之前後金略勝一籌變成了明軍追著後金士兵砍。

明軍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比剛才勇猛太多了,這他媽可都是人頭啊,升官發財就看這一把了……王言找到滿桂的時候,正在親兵的護衛下一身是血的坐在那休息呢。

“大人,您沒事兒吧?”

“不礙事,都是建奴的血。

到底是久未上戰場,有點兒不中用了.”

滿桂唏噓了一下子,轉而就是一陣哈哈大笑:“你小子行啊,建奴三千多的騎兵都讓你吃了,這一仗打得痛快啊……”王言搖頭道:“大人,傷亡近兩千人,損失太大了……”“建奴呢?”

“跑了幾百個……”“這是大勝啊.”

滿桂一屁股站起身來:“損失了兩天人馬,全殲了建奴三千多騎兵,還不夠嗎?這次啊,等解了錦州之圍,論功行賞的時候說不好你就是參將了啊。

大明最年輕的參將,哈哈哈……”“都是大人提拔.”

“你啊……”滿桂笑著給了王言一拳:“去吧,統計好戰果報給我,趕緊把這個訊息傳回京城,也讓皇上高興高興.”

“是,大人.”

王言應了一聲,翻身上馬回了之前騎兵對沖的地方,開始收尾。

炸藥包是不能暴露的,因此回去之後交代了一下還活著的小弟守好嘴,沒死還能升官發財就該知足,誰要是多嘴說出去絕對死全家。

至於那些被炸死的,有痕跡的腦袋,直接就是騎兵來回踩,直到不成樣了,看不出什麼來了這才作罷……經過一番打掃戰場,戰果也統計出來了,一共殺敵七千,完好的首級記三千顆,滿桂合不攏嘴的現場寫起了戰報,分兩份,一份給袁崇煥,另一份直接讓人快馬送往京城報捷。

滿桂這把可不慣袁崇煥毛病了,這場戰鬥袁崇煥唯一的功勞就是派他去救援錦州,別的雞毛用沒有。

文官別的能耐可能差點兒意思,搶功那是個頂個的厲害,可不能讓袁崇煥那老小子得逞分潤功勞。

這一仗手下都打殘廢了,而本身接到的命令是救援錦州,但現在這情況過去是費勁了。

可是又沒有其他的指示,所以只能是就地休整,救助傷員,等候接下來的命令。

晚上,收到了袁崇煥那邊的回信,收攏還有戰鬥力的兵馬,等明天同大部隊一起救援錦州。

第二天,袁崇煥派了兩萬人馬過來,並滿桂這邊剩下的萬把人共三萬人馬由滿桂統領,繼續救援錦州。

至於傷病的人馬,自有後來人運到後方救治療養。

原本滿桂同後金運糧隊打了個遭遇戰,然後撤退回了寧遠。

所以自始至終,錦州都是沒有援軍,硬挺過去的。

而這次因為王言瘋狂的扇翅膀,或許是這場勝利給了袁崇煥信心,自覺牛比了,高低要幹後金一把。

也或許是滿桂的這場勝利跟他雞毛關係沒有,有點兒著急了,想要表現一下子免的被找後賬。

畢竟軍政一把手,一場大勝跟他沒有關係,錦州要是還硬挺,要是他不趁著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進取一下子,那都不是不作為的事兒了,那是活夠找死了。

皇太極收到兵敗的訊息,當即就是忽悠一下子,險些站立不穩。

這把他一共帶著六萬多近七萬人出來,就是打定主意,高低得搶一些物資回去。

本來他想的挺好,圍著錦州先打著,能打下來最好,打不下來就圍點打援軍。

而一旦援軍被他們打了,那麼後方的寧遠必定更虛,到時就再戰寧遠。

如此必定會破一城,然後藉著兵鋒正盛,一股氣直接搶到山海關門口……但是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正面對抗,一萬多人竟然沒打過明軍那幫廢物。

也就是之前他搶了兩個城的物資,手裡又寬裕了不少,要不然這一把他就該撤退回家種地了。

不過現在他也撐不了多久,一旦明軍支援過來,消耗起來他根本就不行。

而且這一場大敗,本身對他們的軍心士氣就是一個無與倫比的打擊。

所以必須速戰速決,若不然這一把容易把自己玩兒沒了。

正是如此,皇太極直接下令,大軍攻城。

不再是之前的小打小鬧,而是玩命的功。

畢竟明軍支援馬上就到,不快不行。

兩萬人守城他都幹不下來呢,五萬人守城那還說啥了?當夜,一直幹到了後半夜,在錦州城中趙率教以及兩萬守軍誓死守衛之下,又是激戰一夜無果,同時又造成了後金兵馬一定程度的傷亡。

天亮之後,不等大明援軍趕到,也沒有派人再繼續上去野戰一把,收攏了一下兵馬,皇太極直接帶人撤退了,再耗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他這把出來是搜刮物資的,不是過來攻堅消耗更多物資以及手下兵馬的。

就是他全殲了過來支援的明軍用處也不大,畢竟寧遠那邊敢繼續派人過來,想來城中還是有不少人馬的,那和上次寧遠一役包括現在打錦州都沒有什麼不同。

還是及早抽身,避免陷入拉鋸為妙。

他自家人知自家事,要是明軍真不讓他走,他是消耗不起的。

所以,當王言等人距離錦州還有三十里的時候,遇到了趙率教的信使……又是原地紮營,等候指示……寧錦之戰,不對,畢竟這把寧遠屁事兒都沒有,應該是錦州之戰就這麼結束了。

此戰為期十天,戰役結果是後金大敗而歸。

這一仗,是真正的大捷。

打掉了後金的囂張氣焰,也對外界昭告了,大明這麼一個龐大的帝國,哪怕日落西山,也不是小小番邦蠻夷可以窺伺的。

就是沒了牙,它也是老虎。

王言的小翅膀撲騰的愈發大了……當天下午,刨木頭的朱由校收到了昨日笊籬山大捷的訊息,看到上邊一戰破敵一萬五的字眼,朱由校高興的恨不得跳起來。

“這次打的好,打的好啊……”魏忠賢在一邊笑呵呵的恭維:“都是皇上聖心廟算,慧眼識人,才有昨日的一場大勝,最大的功勞還要數皇上您才是.”

朱由校愣了一下,想了一下滿桂以及王言,當然最主要是王言的事情,哈哈大笑:“大伴說的在理,說的在理啊……這次的大捷,王言功不可沒啊,他這邊一勝,錦州之困自解,還有上次他送來的三千首級,大伴,你說這次朕該怎麼賞他?”

“回皇上,像王言這樣的少年英雄,這麼大的年紀,就能有這麼大的能為,而此刻又正值我大明用人之際,老奴以為,不如儘早的提拔提拔,省的在下面蹉跎,也能為我大明貢獻更大的力量.”

畢竟王言給他送禮了,而且言辭之中還一副多謝公公抬愛,唯他馬首是瞻的意思。

這在魏忠賢的心裡,算是個自己人。

所以這會兒說說話,為自己人謀謀利,也能加大在遼東的話語權,何樂不為。

“大伴說的在理,像王言這樣的人,不能同他人相提並論,對於人才,就是應該提拔.”

朱由校滿意的點了點頭,皺眉自語道:“可是給他什麼位置呢?總兵?不行……還差一些,那麼多人惦記著呢,容易招人嫉恨……副總兵?不行……大伴,給他個參將你說怎麼樣?”

魏忠賢點頭說道:“這王言真不知是多大的福分,能得皇上您這般愛護。

老奴以為,名義上可以是參將,也可以是遊擊,但兵馬……老奴覺得與其放在那些人手裡,不如給王言多一些人手,也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要是當年薩爾滸之戰,有這王言帶一路兵馬,結果怎麼樣還真不好說……”“唔……朕知道了.”

朱由校認可的點頭:“大伴,去把訊息傳出去吧,讓這京城的百姓也高興高興……”“是,皇上,老奴告退……”魏忠賢笑呵呵的應了一聲,躬身退了兩步方才走了出去,腦子裡盤算著怎麼讓王言那個小子知道他魏忠賢的功勞,多收一些心……不怪他如此,實在是王言太他媽能打了,遼東被揍的節節敗退,只有王言一人每每斬獲頗多,這麼一個人才不抓在手裡他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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