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慕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王言竟然這麼狗。

他想找阿寶來雪恨,可現在發現,玲子竟然跟王言走到了一起,這讓他如何甘心。

他是以反派的身份出來的,畢竟他就是來找阿寶麻煩的。但是在一刻,他竟然覺得王言才是最大的反派……

穩定了幾分心神,他長出了一口氣,轉回頭對玲子笑道:「我跟阿寶當年的事情你清楚嗎?」

「現在清楚了。」玲子晃悠著酒杯,「我記得九一年中的時候,阿寶賺錢回來就是在夜東京慶祝的,當時王老闆分了五百萬,寶總嘛賺的就更多了,一千萬是打不住的。」

強慕傑更疼了一下,但是他能挺,他仍舊微笑:「你過幾天開業,我過幾天也要開張。」

「我對股票不感興趣的,你也知道,我嘛就是一個服務員,可不懂那些東西。」

「其實股票很簡單的。」

「那是對你來說,我就不懂。哦,王老闆也不懂。他雖然在股市賺到了一些錢,但都是憑運氣。」

又捱了一刀,強慕傑仍舊堅強:「王言不懂,阿寶還是懂的,他們倆是一夥的。他比阿寶更有錢,我想阿寶應該已經跟他借錢了吧?」

「好像聽說是拉王老闆入夥,不是借錢。不過生意上的事情我是不問的,問了也不懂,王老闆到底出了多少錢我就不清楚了。畢竟以前去深圳賺你們的錢,就是寶總拉著王老闆入夥的。現在你來找他們算賬,王老闆肯定要出錢的嘛。」

玲子喝了一口酒,還是對強慕傑笑著。

強慕傑嘆了口氣:「一別近四年,什麼都變了。」

「你剛才還說我沒變化,跟以前一樣的。」

「你沒變化,但是你對我的態度有變化。我們之間,一點兒也不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的親切,你在防備我。」

「我是真不曉得呀。」玲子搖頭道,「我哪裡管你們打生打死?」

「你就不怕我賺光了王言和阿寶的錢?」

「到時候再說嘛,畢竟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可能你賺光了他們的錢,也可能是他們賺光了你的錢。現在總說不好的。老朋友見面,就是說了這麼多不相干的,才會沒意思。吶,喝酒。」

玲子又拿起了酒,給強慕傑倒了半杯,用自己的杯子同他的杯子相撞。

強慕傑站起身,端起酒杯,乾脆的一飲而盡,而後將杯子緩慢有力的放在桌子上,「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開業我會來捧場的,給我留一張桌子,再會。」

「好的呀,再會嘍。」玲子笑嘻嘻的。

已經走到門口的強慕傑停住腳步,側轉了身體,用他那一副要死的語氣堅定的說道:「我賺給你看。」

說罷,乾脆離去……

但強慕傑不知道,知道了或許想死的心都有的是,滿頭大汗,面頰緋紅,呼吸不均勻的玲子躺在王言的懷裡把這事兒當笑話說。…。。

「聽見了吧?他說要賺光你的錢。所以呢,我覺得最保險的就是你把錢給我,我給你存起來。我只是開個飯店,不做大生意,也不做股票,安全的很。萬一你資不抵債破產了,我這裡的錢也夠咱們生活的很好的呀,也免得你再去擺攤賣羊肉串。」

「算盤打的真響。」王言好笑的搖頭,「給你錢又不花,跟守財奴一樣。」

「哦呦,王老闆口氣大的嘞。錢是大風颳來的呀?現在有錢的時候不考慮以後,到時候怎麼辦?總不能真去擺攤賣羊肉串吧。人家攢錢省吃儉用,勤勞致富。哪像你一樣,大手大腳的。我跟你說,現在你不當回事兒,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

「沒錢的時候當然要省吃儉

用,要勤勞致富。都有錢了,哪裡還在乎那麼多。再說了,你不花錢消費,別人怎麼致富?」

「就你有道理,我看到時候你的錢被強慕傑賺沒了怎麼辦。」

「對我這麼沒信心?」

「他是大學生,還去日本留學,也在日本的公司工作過,短短几年走到現在,肯定不簡單嘛。你不懂股市,寶總嘛又是野路子,沒有專業知識。」玲子搖了搖頭,「你知道強慕傑是怎麼跟我說的?」

王言笑著捧哏:「怎麼說?」

「他說做股票,在上海沒有人比他更厲害。我感覺你和寶總不是他的對手啊。要我說你們也是沒事兒找事兒,實在不行那就不做股票嘛,非要在別人擅長的地方跟人家較量?而且還是真金白銀的往裡砸?」

「不是我,是寶總。他想做券商,最近正在籌備服飾公司的上市,做成了這一次,他以後也算是跟強慕傑一樣了。而且除了股票,他主要做的就是服裝生意,運作服飾公司上市,對他是有好處的。」

玲子問道:「那要是輸了呢?」

「輸了就成阿寶了嘛。不過他手裡還留了幾塊地,現在地價一天比一天高,算是他的後路吧,以後還是可以做寶總的。何況還有服裝生意在,他做熟了的,總不會太差。」

「那你呢?」

「我不會輸。」

玲子撇了撇嘴:「你們男人就是嘴硬,股票你都不懂的,還講不會輸。」

「我不懂股票,但是我還算有錢,我能輸到別人贏不起。」

「你到底有多少錢啊?你跟我透露透露,我保證不跟別人說。」玲子蹭著王言發嗲。

「不知道,沒統計過。其實統計也沒用,又不是固定的,前後一天相差都很大。可能賺了一筆,也可能給其他人結賬等等。」

王言笑著搖頭,轉而笑道,「我聽李李說,強慕傑就是專門因為你的原因,這才要針對寶總的。他去找你,沒跟你聊聊感情?」

「還有什麼聊的?他當時看見營業執照都呆住了,我跟你講啊……」

玲子多少有些唏噓,但也有幾分笑意的同王言分享著和強慕傑見面的經過。…。。

強慕傑如果知道他的深情,在玲子這裡成了與王言交流之餘打發時間的閒談,該是要哭死的吧……

時間平穩過渡,悲傷的強慕傑卯足了勁的要***王言,***阿寶。而阿寶呢,也是卯足了勁的,想要賺一些錢,再進行之後的服飾公司的上市運作。

如同原劇中的那般,兩人互相安插間諜探聽訊息。而掌握了情況的李李,也還是決定給阿寶透露了‘601\"的訊息。阿寶當然沒有信任,還是提前做了另一家上市公司。而李李還是讓敏敏跟著,去買601的股票賺錢。

她沒要王言的錢,就是想要自己賺出來。拿王言的錢還a先生的債,她有負擔。坑著強慕傑賺來的錢,她是一點負擔沒有的。

說到底,她對強慕傑等一票當年一起做事業的人,都是有怨念的。因為真的是樹倒猢猻散,a先生死了以後,沒有人在乎。

她受到了一些幫助,但其實並不多,也只是那些人礙於情面,不想那麼難看罷了,換句話說,更像是施捨。但在以前,他們明明都是跟著a先生混飯吃的選手,這是李李不忿的原因所在……

也是因為強慕傑的操作,市場上火熱起來。本就人擠人的上交所,更是空前的熱鬧。大家都在追逐著601,打架、罵戰等等不計其數,為的就是排在前面,買到低價的股票,這畢竟是賺錢的事。

與此同時,強慕傑還在新聞上放出各種訊息,蔡司令等也在市面上散播訊息,總之就是鼓動股民入場。以此來更進一步的推高股價,

也就是所謂的追漲。越買越漲,越漲越買。

如此操作,會大大的增加601也就是劇中瀛洲實業護盤的成本,掏空他們的現金。而在瀛洲實業支援不住以後,還能再收割一波接盤的散戶,讓許多膽大沒腦盲目梭哈的散戶破家……

股市上的風雲變幻,跟王言沒關係,此刻他所在的,是在寶山的一家工廠內。

汪小姐笑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不錯不錯。」王言附和著點頭,「之後打算怎麼發展?」

工廠都沒有開工,機器倒是相當齊全,場地也很大,但是還沒有招募工人開工生產,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已經是賠麻了。

汪小姐說道:「以後的發展都在另一個地方。」

他帶著王言到了隔壁的一個大車間,這裡的機器很少,無非就是一些縫紉機,但是大大的操作檯卻很多,十多個男女在這裡忙活著,手上擺弄的都是布料。

再間出來的隔壁,還有一個空間,裝修了鏡子,地上弄著t臺,入目所見就是白白的大長腿,王言主動忽視了其中的一部分男人。

「想去國外參加那些時尚活動?」

「對,我思來想去,也只有這樣才能有一些名氣。畢竟我們是要做高階的奢侈品服裝的,勞苦大眾不是我們的客戶。只能是參加那些時尚活動,吸引那些時尚人士,以及有錢的人,他們認可了,才能有銷量。…。。

而且現在人們都覺得,什麼東西都是國外的好。等到我們的品牌在國外打出了名頭,再回到國內來,國內的有錢人都也就認可了。我還籌備著在上海舉行時尚活動,邀請國內的明星、媒體等等來參加,國內外一起行動。這樣還能順便開一家活動公司,也做一做其他業務,還能再賺一筆。」

「有想法,我就知道你汪小姐是商業天才,出來做生意一定差不了。」王言摟著汪小姐的肩膀,直接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小小調情一番。

汪小姐趕緊的甩開了王言的手,看著大家的目光都往這裡聚集,騰的紅了臉,沒好氣的給了王言一下:「煩死人了。」

說罷就轉身離開,逃避一堆大白腿的目光,回到了服裝設計的車間裡,在一張辦公桌前坐下,給隨同過來的王言開了一瓶清心涼茶。

這飲料很火,到處都是。蓓蒂做的很成功,目前已經在全國主要城市鋪貨,全面鋪貨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而在東南亞地區,涼茶也已經開啟了市場。後續的其他口味的飲料以及礦泉水,也會順著開拓出來的渠道鋪貨,業務每天都在擴張。

汪小姐說道:「我之前去了一趟黃河路,聽說你和寶總招惹麻煩了,有人要在股市上跟你們打仗?」

「訊息過時了。」

「怎麼講?」

「已經交手幾天了,最近股市動盪的厲害。」王言喝了一口涼茶,笑著說道,「說起來,這事兒也挺有意思,當年寶總……玲子跟這個強慕傑在日本……」

聽王言講了一堆,汪小姐算是搞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轉而問道:「那這一次你也參與了?」

「沒辦法啊,當年賺了錢,現在肯定要還寶總這份人情。出了三千萬讓他操作,以後可能還得再多一些。他要運作服飾公司上市,需要的資金不少,我幫他的,也是服飾公司這一筆。現在算是小打小鬧吧,初次交交手,熟悉一下風格。」

「這麼說這個強慕傑很厲害?」

「我覺得一般。」

汪小姐撇了撇嘴:「吹牛,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股票就是運氣好?」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王言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他只是沒有表現出在股市上的水平罷了,要真是親自下場操盤,強慕

傑死的得老慘了。只不過他覺得沒什麼意思,懶得操那個心。有那個時間,不如在汪小姐這裡操心操心……

汪小姐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而問道:「聽說你接手了夜東京,跟玲子姐合作了?」

「聽誰說的?」

「景秀啊,黃河路包打聽嘛,他什麼都知道的。」

王言點了點頭:「是有這麼回事兒。之前不是鬧矛盾了麼,玲子跟寶總鬧掰了,當時我就想著……」

「你不是跟玲子姐也……」汪小姐止住了大家都明白的話語,一臉狐疑的看著王言。…。。

「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你以為呢?要不然那個小江西算什麼?何況你做的這件事,在玲子姐那裡估計是很感動的。她都快四十了,估計對感情也死心了。」

「你分析的挺對。」王言恬不知恥的點頭。

「我就知道。」汪小姐怒目圓睜,毫不留情的就是一拳打過去。

雖然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王言,但還是會忍不住的生氣。

這是人之常情,王言很理解。哪怕每次在她同汪小姐深入交流的時候,她都是支撐不住,常有感嘆,也常有理解,但是下了床就不是她了。

面對汪小姐的不高興,王言一般選擇睡服,一次填滿,清淨一週……

這一天的進賢路很熱鬧,因為夜東京的重新開業。朋友們都送了花籃,也放了鞭炮慶祝。以往的一些老顧客,都很給面子的遣人送來了花籃,並沒有因為寶總的不在有什麼影響。畢竟走了一個寶總,來了一個更大的王老闆麼。

江湖上一直流傳著王老闆的傳說,而王老闆的生意又是真的大……

「哦呦,來了這麼多的花籃有什麼用?一桌客人都沒有的呀。」葛老師站在菱紅的精品店門口,如是說道。

「有什麼可急的?現在才幾點?」菱紅如此說了一句,轉而問道,「陶陶呢?」

「接他那幫朋友去了,說要來撐撐場面。」

「打個電話過去,叫他們穿的正式一點。」

「早都告訴嘞,都像我一樣的呀。」葛老師看著自己的一身小西裝,又轉頭看了看旁邊半袖、短褲、運動鞋的王言,「哦呦,小東北啊,你自己的生意,你都不上心的?怎麼還穿的這麼隨意?」

「這是吃飯的飯店,帶嘴就行。」

「哦呦,不是我說你啊,王老闆,你這個人嘛沒有腔調的。」菱紅一臉的嫌棄,「白瞎了你那麼多的錢呀,你又不是沒有西裝皮鞋,還全都是老裁縫量身定做的,不穿留著落灰呀?」

「我去市政府也是這一身,開家飯店而已,有什麼不一樣的?」

見王言叼著煙,輕描淡寫的樣子,葛老師、菱紅兩人沉默了。

王言對著菱紅挑了挑眉,笑問道:「有沒有腔調?」

「你最有腔調了嘛,這才是真高階啊,王老闆。我們嘛都是俗人,越沒什麼越顯什麼,大家不是一個層次,不是一個境界的嘛。」菱紅豎起著大拇指。

見王言看著自己,葛老師決定不搭理他,轉身就走:「我去給陶陶打個電話,再囑咐他一下,他不牢靠的呀。」

菱紅撇著嘴,也順便逃離了逼氣四溢的王老闆,嘴上說道:「你放心,葛老師,這種事情他最牢靠的。估計一早就在家裡讓芳妹看他穿什麼衣服合適了。」

對此,王言與菱紅持有相同意見,菱紅很好的把握到了陶陶的脾氣秉性。

這時候,忙碌著的玲子從店裡走出來,到了王言的面前:「怎麼現在還沒來人的?」

「這才九點多,今天又是工作日,哪裡來的人?花籃不是都到了麼?人肯定都會來的,估計得

再有兩個小時。與其擔心,你不如多去準備準備,別等到中午的時候手忙腳亂顧不過來。」

「你這個股東就站在這幹看著呀?」

「什麼?你還想讓我這個股東去幹活?」

翻了個白眼,玲子轉而說道:「強慕傑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說他晚上過來吃飯,你今天都在這裡,肯定要碰面的,可別惹出什麼麻煩來。開張大吉,你別給我找不吉利啊。」

王言搖了搖頭:「我都懶得搭理他,就是他因為以前的事兒,因為你的事兒,憋著勁的要賺我的錢。」

「我當然知道了,而且我跟你說實話,他那一副腔調我不太喜歡。但是來者是客嘛,又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總不好讓人難堪的呀。」

「你當我小孩子呢?行了行了,忙你的去。」

玲子不滿的拍了王言一巴掌,進到了菱紅的精品店裡看葛老師他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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