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王言不是一個好男人,但是在情況允許的範圍內,他也基本做到了最好。

蓓蒂生孩子、坐月子,他照顧了半個多月,三餐全包的那一種。雞湯確實好喝,大補元氣,蓓蒂以前沒喝過,這次生了孩子的第二天,王言就給她燉了一鍋補充生孩子的消耗,她就愛上了那種味道,但是王言也只給她燉了三隻。

其餘的時間,多是一些兼顧了口味的營養餐。

在這方面,他是真的專業。高階的醫術與廚藝水平的結合,再加上對於各種食材的充分認識,帶來的就是恢復身體元氣的絕佳美味。甚至他還科學研究過膳食,深度掌握不同狀態下人體所需的各種元素的精確配置,這是生命科學等人體研究專案的附屬研究成果。

單就這一點來說,王言出去給相關人士做營養師,收入也是相當不菲的。

再有另一外一點是,他高超的推拿水平。產後恢復的推宮活血,或是爽利身體,緩解疲乏的推拿,這也是幫助人快速恢復的好手段。

還有王言找來的經驗豐富的保姆,王言閒著無聊,甚至給她們做起了更進階的照顧嬰幼兒的培訓。

總之各種技能,各種知識的疊加,使得產後的蓓蒂快速恢復,也使得新生的初臨人世的女兒體驗良好……

也是在王言伺候蓓蒂的時候,上海的股票市場又一次的熱鬧了起來。

服飾公司在這一天上市,發行價五塊四。但是如果僅此而已,也就稱不上熱鬧。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阿寶操作拉昇了股價,當天上午以十塊八的價格收盤。下午開市,又突然拉昇,直接幹到了十八塊。毫無疑問,這是強慕傑出手了。

這大大刺激了股民的熱情,也刺激了手持原始股的股東的熱情。隨著股價的不斷的波動,人們的熱情也更加的被點燃。

股東都知道價格,所以他們在二十多的時候便出手套現了一部分,這當然是違規的,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接盤的,是廣大的散戶,以及憋著勁要乾死阿寶,乾死王言的強慕傑。

在隨後的幾天時間中,服飾公司成了滬市的頭牌,每天的震盪幅度都相當之大。就是在這樣的過程中,無論是阿寶還是強慕傑,亦或者是暗戳戳跟著的麒麟會以及其他的遊資、散戶,全都在消耗著資金,沒有人賺錢。

當然錢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畢竟是沒守住高位,而低價丟擲的人,被其他人撿了便宜高位出手。但是賺了錢的這些人,顯然也不會安於這一把。

跟賭博大抵是一樣的心理,這把賠了,那就想要下一把賺回來,這把賺了,那就想要下一把賺更多,沒有盡頭。這是人的貪婪的最直觀的展現,總想去賭下一把的財神的眷顧。

但是顯然,賭場有莊家,股市一樣有莊家,他們才是通吃的財神。

如同原劇一般,阿寶和強慕傑都惦記著對方的股票,久攻不下之下,強慕傑上了手段。拉攏了服飾公司的經理,買下至真園抽掉了林太的資金。

寧波的資金是小寧波那一夥拉出來的,這是阿寶的擁躉,王言的錢也是不好動的,而阿寶本身也是要比原劇更有錢的,西國投是正經跟阿寶簽了協議的,這些資金都動不了,只有林太的三千萬能抽掉。

林太的資金佔阿寶總資金的五分之一,按照每股十五塊來算,那就是有兩百萬股,股價上下震盪,也是兩百萬股左右,這已經是相當重大的影響。

這是要比強慕傑再投入三千萬在股市上同阿寶戰鬥,要來的更加合適。單論資金價值來講,或許是三千萬比六千萬的關係,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花小錢辦大事。

如此,再算上服飾公司經理的作用,本來還能有來有回,雙方都很焦灼的股市戰鬥,阿寶一下就成了弱勢的一方。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王言伺候著蓓蒂恢復的差不多,回到了上海。

淮海中路,是舊上海時大名鼎鼎的霞飛路,這裡也有一部分的老洋房,面積一樣的不小。

就在這樣一棟面積不小的老洋房的床上,王言叼著煙倚靠床頭,聽著同樣叼著一支菸的,已經還完了以前的債的李李大致的說了一遍近期圍繞著服飾公司的股市交鋒。

王言笑道:“這一次你可真是坑狠了強慕傑,搞不好他要坐牢的。”

“贏了一切好說,輸了沒有這件事他也要坐牢。你說……”李李笑吟吟的,“他能贏嗎?”

“當然不能,我就夠裝了,他比我還能裝,那怎麼能行呢?”

“我倒覺得你不裝,你最真實。”

“都一樣,虛假、真實都是裝。好像強慕傑看不起我是沒文化的暴發戶,我看不起他們坐莊賺髒錢,都是看不起,誰比誰高尚?無外乎立場不同麼。”

“我不管,反正我覺得你真實就行了。有時候,對自己也不用認識那麼清楚。”

王言笑了笑,沒有就此爭辯。

李李說道:“我估計寶總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連服飾公司都不跟他一條心,他可真是白辛苦。”

“有所求,就要有所付出麼。人家沒想找他上市,他想以此進身,各種風險都要承擔麼。”

“你在等著他來找你?”

“沒道理我主動給他送錢的吧。”

“我不理解寶總到底是什麼想法,既然已經顯露頹勢,為什麼還要苦苦支撐。早晚都要再找你,現在撐著有什麼意思?”李李搖著頭。

“或許是等著看強慕傑還有什麼招數,等到強慕傑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送給他再一次的此生難忘。”

“那可真是難忘,估計強慕傑殺了你們兩個心都有。”

“那我可太無辜了,市場就在那裡,他就只能贏,不能輸?沒這個道理。”

“那還有玲子呢?”

王言搖了搖頭:“那只是他的念念不忘罷了,玲子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代號,代表他的過去。阿寶以一個強權的形象出現,甚至都不清楚他強慕傑是哪一號人,就把玲子帶回了上海。一個窮小子的公主被別人搶走,而他卻像螻蟻一般被人無視,換了誰都會刻骨銘心的。”

“你還挺體諒他,以前有過這種經歷?”

“見過不少。”

“要說起來,就算玲子當年繼續留在日本,也不一定就會跟他好吧?”

“架不住人總是往好處想,總是自我感動麼。他想的只會是,如果沒有阿寶半路殺出,那麼玲子就會跟他好。”

李李咦了一聲,轉而問道:“他知不知道玲子跟你的事?”

“玲子半遮半掩的承認了,都是聰明人,幾乎等於直言嘛。不過或許強慕傑會理解為,玲子只是不想跟他好吧?讓他以為是他做的還不夠多,這也不一定。”

人是複雜的,王言也拿不準強慕傑對玲子到底是個什麼想法,這玩意兒不是必定的事兒,什麼都有機率,誰也不知道強慕傑是不是抽風。

李李被王言說的笑了起來,她畢竟跟強慕傑更熟一些,腦子裡想著強慕傑這種逼王的深情畫面,感覺很矛盾,再加上強慕傑可能要面對的巨大打擊,最終還要面臨牢獄之災,也就很有意思了。

笑過了一陣子,她轉而問道:“還沒問你呢,香港那邊怎麼樣?”

“生了個女兒,七斤四兩。”

“胖丫頭啊,有福氣的。”如此說了一句,李李的腿盤了過來,“再來一次?”

“我沒意見……”

王言是深度陪伴了李李兩天以後這才離開了這棟老洋房,換到了另一個洋房繼續勤奮,又勤奮,最後才去到了夜東京,趕在了晚飯前。

才一進去,就看到玲子等人正圍著吃飯。

葛老師說道:“哦呦,小東北你回來啦,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陶陶好奇的問道:“王老闆,生孩子還順利吧?”

“哦呦,你這話說的好像是王老闆生的一樣。”菱紅翻了個白眼。

“小雯,拿一副碗筷還有杯子過來。”玲子招呼了一嗓子,有些意味難明,卻也是好奇的問道,“情況怎麼樣?”

“生了個女兒,七斤四兩。”王言又一次的說著孩子的情況,坐下吃起了菜。

“哦呦,胖姑娘嘞,蠻不錯的。”陶陶笑道,“芳妹也大肚子好幾個月了,估計也快要生了。”

葛老師瞪眼看著他:“你這麼當丈夫的?”

“我怎麼了?”

“芳妹懷孕多久你都不知道?”菱紅也瞪著眼。

“那什麼事情都有芳妹他們家人操心的呀,你們知道的,我嘛糊里糊塗的,哪記得住那麼多啊?”

幾句話之間,就成了對陶陶的批鬥,全都集火到了他的身上,給芳妹打抱不平。

“王老闆,你說說啊,我在家裡說話又不算數的呀。”陶陶找王言求援。

“那老婆總是你老婆,孩子總是你孩子嘛。”王言笑呵呵的喝了一口酒,“該關心還是要關心,芳妹不錯的。你馬上要當爹了,要穩重一些。”

陶陶嘆了口氣:“突然感覺很沒意思。”

“你說做什麼有意思?”葛老師沒好氣的問。

“做什麼都沒意思。”

王言笑道:“要說你想做大生意吧,你這幾年根本就沒用心經營。咱們認識都快四年了,按照正常來發展,你拓展拓展業務,我再給你提供一些幫助,上海的海產品行業,你是有一席之地的,可你沒做。

你是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每天就是打打麻將,看看姑娘,整天的在外面到處跑,做什麼都難成啊。”

“現在這樣蠻好嘛,我沒那麼大志向的。”被王言說,陶陶也沒有不好意思。

菱紅一臉的嫌棄:“那你說什麼沒意思?幹活嘛不願意幹,家嘛不願意回,外面玩嘛也沒玩出什麼花頭,也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陶陶嘆了一口氣,喝了一大口的悶酒。

王言笑了笑,沒再說話,他怕再一說,陶陶整出一隻小小小小鳥來。

陶陶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閒著了,舒服的日子過久了,難免精神內耗。尤其芳妹要生孩子了,他其實也沒有做好準備,內心是有對抗的。

吃了幾口菜,聽了一會兒幾人對陶陶的數落,王言插話轉移了話題:“現在夜東京怎麼樣,有什麼進展?”

玲子笑著唸叨起來:“新招了一個廚師還有兩個服務員,這邊太小了,裝不下那麼多人。新店嘛,還在裝修呢,一月末就能開業了。到時候人員還是在那邊慢慢練吧,也不急著發展的,跟菱紅說好了,等到那邊開業,她就把店關了,去那邊做經理。”

“不錯,也算是走上正軌了。”王言點了點頭。

陶陶這時候出聲問道:“王老闆,服飾公司現在怎麼樣了?”

“應該是寶總落下風了,具體我不太清楚,沒怎麼關注。”

“哦呦,你不是也出了三千萬的?都不關心的呀?阿寶落下風,把錢都賠光了怎麼辦?”

“寶總還是講人情的,他也不好真把我的錢賠光的吧?”

陶陶繼續說道:“那也不能就這麼讓那個強慕傑賺錢呀,王老闆,你不好沒打仗的就投降的。尤其那個強慕傑真不怎麼樣,我們都看不慣他的呀。讓這樣的人把你的錢賺走,哦呦……”

不止陶陶,其他人也是連連搖頭。

王言莞爾一笑,對玲子挑了挑眉:“看來強總很不得人心嘛。”

玲子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一頓飯說說笑笑的過去,等到店裡忙起來,眾人也便散去,王言也就和玲子離開……

如此過去幾天,風平浪靜。股市的激烈交鋒,對於不關心股市的人是沒什麼影響的。或許是有了王言等人的譴責,陶陶這幾天也開始顧家,並沒有發生後來芳妹差點要流產,陶陶被芳妹家人好一頓痛揍的鬧劇,聽說芳妹很開心。

也是這幾天,強慕傑加大了攻勢,不斷的拉高拉低,這邊買,那邊賣,挑動著散戶們的情緒,也消耗著阿寶的資金。

不過因為王言還沒有加註的原因,強慕傑並沒有如同原劇中那般,掛了一千五百萬股的賣單砸盤。當時的股價是十塊多,要接住這一千五百萬股,需要的是一億六千萬的資金。那時候不論是散戶,還是阿寶的團隊,亦或是牛逼哄哄的麒麟會,全都被砸懵了,這就是大資本的力量。

但是現在強慕傑不敢這麼做,因為王言的實力擺在那裡,誰知道他能不能拿的出那麼多錢,真要是一手接住,強慕傑得跳樓了。

畢竟他是從二十來塊一路砸下來的,這之中的浮虧少說要六千萬。如此算上先前抽掉林太資金的三千萬,以及因為王言接盤而導致股價上漲,強慕傑要繼續出錢一起搶購股票的支出,算起來得是一億好幾千萬。強慕傑不跳樓是不行的。

這是九四年的開年,錢還是錢。

所以強慕傑對王言保持了最大的尊重,十分克制的同阿寶打消耗。看起來就是打定了主意,磨也要磨死阿寶。

再堅持了不到十天,阿寶頂不住了,終於給王言打來了電話,請王言到和平飯店吃飯。

王言欣然應邀。

“好久不見啊,王老闆。”

“爺叔。”王言對著老爺子揚了揚頭,“身體還好吧?”

“精神著呢。”說話的時候,爺叔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倒是你啊,聽說你有女兒了?”

“陶陶說的吧?”

看著阿寶點頭,王言笑道,“孩子挺好的,七斤四兩,都說是個大胖丫頭。”

“有福氣嘞。”爺叔笑著拍了拍王言的手臂,“坐下吃飯,現在是遇到難事了,不得不請你王老闆出馬了。”

“爺叔哪裡話,大家都是朋友嘛。撐不住了?”

現在的阿寶同以前一樣的精緻,但是黑眼圈說明了他最近的休息並不好,雙目之中滿是疲憊,沒有往日的精神。

他說道:“強慕傑很有手段,南國投資金雄厚,他之前抽了林太的錢,導致我落入下風,不過到底聚集了一個多億的資金……”

阿寶只當王言不懂股市,講的很詳細,甚至還給王言講了如何拉高拉低的賺錢,他又是如何賠錢的等等。

“到了現在,不論是我,還是麒麟會,都已經撐不住了。跟打仗是一個道理,兩軍交戰,贏的過程可能是緩慢的,但是輸,就是大潰敗,什麼都剩不下……”

又講了一堆的道理,阿寶終於喝了一大口烈酒,做了最後的總結,“要想贏,就要有更多的資金。”

王言含笑點頭:“你說個數。”

“一億,收益分文不取。”阿寶緊緊的盯著王言,說出這個數字,他的心臟都要空拍。

一切都因為雙方的不對等,他憑什麼開口?何況還張嘴就是一億。

以前的五百萬,王言已經出了三千萬,還是盈虧自負,基本就是往裡扔錢,算是夠意思了。現在他張嘴要錢,就是他欠王言,但是就現實情況而言,他沒有對等償還這一份人情的能力。

至於什麼收益,他現在已經要賠光自己的家底了。王言出了這筆錢,他就能救回來,還能再賺錢。

爺叔也是一樣看著王言,他們倆做了這麼多年,就在這一筆了。雖然他還有牛仔褲的那一單,也是他經常唸叨的安全通道,但能賺誰想賠。

王言沒有猶豫,直接點頭:“我給你一億五千萬,給我乾死強慕傑,順手也把麒麟會那幫老不死的滅了。至於收益,你拿五個點吧,哪有幹活不賺錢的。不用不好意思,我看強慕傑他們也不順眼,現在是拿錢找打手,你把他們都弄死就行。明天上午,我的會計會過來。”

阿寶一拳砸在桌子上:“謝謝王老闆支援信任,你放心,我肯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盡力就行。”

“王老闆真是痛快啊。”爺叔也在一邊捧哏上了。

“都是朋友嘛,幫忙也是應該的。不過寶總啊,乾死了他們以後,不要把股價壓下去套現,你知道我不太喜歡讓散戶接盤。我不急著用錢,你可以慢慢出手。或者也可以直接奪了服飾公司的權,操作有很多,看你自己。”

“明白!”

阿寶說的鏗鏘有力,眼睛都紅了。

一方面為王老闆的仗義而感動,另一方面也是狠了心,必須乾死強慕傑,要不然真對不起王老闆的信任。

他的使命感,王言感受到了,也能理解。畢竟也只是朋友而已,張口借一億去股市猛砸,已經十分的沒有逼數,但他不僅沒拒絕,還主動提高數額,任誰都會有肝膽相照,上刀山下火海的感覺。

雖然強慕傑、麒麟會,王言是真的看不慣,但誰又知道,幫助阿寶是不是對其精神損失的補償呢……

他笑著擺手:“吃飯吧,一起聊聊天,說起來跟爺叔可是真的好久不見。”

三人就如此,一起吃吃喝喝。

王言聽著阿寶又一次意氣風發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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