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是這樣,還蠻恐怖的,一個女人,靜靜的站在邊上,看著這幾個男人死去.”
“看著他們在水裡掙扎著,撲騰著,可是上不來的那種痛苦和無助,還有要自己吊死自己,明明還有小半輩子的好生活,張誠眼裡那是不甘心……”
“宋明偉死的時候也一定很痛苦,那種明明救命的藥就在眼前,可是怎麼也夠不著的絕望……”
“宋明哲和哥哥一樣,在迷糊中的狀態下被人給捂住口鼻,導致窒息,他一定掙扎過,想要擺脫魔爪,可是雙手舉在上方,卻什麼都抓不到,這是折磨.”
“更可惜的是,他拼命留下來的痕跡,被雨水給沖刷掉了.”
“還有今天的韓書林,昨天晚上他到底發生了什麼?面對一個自己認識的人,原本是守信的赴約,可到頭來,卻再也走不出那片林子.”
“兇手朝著韓書林捅第一刀的時候,她一定很興奮,第二刀是冷靜,第三刀則是冷漠……”
夏森忽然放下拖著自己下巴的手,默默的說了起來。
會議室裡,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因為夏森說的這些很讓人感到痛心。
到底這個兇手跟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折磨著他們,看著他們無助的眼神卻哈哈大笑著。
徐應之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但是她除了一張嘴,其他的五官都沒有。
那張嘴對他笑著……
過了一會兒,周洪善才輕咳了一下,以此來緩和現在的氣氛。
是那種烏雲密佈的悲傷。
“好了,大家也不要那麼悲觀,我們好好地調查這個案子,一定能抓到兇手,徐隊,要不你們先回吧,七點半了……”
周洪善說的是晚上的七點半了。
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徐應之知道,司楠晴一定會等他們的。
而且劉思琳跟閆一涵還在那裡。
“也好,我們今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再接再厲,夏森,你明天可以不用來警局,你繼續調查那六個人的關聯,還有偉天建材廠也要好好地調查一番.”
徐應之首先起身,他將自己面前的東西整理了一些,又對著夏森吩咐了一句。
“好……”
大家跟著徐應之紛紛起身,夏森著不慌不忙的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劉思蕊回到了法醫室,準備去叫薛臨齊,但是錢宏的車被劉思琳開口了,他們一共就開來了三輛車,現在就剩下了薛臨齊的車跟徐應之的車。
幾個人便在外面等。
“徐隊……一涵的事兒……”夏森磨磨蹭蹭的,其實就是想要等到沒人的時候,問一問徐應之,關於閆一涵弄丟證物的事情要如何處理。
“你別太擔心,證物丟了固然很嚴重,但我們目前不能證明那個東西一定對我們辦案有幫助,我們不能一味的想著靠那塊紗布去辦案,我們還要找其他的,比如我一直強調的,如何證明意外死亡和自殺的現場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我懂了,我明天會繼續努力調查,一有訊息我會馬上告訴你.”
“其實也是我不好,東西是我發現的,應該我保管好……”
“跟你更加沒關係了,你只是技術員,不是刑警,讓一涵吃一塹長一智吧。
現場勘察的活兒本來就是我們要做的.”
徐應之伸手拍了一下夏森的肩膀,示意他快點出來,大家都等著。
夏森點頭,快速的將揹包給背上,大家兩輛車就往民宿趕去了……
……
大家到了民宿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以後的事情了……
閆一涵一直在房間裡,一個人顯得有些悶悶不樂的,司楠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跟她說,人生需要經歷才會成長,沒人不犯錯。
閆一涵這才好些了,接著才跟四月玩了起來。
戚語寧跟劉思琳以及司楠晴一起準備好今天晚上吃火鍋的食材之後,就開始調製自己喜歡的醬料味道。
結果弄到一半,就看到不遠處投射過來的車燈,她們便知道,是徐應之他們過來了。
“姐姐,是夏森他們來了,我出去看看.”
閆一涵看上去心情比之前好多了,再加上熟悉的人要來了。
她對著廚房裡的司楠晴說了一句便立刻往門口跑去了。
司楠晴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向閆一涵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司楠晴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剛好接觸到了劉思琳的目光,她也立刻對著司楠晴笑了起來。
“司姐姐,你前段時間出國,都幹什麼了?”
“我聽說你是去了紐西蘭,那裡一定很美吧……”
“嗯……是很美,很適合散心,有空你也可以去.”
司楠晴點頭,一說起之前離開a市去紐西蘭的事兒,她不免又想起來自己的病情。
其實她也擔心,但是又抱著僥倖的心裡。
不過換句話說,藝術家都是奇奇怪怪的。
不管是作家,還是畫家,哪怕是音樂家,他們這些人,都帶著一絲絲和常人不一樣的感覺。
或許那樣靈感會更加好呢?
司楠晴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找到白阿姨,但是也沒忘記自己的工作。
一個人,一旦忙起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溫飽思淫慾,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好啊,我也很想出去走走,就是做我們這行的很忙,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劉思琳說著,已經聽見了錢宏的聲音。
“哇塞,好香啊……”
錢宏看到一大桌子的菜,肚子又打起了鼓。
“錢宏這傢伙,火急火燎的.”
劉思琳扭頭看向了外面大廳的錢宏,笑了笑,端著醬汁兒的碗就出去了。
“就你餓,我們都不餓?”
劉思琳將碗放下,又看到劉思蕊和薛臨齊邊走邊在說著什麼,便立刻迎接了過去,卻在外面看到了夏森摟著閆一涵,好像在安慰她。
“好了沒事,不哭,我不是在嘛,沒事沒事,徐隊沒怪你.”
這是劉思琳聽見夏森對閆一涵的話。
她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想要挽住劉思蕊的手也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