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明伸手攥住楊樹明的手，捏了捏。
楊樹明嘴裡小聲的說著，殺了她，殺了她。
而且他的眼神還透露出了一絲的兇殘。
徐應之和白羿淳互相看了一樣對方，徐應之接著又開口了。
“既然你說人是你殺的，那你告訴我作案的過程.”
“過程？”
楊家明重新抬起頭，有些詫異，但很快的也明白了過來。
“我……第一個女人我是在酒吧後巷那裡殺掉的，第二個是在幼兒園後面的後巷裡殺掉的，最後一個，我把她帶回我家了，然後打她，因為她最可惡，所以我控制不住自己.”
“呵……”聽見楊家明的話，徐應之冷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樹明……”徐應之忽然喊了一聲楊樹明的名字，他抬頭看向徐應之。
看徐應之的樣子是不信自己，要問楊樹明瞭，楊家明立刻又開口了。
“你要知道就問我，人都是我殺的，你問他他也不知道，一個傻子的話不能作為證據.”
“這一點，你的思路倒是很清晰……”徐應之輕輕扯了一下嘴唇，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問問你弟弟，因為我覺得，你根本就不知道.”
“你別問他……”楊家明想要阻止徐應之問楊樹明問題，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被白羿淳的眼神給怔到了。
他只能緊張的看向楊樹明。
“樹明，你告訴哥哥，你是不是很討厭颳風的晚上？”
“我討厭風，我討厭打雷，我討厭下雨，我更加討厭那個女人……她打我，罵我，我就要她死，死了就不能在欺負我了.”
楊樹明忽然一把甩開了楊家明的手，從椅子上猛然的站了起來。
白羿淳見狀，也馬上起身，想要控制住發瘋的楊樹明，但是卻被徐應之擺手制止了。
徐應之起身，走到了楊樹明的身邊。
楊樹明的雙手不停的揮舞著，嘴裡唸唸有詞，好像在做法事一樣。
“為什麼討厭颳風下雨，和那個女人，是不是那個女人每次都會在晚上大家睡覺的時候欺負你？”
徐應之往前跨了一步，楊家明見楊樹明的情況越來越不對勁，想要制止徐應之繼續問下去，但被白羿淳一把按住了身子。
“那個女人是誰？你嫂子是不是？她經常欺負你媽媽和你，所以你要殺了她，殺了她就沒人欺負你了對嗎？”
“嫂子？”
楊樹明聽見這個詞語，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後眼神開始變得恐懼了起來。
可能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噩夢的吧。
“對，嫂子，那些女孩就和你嫂子一樣，你看到颳風的晚上就會想起來你嫂子打你的時候，所以你開始發瘋，所以你要殺人，你的心裡告訴你自己，必須殺了她們，是不是？”
“不可以……你不要繼續問了，你這是誘導行為，他是個傻子，你這麼問，他肯定會順著你的話繼續說的，這些話不能作數.”
楊樹明激動地喊了起來，他看到徐應之的話讓楊家明越來越不對勁。
他開始在原地不停的打轉著，還不停的搖頭，過了一會兒又雙頭抱頭蹲了下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嫂子我錯了，我不吃肉肉了，媽媽……媽媽……”楊樹明說著說著，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一面，是他脆弱的一面。
可是另一面呢……“不要再說了，他會崩潰的，你們作為警察不能這樣……”“我要告你們……”一向老實的楊家明也激動的喊了起來。
“老實點……你不撒謊，好好配合我們辦案，是不是就不用繞那麼多彎子了.”
白羿淳指著楊家明，示意他不要說話。
徐應之沒有看到楊家明，只是盯著楊樹明看。
“沒事的樹明，你嫂子不是已經死了嗎？她不會再傷害你的……還有那些和她很像的女人，也一樣不會繼續傷害你，因為她們都死了.”
徐應之著重死了著兩個字。
“對……對……”楊樹明忽然站起身來，他的樣子好像又變得正常了。
“樹明……快回來，聽哥的，不要再亂說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遇人不淑，我找了個狼心狗肺的老婆，我害了你們……”楊家明開始哭了起來。
徐應之看了一眼楊家明，又看向了楊樹明。
“我說對了是吧……只要那些女人都死光了，就沒人傷害你了，那你是怎麼讓她們死光了呢？”
“不要問了不要再問了……”楊家明吼了起來。
“幹什麼？閉嘴……”白羿淳指著楊家明，示意他安靜一點。
“我把她們都掐死，都掐死……狠狠的掐死……”楊樹明雙手做成了一個掐人的動作。
徐應之伸手將他給拉了過來，讓他坐回到了椅子上。
“楊樹明，看一看這個吧……”“你看看，這裡面的男人會是誰？是你還是你弟弟？”
徐應之伸手拿起平板，開啟那段影片，遞給楊家明看。
楊家明看到上面的畫面開始的時候，第一眼就認出了，畫面的那個穿著灰色外套，身形稍微有些肥胖的男人是誰了。
他抬眼看了一下徐應之和白羿淳，又繼續看了。
可是看到畫面上男人襲擊俞丁宣那裡之後，他便看不下去了。
“是我……那個女孩子是我襲擊的，我把她帶回家虐待，然後掐死她……”楊家明不再看影片上的內容，而是又將罪名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嗎？這是監控影片上拍下來的畫面，上面都有時間記錄，幾點到幾點，我們的同事也特地查了這個時間段，你在幹什麼.”
“還有啊……這個女孩子死後有被侵犯的情況，我們的法醫也在死者的體內發現了精ye……”“現在只要化驗一下，是屬於你的還是你弟弟的，就都明白了.”
“老大……”白羿淳看向徐應之，心想，好像報告裡也沒說發現精ye這個事情。
徐應之看了他一眼，白羿淳秒懂了。
他閉嘴，不再說話。
“不可能……怎麼會呢……不……”一聽見這話，楊家明慌了。
“楊樹明，說實話吧，人是你弟弟殺的，你只是為了保護他，替他頂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