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抱歉，我以為是夏凡.”
“沒關係，我剛才沒看到你給我發的微信，我去解剖室了……”就在徐應之放棄給司楠晴打電話不久，就被薛臨齊叫去了解剖室。
說是碎片的化驗結果出來了，上面有一枚殘缺的指紋，但還好，可以分析出來，只是他們的資料庫裡沒有這個人的資訊。
更不是死者本人的。
那麼之前閆一涵和徐應之的推斷可能就是真的了。
男朋友或者是情人，上面的指紋多半是男人的。
那麼還有一個問題，那個晴天娃娃去了哪裡，只有一個碎片，難道這個娃娃身上藏著什麼嗎？“是不是案子有了進展？”
司楠晴也是下意識的問了那麼一句，並不是要八卦警方辦的案子徐應之的腦子裡又忽然想著案子的事情了。
聽不見徐應之的聲音，司楠晴以為是自己問了問題他不開心了。
“沒關係，你可以不用說，我只是下意識的問了那麼一句，不是要管你的事情.”
司楠晴的聲音將徐應之拉回了現實中。
“你說什麼？”
他確實沒有聽清楚，於是又問了一句。
“我說，我不是要管你的案子，只是隨便問了一句，你可以不用回答.”
“你還在為了之前的事情生氣嗎？我可能解釋的不清楚，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並不是在指責你，你懂嗎？”
“我們面對的是殺人犯，很危險.”
徐應之以為司楠晴還在說之前的事情。
“我想可能我和你說的不是同一個事情，我只是在回覆你之前的話題，不是在糾結之前的事情，對不起，那時候我可能情緒不好，讓你誤會了，所以你可以不用再想了.”
司楠晴冷靜下來，一下子就明白徐應之的意思了。
她半坐在沙發上，將背靠在沙發的邊上，被子蓋在身上，這個大沙發就好像一張小床一樣，司楠晴以前就愛睡在這上面。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她覺得沙發是她心裡安全的港灣。
只要一不開心就會窩在沙發上。
她將頭偏在一邊，徐應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之前的問題？我說什麼了？”
徐應之怎麼覺得自己之前沒問什麼。
難道自己失憶了。
“沒什麼了，你只要知道我不會插手你的案子就好了，你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
“我知道你心裡還是不舒服，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很擔心你，希望你好好的，我不想下一次我去救的人是你.”
“我和你的事情還沒說明白，也沒有時間，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的明白不是嗎?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決絕的要離開我，一聲不吭的連一個招呼都不打，我也不懂，那麼久了，你居然可以狠心的不理我.”
徐應之的聲音越來越小，司楠晴的眼眶也越來越紅。
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告訴你。
司楠晴伸手握成拳頭放到了唇邊，她控制住自己不要哭出來，可是淚水真的不值錢，無聲的就落了下來。
聽不見司楠晴的聲音，只能聽見她呼吸的聲音，徐應之敏銳的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之前你說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回家……”“我的意思是，你爸爸是不是生氣了，你突然回來，他們不知道肯定很擔心吧.”
“沒有，我爸爸那麼疼我，怎麼會生氣呢……他不捨得……”司楠晴故作輕鬆的說了起來。
可事實上，之前司家發生了一場戰爭。
她和司正洋算是鬧得很不愉快，後面見面會不會尷尬呢，反正她一點也不願意去想以後的事情了。
“也對，你爸爸為了你願意做任何的事情，真的很愛你，那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我聽出來了，是因為我嗎？”
“應之，你剛才說，你擔心我，所以是在關心我，那……你還愛我嗎？”
司楠晴的這個問題，讓徐應之沉默了。
其實之前，司楠晴問過這個問題，在徐應之的家裡，他解釋的時候就想給肯定句，不過有事情耽擱了。
現在司楠晴又重新問這個問題，徐應之卻沉默了。
他不是不確定自己還愛不愛司楠晴，相反，他很確定。
只是他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
司楠晴等到的是沉默，她想來，徐應之猶豫了，那就是在愛與不愛的邊緣掙扎了。
至於為什麼掙扎，他或許只是想弄清楚她當初的決定是為什麼。
其實這一點對於司楠晴來說，也夠了，她不貪心，不強求那麼多。
他的愛，她要努力的找回來。
“……”徐應之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司楠晴搶先了一步——“我知道了，晚安.”
“嘟嘟嘟……”司楠晴的聲音剛落，耳朵裡就傳來了忙音。
司楠晴掛了電話。
徐應之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有些詫異也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才將手機放下來。
司楠晴說自己知道了，她知道什麼了？他可是什麼都沒說啊。
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徐應之那麼一想，又重新拿起手機準備給司楠晴再打過去，閆一涵就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門口。
“徐隊，薛法醫叫你過去.”
徐應之抬起頭，看了一眼閆一涵：“你還沒回去？”
邊說已經起身了，打電話的事情只能暫且放一邊。
“我也很子的進度情況，反正回去也是睡覺，現在還不困，再等一等.”
閆一涵其實精神看上去已經沒之前那麼好了。
“你還是回去睡一覺吧，看你已經沒精神了，別逞強了……”徐應之伸手拍了一下閆一涵的肩膀，“睡一覺，明天再好好工作.”
“我明白……可是我不放心……”閆一涵見徐應之要走了，立刻追了上去。
“回去吧，你在這裡也沒什麼用，明天一早還有事情要做，你這個狀態不行了.”
見徐應之那麼決絕，閆一涵知道，他是老大要聽他的，而且他說的很對。
收拾了一下她便回去了。
劉思琳也沒有離開，只是在等劉思蕊的時候，困得趴在桌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