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還是個孩子，我希望你快快樂樂的，因為當你長大了，你會發現，原來那麼的懷念小時候的時光.”
“當然了……是你們，不是我……”戚語寧甩了一下頭，讓頭髮不再黏在臉上，然後就開啟了窗戶，看著外面。
戚茉還是不能夠理解戚語寧的話，只是自從自己懂事開始，知道的戚語寧，就沒有快樂過。
戚茉的眼眶忽然紅了起來。
她又一次起身，伸手掀開了被子，從床上下來了。
她慢慢的朝著戚語寧走了過去，然後從後面抱住了她，但是戚茉還是個孩子，只能夠努力的踮起腳，才能夠抱住戚語寧的腰。
戚語寧微微有些驚訝，她轉身，伸手輕輕的推開了戚茉。
蹲下身來，看著面前的戚茉。
“怎麼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不開心，但是我知道，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希望你以後有茉茉可以開心.”
“我一定都聽你的，我知道你不會害我，你教會我很多的道理.”
“其實開不開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什麼都懂了，你明白就好了，我不讓你做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
“但是那些你不懂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懂，那是大人做的事情.”
戚語寧說著，伸手摟住了戚茉。
“乖……”戚茉也伸出雙臂，環住了戚語寧的脖子。
這一次，戚語寧是蹲著的，所以她並不費勁。
“媽媽……”戚茉悶在戚語寧脖子裡，喊了一聲。
“嗯……聽話……”戚語寧鬆開了戚茉，對她笑了笑。
戚茉很詫異，第一次看到戚語寧這樣的笑容，和趙意一樣的溫柔。
原來不是自己的媽媽很兇，只是她有時候很兇，也不是自己的媽媽不會笑，只是她笑起來真的太好看了。
“呵……”戚茉也笑了起來，她露出了兩顆好像兔子一樣的大門牙。
……趙意坐在副駕駛，看著一直安靜開車，什麼都沒有說的唐文皓。
她還是沒忍住，先問了起來：“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唐文皓看都沒有看趙意一眼，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
他看上去是在安靜的開車，可是腦海裡又不停的閃現了那顆紅色的淚痣。
莫然，深深的皺起眉頭。
趙意不是沒有看出來丈夫的變化，又問了一句：“你到底怎麼了？”
“……”回答趙意的依舊是沉默。
趙意有些生氣了：“我跟你說話呢，我實在不明白，你在糾結什麼？”
“是戚茉，還是她媽媽？”
“別胡說……”唐文皓忽然打斷了趙意的話。
“呵……終於有了反應.”
趙意冷笑了一聲。
“你別多想，只是覺得……戚茉的媽媽挺奇怪的，她似乎對我們有點敵意，現在孩子沒事了，我們也可以走了，不然太過於熱情，會讓人覺得我們有什麼企圖.”
唐文皓的解釋不是沒有理由的。
趙意也明白，她忽然坐直了身子，淡淡的開口了。
但語氣裡沒有責備唐文皓的意思了。
“你說的對，那個女人真的很奇怪，我明明對她女兒那麼好，我很喜歡她的，怎麼她好像覺得我要賣了她女兒一樣，我自己也有女兒的好不好.”
“而且啊……她第一次看你的眼神……”“誒老公，你注意到了嗎?”前面是紅燈，車子停了下來，趙意伸手扯了一下唐文皓的胳膊。
“什麼？”
“她好像很恨你的樣子……”趙意那麼一說，唐文皓驚訝的看著她，有些不解。
“你沒看到嗎？是真的，她盯著你看，不是那種愛慕的意思，就是那種冷冷的，帶著殺氣的，然後看我也是一樣……我開始以為她是擔心孩子，怕我們是壞人，所以我立刻跟她解釋.”
“但其實，她應該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她知道我們是言言的父母，又為什麼會那樣呢？我實在想不通.”
“那就不想了，可能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吧，而且一個人帶著孩子，多少有些不容易，單親媽媽本來就比較像刺蝟.”
唐文皓那麼一解釋，趙意就沒有說話了，好像多少是有些道理的。
她點了點頭，又坐直了身子。
綠燈亮了起來，唐文皓繼續開車，他看了一眼趙意，又收回眼神，沒人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
……下午三點半的時候，高子凌在流浪狗基地的活動也做的差不多了。
她先是跟著王姐一起去看了狗媽媽生的幾個小可愛，然後又是跟著其他的義工給狗狗們餵狗糧，造型師的助理給她拍了很多的照片，她還開玩笑說，讓造型師把這個助理給她好了。
忙活了小半天，高子凌終於可以休息了，落的一個人的清淨，王姐讓她一個人在一間小屋子裡休息，特地給她準備了水果什麼的。
也吩咐了旁人不可以打擾她。
這會兒，高子凌一個人坐在小小的房間裡，這裡有些凌亂，角落裡堆放了一些雜物，還有難聞的氣味。
高子凌覺得自己已經忍得夠久的了。
她拿著手機，想要看看網上那些人都在說什麼，上沒上熱搜，效果如何。
她一點一點的檢視著這次活動的新聞，看上午反響還不錯，雖然也有些人提出了異議，但是大部人還是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還有很多的人是路人轉粉，高子凌心想，要知道這樣做的效果這麼好，她早就做了。
只是因為之前沈美君一直阻攔，現在好了，沒了那個女人，她做什麼都是毫無顧忌的。
那麼一想，高子凌笑了起來。
這間小屋子裡有兩扇門，一扇門是門口的大門，邊上還有一扇小門，小門出去後面就是養小奶狗的地方。
那些小奶狗已經一個多月，會走路了，走的還不錯，蹦蹦跳跳的。
有一隻黑色的，它是最活潑的，也是膽子最大的，它從窩裡跑了出來，然後晃晃悠悠的從高子凌休息的這間屋子的後門走了進來。
高子凌正在看手機，非常專心，根本就沒有發現後門沒有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