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局聊完水上分局的工作,徐三野跟開展自我批評般地說起了沿江派出所接下來要開展的工作。

“前幾天老毛病犯了,住了幾天院,我躺在病床上好好反省了下,發現之前太過貪大求全.”

“徐所……”

“放心,我不是什麼英雄遲暮,而是之前確實太‘貪’!”

徐三野剝著花生,不緩不慢地說:“所裡總共就這麼幾個人,老李老章身體都不太好,鹹魚還這麼小,又想幹這個、又想做那個的,不現實啊。

當然,那會兒也是沒辦法。

現在好了,有了水上分局,我這邊想做卻沒條件做的事,你們可以做。

比如開展一些必要的軍事訓練,好應對一些突發情況。

你們的警力也不是很足,但你們的平臺不一樣,完全可以跟武警聯合搞.”

明明是在說沿江派出所接下來的工作,結果說著說著又繞到了水上分局。

餘秀才下意識問:“反劫船?”

“消防也要搞,血的教訓擺在那兒,我們不能不當回事.”

徐三野撣撣手,抬頭道:“扯遠了,繼續說所裡的事,去年事情太多,工作太忙,鹹魚雖然報名參加了自學考試,但都沒時間好好學習。

今年,鹹魚的主要任務是學習.”

韓渝連忙道:“徐所,我不能光學習不工作.”

“你今年才多大,現在要以學習為主。

想工作,今後工作的時間長著呢。

聽說今年有好幾個幹部下海了,下海前辦的是停薪留職,這件事給了我很大啟發.”

“什麼啟發?”

張均彥笑問道。

徐三野指指韓渝,解釋道:“鹹魚的專業比較特殊,想在船舶駕駛和輪機技術上有所進步,肯定不能總呆在這條躉船上,去魚局那兒也沒什麼前途.”

韓渝沒想到所長會這麼說,驚問道:“徐所,你打算讓我停薪留職去做海員?”

“我前幾天真考慮過,讓你去大輪船上幹幾年,既能學到技術,也能積累在海輪上的服務時間,甚至能賺大錢,回來之後就不用再為錢煩心。

可後來想想,覺得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

韓渝打心眼裡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畢竟只有賺到錢才能在岸上擁有屬於自己的家。

徐三野笑道:“在政府部門工作,一個人的歷史或者說一個人的經歷很重要。

如果真讓你去外輪上幹幾年,到時候你的履歷肯定會制約你的發展.”

停薪留職,國家不是提倡麼。

韓渝有些想不通,但也不敢再問。

徐三野從周洪手中接過煙,側身看向張均彥:“再後來我總結了下,鹹魚想在船舶駕駛和輪機技術上有發展,說白了就是需要上一條大船,需要一個學習鍛鍊的機會.”

張均彥意識到他鐵了心要把鹹魚培養成最會開船修船的公安幹警,不禁笑道:“可以跟長航東海公安分局搞個人員交流,安排鹹魚去白申號乘警隊跟班學習.”

餘秀才楞了楞,哈哈笑道:“這倒是個辦法,我們只要把鹹魚安排上船。

至於上船之後做什麼,還有船員升等所需要具備的那些條件,其實跟我們公安沒什麼關係.”

張均彥沉吟道:“上船實習,要提前跟輪船公司說好.”

徐三野笑看著他問:“這個工作好不好做?”

“姚船長和陶政委他們都認識鹹魚,再說鹹魚只需要一個實習的機會,又不拿他們的工資,這個工作應該不難做.”

“過幾天我要組織朱寶根和小魚一起去濱江學習考證,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把小魚也安排上船,先從最普通的水手學起.”

“不要錢的勞力,人家肯定會要.”

張均彥想了想,又笑道:“再說東海長江輪船公司本來就欠我們的一個大人情,要不是我們拼出老命護航,這次春運白申線能賣那麼多票,能傳送那麼多旅客?”

“行,這事就拜託你了.”

徐三野微微一笑,隨即看向韓渝:“鹹魚,去白申號上實習只是第一步,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好好學會怎麼開大輪船。

等學得差不多了,我們再想想辦法,送你上東海海運局的海運客輪上做乘警.”

做乘警是假,學開大輪船是真!

這就相當於帶薪學習船舶駕駛,並且學習的都是對航行安全要求最高的客輪駕駛。

韓渝不敢相信竟有這樣的好事,一臉不好意思地問:“徐所,我去學習,所裡怎麼辦.”

“所裡有王隊長、周師傅和老周,再說我也要學開船.”

徐三野笑了笑,意味深長地提醒道:“不管做什麼我們都要做第一個,不管在哪個單位想有前途都要有自己的特長.”

從個人角度出發,韓渝當然願意去。

有這麼好的學習機會,等學到了真本事且積累夠在相應船舶上的服務時間,到時候就能從三副考二副,二副考大副,直至考上船長!

真要是能擁有船長的適任證書,將來就算不做公安也不愁沒飯吃,甚至能比做公安賺得更多、過得更好。

可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徐所,我們公安不可能配那麼大的船,就算拿到更高階的適任證書將來也用不上.”

“我們公安是不可能配備那麼大的船,但我們是水警,必須要了解在我們轄區航行的各類船隻.”

“瞭解?”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如果有一艘海輪在濱江水域發生重大刑事案件。

刑偵員上船偵查,可對船上的情況卻不瞭解,那些船長、輪機長、大副、二副和水手們說的話是真是假,我們可能都不知道.”

徐三野磕磕菸灰,接著道:“又比如一艘輪船在我們濱江水域被劫持了,對船上的佈局要是不瞭解,我們怎麼解救人質,怎麼才能把船從犯罪分子手裡奪回來?”

餘秀才深以為然,指指韓渝道:“我們確實需要一個對各類船舶非常瞭解的人,換作別人想學都學不會,只有你能做到.”

領導們如此重視,韓渝只能答應道:“是!”

徐三野滿意的點點頭,再次看向張均彥:“老張,我讓老錢和老朱留意了下,他們發現白龍港的治安依然存在不少問題.”

“什麼問題.”

“又有人開始倒賣船票,手段比之前更隱蔽,有的甚至跑到陵海縣城、東啟縣城高價販賣,相當於搞起了船票代售點。

小偷小摸等盜竊案件時有發生,還存在設局詐騙、攬客宰客等現象.”

徐三野摸摸嘴角,冷冷地說:“我知道出了售票室和候船室就不歸你們管,但要是任由那些不法之徒作奸犯科,最終影響的還是你我的形象。

再說白龍港就這麼大,如果把四廠派出所算上,現在有三個派出所、一個刑偵隊和一個車站警務室,這麼多公安都搞不好治安,想想就丟人啊!”

只要是人流量大的車站碼頭,治安狀態都好不到哪兒去。

何況白龍港是連線陵海及周邊幾個縣市與東海的主要通道,客運量每年高達三百多萬人次。

濱江港就因為治安不太好,不止一次被王記者曝光過。

張均彥可不想被王記者找上門,沉吟道:“徐所,你牽頭吧,我們所全力配合.”

“行,等把水上戶口管理移交出去之後,我們幾家坐下來好好研究下,看看怎麼整頓.”

徐三野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水,繼續道:“再就是白牛線的車客渡越來越忙,都快變成渡輪了。

看來光有一個水上治安檢查站不行,岸上也要設一個治安檢查站,只要有時間就要組織警力設卡盤查過往的人員和車輛,一定要守好白龍港這個陵海的南大門.”

餘秀才和周洪意識到他首先考慮的依然是陵海的治安,然後才是江上的治安。

二人正若有所思,徐三野突然回過頭:“魚局,打擊水匪船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當務之急是收集線索,然後進行串並。

先搞清楚究竟有幾股水匪在我們濱江水域活動,然後再針對性地進行打擊.”

“徐所,我們內部分了下工,這項工作是周局負責的.”

“老周,拜託你了.”

“談不上拜託,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徐三野轉身道:“鹹魚,你等會兒把我們之前收集到的線索,主要是那些筆錄材料,都移交給周局.”

韓渝急忙道:“是!”

徐三野不等周洪開口,又笑道:“我們這邊會在協助港監執法時繼續留意,繼續收集。

你那邊人手要是不夠,等四中隊把手頭上的案子辦完,可以從四中隊抽調兩個偵查員參與偵辦.”

“徐所放心,我們人手夠.”

周洪很清楚四中隊是有責任區的,要負責四廠及周邊幾個鄉鎮的刑事案件,微笑著解釋道:“陳局、張局都很支援我們的工作,韋局那邊也很支援。

考慮到水匪船霸一樣在東啟、長州、濱江和皋如等縣水域活動,魚局接下來會召集幾個公安局的負責人開個會,從幾個縣公安局再抽調幾個偵查員.”

徐三野滿意的點點頭:“牽頭組織,工作就應該這麼幹。

如果條件允許,甚至可以成立個專案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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