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打鬥爭開展到今天,全陵海公安局都沒能破獲一起特大案件。

給鹹魚“打工”,抓了兩個偷船的,就破獲了一起特大案件,按照局裡的打擊指標評定辦法,四廠派出所超額完成了上個月的任務。

石勝勇睡著了都要笑醒,聽說還有飯吃,早早的驅車趕到白龍港,跟江政委一起坐白龍港派出所的警車來到市區。

感謝宴擺在最高檔的五山賓館,也就是韓渝結婚的酒店。

包廂很大很豪華,船檢科的李科長和陸賓祥等人已經到了,長航分局政治處李主任正陪著他們打升級。

見江政委駕到,眾人紛紛起身讓江政委玩。

江政委不想影響大傢伙的興致,把勞苦功高的老石同志介紹給眾人,便跟韓渝一起下樓等幾位局長。

領導總是最後出場。

在大堂等了近半個小時,湯局、何局、彭局和朱大姐才談笑風生的到了。

領導全到了,可以開席。

李主任帶來的菸酒看上去很眼熟,不用問都知道是上次組織招標時人家送的。

何局、彭局代表長航分局和水上分局敬酒,感謝港監局對嚴打工作的支援,老石同志今晚牛大了,代表陵海公安局感謝港監局。

韓渝不會喝酒,一小杯就醉,沒資格說話,只能端著飲料嘿嘿傻笑。

你敬我,我敬你,兩圈下來又聊到了案子。

湯局吃了一口菜,饒有興致地問:“何局,彭局,盜船案都是特大案件,那你們兩家一起破的系列監守自盜案怎麼算?”

在座的所有人中,最高興的當屬何局。

他放下酒杯,不禁笑道:“那個案子影響更大,涉及六七個省市,涉案人員截止昨天已有一百二十三名落網,不但長航公安局很重視,連部局都很重視,現在是部局的督辦案件.”

“交通部公安局督辦?”

“差點忘了,這個案子不只是我們和水上分局兩家聯合偵辦的,除了我們還有江城分局、漢武分局。

隨著調查深入,姑州分局和震江分局可能都要參與偵辦.”

“影響這麼大,難怪上級重視.”

提到這事江政委有話說,回頭看向笑而不語的韓渝:“鹹魚,不是我不讓你插手,現在連我都沒說話的份兒。

上半場是以我們濱江為主的,下半場上級認為由張局那邊為主更有利偵辦。

該移交的都移交過去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抓名單上的那些嫌疑犯.”

“政委,我沒覺得委屈.”

“但我要把話說清楚.”

江政委笑了笑,接著道:“上級讓江城分局負責下半場有上級的道理,畢竟之前失竊的鐵礦石,最終都賣給了江城及江城周邊的小鋼鐵廠。

後來監守自盜的那些進口煤炭,如果不是被我們抓了現行,最終也會流向江城及其周邊.”

成績到手了,掃尾工作交給誰都一樣。

況且移交給長航江城分局有移交好處,首先那麼多嫌疑犯,押解回濱江往哪兒關?正值嚴打期間,看守所人滿為患。

現在想送個嫌疑犯去羈押,都要提前好幾天預約號位。

彭局也很高興,抬頭笑道:“何局,江政委,鹹魚,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們,王政委和陳子坤這趟收穫很大,在魚局的幫助下找到了名單上那些嫌疑犯的家人,做了一番思想工作,那些嫌疑犯相繼打電話表示願意投案自首.”

何局好奇地問:“多少嫌疑犯?”

“槐陰那邊一共十九個,都是涉嫌監守自盜的船民.”

彭局笑了笑,感嘆道:“說起來不但要感謝魚局,也要感謝鹹魚,更要感謝鹹魚的師父徐三野同志.”

陸賓祥當年跟董科長、韓向檸一起去白龍港檢驗過躉船和第一次升級改造的001,很早就認識徐三野,禁不住問:“彭局,這跟徐所有什麼關係,他都已經去世兩年了.”

“是啊,跟我師父有什麼關係,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那些涉嫌監守自盜的船民,以前都是在運河上跑運輸的。

其中有好幾個有前科,也就是當年的‘老虎隊’。

你師父和魚局當年帶著你們去運河上打擊過水匪船霸,給他們留下了深刻印象,知道濱江水警不好惹,如果不投案自首,早晚也會被我們濱江水警捉拿歸案.”

“我都快忘了,他們還記得!”

“王政委說其中有一個,當年被你在船上關了近兩個月,印象能不深刻嗎?”

看著韓渝將信將疑的樣子,彭局又忍俊不禁地說:“那個傢伙已經自首了,見著了他不一定認識你,但他記得陳子坤,一眼就認出來了,哈哈哈.”

朱大姐抬頭笑問道:“鹹魚,你師父帶你們去運河打擊水匪船霸那會兒,你十七還是十八的?”

“十八.”

“那會兒還穿女民警制服,還沒怎麼長個子呢,那個落網的嫌疑犯見著你,肯定不認識.”

聊到鹹魚當年穿女式警服的黑歷史,眾人頓時鬨笑起來。

韓渝不覺得有多尷尬,只是想起了師父,正感慨萬千,石勝勇趕緊端起酒杯,給三位局長敬酒。

他酒量不錯,眾人正喝得盡興,包廂門從外面被開啟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門邊。

韓渝下意識站起身:“韋支!”

彭局反應過來,抬頭笑問道:“韋支,怎麼這麼巧,你在隔壁?”

濱江公安刑偵系統的扛把子,只要是有點職務的誰不認識。

何局正準備起身跟韋支隊長打招呼,赫然發現港區分局刑偵副局長和刑偵大隊長也來了,正神色凝重地站在韋支身後。

韋支不認識湯局,但從座次上看就知道湯局是大領導,抬起胳膊敬了個禮,面無表情地說:“各位領導,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雅興.”

彭局感覺不對勁,拉開椅子站起來問:“老韋,是不是有事?”

來之前韋支只知道要抓捕的目標在五山賓館吃飯,不知道一起吃飯的都有誰。

見兩個分局的領導都在,其中一位甚至是正處級的局長,還有市計委主任的夫人,連看著長大的鹹魚都在,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何局意識到韋支不會無緣無故帶人闖進來,乾咳了一聲,問道:“韋支,到底什麼事?”

韋支定定心神,快步走到鹹魚身邊,一把攥住坐在鹹魚左側的陸賓祥,一臉無奈地說:“何局,不好意思,我們要帶陸賓祥回去瞭解點情況.”

來抓陸賓祥!韓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問道:“韋支,你們有沒有搞錯,陸工能有什麼問題?”

“是啊,陸賓祥同志是我們港監局的船檢工程師,是我們局裡的業務骨幹!”

“請問你是……”鹹魚家每次辦喜事都請朱大姐,也請韋支,朱大姐認識韋支,連忙介紹:“韋支,這位是我們港監局的湯局.”

“湯局好,請湯局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韋支嘴上很禮貌,但手並沒有松下。

港區分局的刑偵副局長和刑偵大隊長更是快步走了過來,攥住陸賓祥的雙臂,咔嚓一聲把陸賓祥順手反銬上了。

都是領導,石勝勇嚇得不敢吱聲。

港監局船檢科的李科長豈能眼睜睜看著部下兼同事被抓走,急切地說:“你們是哪個單位的,你們不能無緣無故抓人。

何局,彭局,你們倒是說句話呀!”

湯局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臉色鐵青,緊盯著韋支。

韓渝見陸賓祥都被銬上了居然不喊冤叫屈,猛然意識到韋支不會無緣無故來抓他,連忙道:“李科,韋支是市局刑偵支隊的支隊長.”

“各位領導,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一步.”

為了破案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韋支不知道熬了多少個夜,好不容易抓到嫌疑犯,實在沒心情跟眾人客套。

他大手一揮,港區分局的兩位刑偵大佬立馬架起陸賓祥往外走。

湯局也意識到陸賓祥可能真有問題,但還是喊道:“等等.”

韋支回頭問:“湯局,你有什麼指示?”

湯局一連深吸了幾口氣,很認真很嚴肅地說:“韋支,我不知道陸賓祥同志到底犯了什麼事,但作為他的單位領導,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被你們帶走.”

“要手續?”

“手續我知道你們有,就算沒有填一張傳喚證也很簡單.”

湯局回頭看看韓渝,想想又轉身道:“韋支,你對鹹魚應該比較瞭解比較熟悉,我想讓鹹魚跟陸賓祥同志一起跟你們走.”

韋支苦笑著問:“湯局,你擔心我們會刑訊逼供?”

湯局意味深長地說:“作為單位領導,我必須對單位人員負責,也要對單位人員的親屬負責,請你理解.”

換作別人提這個要求,韋支會毫不猶豫拒絕。

但湯局不是別人,湯局提議的鹹魚更不是外人。

韋支權衡了一番,答應道:“行.”

之前一直沒說話更沒掙扎的陸賓祥聽說韓渝要跟著去,頓時不淡定了,抬頭道:“韋支隊長是吧,是我乾的。

我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我跟你們走,我交代。

這事跟鹹魚沒關係,他去做什麼!”

韋支沒想到他反應如此激烈,意識到他無顏面對單位領導同事和鹹魚這樣的朋友,覺得把鹹魚帶上不是什麼壞事,立馬拍拍他肩膀:“走吧,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

陸賓祥愣了愣,不敢再看湯局、朱大姐和李科,就這麼耷拉著腦袋被押了出去。

韓渝跟出來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光走廊裡就有三個便衣刑警,樓梯口有兩個穿制服的同行,跟著下樓走出大堂,門口竟停了五輛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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