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渝跟政委的通話徐浩然和江勝奇聽得清清楚楚,圍坐在辦公桌前緊盯著韓渝欲言又止。

韓渝能理解他們的心情,笑道:“放心,我們好不容易掌握的線索,怎麼能說移交就移交,即便移交也要按相關規定給個說法.”

“韓書記,什麼規定,上級能給什麼說法?”

“移交線索的相關規定.”

韓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理直氣壯地說:“那個規定叫什麼名字我忘了,李教應該記得。

就是請求異地同行偵查,如果有繳獲罰沒返還,要跟異地同行按比例分。

如果把線索移交給異地同行,異地同行負責偵辦,要是有繳獲罰沒返還,他們就要按比例跟我們分.”

江勝奇笑問道:“相當於提供線索的費用?”

“差不多,如果一分錢不給怎麼調動積極性,誰今後還會給兄弟單位提供線索!”

搞得跟做買賣似的。

徐浩然覺得很搞笑,將信將疑地問:“真有這方面的規定?”

“真有,公安部頒佈的.”

“可我們是緝私警察.”

“緝私警察一樣是公安,走私犯罪偵查局本來就是公安部的序列局,公安部頒佈施行的規定同樣適用於我們.”

小師弟那麼摳門,只要是涉及錢的規定他肯定不會搞錯。

徐浩然剛稍稍松下口氣,坐機又響了。

不用問都知道是政委打來的,韓渝定定心神,摁下擴音鍵。

“鹹魚,在嗎?”

“在,政委,你說.”

“上級研究決定,盜竊走私案由我們支局跟東海走私犯罪偵查局寶山支局聯合偵辦,寶山支局這會兒應該接到了命令。

為快偵快破,上級命令我們立即將相關人員押往寶山支局.”

“聯合偵辦?”

韓渝笑問道。

領導們都走了,辦公室裡就剩下一個人。

周慧新沒什麼好擔心的,不禁笑道:“你的名字好使,總局領導只能退而求其次.”

韓渝哭笑不得地問:“政委,你這是拿我當擋箭牌,把我塑造成了刺兒頭?”

“怕什麼,總局領導職務再高也管不到你。

這麼說吧,借你的名字用用,也是胡關和馬關的意思,畢竟線索是我們掌握的,怎麼能就這麼拱手相讓.”

“政委,你們這是坑我,有你們這麼做領導的嗎?”

“誰讓你身上有那麼多榮譽光環,那些榮譽光環不用白不用。

再說你不是想改裝緝私艇麼,沒錢怎麼改裝?那是上級配發的制式裝備,肯定不可能撥款給你改裝。

我們同意你改裝都是頂著壓力的,你小子別不識好歹.”

“好吧,就這一次,下次不能再這麼幹,不然上級一聽到我的名字就會頭疼.”

“這不是你們老沿江派出所的傳統嗎?好傳統就要保持發揚,哈哈哈.”

師父當年不受上級待見,確切地說是不待見上級,把上級搞得很頭疼。

這個“優良傳統”從未想過要“保持發揚”,沒想到居然被老領導趕鴨子上架,在總局那兒掛了號,成了不聽招呼的刺兒頭。

韓渝被搞得啼笑皆非,抬頭看了看正偷笑的徐浩然和江勝奇,好奇地問:“政委,既然是聯合偵辦,那是以我們支局為主,還是以寶山為主?”

“我們抽不出那麼多人,這個案子只能以人家為主。

不過你放心,總局領導跟東海那邊說好了,真要是有繳獲罰沒返還,兩家平分.”

“這還差不多.”

周慧新笑了笑,補充道:“我和顧局一時半會兒回不去,要呆在江城追贓。

馬關明天一早回去,但馬關的工作那麼忙肯定參加不了案件偵辦。

我和馬關打算讓楊局加入聯合專案組,兼專案組副組長.”

既然是聯合,那就要講究對等。

濱江支局如果不去一個局領導,就成在人家指揮下偵辦,而不是聯合偵辦了。

韓渝覺得這麼安排挺好,再想到局裡現在就剩下水上緝私科這麼點人,連忙道:“政委,我這邊只能讓浩然去。

勝奇和志新他們的轉業手續沒辦完,現在依然是現役軍官,就算去了也幫不上忙.”

這一點周慧新早考慮到了,笑道:“人手你放心,你先安排人把李大偉等涉案人員送到寶山,明天一早我再抽調三個偵查員過去加入專案組.”

“那浩然呢?”

“浩然肯定要去,包括楊局在內,我們去五個人應該夠了.”

“行.”

……

總局領導只是讓跟寶山支局聯合偵辦盜竊原油案,並沒有說走私“紅油”案也要聯合偵辦。

考慮到螞蚱也是肉,韓渝沒急著安排人員跟徐浩然一起把李大偉等涉案人員送往東海。

而是趁自己回來了,再加上徐浩然,就有兩名正式民警的寶貴機會,抓緊時間按程式辦走私“紅油”案。

一直忙到凌晨三點半,等所有的筆錄都做好,經李衛國那位老預審確認沒問題,這才組織力量送相關人員去東海。

打發走徐浩然等人,天色已大亮。

韓渝幾天沒休息好,又累又困,正準備去宿舍睡會兒,學姐突然打來電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昨天下午就回來了,結果有個案子要訊問要做筆錄,一直忙到這會兒.”

“你一夜沒睡!”

韓向檸驚詫地問。

“嗯.”

“沒睡就趕緊去睡會兒吧,我送爸媽和菡菡去長途汽車站.”

韓渝下意識問:“爸媽要帶菡菡去思崗?”

韓向檸回頭看了一眼正幫菡菡收拾換洗衣裳的老媽,舉著電話嘀咕道:“你整天在想什麼,爸今天去首都,早就跟你說過的,你忘了?”

韓渝猛然想起老丈人現在既是長江水利委水文氣象處的特聘專家,也是國家氣象學院的特聘教授。

不過老丈人這個特聘教授跟別的教授不一樣。

老丈人不是科班出身,搞氣象預測是半路出家的,之前一直從事氣象裝備保障。

在氣象預測方面,老丈人只是在抗洪搶險時“一鳴驚人”。

但氣象裝備保障方面,他真有建樹。

氣象裝置種類多、型號多、標準多,涉及到溫壓溼、風雨雷……每一種裝置的構造他都熟稔於心,每一類裝置故障他都瞭然於胸。

在部隊時連續擔任四屆空軍氣象裝備保障技能競賽集訓隊教練,所帶團隊三次獲得全軍團體第一。

甚至撰寫過多份氣象站維修、維護教材,為全空軍基層臺站觀測人員提供培訓指導。

隨著科技的不斷發展,氣象探測工作質量有了很大提升,尤其是在氣象裝備保障工作資訊化建設方面。

可越先進的裝備越昂貴,比如一臺數字雷達,動輒上千萬。

所以在氣象探測工作中,基層臺站的工作人員對傳統氣象裝備依然比較依賴。

國家氣象學院即將開辦今年的第一期全國基層臺站氣象業務培訓班,學院領導考慮到他的特長,邀請他去培訓基層臺站氣象裝備保障人員。

總之,幹這個老丈人得心應手。

更重要的是,去講課是有講課費的!

韓渝忍不住笑問道:“我知道爸要去首都,怎麼媽和菡菡也去?”

韓向檸下意識看向正迷迷糊糊坐在沙發上的女兒,解釋道:“爸打電話問過學院領導,學院領導說到了首都一個人一個房間。

大師兄和張蘭姐都知道帶媛媛出去旅遊,菡菡只去過一次西川和一次東海,都沒真正旅遊過,爸就想借這個機會帶我媽和菡菡去首都好好玩玩.”

“他要給學員上課,有時間帶咱媽和菡菡出去玩嗎?”

“他一天只有兩節課,再說我媽又不是目不識丁的農村婦女,就算他沒時間我媽有時間,我媽可以帶菡菡出去玩.”

“媽去首都的車旅費氣象學院給不給報銷?”

“媽又不是人家請去講課的,人家怎麼可能給報銷。

菡菡坐車又不要買票,就媽一個人要買票,來回沒多少錢.”

“好吧,你送送他們,我困的厲害……”

“我知道,你趕緊去睡吧.”

“行.”

“等等.”

“還有什麼事?”

韓渝低聲問。

韓向檸急忙道:“差點忘了,明天‘白申號’跑最後一趟,跑完白申線就停航。

你上次不是說要去坐最後一班客輪嗎,到底坐不坐?坐的話,我就跟領導請兩天假.”

水上緝私隊伍的培訓日程安排的很緊。

全體人員剛拿到船員證、適任證和四小證,接下來要組織全體人員進行遊泳、跳幫攀舷和水上救援等科目的培訓。

並且這些科目已經因為水上打私行動和聯合打擊非法捕撈鰻魚苗的行動耽誤了,要把培訓進度趕回不來,不能再“不務正業”。

韓渝權衡了一番,無奈地說:“我們明天去白龍港送送‘白申號’,坐船就算了,確實沒那麼多時間.”

“行,聽你的.”

“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我要趕緊給姐夫打個電話.”

韓向檸下意識問:“給姐夫打什麼電話?”

韓渝苦笑道:“他上次回來時,我跟他說過我們打算坐最後一班客輪去東海的。

要是不打電話跟他說一聲,他肯定要準備這個準備那個的.”

韓向檸反應過來,連忙道:“那你趕緊給他打,我這邊收拾好了,我先送爸媽和菡菡去汽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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