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的辦公室,來了位氣勢洶洶的不速之客,邊防4師師長布魯斯准將。

索尼亞軍事序列,通常來說,主力師的師長軍銜為少將,非主力師為準將。

陸銘的實際職務來說,作為第一序列西域特別總部下極為重要部門的負責人,實則和主力師師長地位相當,只是資歷太淺,軍銜低了兩階。

又因為隸屬軍方不同的系統,陸銘不得不起身先給軍銜更高的布魯斯准將行軍禮。

“你為什麼要抓我的人,你的憲兵團,根本沒有資格抓我的人!”

布魯斯怒氣衝衝。

“布魯斯師長,稍安勿躁,坐!”

陸銘笑著做手勢。

娑啼蘿給兩人送來咖啡,布魯斯盯著娑啼蘿的俏麗身姿,眼神便有些異樣。

“你部官兵多次毆打警備旅友軍……”

陸銘話沒說完,布魯斯冷笑道:“什麼友軍?不過是土邦充數的野人,在我眼裡,根本算不上軍人!”

陸銘點點頭,“不管怎麼說吧,因為涉及我部官兵,本部憲兵團又第一時間到了現場,所以,進行初步調查沒什麼問題,鄧尼茲將軍也同意的.”

布魯斯冷哼一聲,“由你的憲兵團進行調查,怎麼能保證調查結果是中立和公平的?”

陸銘笑道:“如你所說,憲兵團是獨立單位,怎麼可能會偏袒土邦的野人?”

布魯斯一滯,陰沉眼神盯著陸銘:“位元總隊長,你很會進行辯論,但是,誰都會明白,憲兵團和土邦野人都是你的人,這樣的調查,不管結果怎麼樣,都不會令人心服.”

陸銘點點頭:“我說了,我的憲兵團只是初步調查,如果只是輕微違反軍紀,對雙方批評教育為宜,可一旦發現較嚴重的違紀,自然會上交給憲兵廳,由憲兵廳進一步調查及研究如何懲處.”

布魯斯點點頭:“好,你解釋的我很滿意.”

站起身,“我等你送我的人回來!”

看他居高臨下模樣,陸銘笑笑,沒多說什麼,送他出辦公室。

……

憲兵廳廳長戴維斯少將是個肉山似的胖子,從低階憲兵一路走到現在,以手段殘暴著稱。

在蓋德人地區做的那些恐怖事情簡直罄竹難書,在蓋德人地下組織的賞金裡排第一位,一百萬元的賞金。

此時笑眯眯的和陸銘碰杯聊天,看起來卻宛如鄰家大叔一般和善。

在戴維斯的家裡,是個二層小樓,第一控制總部的高階軍官家屬區,都是一排排二層小樓。

陸銘帶來的酒,價值六百多元一瓶的黑山產白蘭地。

“黑山堡親王啊,太厲害了,你發現了沒有位元?北域按說該是咱們西方產品的傾銷地,他們賣賣糧食和礦石?大不了搞搞重工?可這地方,不說工業線聽說拉去了不少新產業,還能賣奢侈品,你說招笑不?什麼高階酒、黑山手工金絲扇子,特品鑽石,這都什麼利潤?不說低微代價對財富的掠奪,這都小事情!主要是,不算科技產品的話,從本質上,賦予文化特性才能搞奢侈品吧?實際很多奢侈品,就是一種文化傳統的戰爭!是對精英階層的一種滲透!對底層民眾的影響更不用說!”

“聽說都是黑山堡親王的產業?他太有頭腦了,這腦細胞,不是一般人!我看啊,咱們王國一個不小心,就得被他搞了!咱們高層的一些官僚,還不當回事呢!”

戴維斯吧嗒著嘴裡的酒,嘖嘖不已。

陸銘心下一哂,不虧是第一控制裡數得上的一號人物,也不怪成為蓋德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蓋德人抵抗組織許多重要人物都被他抓住摧殘而死,確實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

按說,這些經濟方面和他的工作沒什麼關係,但他也能琢磨出道道來,而且,很有道理。

“你呢,也不是個簡單人物,我看好你,也很想和你交個朋友,我邀請家裡來喝酒的,除了咱老闆,就是你了!”

戴維斯笑眯眯的,看起來極為真誠。

他嘴裡的老闆自然是鄧尼茲將軍。

陸銘笑道:“謝謝將軍的厚愛.”

戴維斯立時擺手,“老弟,從你進我家,我不說了嗎?咱們按職級應該是平級,或許,我這崗位比你稍微重要一些,但咱還是平級,你就叫我戴維斯,什麼將軍不將軍的?”

陸銘笑道:“可不能這麼說,您是聯席會議的成員,”

戴維斯的憲兵師,可不僅僅是維持佔領區的治安,戰鬥力也堪比主力師,是第一控制直接控制的重要武裝力量。

在西域的索尼亞國防軍共有十二個師,分為三個軍團,中央軍團、左翼軍團和右翼軍團,每個軍團四個師。

邊防4師,就屬於中央軍團。

三大軍團的三名軍團長,和第一控制西域總部長鄧尼茲中將,以及軍團副職、軍團參謀長等,組成西域兵團參謀長聯席會議,協調軍地關係以及本地平叛及將來可能的戰爭事宜。

鄧尼茲將軍為聯席會議主席,三名軍團長都為副主席。

戴維斯,也是聯席會議的參會人員之一。

戴維斯笑道:“不說這些了,過幾天,錢德勒副部長會來西線巡視?部長一向低調,來西線,也說了不需要別人陪同,但你在去接機的名單上?”

從戴維斯的角度,在意的自然是錢德勒國防部副部長的身份。

陸銘咳嗽一聲:“這並不是鄧尼茲將軍偏愛我……”

戴維斯就笑:“明白明白.”

年紀輕輕就迅速攀升到現在的地位,背景自然不一般。

“聽說,布魯斯的人盯上你的人了?”

戴維斯若有所思的問。

陸銘無奈搖搖頭:“我們警護總隊都是土邦兵,擺明了欺負人.”

戴維斯搖搖頭,神色很嚴肅,“土著的作用,咱們很多高階將領都很迷糊,但我看老弟你懂,當初我在蓋德人的地盤,沒有土著幫我做事,我可破不了那些反抗組織.”

頓了下,“這個布魯斯啊,這樣吧,抓起來查一查.”

陸銘目瞪口呆,絕不是作偽。

約戴維斯共進晚餐,確實是來訴苦的,主要是那幾名4師的鬧事士卒送到憲兵廳,希望能將他們治罪。

但沒想到這傢伙這樣絕,自己可從沒想過,直接動布魯斯這種級別的將領。

“這傢伙,腦子很不好用,可能在邊防太久了,完全不明白銀荊棘花的含義.”

戴維斯還是笑眯眯的鄰家大叔一般,可是,卻不知道怎麼的,這話說的,令人微微心裡發寒。

銀荊棘花,便是第一控制的標徽。

陸銘微微頷首,其實想也知道,這些將領,肯定第一控制都調查的明明白白,布魯斯必然是有可以被抓捕判刑的罪責在身,不然一師師長,哪是說調查就調查的?

在戴維斯眼裡,布魯斯是觸犯了第一控制這個組織,那管你什麼級別將領,沒事找事兒也要搞掉你,更莫說,你還有把柄在組織的手裡。

這,感覺比黨衛軍還誇張,可能更類似東廠西廠錦衣衛了。

而且,戴維斯也是要賣自己一個大大的人情。

“不說他了!本來就毫無戰鬥力應該整編的序列,還有邊防2師,都是酒囊飯袋.”

戴維斯笑著舉杯,“今天你這酒帶的好,咱們多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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