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拇指、中指扣壓乾屍軀幹,以天泉穴為起點,一路丈量至腹部。

大致丈量出腹中物體輪廓。

然後完美錯開腹中之物,食指對著肚皮切開,令藏在人腹中不知多少年的真相重見天日。

張柱子好奇湊來腦袋,只看到被幹癟內臟、血肉層層包裹住的一部分物體輪廓,透過火光照出的光澤,隱約可見手腳。

“晉安道長這好像真是個小孩?”張柱子驚奇道。

“男人也能懷胎?真是千古奇聞,會不會是我們一開始就看錯了…這就是女屍?”

晉安是葷素不忌的直接伸手去掏,掃落黑泥色內臟,在一旁張柱子火把照明下,兩人這才真正看清了那是什麼。

“怎麼會是這個!”張柱子發出一聲驚呼。

此時的晉安,有點像接陰婆,但他剖腹雙手接生出來的小孩不是正常小孩,而是一個似木質面板紋理的黑不溜秋嬰孩。

說是成精人參又不像人參,他還沒有見過黑色山參;

說是野生極品紫黑靈芝又不像靈芝,手裡嬰孩太栩栩如生了,手腳軀幹俱全,乾巴巴如脫水乾屍;

又不像人形肉太歲,人形肉太歲他見過幾個,這個一點都不像,正因為他見過不少肉太歲,所以對肉太歲氣息熟悉,但是手裡這個沒有丁點肉太歲氣息。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了,可以排除掉男屍女屍之爭了,眼前乾屍確實就是男屍,不是什麼孕屍。

說來也是奇怪,隨著他剖腹取出木紋嬰孩,乾屍瞬間尸解,化作一灘齏粉。

這一幕,引得晉安側目。

在打量木紋嬰孩的時候,兩人開始討論起這木紋嬰孩,為什麼會被藏在人體內?是自願還是被迫?

有什麼重要意義嗎?

當然了,這個討論過程主要以晉安為主,身為普通人的張柱子只負責聽提供不了太大建議。到最後,只剩下晉安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的推理。

晉安沉吟:“很大一種可能是,這人目前對我們是友非敵,要不然剛才不會出手幫我們,阻止我們貿然出藏屍閣。”

張柱子一聽,感覺晉安話中不對味了,下意識看了眼重新關上的藏屍閣大門,小聲問:“晉,晉安道長,你剛才開門的時候…在外面看到了什麼……”

接下來晉安輕描淡寫說出的話,卻讓張柱子起一身雞皮疙瘩,晉安:“藏屍閣外是條過道,過道里屍氣森然,是一個積屍之地。”

積屍之地?

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善地。

張柱子沒有詢問什麼是積屍之地,而是問過道里都有什麼樣的屍體,然後手指地上骨灰粉:“和他一樣的乾屍嗎?”

晉安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繼續前面的話題:“假如他真對我們是友非敵,他的骨灰對我們可能有很大作用,找個器物把他骨灰粉裝好,就由柱子叔你隨身攜帶吧。”

“他剛才能保我們,有去兇化吉效果,接下來也可以多少起點作用。等我們出去後給他找個地方安葬,算作報答,也算是結下一場善因善果了。”

張柱子無比信任晉安,自然是對晉安的提議沒有任何意見。

只是這一時半會去哪裡找盛裝骨灰的容器,最後是張柱子脫下外袍,將骨灰小心翼翼的層層包裹,然後斜綁在胸前。

晉安看後笑說:“這樣辟邪效果更好。”

只是從張柱子有些不自然的臉上表情看,他對隨身揹著一個陌生死人骨灰多少有點忌諱。忌諱歸忌諱,張柱子並沒有拒絕帶上一個陌生人出去。

“至於這木紋嬰孩……”

晉安先拿在手裡來回觀察,然後放在鼻子聞聞,想辨認下究竟是人參、靈芝、肉太歲,還是別的什麼稀奇古怪東西。

咦?

這一聞,晉安眉頭一挑,詫異一聲。

他若有所思的把木紋嬰孩遞到張柱子面前,讓他聞聞,能不能聞出什麼來。

張柱子起初還有些避諱,閉眼亂聞,可很快他也和晉安一樣驚咦出聲:“好香啊!”

“有點像是草藥清香!”

晉安點頭:“藏在屍體內這麼多年,跟屍體內臟腐爛一起,居然不夾雜一星半點腥臭味,反而透著一股草藥清香,難道這是種丹的一種?”

“種的人丹?”

一聽人丹,張柱子本能抗拒的遠離木紋嬰孩,然後好奇問晉安什麼是種人丹?

晉安:“拿人體當煉丹爐鼎,以人為藥引的一種上古煉藥方術,因為有失天和,如今幾乎已經絕跡。”

張柱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來他也是位可憐人。”

晉安:“這人丹靈嬰,以我猜測,十有八九跟驅瘟樹有關,我們也一併帶上,看看接下來能不能起到點什麼作用。”

“不是疫人卻死在這裡,乾屍身份不會簡單。而在肚子裡藏下一個人丹靈嬰孩,兩件事疊加一起,更加不會簡單。”

晉安沒有把人丹靈嬰交給張柱子,這東西太邪,不乾淨,普通人佩戴容易撞邪,還是由他帶在身上穩妥。

做完這一切後,晉安再次走向藏屍閣門口。

接下來他必定要探索外面,不可能因為一段小插曲就半途而棄。

張柱子老老實實緊跟晉安。

吱嘎——

木門推開,再次傳出尖銳酸牙的摩擦聲,這次沒有突然陰風吹滅兩人火把,張柱子終於看到晉安說的積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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