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死亡谷深處後,能在同一天裡看到雪峰、峽谷、沙漠、河流、高原藍湖、戈壁灘、永凍土、沼澤、怪石,還能在一天裡經歷萬里無雲的晴天和雷暴天氣,不過大多數在晚上看不到。

隨著晉安一行人不斷深入死亡谷的更深處,眼前出現了一座雄偉巍峨大山,那大山通體幽暗,是死亡谷裡最容易遭雷劈的地方。

羅桑上師指著遠處的山尖,凝重說道:“那裡就是死亡谷裡幾大最危險禁地的雷擊山了,是死亡谷裡最容易受到雷擊的真正的死亡禁地,靠近雷擊山的人都會被閃電劈死.”

遙望之下,那雷擊山就如一塊巨大墓碑,高大矗立在死亡谷,又像一根擎天巨大的引雷針,引導死亡谷上空的雷暴雲劈打向那裡,一座巍峨大山出現在荒漠戈壁灘上顯得很是突兀。

而且離得還很遠,卻能看見手背汗毛像針尖一樣立起,可想而知這個地方的雷電法則有多狂暴。

此時天上就有無數灼熱閃電頻繁撕裂夜空,不斷有閃電劈擊在雷擊山,把這一方天地照得亮如白晝。

老道士看得目瞪口呆:“娘嘞,這可真是雷霆萬鈞,渡劫飛昇也不過如此了吧…難道在上古時期,真有真人在此地渡雷劫成仙?崑崙山是眾神之鄉,這裡被歷史埋葬的秘密太多了,也不知道後世之人能有幾人窺見其中一二,得十萬之一機緣.”

說到這,老道士似想起什麼,吃驚說道:“羅桑上師,你剛才說那個自稱是因陀羅行走在人間的雷神神使,真的在這雷擊山上突破境界?”

“老道我咋覺得,別說是三境的尊者了,哪怕是真仙來了,也要被那天威浩蕩的萬雷給劈成虛無?”

“羅桑上師不要誤會,老道我不是懷疑你的話,只是覺得這中間的資訊傳遞是否有出現什麼差錯?”

就連晉安也看過來。

這裡不僅雷暴瘋狂,異常天氣引得天地磁場紊亂,同樣是狂風呼嘯不止,羅桑上師身上的紅衣僧袍被狂風吹得獵獵擺動,他朝雷擊山的山腳方向抬手指去,鄭重道:“因陀羅行走在人間的化身不是上山突破尊者境,是在山腳下突破,雷法既是破壞與毀滅,也是孕育新生與生機,因陀羅行走在人間的化身打算在雪山被第一縷陽光照到,黑暗與光明之間,死亡與新生之間,感悟天地誕生出的第一道生機,助他突破修行,一步登天跨入尊者境.”

晉安目光若有所思的望著遠處雷擊山。

“羅桑上師,如果再讓您遇見被恐怖白色陰身附體的天竺人,您還能認出來嗎?”

晉安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身邊的羅桑上師。

那既狡猾又危險無比的恐怖白色陰身,就如一根魚刺卡在喉嚨,不殺不痛快,不得不防備。

羅桑上師點頭,然後,他從腰間、手腕解下幾塊擦擦佛,分別遞給幾人,講解道:“這是由仁增寺的泥土與香灰製作成的泥擦佛,經過佛法灌輸。

那個恐怖白色陰身在仁增寺時被我們的佛法擊傷過,身上的佛力沒那麼快消散,我們就是靠著這個辦法才能追蹤到它,就算它重新換過軀殼,只要一靠近,這泥擦佛上的佛經佛力會自動感應到它.”

“為了以防萬一,在與幾位師兄師弟分別前,我專門找他們借來幾快泥擦佛,我們每人一份,能幫我們快速辨認妖魔.”

羅桑上師透著佛性智慧。

早已做好完全準備。

聞言,晉安眉梢一喜,這泥擦佛還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接下來,羅桑上師把泥擦佛分給每人一塊,當分到晉安手裡時,晉安把泥擦佛掛在山羊的脖子上。

個頭壯實的山羊,朝晉安臉上噴了口白熱氣,想伸出舌頭舔晉安來著,但被晉安哭笑不得推開。

“晉安道長放心,人人都有份.”

羅桑上師考慮得周到,就連山羊那份也有給準備。

晉安:“謝過羅桑上師好意,無需為我擔憂,沒有什麼魃魈魁魅能近得了我身.”

面對羅桑上師的疑惑不解目光,這次是老道士在旁解釋道:“羅桑上師你不用擔心小兄弟他,我家小兄弟有一個絕強本領,瞪誰誰就死,小兄弟那雙眼睛能看穿隔著肚皮的人心.”

自從得知自己是天師府棄子,一路上變得沉默很少說話的顧軍,這個時候突然接話:“透視眼?”

晉安:“?”

老道士:“?”

老道士頓時樂了:“顧施主你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你也知道這門神通?是不是在哪裡見識過這種神通?”

顧軍有點懵啊,然後很理所當然的回答:“京城裡有很多這種話本賣啊,比如會透視眼的賭聖,會透視眼的神醫,還有會透視眼的玉面書生劍.”

晉安:“!”

老道士:“!”

恰在這個時候,天上炸起轟隆隆雷霆,閃電刺亮夜空,同時也照亮了別的方向,正有非天竺人進入死亡谷裡。

幾人的目光都被那個人吸引過去,那個人的前進方向,也是朝著雷擊山而去的。

晉安眉頭一皺:“這死亡谷裡除了我們,還有其它勢力?”

這次依舊由羅桑上師回答:“那些天竺人把我們圍困在白色禁地裡時,曾聽他們提起過,他們為了強勢宣示自己,彰顯自己的不同凡響,同時也是想借此引出天師府的人現身,這些天一直故意在高原散佈訊息,說他們打算在死亡谷裡突破尊者境。

這麼多天過去,想必死亡谷裡已經聚集了不少各地高手,特地來此觀摩三境尊者是如何突破,藉此積累修行經驗.”

聞言,晉安點點頭,這個理由倒是能說得通。

老道士嘟囔一句:“都說做人莫高調,小心遭雷劈,這些天竺人跟在崑崙雪山裡的行事風格一樣,還是半點沒有改變,還是這麼喜歡到處高調.”

晉安也覺得那些天竺人不可能真的不知其中輕重,不由好奇問道:“是什麼讓他們這麼有恃無恐,不怕被人中途搗亂?”

羅桑上師答:“晉安道長還記得騎著三頭神牛的天竺三老嗎?聽說是這裡的神藏,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晉安眉頭一挑。

他早就知道天竺三老剩下的二老並沒有死在小崑崙虛,沒有被九面佛第十世人肉身給拍死。

畢竟是三境強者。

哪怕是被九面佛算計,神魂被困肉身內,無法神魂出竅,依舊有不少保命手段。

他只知道當初這兩個老傢伙是最早逃出小崑崙虛的,一出西崑崙山後,無人知曉他們去了哪裡,就連其他天竺人都是一問三不知,估計是躲哪裡去療傷了,都擔心在最虛弱時會陰溝翻船。

而這次再次聽到他們的訊息,看來天竺二老已經療傷完畢,又出現在世人眼前。

說到這,就連羅桑上師也面浮忿忿之色:“這些人在雪域這麼高調行事,分明是欺我密宗無人,覺得幾位尊者都圓寂在了西崑崙山神蹟裡,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過他們也張狂不了多久了,我們把幾位尊者遺體送還各自佛寺後,已經在想辦法聯絡上隱世多年的米拉家族,密宗遭逢鉅變,作為隱世在大雪山深處的密宗世家,肯定會再次出世,救世!”

高原有六大部族,米拉家族雖是族人最少,卻是最神秘最強大的一族,平時都是隱世不出,鮮為人知,但每一座高原雪山都傳唱著他們的史詩傳說。

因為這個家族曾經誕生過一位受人敬仰的密宗高僧,被密宗界尊稱為密宗第一強者,連惡魔見了這位高僧都要害怕高喊米拉,意思為“可怕”。

…………雖然得知天竺二老很有可能也在死亡谷,讓人有些意外,但晉安依舊沒有改變原計劃,繼續朝雷擊山而去。

果然如羅桑上師所說,隨著靠近雷擊山,沿途遇見的各地高手也多起來。

有西域人服飾,古波斯帝國服飾,草原部族服飾,但更多的還是來自康定國的漢人著裝,畢竟康定國與高原雪域接壤。

假如留出更多的時間,讓訊息傳播更遠,恐怕全康定國小半高手都要齊聚在死亡谷了。

當然了,這些天竺人肯定不願意見到這種大場面,所以把時間控制得十分巧妙。

晉安轉頭看向老道士:“天師府裡有相面的高手,肯定也懂得改頭換面易容之術,老道,如果天師府那群人真的聞訊而來,並且易容混入人群裡,你有幾分把握能從人群裡找出他們?”

老道士面露難色:“天師府聚集了天下能人異士,聚賢納才,是民間風水師、陰陽師、相師等的心中聖地,不知有多少藏龍臥虎的高手,都說修行無盡頭,一山還比一山高,老道我只能說盡量.”

晉安點頭,確實,他剛才的話有些欠妥當了。

但很快,他發現剛才的想法有些多餘了,這次聚集在死亡谷裡的各路高手,都是遮面而來,都是目的不純,並不是單單來此觀摩突破第三境界的,估計還盯上了這死亡谷裡的東西。

畢竟只要不是愚鈍之人,都能看出這死亡谷絕對不簡單。

甚至是,晉安懷疑這些人連身上的各國衣服著裝,也是一種障眼法。

“小兄弟,老道我覺得我們也要簡單易容下,如果我們就這麼出現,估計還不用等到天亮,我們就要被那些天竺人追殺了.”

老道士指了指晉安身上的五臟道袍。

晉安的這一身五臟道袍,最近在高原雪域屬實太扎眼。

這個事好辦,晉安直接道袍反穿,露出道袍反面的硃砂字度人經,以及一左一右排版的六丁六甲符和五雷斬邪符。

老道士樂了,他也脫下道袍然後反穿,他那件道袍反面寫的是《行炁金光篆》經文。

倒是山羊不好偽裝,這也好解決,最後讓山羊暫時當作羅桑上師的坐騎,雪山高僧有頭白犛牛當坐騎很合乎邏輯。

羅桑上師微笑看著都是道袍反穿的晉安和老道士,眼前有些恍惚,感覺兩人在為人處,遊戲人生的心態方面,就像是同一個人。

準備好一切,一行人開始朝雷擊山走去,觀摩第三境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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