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還嘴硬!”

“等我把你踩在腳下!”

“一截截捏爆你的三魂七魄,再拿你陰魂祭煉成冥器,日日夜夜跪伏在我腳下喊我主人!”

“看你到那時候還嘴硬到什麼時候!”

陰柔書生話語惡毒。

他話音剛落,廟中那十幾座長滿了藤蔓與苔蘚的大大小小石像,突然從其內撲殺出隱藏已久的紙紮人陰祟。

這些陰祟原本是想伏擊圍殺晉安的,哪知道晉安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瞬間就識破了陰柔書生的計謀,所以此時才不得不退去偽裝,直接張牙舞爪的猙獰撲殺向晉安。

周圍頓時陰風大作。

“滾!”

晉安目光炯炯,似有風雷厲動,手中金光重劍一削,一斬,一帶,砰!砰!砰!這些陰祟在他眼裡不堪一擊。

金光重劍觸碰的剎那,所有陰祟統統被劍光重劍上的神道氣息引燃,直接被打了個魂飛魄散。

六丁六甲為天帝役使,本來就能夠行風雷,制鬼神!但這些藏在石像體內的紙紮人,只是負責牽制住他手腳的普通邪靈,真正的大敵,是來自那名坐在半身巨石石像上的陰柔書生。

趁著晉安陷入圍攻,陰柔書生動了。

呼!陰柔書生的出竅元神,並非是人,居然是一隻紙紮人書生,但這紙紮人書生身上的書生袍,與他肉身上的書生袍一模一樣。

都是畫著二女捧著眼睛的仕女圖。

能夠被帶入元神中,並非普通的世俗凡物,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不是有靈寶物,就是冥器了!元神鬥法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拼殺!誰都想置對方於死地!但是晉安的處境更加危險!因為他陷入了人數不佔優勢的圍攻!就在陰柔書生元神出竅的剎那,晉安與紙紮人元神對視上,晉安眼前出現幻覺,他看到自己身死,屍體化為白骨,白骨上爬滿了吃腐肉的蛆蟲。

他又看到自己身陷黑暗,一頭青面獠牙,長得極其醜陋的夜叉,突然猛的扒開棺材蓋,朝棺材裡的腐爛屍身惡狠狠撲咬過來。

一瞬間,便心生無數恐怖幻象。

這些恐怖幻象企圖把晉安拉入永無止境的十八層地獄,驚他的魂,懼他的魂,傷他的魂,把他嚇成傻子。

這是元神層面的鬥法!已經不再侷限於肉身的搏殺!人的一個念頭跳動,只需電光火石的瞬間!只需千萬分之一息!這麼多的恐怖幻象,都只不過發生在極其短暫的瞬間。

但是六甲陽神,不懼邪魔,越戰越勇!“雕蟲小技也敢在我六丁太歲與六甲太歲頭上動土!”

“甲午守我魂!甲辰鎮我靈!甲寅育我真!闢除惡神!給我破!破!破!”

晉安每一口呼吸若風雷捲動,一聲高亢過一聲,如春雷在耳畔炸響,闢除惡神。

剎那,眼前恐怖紛呈的幻象消失,晉安眼前重新恢復清明世界,元神眸中戰意高昂,如有神助的晉安越是越戰越勇,他便越是不懼邪魔,元神沾染上的十二神道陽念也就越來越強。

只要心胸坦蕩,心有正氣,牛鬼蛇神自然不敢近身。

原本正欲撲殺來的邪祟,連晉安十步都近身不了,他們貼近晉安神魂,就如貼上一座熊熊燃燒的大火爐。

而且這座火爐的炙烈火焰,還在越燒越旺,刺得它們陰魂刺痛,面目痛苦猙獰的滿地打滾。

好像渾身面板被燙傷了一樣。

根本不敢再近一步。

“殺!”

手中金光重劍橫掃,砰!砰!砰!眼前幾個滿地痛苦打滾,失去了反抗的邪祟,被晉安蕩盡。

這個時候,晉安再看向巨大的半身石像時,發現陰柔書生出竅了的紙紮人元神正兩手捂住兩眼,淒厲無比的痛苦慘叫著。

元神鬥法最易反噬。

對方這是元神遭受到了重創。

傷虎者!必遭猛虎反撲!神明的意志浩大!敢瀆神者!必遭神傷!趁你病要你命!晉安元神想趁機打爆了紙紮元神,但就在這時,紙紮元神身上身上那件書生袍上的仕女圖,忽然傳來嗚嗚嗚的女子傷心落淚哭泣聲。

四周頓時陰風大起。

書生袍上的仕女圖居然飄升出來,彩畫活了過來。

但那不是二仕女圖,而是三仕女圖,在書生袍看不見的後背,其實還有一名畫在書生袍後背上的仕女。

當看清了那三名仕女走出書生袍後的身體,晉安面色一沉,他終於明白為何仕女圖的下半身,都藏在書生袍的後背了。

眼前三女。

居然是五官一模一樣的三胞胎連體人。

她們上半身是三個個體。

但腰腹以下的下半身卻是連體畸形,下半身如蛇尾,兩腿黏連一起未分開,最中間的那名仕女一直背過身,長髮掩面,雙手捂住臉,先前聽到的女人傷心哭聲,便是來自中間這名仕女的。

而左右那兩名仕女依舊保持著手裡各捧著一直眼睛的動作,嘴角在笑,可臉上是泫然哭泣的表情。

嗚嗚嗚——“痛!痛!”

“痛!痛!痛!痛!痛!”

“我好痛啊!”

中間那名仕女一邊手捂臉哭泣,一邊嗚嗚哭咽聲中不停喊著痛,隨著她哭泣喊痛,捂臉的雪白十根手指縫間!有一滴滴黑色汙血流出!滴答滴答的一滴滴砸落在地!“我好痛!”

“我好痛啊!”

晉安神魂念頭突突跳,他居然也開始頭痛起來,頭痛如裂。

“我好痛啊!”

“痛!”

“痛!”

晉安元神越來越痛,有一種衝動,想拿手中的金光重劍砍碎自己腦袋來中止這份痛苦折磨。

“丁未卻我災!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斬!”

晉安從元神攻擊中恢復過來,怒喝一聲,手中的金光重劍一劍劈出,啊!對面連體女人的左右二仕女,口中齊齊發出一聲淒厲尖叫,聲音痛苦,但奇詭的是,她們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和哭的表情。

中間仕女不停喊痛的哭泣聲戛然而止。

當晉安斬出第二劍時,左右二仕女手中一直捧著絕望眼睛,突然迸射出煞光,煞光照到晉安神魂,晉安神魂受到汙穢,汙染,居然被定住了魂魄。

“我們不是怪物!我們不是怪物!求求你們別再拿石頭丟我們了,我們只是想出門找爺爺,爺爺他已經兩天沒回村了,求求大家幫幫我們,幫我們一起找爺爺吧……”“你們不要拿石頭砸我妹妹了,真的好痛,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們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我兩個妹妹……”“大姐,為什麼村裡人都那麼仇視我們?”

二妹哇哇哇哭著喊著。

“我們什麼都沒做錯,就因為我們長得像怪物嗎……”三妹委屈抽噎道。

“我們不是怪物,他們只是暫時不理解我們,終有一天他們會理解我們不是怪物的!”

大姐壓低身子,拼命護住自己的兩個妹妹。

……“爺爺!爺爺!”

姐妹三人抱著屍體傷心大哭。

“你們的爺爺死了,如果你們三姐妹想要活下去,可以跟我一起離開這個討厭你們的村子.”

一個聲音溫煦,柔和的男子聲音,溫柔的對三姐妹說道。

……“大姐,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浴桶唉.”

“哇,這是公子送給我們的新衣服嗎,大姐快看,我們有新衣服穿了,這還是我們頭一次穿到新衣服唉.”

“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只是想一日兩餐都吃飽,想不到有一天還會有人伺候我們穿衣服,大姐我好害怕,害怕這一切不是真實的,只是我們在做夢,我好害怕這個夢醒來……”“二妹,三妹,這一切都是公子給我們的,爺爺一直教我們做人要知恩圖報,以後有機會我們一定要努力報答公子.”

“嗯,我們都聽大姐的,公子對我們真好.”

“可惜爺爺不在了,我想爺爺了……”……“問蘭姑娘,我收養你們的事被家父知道了,家父把你們視作妖怪,說要殺你們三姐妹,還說我敗壞家風,要把我驅逐出家門,你們快逃吧.”

聲音溫煦,柔和的男子,這次急匆匆找到三姐妹。

“可是今晚公子放走我們姐妹三人,我們豈不是連累到公子您了.”

大姐緊張說道。

“我們姐妹三人的命是公子您救回來的,公子的恩情,我們姐妹三生三世都報答不完,我們姐妹三人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們姐妹三人願意為公子做一切,只求公子能與家父解釋清誤會,不要與家父關係決裂.”

“問蘭姑娘真的什麼都願意為我做嗎?”

男子聲音響起。

……痛!痛!痛!痛!痛!無止境的痛!我什麼都聽你們的!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兩個妹妹!你們要求什麼,我都願意答應,我,我們三姐妹不是怪物,我們只是想要努力活著……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們姐妹三人!死吧!死吧!死吧!全都去死吧!“丁未卻我災!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五毒、災厄,不近我身!”

晉安的神魂才剛被定魂住,但他又馬上從定魂中恢復過來,當他恢復過來時,看到三仕女最中間的那名女子,已經拿開一直捂臉的兩手,露出空洞洞沒了眼珠子的眼眶,眼眶裡正不斷往外泣血。

有眼無珠的空洞洞眼眶,正烏幽幽的注視著晉安。

而左右二女手中,已經各多了一把舞劍的短劍,正要刺向晉安神魂。

她們手中短劍距晉安還有一尺時,哪知晉安已經瞬間恢復過來,當她們對上晉安的二目,如對視上浩日雷火照耀,陰魂難受,手中要刺出短劍的動作出現遲滯。

晉安一劍迅疾劈斬而出。

噗哧!晉安將眼前的連體三女,從中間女子的頭蓋骨位置,一路劈斬至腿部,幾乎差點劈成兩半。

但這是陰魂。

並不是真實肉身。

只要陰魂不死,陰魂受損後還能恢復。

這時那連體三女想要努力恢復,分裂開兩半的陰魂身體一直想要努力彌合,但沾了陽火的劍光,點燃了她們陰魂傷口,噼裡啪啦如烈火燃燒,短時間內無法熄滅,也就導致短時間內無法恢復過來。

身體裂為兩半的她們,再想要定住晉安元神,再想要攻擊晉安元神,已經施展不出來邪術了。

因為她們的陰氣能量來源,全部都是來源自中間那位即便犧牲自己,卻還是沒能挽救回兩個小妹性命的大姐。

她恨!她怒!她悲傷!她痛苦!她!好不甘心啊!生前有多善良!當這份善良被人一次次欺騙,被人一次次肆意踐踏,當善良不再值一個銅子後!死後的怨氣就有多沉重!怨恨滔天!剛才被定魂的瞬間,晉安已經讀懂了眼前連體三姐妹的一生悲涼與無可奈何,她們全都被一個假裝道貌盎然的男人給戲耍了,那個人只是為了給予三人希望,再打破希望,然後看盡三個“怪物”的笑話來取樂,所以她們死後化作了怨靈,心中對這個世界怨念沖天。

“你們什麼都沒做錯……”“唯一錯的……”“是這個愚昧封建時代欠你們的……”蓬!劍光一蕩,金光重劍上的十二神道氣息,如烈日灼灼,徹底點燃了眼前三姐妹身體。

晉安殺死三姐妹死後的怨靈後,心頭沉重得難受,他抬頭看向巨大半身石像前的紙紮元神。

當感應到冥器被毀後,紙紮元神心神狂怒。

“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沒人能這麼快從定魂中恢復過來的!”

“你為什麼能這麼快就從定魂中恢復過來!”

紙紮元神既驚又怒,他強行壓下魂魄撕裂般的疼痛,目露不甘心的強行睜開兩眼,陰毒仇恨的盯上晉安。

“你不是要幹掉我嗎?”

“來啊!”

晉安根本不給對方恢復反撲的機會,神魂戰意節節攀升,他今天!一定要打打爆了這個狗屁紙紮人!晉安的元神站在破廟門外,準備不計後果,直接祭出五雷斬邪符,誅殺對方元神在此地時,忽然,晉安心神警兆,丁未丁巳丁卯三神感應到附近有其它邪祟在藏匿。

晉安元神二目藏神芒,直接看破虛妄,看穿了在巨大半身石像背後的陰影處,居然還藏匿著另一人。

當晉安神芒二目看穿對方時,對方也同樣心生感知的知道自己行蹤已經暴露。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咯咯咯——無窮無盡的漆黑長髮,從巨大半身石像的背後,密密麻麻涌出,湧動的黑色長髮,如黑色浪潮,湧起巨大浪頭,淹沒過破廟。

在那些恐怖黑浪中,晉安看到了一道白色女人身影。

其口如裂口,嘴巴烏黑長滿如魚的三角尖齒,二目青光暴漲寸長……正是溺水道!羅叉婆!今日竟是雙人圍殺晉安!刺陰師與紙紮人果然是屬於一夥的!晉安如果不是因為過於謹慎,一旦真踏入此破廟,必定落入對方圈套,陷入被圍攻的困境。

晉安知道拼命時刻到了,他不再猶豫,果決以元神驅物,施展五雷斬邪符!“五雷純陽!天地正法!東方轟天震門雷帝、南方赤天火光震煞雷帝、西方大暗坤伏雷帝、北方倒天翻海雷帝、中央黃天崩烈雷帝!五雷斬邪符,開!誅邪!”

轟隆!天打雷劈!晉安心胸坦蕩,光明磊落,無懼天地視察,反倒是那陰柔書生與刺陰師,不敢直視天地正法,死在兩人手裡的冤魂怨魂何其多,陰氣沉重,直接遭了天打雷劈!刺陰師面色大變連羅叉婆都不敢收回去了,只來得及抓起陰柔書生肉身疾走飛退。

羅叉婆瞬間被五雷純陽劈得煙消雲散。

連一絲陰魂殘留都沒有。

原地只剩下如火純陽氣息,從此以後這座破廟將很長時間都藏不了邪祟,算是昌縣最安全地方之一了。

雷是天地至剛至陽的最霸道之物。

專破陰魂、煞氣、怨氣等邪魔外道。

“啊!”

“我的腿!”

夜下,響起一聲淒厲慘叫,如同受傷的野獸發出慘叫,噗通!有半截身體掉落在地。

是陰柔書生被雷法擊中,炸斷了的下半身軀幹。

這下半身已經整個焦黑,碳化,身體機能滅絕得不能再滅絕了,所有肉體都在被雷擊中的那一刻徹底壞死。

“嗯?沒能留下刺陰師?”

“只斬殺了陰柔書生的半個身體嗎?”

“這個刺陰師真是狡猾如泥鰍,從不露面,只藏身幕後驅使腦子簡單的陰柔書生當擋箭牌!”

晉安收起五雷斬邪符,卻留意到,黃符上的五雷圖,如今只剩下二顆雷圖蘊含純陽靈性。

其餘三顆雷圖都暗淡無靈性,只剩下普通的雷圖了。

看來一張五雷斬邪符只可激發五次。

或者是隻可一次擊殺五個目標。

雖然被刺陰師和陰柔書生都逃走了,但這一戰並沒有結束,晉安說過,他今天一定要打爆了那個狗屁的紙紮人!晉安神魂快速往住處飄,很快便神魂回位。

當重新找回屬於肉身的腳踏實地感後,晉安起身下了床,人還依舊有些心神激盪的激動。

今天是他第一次元神鬥法!想不到一張六丁六甲符,一張五雷斬邪符,就能讓他所向披靡,無往不利!思及此,晉安壓下還依舊有些心潮澎湃的激動心情,他翻看起手上的六丁六甲符,六丁六甲符的符咒字跡暗淡了三分之一。

但今晚斬獲最大的,是陰德。

望氣術!陰德——叄仟柒佰壹拾肆!敕封五雷斬邪符後,原本陰德只剩下一十四了的,而今晚的一場元神鬥法,卻讓他陰德暴漲了三千七百。

第一次擁有超過三千的陰德!這裡面有兩千的陰德,是分別來自冥器仕女圖書生袍、以及刺陰師的羅叉婆的。

還有一千七百,則是來自那兩個假陰差與破廟裡那些普通邪祟的。

不過有一點晉安沒想明白,那座遮掩破廟,製造幻境的紙紮廟,不屬於冥器嗎?只是單純屬於法器一類?因為這次居然沒有斬獲陰德。

晉安若有所思,隨後他找出一張靈性最強的五雷斬邪符,敕封!大道潮汐出現!五雷純陽!成!晉安收起黃符,他身上現在一共有二張五雷斬邪符,以及一張六丁六甲符,足夠這次他追殺刺陰師與被雷法重創了的陰柔書生所用的了。

晉安要追殺這兩人。

自然不是全憑一腔熱血的。

手裡這三張殺手鐧的黃符,就是他現在最大的仰仗了。

這三張黃符可不止元神出竅才能驅用,肉身照樣能施術。

晉安拿起虎煞刀,直接開門找上貓在路邊吹夜風的三名衙役,夜風裡寒風颼颼的,就算擁有弛聘草原的一腔熱血,此刻也被凍得沉寂了,此時是後半夜,三人已經沒心思開黃腔,而是靠著牆昏昏欲睡。

原本昏昏欲睡的三人,聽到宵禁後的附近居然有腳步聲傳來馬上都警醒,結果是看到晉安朝他們徑直走來,三人都是大吃一驚。

不對啊!晉安公子一直未曾出過門,是如何知道在此守夜的?上次在鄭捕頭家,全城搜捕紙紮人的那次,就被對方給逃了,這次對方遭到重創,肯定無法短時間內逃出城,晉安這次一定要逮到對方。

而且,他與對方的死仇已經結下。

雙方都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當然是趁他病要他命。

所以當晉安找到那三名衙役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我發現害死鄭捕頭的幕後主使者了!”

“三位官差可否馬上帶我去找馮捕頭,我想找馮捕頭來個全城搜捕逃犯!我擔心去晚了,對方會再次隱匿起來!”

晉安很快找到馮捕頭,而他要求全城搜捕的事,馮捕頭在連夜請示張縣令後,不久,原本正陷入沉沉入睡的昌縣百姓,全都被街上的甲冑碰撞聲,以及官府衙役、鄉勇的重重拍門聲給吵醒。

這些衙役、鄉勇,拿著晉安提供的通緝犯畫像,挨家挨戶詢問,搜查。

“晉安公子,對方真是往這個方向逃的嗎?”

馮捕頭面色凝重。

晉安細細感受五雷斬邪符,陰柔書生逃走前,已被五雷擊成重傷,身上還殘留著五雷純陽的氣息。

雷最是霸道,至剛至陽,對方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拔除掉雷法的殘存氣息。

雖然五雷斬邪符並不是專門尋人的黃符,依靠五雷斬邪符去指引找人的希望有些渺茫,但能感知到大概方位是在城西這邊,對方就躲藏在城西的某一個地方。

“咦?”

馮捕頭忽驚訝一聲。

晉安看向馮捕頭。

馮捕頭驚訝說道:“這個方向好像正是是樸智和尚住的地方,晉安公子我們要不要請樸智和尚一起加入搜捕逃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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