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這次蒿里山陰地沉入九幽不是你做的,而是之前長安的那塊沉入了九幽之地的陰地忽然對蒿里山陰地加大了吸引之力……”身穿青色王袍的泰山府君金虹氏一臉倨傲的坐在蒿里山大殿的主位上,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惶恐的蒿里山神,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既然阻止不住陰地下沉,為什麼不通知孤?”

“府君容稟……”蒿里山神一臉惶恐不安的說道。

“小神之前的時候一直在忙於控制蒿里陰地,後來發現以小神的微薄之力已經沒有辦法制止陰地下落之後就準備通知府君,結果沒想到府君您竟然就親自前來了!”

“哼!”

對於蒿里山神的辯解,泰山府君只是哼了一聲。

“孤要是不親自前來的話,恐怕你現在早就丟下蒿里山,逃之夭夭了吧?”

“府君明鑑啊……”聽到泰山府君的話之後,蒿里山神立刻就做出了一副冤屈的表情。

“小神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千年以來一直兢兢業業,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好了,孤知道了!”

聽到蒿里山神的話之後,泰山府君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神色,然後隨意的一擺手,從大殿的主位上站了起來。

“現在帶孤去你神域的深處,孤看一下蒿里陰地……”泰山府君的話音未落,他的耳邊就響起了一個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那是泰山傳達給他的資訊,是他的三個兒子重疊在一起的聲音。

“不言其根,謹閉其門;不敢洩漏,謹守其神;不以權賜,謹守其身;封山!”

接著,泰山府君就感覺到自己跟泰山之間的聯絡瞬間就變得若有若無,同時他身上的氣勢也如同高臺跳水一樣一落千丈。

“怎麼可能……”發現自己的兒子居然用自己賦予他的權柄封閉了泰山之後,泰山府君頓時一臉驚愕,本來起身向上的動作也停頓了一下。

“三郎他怎麼會……不對!這一定是那兩個逆子逼他的,難怪他們莫名其妙的從長沙跑回了泰山,原來是想要以下犯上嗎?做夢!只要孤重新回到泰山,就能……”“抱歉!”

還沒有等泰山府君的話說完,只見一直站在蒿里山神之後,不言不語的那個清瘦老者忽然抬起頭,對著泰山府君漏出了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

“府君你今日是哪裡也去不了的,起!”

下一刻,泰山府君就看到六個銅錢旋轉著從大殿的椅子四周飛了起來,將自己圍在了當中,隨後他就看到這個清瘦的老者雙手掐著一個複雜的法訣,隔空朝著這六枚銅錢上點了下去。

“錢至百萬,即可通天!”

唰!話音剛落,泰山府君就看到那六枚銅錢上同時亮起了青色的光芒,接著一縷一縷的青芒好像絲線一樣射出,從四面八方射入了自己的身體內。

隨著青芒入體,泰山府君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一下變得沉重了起來,就連簡單的挪動一下也需要耗費極大的力量。

到了這個時候,泰山府君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了眼前這就是給自己佈下的一個局。

“你是范蠡,蒿里,你這個叛逆……”“抱歉,府君!”

另一邊,在看到泰山府君已經被銅錢控制住之後,蒿里山神也雙手一掐,一股青色的煙霧就他的身上飄了出來。

“至陰之精,瘟疫相生,中!”

隨著蒿里山神手指一抬,青色的煙霧已經好像箭矢一樣,瞬間命中了泰山府君的身軀,接著泰山府君就感覺到全身一陣忽冷忽熱,腦袋上也是一陣陣的疼痛,就好像裂開了一樣。

“可惡!”

雖然遭遇到了自己兒子和手下的背叛和偷襲,但是泰山府君卻並沒有流露出慌亂的表情,而是恨恨的看了蒿里山神一眼。

“蒿里,你這個叛徒以為勾結范蠡這個傢伙,隔絕了孤與泰山的聯絡,孤就會任由你來宰割了嗎……兄長助我!”

話音剛落,在場的這些人就看到一顆青色的明珠從無到有,自泰山府君的身上漂浮了起來,在明珠的光輝照耀之下,蒿里山神施展的瘟疫瞬間就如同湯潑雪消一般,化為無形,就連財神范蠡的六錢陣射出的青色光芒也變得斷斷續續。

“叛徒,孤就算沒有跟泰山之間的聯絡,也不是你們這些螻蟻可以撼動的!”

在青色明珠的珠光之下,泰山府君高舉雙手,積蓄了數千年的神力宛如開閘的洪水一般,從他的身體內奔湧而出,在珠光的照耀之下,神力奔湧而出,將困住他的六錢陣直接衝散了開來。

重新獲得自由的泰山府君雙手一振,在青色明珠的照耀之下,屬於五嶽魁首的氣勢頓時沖天而起,逼視著眼前的這兩個膽敢偷襲自己的小神。

“叛徒!受死……”“咦!這是誰家的寶物,沒人要貧道就拿走了啊!”

還沒有等泰山府君的話說完,就看到一隻雪白的手已經從旁邊伸了出來,好像摘果子一樣,輕輕巧巧的那麼一拗,就把那顆屬於自己兄長東君的青色明珠從空中摘了下來,隨後指掌一翻,明珠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接著,泰山府君就看到一個一襲白衣,英俊瀟灑的道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側,他的手中還握著一把閃爍著金色光芒的木鞭,對著自己的後背就是一鞭砸下。

“金天王,撒潑瑞艾斯!”

把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蒿里山神和財神身上的泰山府君完全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一個白衣道士悄咪咪的躲在暗處準備打他的悶棍,以至於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砰!一聲悶響之後,泰山府君直接被一鞭抽的從大殿中央的位置上打著滾的翻到了大殿的側面,直接撞在了一支巨大的樹形燭臺上,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深深的人形印痕。

“啊……”被木鞭抽中的時候,已經用神力淬體數千年,自覺自己的神體已經刀槍不入的泰山府君再一次的感覺到了自己依然擁有肉體凡胎時候的疼痛,讓他禁不住發出了悽慘的嚎叫聲。

在看到泰山府君被打飛之後,一邊的財神范蠡已經再次悄悄咪咪的祭出了自己的六錢陣。

“錢至百萬,即可通天!”

唰!青色的光芒從銅錢上射出,再一次的落在了泰山府君的身上,也讓泰山府君再一次的品嚐到了全身都如同灌了鉛的感覺。

另一邊,叛逆蒿里山神……或者說新任的瘟神也忙不迭的反攻倒算。

“至陰之精,瘟疫相生!”

接著,一股青綠色的煙霧好像箭矢一樣,從瘟神的手中射出,再次落在了泰山府君的身上,讓他全身再次出現了寒熱交加,頭疼欲裂的感覺。

“府君殿下,您以為貧道隔絕了您跟泰山的聯絡是為了削弱您的實力嗎?”

白衣道士嘴角含笑,一隻手輕巧的在木鞭上拂過,緩緩邁步走向了正在努力從地上站起的泰山府君金虹氏。

“錯了!其實您的實力多少根本不在貧道的計算之內,因為……”唰!隨著話音,白衣道士手中的木鞭已經呼嘯而出,直接抽在了泰山府君的身上。

“不管你的實力多強,只要你是神,在貧道的打神鞭之下就只能俯首!”

啪!一聲脆響之後,泰山府君的身體再次好像陀螺一樣,被抽的騰空而起,不由自主的撞向了大殿的另外一個角落。

“貧道之所以會選擇調虎離山,僅僅是擔心你們這種窮兇極惡的神渣在走向末路的時候,會不顧一切的崩塌山嶽,地龍翻身,讓貧道背上一些無辜之人的性命而已!”

“清微!”

泰山府君身體蜷縮在地上,看著白衣道士的目光裡帶著仇恨和不解。

“你與孤之前雖不能說是相談甚歡,但也算得上是守望相助,孤自問對你丹鼎門也沒有什麼惡意,你為什麼要拉攏孤的兒子和屬下來對付孤呢?”

“這個嗎?”

白衣道士孔清笑吟吟的拎著木鞭,邁步朝著泰山府君走去。

“如果貧道回答說貧道查閱了太史局近三十年的檔案,發現了你金天王和你家三郎君到底做了多少搶劫婦女,殺害無辜,在人間釋放瘟疫只是為了挑選陰兵之類喪盡天良的事情,所以貧道一直在尋找著這個為民除害的機會的話,你這個自私自利,以己度人的神渣想必也是不會信的,那麼貧道就說一個你能聽得懂的理由好了……”啪!下一刻,打神鞭再次揮起,狠狠的抽在泰山府君的身上。

“你兄長東君的手下天門子王綱居然敢跟蓬萊的方仙道一起,公然在仙都評議會上指責貧道濫殺無辜,而且還想要讓貧道這個頂天立地的華夏男兒給那些侵略中原的突厥猢猻抵命,對於這種赤果果的漢奸行徑,貧道要是不作出一些反應給你兄長東君看的話,怎麼對得起五胡亂華時期死去的那麼多無辜的漢人.”

“啊……”再次被抽的發出了痛呼的泰山府君一臉懵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清微你收買了孤的兒子和手下,在這裡暗算孤的原因居然是因為仙都評議會的事情?清微你有沒有搞錯,就算天門子是我兄長的手下,但他是仙,我是神,我們完全沒有來往的啊!”

“所以說你這種自私自利的傢伙,也就只能聽得進去這個理由了!”

孔清拎著打神鞭,居高臨下的看著泰山府君。

“至於說你和王綱有沒有來往,對貧道來說重要嗎?沒錯!貧道現在打不過你兄長,所以就找你兄債弟償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大家都是一路人,別告訴貧道說你泰山府君壓根沒幹過遷怒於人的事情.”

聽到對面這個白衣道士這理直氣壯,一臉乃翁我就是壞人,我雖然打不過你兄長,但是我就是忍不下這口氣,就是要拿你來打擊報復的惡劣嘴臉,泰山府君頓時就是一陣語結,之前在心底裡盤算,打算用來解釋或者威脅對方的話也只能自己再嚥下去了。

“沒話說了吧!”

孔清看著泰山府君,嘴角翹起,勾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府君殿下,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現在就到了你該還賬的時候了……”隨著話音,一張閃爍著金色光芒的榜單已經從孔清的背後冉冉升起。

“金虹氏,上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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