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馬羸僮道路,清泉白石山林。

常得有衣換酒,不愁無法燒金。

飛在天上的孔清手中捏著一片赤金,心情很有一些激動,因為他用鑑定術從俞問禮送來的這些赤金上居然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點化後的赤金:這是一枚經過丹砂點化的赤銅變成的赤金,保質期三百年!赤銅變赤金,這枚黃金居然是偽造的!不過既然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了袁神仙也夜叉這麼不科學的東西,那麼再多一個點金術似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

而且對於這個可以點銅成金的方士,孔清的興趣還是很大的。

雖然說現在孔清已經先天功小成,築基返神,也算是一個準神仙了,但是對於這個世界的具體情況他還是知之甚少。

比如說這個世界有多少修行的人,他們都是什麼樣的狀態?這個世界有沒有天宮地府,有沒有海外仙山,有沒有真正的神仙?還有其他很多的事情孔清都不知道……孔清倒是想要找袁天綱和李淳風問問,但自從那天在趙家大娘子的食肆裡見過袁神仙一面之後,據說他第二天就離開長安去其他的地方雲遊去了,而李淳風又是整日出沒與秦王府之類大唐的上流社會,孔清暫時也搭不上線。

剩下孔清知道的真修就只有長安城的一幫大和尚們了,但是孔清覺得自己做為一個道士去跟和尚打聽這些事情似乎有些不合適……就算那些和尚敢跟自己說這些事情,他也不一定覺得自己敢信!現在這個會點金術的傢伙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他既然會點金術,那麼他會不會煉丹術呢?會不會符籙之術呢?會不會雙修功法……退一萬步說,就算他什麼都不會,但他知道不知道一些妖魔鬼怪的情況呢?……“古塵斬無私!”

隨著一聲輕叱,孔清手中的三尺秋水在一閃之間,斬斷了一把有些鏽跡的環首刀,接著鋒芒上撩,輕鬆寫意的從一個面相猙獰的傢伙的脖子上掠過。

噗!鮮血從他的脖頸上噴出。

孔清在血霧之中一振長劍,緩步走出,渾身上下依舊是纖塵不染。

‘你殺死了土匪混天狼,獲得了功德二十九點。

’噗通!兩眼圓睜,死不瞑目的土匪混天狼的屍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白天你來算卦的時候,貧道都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看著混天狼倒下的屍體,孔清信手把古塵劍歸鞘。

“你冤孽深重,唯一能託庇活命的地方就是長安城的大牢,你為什麼就是不信呢?難道你真的覺得自己躲在一個沒人的宅院裡就能躲過這次血光之災嗎?不可能的啊……”沒錯,要是眼前的這個土匪願意自首,把自己送進大牢的話,孔清也不是不可以放他一馬的。

“……所以說,僥倖心理要不得!”

孔清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腳尖點地飛了起來,就打算趕往下一個韭菜所在的地方。

就在孔清的身體剛剛騰躍而起,還沒有穿過房簷的時候,忽然從遠處傳來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似乎是有人正朝著混天狼的屍體所在的宅子跑了過來。

難道是混天狼的同夥?下一刻,孔清的身體已經無聲無息的縮到了房簷的後面,手在腰間的煉妖壺上輕輕一摸,一件黑色的披風就出現在了他的身上,把他整個人都覆蓋在了陰影之中……半分鐘以後,一個穿著黑衣,腰佩長刀的人出現在了月光之下。

“咦?這傢伙看著的確不像好人,今天貧道這是遇到行走的功德了嗎?”

孔清的嘴角微微翹起,順手一個鑑定術就丟了過去。

光芒微閃之後,鑑定術已經落在了這個黑衣人的身上,一個半透明的方框也在他的身邊浮現。

姓名:王薄年齡:四十五歲過去:少時耕讀為業,隋大業七年,作《無向遼東浪死歌》,與孟讓在長白山起事,自稱“知世郎”,活動於齊、北之間。

大業八年為隋齊郡通守張須陀所敗,武德二年投奔宇文化及,旋即背叛,降竇建德,同年再次背叛,降李唐,被任命為齊州總管。

現在:三月隨宋州總管盛彥師攻打須昌,潭州刺史李義滿‘藉故’不與軍糧。

王薄訴李義滿通敵,李義滿隨即被盛彥師下獄,‘憤而自盡’。

十七日晚,李義滿侄李武意在元叢禁軍的指點下襲潭州,王薄受傷逃遁,在元從禁衛的追殺之下回到長安。

未來:主修:《六韜》殘本修為:匯眾之力,可千人敵神通:《無向遼東浪死歌》這個傢伙竟然是知世郎王薄!下一刻,孔清已經面沉如水,反射性的伸手摸到了自己的劍柄上。

隨即,孔清的目光就又看向了王薄身後的地方,然後緩緩的把手從劍柄上拿了下來。

……此時,翻進院子的王薄也藉著月色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混天狼,瞬間,他的手就握上腰間的刀柄,一雙眼睛驚疑不定的四下巡視著。

宅院之中一片死寂,縮在房簷後面的孔清屏住呼吸,眯起眼睛,小心的透過自己眼前的這塊黑布,觀察著下面的王薄。

王薄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確認了宅院裡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這才小心的湊近了倒在地上的混天狼,觀察了起來。

“先斷其兵刃,再一劍封喉……”王薄低語了一句,然後用腳尖撥了撥地上的屍體,目光順著混天狼手中握著的半截環首刀看了上去。

“不對,應該是一劍之內,斷兵封喉一氣呵成,下手的是個高手,而且就在我來之前的時候這個人才剛剛死去,莫非是……”王薄抬起了頭,有些驚慌失措的看向了周圍。

“元從禁軍,他們竟然發現了這裡嗎?”

下一刻,有些驚慌失措的王薄似乎就要衝向宅邸的右側院,但是在踏出了兩步之後,他還是硬生生的收住了腳步,眼光看向附近的地面。

“不對,要是元從禁衛發現了這個地方的話,絕對不可能只進過主宅,難道說地上死的這個人只是個闖空門的小偷嗎?”

王薄煩惱的圍著地上混天狼的屍體轉了兩圈,一臉的驚疑不定。

最後他一跺腳,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算了,情況似乎有些不對,我還是先離開吧!”

“離開?王薄,你哪裡也去不了了……”就在王薄才剛剛下定了決心的時候,就聽到從院子的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然後從他剛才翻牆進來的地方唰唰唰的翻進來了四五個同樣穿著黑衣的人影。

領頭的一個人用嘶啞的聲音對王薄說道。

“今日就是你王薄的死期……不對,某家都忘記了,你王薄早就在十幾天前就死在李武意的手中了.”

“元從禁軍……”看著圍上來的黑衣人,王薄拔出了自己的佩刀,慘笑了一聲。

“你們怎麼可能找到這裡?”

“這個你不是心裡應該很清楚嗎?”

領頭的黑衣人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我們能找到這裡,自然是因為你的那個結拜的好兄弟孟讓出賣了你……”說到這裡,黑衣人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後舉起一根手指搖了搖。

“不,不對,我不應該這麼說,因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好兄弟孟讓在李密戰敗之後就不知所蹤了,現在向我們出賣你……”黑衣人看著王薄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或者說,那個向我們舉報你私藏傳國玉璽,意圖不軌的人是長安城莊嚴寺的高僧法正和尚,你說對不對啊,知世郎王薄!”

法正和尚……孟讓……知世郎王薄……出賣……傳國玉璽……資訊量似乎有點大!不過好在在場的人中間還是有一個知情者的。

躲在房簷之後的孔清快速的在王薄的簡介中翻動了起來,很快,他就在王薄的過去與現在中找到了鐵板釘釘的證據。

居然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莊嚴寺的法正和尚真的是當年跟著知世郎王薄一起在長白山造反的孟讓……不僅如此,孔清還從王薄記憶中發現,當年造反的時候孟讓其實並不是活不下去的貧民,他是當時的齊郡主簿,也就是說,孟讓造反的原因是被其他人所操縱的……雖然王薄沒有證據,但是在他的記憶裡,他也懷疑過操縱孟讓的人就是佛門現今最大的組織,法華宗。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王薄會跟孟讓分手,一個去投奔了竇建德,一個去投奔了李密的原因。

看著這些記載,孔清似乎感覺自己發現了一些隱藏在歷史中的秘密。

法華宗都快成為隋朝的國教了,他們為什麼還要造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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