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軒轅黃帝帶著炎黃聯軍在濁陸之地將號稱天下最強的神子蚩尤連帶他的那八十一個刀槍不入的兄弟全數斬殺,還覆滅了他所有的軍隊,就連他的最後底牌風伯和雨師也被抓住之後,整個天下的諸侯再也沒有了任何首鼠兩端的可能,只剩下了全心全意拜服在新的天下共主軒轅黃帝腳下的這一條路了。

踏踏踏……

隨著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衣的女子邁著活潑的步伐,順著一條幽暗的洞穴一路向下,最後在最深處的某間石室的門前停下了腳步。

隔著石室的木門,可以清晰的看到在石室之中有兩個人盤坐於地,他們的身上還帶著一副刻畫著繁複雲篆花紋的的銅製鐐銬,其中的一個人身材枯瘦,身上還披著一件鳥羽的披風,而另一個人則是面相溫文儒雅,穿著一件鶴氅。

“風伯,雨師!”

黑衣女子的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居高臨下的看著石室中的這兩個人。

“我家郎君說了,若非有你們兩個的支援,蚩尤也不可能反叛了炎帝之庭七年的時間,這期間的百姓的痛苦有一大半是要算到你們兩個的頭上的,所以……”

黑衣女子笑嘻嘻的用手在自己的脖子處劃過。

“你們兩個會被判決斬首,隨後你們的首級會跟蚩尤一起被傳遍天下,以為後來者戒!”

“什麼!”

聽到黑衣女子的話之後,那個身材枯瘦的男子風伯瞬間就暴怒了起來。

“那個可惡的公孫軒轅,我等可是地仙,名標金籍玉冊的地仙,就算他真的成了天下共主,又有什麼資格處決我們兩個?”

“風伯你說金籍玉冊留名的事情啊!”

聽到風伯的話之後,黑衣女子頓時用一隻手指戳著自己的臉,笑吟吟的接著說道。

“我家郎君說了,他會親自啟程去東極求見他師父廣成子,想辦法從金籍玉冊上把你們除名,然後再把你們斬首,這樣就不會有問題了!”

“可惡!”

聽到這句話之後,風伯更加暴怒了。

“他公孫軒轅以為金籍玉冊是什麼,就算他師父是廣成子,難道就能隨便改……”

說到這裡的時候,風伯自己都語塞了。

好吧!

以廣成子在東極的地位,以及他與東王公他老人家這親密的關係,貌似想要消除自己在金籍玉冊上的名字……也就是動動手的事情吧!

“好了!風伯你不要說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坐在一側的雨師赤松子有些吃力的用戴著鐐銬的手朝著風伯壓了壓,然後抬起頭,一臉希冀的對黑衣女子說道。

“素女,你我好歹也算是朋友,拙荊在崑崙的時候與你也是熟識,你現在又是軒轅黃帝的帝妃,難道不能救我們一次嗎?”

“雨師你不要求她們!”

聽到雨師赤松子這服軟的話,風伯頓時大怒。

“大丈夫死則死矣,怎麼能朝著這些敵人低頭呢?”

“風伯!”

雨師赤松子抬起頭,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嚴厲了一些。

“你我護持炎帝之庭這麼長的時間,幫他們平定了多少次的叛亂,這次都已經拼到身陷囹圄了,我覺得我們也算是對得起初代炎帝神農氏的恩情了吧!難道你非得讓我去死麼?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妻子的身份,若我死了,我妻子必然殉情,到時候神農氏的血脈才真的斷了!”

“……”

聽到雨師的這句話之後,風伯頓時有些悻悻的低下了頭,沒有再說什麼。

“素女!”

訓斥了風伯一句,雨師再次轉頭看向了石室門前的黑衣少女,懇切的開口說道。

“之前戰鬥的時候我與風伯不過是為了對得起初代炎帝神農氏的恩情,所以才會殫精竭力而已。

現在大勢已去,我們也不會去做什麼逆天之舉,你就不能看在我與拙荊和素女你一向友善的份上,伸出援手拉我夫妻一把麼?”

“我倒是可以幫著你們向郎君求情……”

聽到雨師赤松子的話之後,黑衣少女頓時笑嘻嘻的接著說道。

“不過赤松子,我救下你們的性命,你要怎麼謝我呢?”

“這……”

聽到黑衣少女的話之後,雨師的臉上先是露出了猶疑之色,然後他咬了咬牙,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了一個雕刻的雖然有些粗糙,但卻十分用心的保養的玉環,上前兩步,隔著木門遞給了這個黑衣少女,然後一臉肅穆的說道。

“這次素女你若是能救下我一命,那就是救下了我與拙荊兩條性命,大恩大德我赤松子無以為報,將來若是素女你有用得著我赤松子的地方,我赤松子無所不從!”

“好!”

雨師的話音剛落,就看到黑衣少女已經一臉得色的從他的手中搶過了玉環,接著轉頭看向了坐在另一側的那個身材枯瘦的風伯。

“風伯,你怎麼說?”

……

噹噹噹!

就在黑衣少女九幽素女正在趁著風伯雨師落難的時候敲詐勒索他們兩個的時候,在距離有熊國國都不遠處的首山腳下,化身軒轅黃帝的孔清正掄著一柄方形的銅錘,一臉認真的在敲打著他面前的一面銅製的鏡子。

“郎君你下手太輕了,再重一點……”

臉上帶著一抹蒼白之色的青衣女魃坐在孔清的身側,用手託著自己的香腮,一邊喜滋滋的看著他,一邊在隨口做著指點。

“此時鍛打的重點除了定型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要用你的法力滲入材料之中,隨著你的鍛打震盪,讓那些雜質從材料之中析出,從而保持內外通透……”

說著,女魃一臉興致勃勃的起身。

“算了,還是我來給郎君你示範一下吧!”

“千萬別……青兒你快坐下!”

還沒有等青衣女魃站起來,孔清就已經丟下了自己手中的銅錘,一個箭步出現在了女魃的身側,一把扶住了她的身體,將她重新按在了座位上。

“你本源有缺,身體不適,千萬不要起來瞎活動了,趕緊靜養!”

隨著孔清的手落在女魃身上的時候,一股充沛的法力已經順著他的雙手進入了女魃的身體,給她蒼白的臉頰之上帶來了一抹緋紅之色。

“郎君你真是的,我這是本源受損,只能靠時間慢慢恢復,靜養不靜養的有什麼用!”

看到孔清這關切的動作之後,女魃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但她還是張開嘴,用嗔怪的語氣對著孔清說道。

“你不要這麼瞎擔心了!”

“……”

看到女魃這幸福的表情,孔清的臉上的臉上瞬間就閃過了一抹內疚之色。

“不管什麼原因,總之靜養沒壞處,我師父廣成子經常說‘抱神以靜,形將自正。

必淨必清,無勞爾形’,由此可見靜養還是很重要的!”

“是麼?”

或許是因為沒有外人在場的原因,女魃說話也變得大膽了不少,她抬起頭,眼波一轉,朝著孔清就砸過去一捆秋天的菠菜。

“郎君,我記得廣成子這句話下面還有一句‘無搖爾精,乃可長生’吧!你怎麼能少說了一句呢?”

“……”

孔清默默的瞟了女魃一眼,心中掠過一陣不忍。

這個傻丫頭,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本源幾千年都養不好了,還胡說八道!

“行行行……只要青兒你願意,為夫我就算是殫精竭力,也必須得讓青兒你滿意啊!”

……

笑鬧了一陣之後,女魃幸福的靠在孔清的身上,一邊看著孔清繼續在哪裡叮叮噹噹的敲打著面前的銅鏡,一邊慵懶的問道。

“郎君,你做這麼多鏡子要幹什麼?”

“當然是練手啊!現在蚩尤已死,天下所有人族部落都已經向我臣服,所以我打算煉製出一個寶鼎,以它為媒介,聚合天下人族的信念,熔鑄成為人族的保護神,我相信有了這個東西之後,我人族一定會越來越興旺發達的!”

孔清一邊繼續著手頭的工作,一邊對著女魃說道。

“不過我現在的鍛造之技太差,若是勉強做出來的東西,恐怕完全不足以承載萬民的信念,從而堅持到龍氣成型的時候,所以就先做一套鏡子來練練手.”

“原來如此啊!”

女魃抬起頭,幸福的看向孔清的臉,關切的說道。

“那要不還是我出手來幫郎君你煉製這個寶鼎……”

“千萬別!”

還沒有等女魃的話說完,孔清就已經反射性的否定了她,接著孔清好像是感覺到自己的話似乎說的太重了,於是他又和緩的接著說道。

“不是我不願意讓青兒你來幫我,主要還是因為這個寶鼎必須由我親自鍛造,親自以血開靈,它才能跟我心意相通,從而將萬民的信念熔鑄於一爐,煉製出我想要的東西,所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聽到孔清的話之後,女魃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不耐煩的神色。

“那郎君你就自己鍛造吧……等等!我剛才說什麼來著,郎君你砸的太輕了,你的神念就感覺不到剛才的雜質完全沒有反應嗎?你真是笨手笨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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