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逆逆道:“那不正好嗎?我們帶一些禮物,去你姨家走走.”

“可是我沒帶禮物.”

李逆逆笑了,她有罐頭,麵包,奶粉,白糖,紅糖,小蛋糕,隨便送。

徐桂芝根本來沒過三姨家,得打聽一下。

他們把車停到了村口然後進村,看見有一家大門口圍了很多人。

徐桂芝看一中年婦女看的津津有味的,她問道:“姨,請我你知道郭慶英家怎麼走?”

“啊?”

婦女回過頭來,仔細一看,驚喜道:“桂枝,你咋來了?跟你爸媽一起來的?”

徐桂芝高興道:“三姨咋這麼巧,你們幹什麼呢?”

回頭叫著李逆逆,“逆逆,我三姨,找到了.”

李逆逆往前湊了湊,這時候突然聽見裡面人喊,“拿盆子,拿盆子接著……”然後是有人嘔吐的聲音。

郭慶英低聲道:“可憐啊,裡面是你大腳嬸子,被她男人打了一晚上,這不想不開,喝藥了,剛給灌了洗衣粉水,也不知道能不能搶救過來.”

李逆逆忙道:“那怎麼不送醫院啊?”

郭慶英看她一眼,搖頭道:“女人喝藥哪有上醫院的,能活是她自己造化,死了也是她的命,男人不讓上醫院怎麼上醫院.”

“可惜你大腳嬸了,可能幹活了,沒攤上好玩意,也沒養好兒子.”

徐桂芝瞪大了眼睛,“什麼女人不能上醫院啊?女人不是人啊,這沒人管啊?”

“小孩子家家的,你管,你管你拿錢啊?別說話.”

他們又站了一會,說吐出來半盆,但是還是沒人張羅去醫院。

李逆逆聽有人議論什麼跑了,交出女兒,捱打活該什麼的。

她就問三姨,“到底為什麼事捱打還喝藥啊?”

在農村女人喝藥的挺多的。

還不就是日子過不下去了。

這家人姓張。

大腳嬸是他們家的媳婦,勤快能幹,可惜老公和婆婆嫌棄她結過一次婚,怎麼看她都不順眼,哪怕後來她生了兒女還是看她不順眼,經常對她非打即罵。

本來她一直忍著,大家也都覺得等張友老了,打不動了,或者婆婆死了,她就能過好日子。

誰知道他們家那個丫頭不滿意家裡人給安排的婚事,帶著一個傻子逃跑了。

張友和他老孃都說是大腳嬸掩護女兒逃跑的,不僅人跑了,彩禮給拿走了,還偷走了家裡值錢的東西。

李逆逆眉心攏著,問道:“什麼傻子?三姨,什麼傻子啊?為什麼跟傻子私奔?”

三姨道:“哦,我們都叫他傻子,長得好啊,哎,跟你好像哪裡像呢?小池從河裡撿到的一個人,在我們這一年多了.”

李逆逆和徐桂芝對視一眼。

徐桂芝點頭。

李逆逆急忙問道:“三姨,那個傻子現在在哪裡啊?”

三姨指著裡面道:“不是說了嗎?小池帶著人和財產跑了,她爹說她娘護著跑的,誰知道她娘知不知道呢?”

大腳嬸是唯一的線索了。

李逆逆急忙推開眾人進到院子裡。

院子裡一個比平常女子高大的婦女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旁邊都是汙穢。

婦女短頭,頭髮粘連在一起,上面裹著厚厚的灰,衣著也破破爛爛的。

若不是三姨提前說明了,李逆逆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男是女。

李逆逆看旁邊有個穿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在指揮再灌洗衣粉水,知道他是說了算的。

她對那人道:“該吐的都吐出來了,洗衣粉灌多了也會中毒的,還是趕緊送醫院吧.”

旁邊一個雞窩頭,個子不高,一口黃牙的男人喊道:“你誰啊?要你多管閒事.”

他就是張友。

張友老媽在一旁道:“敗家娘們,浪費一瓶農藥,還要浪費我的洗衣粉,洗衣粉不要錢啊?去什麼醫院?她自己作死還給她送醫院呢,讓她去死.”

看起來已經滿頭白髮,罵人卻跟磕瓜子一樣響脆。

老隊長於心不忍,看著李逆逆道:“我們這離醫院遠,可能也沒條件去醫院.”

“我有車,你們把人帶上車,我送她去醫院.”

李逆逆下定決心道。

老隊長一聽,趕緊讓熱心的村名幫忙給擦一擦,再拿件乾淨的衣服走。

其實張友和張友老孃也想去醫院,他們家孫女跑了,兒媳婦過了十天就跑了,家裡沒個女人根本沒人做事。

他們也要問出小池跑到哪裡去了。

可去醫院要花錢啊。

老太太跳著高的喊道:“這醫院可不是我們要去的,你們誰送她去誰花錢.”

徐桂芝偷偷拉著李逆逆的袖子,一看這家人就不是東西,她怕被賴上。

李逆逆倏然回頭,眼睛瞪著張友老孃,“你不花錢?你不花錢,我就打電話報警,說你們殺人.”

張友:“……”張友老孃:“……”“你誰啊?你憑什麼說我們殺人?你哪隻眼睛看我們殺人了?”

他們就要上來理論。

老隊長呵斥一聲,“張友!你到底想怎麼樣?”

張友和他老孃雖然安靜下來了,但是都一臉不服。

老隊長道:“你不就看你媳婦孃家沒人了嗎?我告訴你,人家還有個妹妹呢,平平常常病死了就算了,這橫死的,難道真的不追究?你們說你們沒殺人,可昨天半夜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們打媳婦了.”

“這錢屯裡出了,要是人真能救回來那是好事一樁,若是救不回來,你家等著扯皮吧.”

張友和他老孃一聽,這才消停。

李逆逆把車開到村裡,老隊長帶著一個熱心的阿姨把張嫂子抬上車,徐桂芝要去,三姨怕他們吃虧,也要跟著去。

張友老孃和張友一看還是小轎車,爭先恐後也要坐。

他們都沒坐過小轎車啊。

本來都已經超載了,老隊長攆不走人,他自己下來,把張友老孃也拉下來,“咱們趕牛車跟過去.”

“憑什麼啊?我要伺候兒媳婦.”

李逆逆讓三姨關上車門,一腳油門多就開走了。

他們這最近的醫院是市裡醫院,李逆逆把人送過去,過了四十多分鐘,大夫出來說,“還好送來的及時,人應該是沒事了,休息兩天,你們家屬把醫藥費先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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