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逆逆點豆腐的滷水中確實有配方。

但是她滷水都是提前配好的,並不怕別人看。

在吳浩的幫助下,她很快做出了第一鍋豆腐。

這個電磨是真的好,省時省力還輕巧,她準備再下一單,只要一個小小電磨就行,拿回去做豆腐。

她讓吳浩嘗試一下,“你之前吃過的.”

吳浩嚐了嚐,皺著眉頭道:“也好吃,但是沒有我第一次吃的驚豔,是因為我吃過了,所以不覺得好吃了嗎?”

李逆逆嚐了嚐,確實沒有平時做的好吃。

她排除了一下步驟上的問題,剩下的只有用料了。

黃豆是吳浩從市場上買回來的,不是老家那邊的黃豆。

這豆子豆粒雖然很整齊,但是沒有老家的豆粒兒大,看起來不水靈。

“這豆子好像不行,我們要買點不同的豆子對比下.”

吳浩用手捧著超市的豆子很是擔心,“萬一是機器不行呢?可能電磨和原始石磨磨出來的東西不一樣.”

這屬於玄學了吧?電磨的碾子也是石頭做的啊。

總不可能家裡的老磨盤上有肉,所以做出來的豆腐香。

“我覺得問題還是出在黃豆上,驗證一下就是了.”

李逆逆對這一片很熟悉,吳浩留下來清潔,她自己去了超市和市場,分明買了五種黃豆回來。

再加上她空間裡儲備的,分別有這幾種豆子做豆腐。

最後味道果然都不同。

最貴的大豆沒有的豆子做出來的豆腐好吃,但是它最嫩。

能完美復刻她家豆腐精華的,還是她自己收的村裡的豆子。

這下碰到難題了。

如果用的豆子做豆腐那成本直接就漲一半,現在她的小塊豆腐已經賣到2塊錢一塊了。

一斤黃豆能出2~3斤的滷水豆腐。

石膏最多可以做到5斤。

豆腐不能太硬也不能一碰就散了。

她的手藝,出到斤是極限。

一塊小豆腐大約斤,也就是一斤豆子最多能賣出7塊豆腐,14塊錢。

去掉豆子成本淨賺10塊。

但是廠房的租金呢?人員工資呢,水電裝置損耗……都是錢啊。

成本價還是越便宜越好。

而且老家的豆子味道最好,那隻能收購老家的豆子了。

可是豆腐坊用量這麼大,家裡的豆子她怎麼運過來啊?就算空間是無限使用的,也不能一袋一袋的運吧?真是愁了。

吳浩也嚐出了味道的差別,他道:“現在很多豆種都不行,你這個豆子是哪裡買的?豆子能不能留種啊?”

當然能留種了。

他們那邊種豆子都是自己留的去年的種。

莫非這邊的種子還要買?對了,之前賣水果的大姐跟她說過,這邊都是科學家培育的種子。

更注重產量,經濟性,但是可能缺了一些味道。

這也沒辦法,我們國家要養的人太多了。

動植物都是以高產為前提培育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完全可以把種子運過來,然後自己培育。

但是這樣前提投入又大了,她起碼要承包幾晌地才行。

既然能中大豆,為什麼不把別的蔬菜也種一遍呢?那就要投入大棚了吧?什麼都有了,她這不就是個網上說的生態園了嗎?李逆逆問吳浩,投入這些要多少錢?吳浩震驚,“怎麼,你還要自己種豆子啊?我們不就是賣豆腐的嗎?”

李逆逆笑道:“因為我這個豆腐對黃豆的要求太高了,所以有這個想法.”

“不過呢,我只是有這個想法,你若是有本事把這些東西全部銷售出去,我立馬就投資,若是不能,就要慢慢來了.”

吳浩也不敢保證,他根本沒幹過這些。

他怕給李逆逆賠錢。

但其實李逆逆現在只想把這邊的錢儘可能的變現成那邊的錢,她還要接盤國企呢。

這邊錢來的容易些,她其實並不怕賠錢。

既然如此,不如真的就建個生態園吧。

不算何雙喜的投資,她自己還有一百八十多萬。

可能百晌地有點困難,先承包個十垧地種豆子是綽綽有餘了。

她算算日子,還不到小滿,芒種到小滿,種啥也不晚,現在正是種豆子的好時候啊。

說幹就幹。

李逆逆留著吳浩處理不合格的豆腐,然後找無人的地方把她的山貨拿出來扔一半給賣水果的大姐寄賣,另一半拿去找秦朗。

秦朗如今也不把她當保姆對待,當他媽,她能來他就非常高興。

聽她打電話說她到了,他從醫院把病號服換了急忙往家趕。

李逆逆是中午的時間見到秦朗的,見他臉色蠟黃,根本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精神,她十分心疼。

知道他這是病情又重了。

她問道:“你去醫院了沒有?醫生怎麼說?”

秦朗不想告訴她醫生說惡化的十分嚴重。

原本還預計他有一年的光景,現在都不敢說了。

他自己也不明白,別人吃藥都能控制,他竟然連控制都控制不了。

“沒事,我總去檢查,醫生說挺好的,可能我最近出去走了,比較累,恢復兩天就好了.”

秦朗閒閒的坐在沙發上,然後後仰,做出很舒服的姿勢。

李逆逆把託嗎拿出來給他,“你嚐嚐,見過這東西嗎?”

秦朗看著東西是紫紅色,比櫻桃大一點,看起來像個球,但是拿到手才發現它是長方形的東西但是縮成一團長得。

然後果肉是一小粒一小粒的果實細密排布成長方形。

像什麼?打了卷的小桑椹?“真沒見過,你哪裡弄得啊?”

他嚐了一顆,除了籽有點多之外很甜很好吃。

李逆逆道:“我家山上接的.”

“你家山上?”

秦朗突然想起來,她報的戶口所在地離這裡不遠,也有山,可基本都被開墾了,並沒有她說的這種果子啊。

“逆逆,你到底住哪裡的?”

秦朗沉吟良久,還是問了出來。

他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她,道:“你很神秘,讓我有種置身恐怖小說的感覺,你真的……”是他看到的她嗎?最後一句他想問,又怕傷害她。

話說到一半,抿了抿嘴。

李逆逆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面對兒子的問題,她到底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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