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房間內,一男一女彷彿是並排坐在床邊抽著事後煙,但兩人之間至少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氣氛也顯得冰冷異常。

潔白的月光從窗外射入,將他們罩上淡淡的光暈,菸頭一閃一閃,就像是兩顆小小的眼睛。

“不要裝蒜了,撒旦娜,你的招數對於我沒有用.”

男人用低沉的語氣拒絕了女人的提議:“你和戴蒙的母親被馬杜克殺死了,你對於家庭都不信任,怎麼可能想要孩子?”

女惡魔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她伸出自己的手,看著上面長長的指甲。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說對於我們惡魔來說,家庭這個詞本就不存在,繁衍只是為了利用,利用自己的子嗣和他們的力量.”

蘇明彈了彈菸灰,輕輕吹了一口氣讓膝蓋上的菸灰飛走:“你和戴蒙都是半人半惡魔,你不斷強調自己是惡魔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事實其實遠不止如此,馬杜克還將兄妹二人當做奴隸一樣對待,當做他統治地獄的工具,對於他們百般折磨和侮辱,就希望將他們變得越來越黑暗。

目的達成了一半,和墨菲斯托的兒子比起來,撒旦娜和戴蒙黑得不是一星半點,但這些折磨也讓他們走上了對抗父親的路,並且在其他幾位地獄領主別有用心的幫助下,獲得了成功。

他們獲得了自由,而別的地獄領主大大削弱了馬杜克的實力,這就是雙贏。

“不管怎麼說,對上德古拉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殺他幾次並不難,但之後怎麼辦?他總會復活的.”

撒旦娜吐出個菸圈,撫摸著自己的大腿。

“那就一直殺,他總會放棄的.”

蘇明這樣回答,他扭頭看看女惡魔:“我從吸血鬼獵人那裡得到的訊息是他即將復活,但我認為血族之王已經復活了,獵人們的情報總是滯後一步.”

“呵呵,你只是想讓德古拉盯著我罷了,不是因為我比你帶來的法師強,而是因為我和卡瑪泰姬沒有關係.”

她搖搖頭,稍微扭動了一下腰肢,貼在喪鐘身邊:“如果我殺了他一次,他就會纏著我,你會抽身事外,世界又和平了對不對?”

只有一個德古拉,即使作為吸血鬼之王,他也沒辦法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如果他一直糾纏著一個地獄領主,其他人當然就安全了。

兩者都具有不死性,這場糾纏可以持續到時間之末去,這就是蘇明之前計劃中的,讓德古拉成為自己的牢籠,利用他瑕疵必報的性格,讓他盯著一個靶子窮追不捨,就像是吸引毛驢拉磨——用木棍上的胡蘿蔔。

不管怎麼追,就是吃不到,毛驢會圍著磨盤一直轉圈。

其實原計劃是讓莫度來承擔這個重任的,一個強大的外部敵人能讓莫度更依賴卡瑪泰姬,不敢反叛。

不過現在有地獄領主可以選,自然要選更穩妥的,莫度一不小心還會被玩死,地獄領主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你還挺聰明的,這都讓你看穿了,我很喜歡聰明人.”

蘇明笑著把她摟住,挑起她的下巴:“也是,地獄領主裡沒有太笨的,要不然活不下去.”

“你真是陰險又狠毒,我也很喜歡.”

撒旦娜笑眯眯地靠在他肩上,用手在他胸口像小貓一樣抓撓著:“那麼你能換個條件嗎?”

“換不了,不過我可以給你加點價錢,幫你解決你地獄的問題怎麼樣?”

蘇明輕輕握住了她作怪的小手,送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順便一提,想要掏出我的心臟是不可能的,我有很強的防禦力,而且你指甲上的魔法春藥對我無效.”

撒旦娜抽回了手,輕輕在他胸口拍了一下嬌笑道:“你真是太多疑了,不要說這個嘛,我可沒有想殺你,弱女子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呢?”

“看看,你又無意中表現出了對於人類社會的瞭解,想要用這個年代流行的性別觀點影響我,讓我覺得你毫無威脅,從而利用女性優勢來間接控制我.”

蘇明溫柔地摸著她的頭髮,就像是在擼貓一樣,但是語氣異常冰冷:“可你是不是忘了,我來自卡瑪泰姬.”

懷裡的人瞬間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復過來,她的腦袋往上蹭了蹭,像是討好一樣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說說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些古神造物?”

蘇明輕笑了一下:“也不怕告訴你,處理觸手的問題,地獄邊境最專業,而那裡的地獄領主是我的學生,即使你知道了方法,也不可能繞過我去和她交易,省點力氣吧.”

撒旦娜深深撥出一口氣,她開始計算得失。

現在有家不能回,作為地獄領主只能寄居在主維度確實挺悲慘的,如果能解決那些生物入侵的問題,她的實力會恢復得更好。

但是獲得這些好處的前提,是得罪德古拉這塊牛皮糖,作為一個漂亮的女人,肯定會被德古拉纏上。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只要收回領地,拿出一些條件去和海拉做個交易,半死半活的冥界之主可以從中調和,戴蒙和墨菲斯托她也有把握說動,無非是付出一些代價罷了。

這樣既可以收回地獄,還能讓喪鐘的計劃破產,讓德古拉去纏著他,一舉兩得。

“好吧,我同意了,來簽訂契約吧.”

撒旦娜翻身跨坐在蘇明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讓他的腦袋正對自己胸部:“不要騙我哦.”

“聯絡見證者,你也不要玩花樣.”

蘇明回答道,撒旦娜暫時失去了自己的地獄控制權,因此無法用自己的地獄見證契約,必須得找個第三者。

他對眼前白花花的東西視而不見,撒旦娜就是這個習性,她戰鬥時穿的制服都是前後大開叉的,胸前從脖子下方開到肚臍眼下方,背後則開叉到尾椎骨,大片肌膚都露在外面,她就這麼上戰場。

她的暴露級別比秘客高無數個等級,色慾就是她的武器,未來有幾個傻子超級英雄在盯著她露出的半球猛看的時候,在她手裡吃了大虧。

撒旦娜笑了起來,兩個白色半球在蘇明眼前像水波一樣盪漾著:“好,你覺得找誰公平一些?維山帝不行哦,人家害怕.”

“既然如此,找遠古魔神賽特(set)做見證,沒意見了吧?”

蘇明說出一個名字。

撒旦娜結巴了一下,維山帝雖然對於惡魔有意見,但至少不會出手,賽特則不一樣。

他曾現身於幾乎每一個文化裡流傳的蛇的故事,每個都可連結到不同的七宗罪,他被指為是聖經裡的古蛇,上帝之敵撒旦本身。

他是地球上最早犯下殺人罪行者,為這世界帶來第一起死亡,也使無數真神墮落為惡魔。

他殺了別的神,就是為了吃掉增強力量,他也是惡魔們吞噬同類這一行為的榜樣。

如果撒旦娜聯絡賽特,別說做契約見證了,估計立刻會被一口吞下去。

“呃.....”“看看,找了你們最古老的惡魔你也害怕,你說怎麼辦?”

蘇明好整以暇地淡定抽菸,煙霧噴在她的胸口上,倒還真有些名山的感覺。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不要找他了吧,嘻嘻,我們找墨菲斯托見證一下就好.”

撒旦娜眨巴了一下眼睛,扭著身子撒嬌。

“老墨菲啊?也不是不行,正好他負責管理的惡靈騎士也在,現在水已經沒過他腳腕了,乾脆拉他也下水.”

“你好壞呀,不過......我也是這個意思,能再添一個海拉嗎?”

蘇明笑了,他明白了撒旦娜的打算:“你好騷呀,不過......就按你說的辦.”

................墨菲斯托興致缺缺地見證了契約,看著兩個人都用血按了手印,他就拍拍屁股切斷了魔法連線。

反正惡靈騎士都派出去共享了,他早就知道喪鐘會用他對付什麼人,墨菲斯托作為監管者肯定已經下了水。

倒是聽說是對付德古拉,老墨倒是鬆了口氣,他一開始還以為喪鐘要去對付天神組呢。

年輕一輩的地獄領主害怕德古拉,他墨菲斯托可不怕,實力就擺在這裡,吸血鬼倒是試著來地獄咬他啊?正好閒著無聊呢。

比較出乎撒旦娜意料的是,在墨菲斯托離開後,海拉直接降臨了,她從自己漆黑的傳送門中走出,帶來的寒氣讓房裡的擺設都蒙上了一層霜。

和墨菲斯托不一樣,她本身就生活在主維度,降臨地球對她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呵呵,你和撒旦娜是要給我玩冰火兩重天啊.”

海拉還沒有站穩腳跟,就聽到喪鐘說出這樣的話,她的腦袋上彷彿冒出幾個問號。

???撒旦娜笑著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海拉的眼神很快轉成了不屑,充滿女王範地反問道:“至尊法師和蕩婦惡魔攪和在一起,我是該恭喜你們嗎?如果只是召喚我來陪你們睡覺,那就免了吧,提爾不值這個價.”

撒旦娜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她依舊笑眯眯地回答:“巫士和惡魔本來就是一家,大家都由魔法力量驅動,無非是對於使用靈魂力量的觀點不同罷了,不要這麼正經嘛.”

海拉看了她一眼,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露出鄙視的神情,她指指凌亂的房間和床:“你都跟他睡過了,還沒有發現麼?他根本就不是巫士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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