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冠’是扎塔拉家族的祖居地,扎坦娜的父親大家都熟悉,那是大法師扎塔拉,而她的母親辛德拉其實也是個大法師,而且女方的血脈和族譜更強大,一直往上推,能推到古亞特蘭蒂斯時代。

家大業大,有一座位於口袋空間裡的城堡也是很正常的吧?

影冠大宅還有一個遺忘酒吧沒有的功能,那就是它可以被從口袋空間裡拿出來,安放在主維度中,想要搬家的時候,則重新放回空間裡。

一個咒語就能讓它進行宇宙旅行,是個非常不錯的飛屋,還能隱形。

不過扎坦娜的父母也是心比較大的那種,也許是工作忙吧,扎坦娜小時候住在影冠城堡裡,可它被隱形安放在哥譚的一座小島邊,對,它當時和阿卡姆瘋人院是鄰居。

於是扎坦娜從小就天天看著那些瘋子,還模仿他們的行為。

直到後來扎塔拉發現女兒好像有了精神問題,才搬家到了舊金山,在他們夫妻倆犧牲之後,影冠城堡也成了小扎的傷心地,她大多數時候都住劇場,而不是城堡裡。

其實要直接飛去舊金山找影冠大宅也可以,可這裡有傳送,當然要嘗試一下了。

作為至尊法師,蘇明還沒怎麼試過巫毒術的傳送呢,摩納克的那種不算,小鬍子法師不是標準的巫醫。

可是真的體會到巫毒術的傳送,體驗卻很一般,就像是自己沉入了沼澤裡,耳邊還有些神神叨叨的老頭們在不斷念叨聽不懂的語言,煩死人了。

那是元素和先祖靈魂在講述什麼,可這都和喪鐘無關,他只知道午夜的傳送巫術速度慢不說,還沒有風景。

大概十幾秒後,蘇明站在了一座尖頂的塔樓型建築面前,長長的樓梯通往這宅邸的正門,天空中還飄著毛毛細雨。

“呸!”蘇明朝一旁吐了口氣,雖然知道只是錯覺,但這種土行孫一樣的體驗讓他覺得嘴裡有泥:“這些薩滿為什麼不用風元素來搞傳送?土元素也太憋氣了。”

“嚶。”絞殺倒是沒感覺到什麼,它倒是對這座房子有點興趣,因為它剛才好像看到一個白影子在大宅閣樓中一閃而過。

喪鐘抬手摸摸黑豆芽的腦袋,走上了臺階,這彎曲的臺階又窄又陡,就像是一條從門裡吐出的長舌頭。

細碎的雨滴落在身上,喪鐘就像是黑夜裡的幽靈,不過敲門的聲音很快就打破了這恐怖的氛圍。

很快,門開了一條縫,一顆黑色的猩猩腦袋探了出來。

“呼,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每次都這樣。”波波眉開眼笑,順著喪鐘的腿爬到了他肩膀上,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樣:“情況有點複雜,快進來說。”

“是書店那邊的事吧,我也過去看了。”喪鐘走進門廳,微黃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扎坦娜情況怎麼樣?聽午夜說她的狀態好像不妙。”

“猩猩我是個偵探,又不是巫士,她那傷勢我可看不懂,不過小戴也許知道。”波波看著喪鐘嘴裡還叼著的雪茄,就知道午夜老爹大概今晚上又受驚了一次,因為戴安娜要對方幫忙的時候也是用武力威脅的。

穿過裝修高檔的門廳,走過掛滿油畫的走廊,典雅的老式木質牆壁上閃閃發亮,倒不像是荒廢已久的模樣。

像是察覺到喪鐘的目光,波波又說:“襤褸人正在忙著各處打掃衛生,他挺熱心的。”

“他是個猶太人,波波,這些人是最精明的商人,做生意的本能就溶於他們的血脈裡,如果給你一美分的好處,就意味著能從你身上收走一百美元的利潤。”

蘇明摘下嘴裡的煙吐了口霧,看著天花板上的華麗吊燈,給波波說了自己的意見,哪怕襤褸人是猩猩的老隊友。

猩猩偵探坐在喪鐘的肩膀上,摸出菸斗抽了起來:“我知道,畢竟我也是個酒吧老闆,也算是生意人了嘛,不過羅裡只是靠拾荒生活,沒有什麼壞心的。”

“壞人不可怕,怕的是好心辦壞事。”蘇明走過走廊,踏上前往二樓的樓梯:“算了,暫且不說他,是那邊的房間吧?”

絞殺能夠聞到一點新鮮的血腥味,可以推斷出扎坦娜所在的地方,猩猩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連連點頭。

那個敞開門的房間透出了橙色的燈光,腳下的樓板傳出吱吱的叫聲,才讓人感覺到了一點老房子的味道,來到房門口,蘇明看向了萎靡在床上的小扎,抬手敲敲敞著的房門。

“晚上好,美女們。”

床邊照顧閨蜜的戴安娜轉過臉來,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她站起身給了蘇明一個熊抱,挺用力的那種:

“你來了。”

“我回來了。”

神奇女俠親了他的臉一下,不過立刻就說起了正事,拉著他來到床邊:“快,幫我看看小扎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暈過去了,呼吸也越來越慢。”

一旁的唐娜默不作聲,就是嘴巴歪向了一邊。

“啊?你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猩猩扣著腦袋跳到一邊的桌子上坐下,手裡的菸斗被塞進嘴裡:“之前看到你那麼嚴肅,我還以為已經看出什麼了呢。”

“我雖然從小就和魔法打交道,但我不是女巫,是個戰士。”戴安娜伸手摸摸小扎的腦門,幫她擦擦冰冷的汗水:“回到這裡後她就倒下了,明明之前還能被攙扶著行走的。”

蘇明不是魔法師,但多少懂點,他彎腰翻開了扎坦娜的眼皮。

僱傭兵都多少會一些戰地急救,但扎坦娜的這種情況依舊沒見過,因為在她的眼皮下面那兩顆眼珠正在瘋狂旋轉,就像是在兩個白盤子裡分別丟顆黑豆子,接著讓它們做不規則運動。

至尊法師收回手,默默思考著。

完全看不懂是什麼病,但他知道怎麼治。

“弒神者,平底鍋。”

金色的鍋子再次出現,戴安娜下意識地就捂住了自己的後腦勺,但這次鍋子沒有拍在她頭上,而是喪鐘對躺在床上的病人出手了。

duang!!!

一鍋下去,再翻開扎坦娜的眼皮檢查,發現眼珠子不亂跑了,她獲得了嬰兒般的睡眠。

大概等醒來就會好吧?如果沒有腦震盪的話。

“雖然不確定,但她這大概是靈魂受到了傷害,上一次腐朽之黑的事情過後,她本就沒有痊癒,今天似乎又捱了一下靈魂攻擊。”喪鐘坐在床邊上,幫扎坦娜掖了一下被子:“不過她現在睡著了,接下來告訴我,不老實等著渣康回來,跑出來亂逛是哪一齣?”

波波立刻舉手搶答,他說:“你應該是去過酒吧了,那特蕾西應該也給你說過最近‘淘金熱’的事情,我們就是為調查這件事才出來的,襤褸人來求助,只不過是恰逢其會,讓我好像摸到了一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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