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但行動需要一點時間。”
其他人還一頭霧水的樣子，蝙蝠俠就已經點了頭，他看著喪鐘那逍遙自在的模樣，這麼說道。
“沒事，我這邊問題不大，你看，我和波波還度假呢，雖然我不知道普羅拉亞對我的計劃是什麼，但她現在一直躲著，我就算是想要有進展都難。”
說著，蘇明還舉了一下手裡的酒杯，像是在給蝙蝠俠敬酒：
“我不管你怎麼做，但最好計劃的周密一點，也別犧牲什麼人，慢慢來，死一個人對我們來說都是不必要的損失。”
“我會的。”蝙蝠點頭，隨後他就準備切斷通訊，喪鐘該說的都說完了，那就意味著沒用了。
趕緊切斷通訊，免得這個人又說什麼瑪莎笑話。
“別急，蝙蝠，不知道你會中文嗎？讀寫方面。”喪鐘突然這麼問，他還露出了嚴肅臉，示意自己不打算開玩笑。
“為什麼這麼問。”
黑暗的蝙蝠立刻切換了中文和他對話，他的口音非常標準，都聽不出來地方話的痕跡。
“神這個字，在中文裡其實是個複合字，它由‘示’和‘申’兩部分組成，”蘇明給蝙蝠俠講起了古文，他甚至還從腰包裡取出一個小本子來，拿著筆在上面勾勾畫畫。
“嗯，示是展示的意思，這個我明白。”蝙蝠俠想要知道‘申’代表著什麼，但他不會說疑問句，只是說了自己懂的，然後就盯著喪鐘看。
說實話，蝙蝠俠有時候還挺好玩的，蘇明都有點懂小丑的心態了。
不過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蝙蝠俠這邊越快搞定，自己的計劃就可以越早實施，所以他點點頭：
“你對中文有所瞭解，解釋起來就容易多了，‘申’其實是個象形字，它由代表著太陽的‘日’，和多出來的一豎組成。”
到了現在也只有蝙蝠能跟上思路了，他身邊的戴安娜和巴里似乎眼睛裡已經冒出了蚊香狀的漩渦，蘇明也乾脆不管他們了，撕掉剛才寫著‘神’字的紙張，又寫了一個拆解後的‘申’出來：
“那麼腦筋急轉彎來了，請聽題，這一豎代表著太陽中落下了東西，那麼它是什麼呢？”
算是有點小難度的問題吧，至少對於大多數外國老來說是的，他們學中文一直都是老大難了，就更別說這些涉及到歷史和上古傳說的造字問題。
但蝙蝠俠不是一般人，他曾經遊歷世界，超凡的頭腦也讓他記憶力超群，過目不忘的同時，也有非常強大的邏輯思維能力。
他幾乎沒有思考，就立刻給出了答桉，甚至比猜謎語人的那些謎語都快。
“是閃電。”
兩個嘴角也顧不上往下撇了，說出答桉的瞬間，他似乎還有一點點的笑模樣，但那終究也只是錯覺，正常的蝙蝠俠是不會笑的，會笑的都不正常。
“為什麼是閃電？”
聽到這個單詞後，巴里立刻就從之前彎彎繞的那些話裡鑽出來了，他好奇地問蝙蝠俠。
“在東方很多國家的傳說之中，閃電被視為至剛至陽的能量，也被稱作‘太陽之火’，能夠驅邪破煞。”
然而蝙蝠俠是不可能解釋的，但不要忘了波波還在呢，他現在也已經明白過來了，眼睛閃閃發亮地給閃電俠翻譯：
“猩猩我不懂太多中文，但古時候人們都把太陽當做大火球，從大火球中落下的東西，當然就是太陽之火，也就是閃電咯，所以‘申’這個詞，在天朝遠古時期，應該就是代表著閃電。”
“說的沒錯，我的猴秘書，給你獎勵。”
微笑著的蘇明滿意地點點頭，從腰帶裡面取出一罐天行者啤酒來，塞給波波讓他品嚐，自己則繼續說道：
“之前我讓死侍拿著通訊的投影平面，轉動起來觀察你們那邊的環境，除了那棵燒焦的大樹木芯讓我確定了你們所在的時間點之外，我還看到了黑色的大地和天空，以及雲層間不斷亮起的閃光。”
是的，當時看到，不覺得有什麼，但波波無意間在吧檯旁說的話，讓蘇明把很多線索聯絡到了一起。
黑色的天空，是有意義的，它不單純是當前的地球環境，也不是高溫的由來，而是......
“烏雲很普通，你的意思是它們之中的閃電不普通。”戴安娜對於閃電也有特殊的感觸，宙斯雖然死了，被喪鐘殺了，可那也是她的便宜父親......
讚許地對小戴點點頭，蘇明倒是也沒有打算賣什麼關子，他快速地說了自己的看法：
“沒錯，你們想啊，猿人和智人的身體構造差別沒有太大，眼球構造決定了他們視物也需要光線。生活在一個黑漆漆的世界裡，會發光的東西才更加耀眼，猿人還無法觸及發光的區域，更顯得神秘，同時在黑暗中突然有光亮起的時候，人可無法盯著看......只能閉眼啊。”
“這烏雲就像是幕布，而閃電就是蝙蝠燈。”一直安靜的死侍這也懂了，他立刻舉了個例子，方便其他人理解，儘管現在還沒聽懂的人，可能只剩下昏迷中的傑尹了。
“這個世界中猿人也沒有語言，他們生活在世界各地，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只要抬頭，就都能看到漆黑的天。”
巴里長出了一口氣，他摟著黑人小孩，在後者的肩頭揉搓兩下：
“而黑色幕布上的光，就是遺忘之神們展示權威，並且宣傳信仰的方式，猿人們憧憬閃電的光，也畏懼著伴隨它出現的雷聲，他們不能理解這些自然現象，因此變得讓我們的敵人有機可趁。”
說到這裡，他還有些唏噓，作為一個閃電俠，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起的這個代號。
如果叫‘快快俠’或者‘飛毛腿’會不會更好點？
這樣，在隊友們商量怎麼解決‘閃電’的時候，自己不會覺得毛骨悚然，尤其是蝙蝠俠都眯著眼睛思考的時候。
“那麼解決辦法就簡單了，要麼讓烏雲散盡，要麼讓閃電停下。”戴安娜若有所思，前面一種不太好辦到，但後面這種嘛......
可惜，這隊伍裡面她說了不算，尤其是喪鐘剛才強調了，讓蝙蝠俠制定計劃的時候不許犧牲任何人。
“我已經有計劃了，你等訊息吧。”
黑暗騎士這麼說著，隨後從腰帶裡取出個小東西一按，切斷了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