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之屋真的非常神秘,每次移開視線,再度看回來的時候,就會發現角落中總有什麼東西,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和世界一起改變了。

你想要研究它,但與此同時另一個角落也有東西發生了改變,就在你視線移開的時候。

以葛優癱姿勢靠在沙發上的喪鐘,懷疑康斯坦丁是不是每次都拿這打地鼠一樣的遊戲來下酒,大家都知道,渣康喝酒從來不吃下酒菜,就像是普通人喝水一樣。

不過有趣的是,蘇明儘管只有一隻眼,但他也可以有萬千隻眼,所以當他轉變為通體漆黑的人影,體表長出了密密麻麻血紅的眼球盯著客廳中每一寸角落時,神秘之屋閣下似乎就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這種時候蘇明總是會覺得好笑,因為很多時候,像是斗篷或者房子這些沒有生命的東西,反而會顯得淳樸可愛。

赫敏她們帶著波波這個魔法界講解員溜到樓上去了,繼續她們的參觀活動,畢竟這裡是一座可以移動的魔法要塞,此時更像是一艘船那樣在虛空中高速行駛。

除了希望它不叫泰坦尼克號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好做。

客廳裡有點臭,不過比起死侍家裡要好得多,這裡更多的是酒水發酸的那種餿味,更多的複雜氣味,則是被香菸燃燒後的焦油味遮掩。

棕色的沙發中央是一團油膩的汙漬,那是康斯坦丁平時坐的地方,如果只是一個人的話,他喜歡脫光了之後在房子裡活動,因此那是一片人油,也許可以拿來盤核桃。

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樣子,蘇明伸手在沙發墊子後面掏了掏,從一堆垃圾裡挑出了遙控器,開啟電視機,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節目。

也許電視訊號不能用,但看個錄影帶應該沒問題。

不出意料的是,錄影帶裡的內容是一場足球比賽,大概是渣康出門辦事的時候,提前設定了錄影時間。

這好像是英乙的比賽,綠色森林對戰溫布林登,蘇明對於足球的認知只限於看個世界盃湊湊熱鬧,他連這兩支隊伍的球衣都分辨不出來誰是誰。

不過閒著也是閒著,路上看個熱鬧就好了,就像是前世的時候,去外地坐的那種長途大巴車,上面也有電視,但放什麼節目是人家司機師傅說了算的,你一個乘客愛看不看。

摸出一瓶啤酒來,往嘴裡灌了一口,他躺在沙發上,看著綠茵茵的電視機螢幕上一堆小人跑來跑去。

當然,以超級戰士的視角來看,這些人跑得還不如貓快,戰術也沒啥看頭,兩隊都是英倫傳統的長傳衝吊,但人們看比賽不就圖個熱鬧嘛,要是能再一邊喝酒,一邊罵球員,那就更好了。

窗外是飛速閃過的虛空景色,那懸浮在各色彩光中的東西可不興多看,就像是剛才一閃而過的自由女神像,居然有八條胳膊,像是蜘蛛一樣在虛空中爬行,還能像毒蛇一樣吐舌頭,那是什麼玩意?

看多了怕不是要影響智力。

“警長,你想看看別的節目嗎?我可以給你轉播的。”副官的投影具現了出來,儘管沒有實體,她還是挨著警長坐下,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不必,說說最近的新聞就好,這足球比賽也不難看,至少競技體育之中沒有什麼政治正確的東西。”

喪鐘笑了一聲,他把雙腿搭在茶几上,表示自己並不在乎用什麼打發時間。

“哈莉他們救出了超人,現在克拉克已經和戴安娜匯合了,死侍纏住了阿莫,但短時間內恐怕無法消滅他。”

警長要聽新聞,那副官就把最大的新聞說給他聽,這是比較關鍵的情報。

“哦?超人撈出來了啊?不錯,有了希望的存在,平衡就算是扳回來一點了。”蘇明點點頭,表情看起來還算是滿意,他還從腰包裡取出一袋辣條來下酒:“這麼說來,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對時間線下手,遺忘之神們也會被削弱對吧?”

遺忘之神誕生於遠古,來自於猿人們的想象和信仰,它們是最典型不過的信仰神。

只要透過一些手段,回到那個時間去,動搖猿人們對其的信仰,那這些變形怪自然就在未來的所有時間點變弱。

而死侍也許幹別的不行,但要說把別人的腦袋攪合成一鍋粥,或者搞點什麼破壞,正是他最擅長的事。

有些傭兵擅長保護人員,有些傭兵擅長電子戰和操控軍械,而有些傭兵擅長殺人。

賤人表弟不一樣,他最擅長的是出人意料,讓敵人根本猜不到他打算幹什麼,因為他也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發什麼病。

“是的,警長,在哈莉他們去修復超人起源故事的時候,面對的遺忘之神在短短十幾分鍾內就跌落了好幾個大層級,最後的戰鬥力水平恐怕就像是一群灰狼。”

銀髮少女這麼回答道,她又發動能力,送來了一些別的下酒菜,是直接從地球40k那邊弄來的好吃的。

比如警長喜歡吃的蘇式點心,最能打發時間的五香瓜子和蒜香花生,特別地道的麻辣兔頭等等,唯獨沒有送來人們常識中認為最配酒的燒烤。

燒烤雖然好,但警長這麼多年每次回家都只吃這些,實在是太苦了,在外面玩的時候還是換換口味吧。

“唔,也許是韋德他們偽裝成神奪走了猿人們的信仰,也許是當著猿人的面暴揍了遺忘之神,讓猴子們信仰崩塌,但不管怎麼說,成功驗證了一些我的猜想。”

見到有更好吃的東西,蘇明把辣條放在一邊,抓起了兔頭,先給絞殺掰一半吃,自己吃另一半。

“但阿莫不是特別容易對付。”少女攤手,表示就算有了超人存在,那個神還是有著主場優勢,物理免疫這一點,很難辦。

“蝙蝠俠應該能想到辦法的,不用擔心,你只需要稍微看著點就好,別讓戴安娜上頭掛掉就行,她太容易衝動了。”說到這裡,蘇明還嘆了口氣:“話說,都是身具有神靈血脈的女戰士,她怎麼就沒有琴酒那麼穩重呢?唉”

“也許是因為她還年輕。”

美貌的女子眨巴了一下眼睛,笑著抬手遮住嘴巴:

“她今年也才一百四十歲,琴酒卻已經四百多歲了。當然,年齡其實不代表什麼,就像是咱們的柱子哥擎天柱,900萬歲了,可他還相信那個地球上的人類能和汽車人和平相處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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