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你也不知道的事情了，呵呵，我也不知道，我說的都是自己打聽來的小道訊息。”
豹神舒服得尾巴都伸展了，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彷彿了結什麼心願一般：
“反正聽你之前和霍格斯所說的情況，你命名為蛆王的存在，它的能力非常像我所說的‘謎’，至於怎麼證明這一點，你也許應該去問問吞星，他可能知道一些第六蒼穹時期的事情。”
人類認知事物是有一個過程的，看到自己不認識的東西，總是會先好奇，然後給它分類。
硬硬的，不會動的，沒有生命的，那是石頭一類。
會動的，有生命的，那就看它長得像什麼，然後在自己的認知範圍內找個類似的生物，給新物種命名。
有了名字，人就可以談論這個東西，和別人交流經驗，這也就是語言最早的由來。
喪鐘給那東西命名為‘蛆王’，大概是看到了一隻巨大的黑蛆？但據豹神所知，像謎這樣的存在，它展現於低階層面時大機率只是個不定形的分身，會呈現出觀看者希望看到的模樣。
簡單來說，那就是喪鐘有著吞噬法和共生體，所以‘謎’在吞噬世界的時候，被喪鐘理解成了他自己可以理解的形式。
黑心腸生蛆的人，當然會看到黑暗的蛆蟲。但那些，距離真相還差得很遠呢。
如果不能提升自己的認知程度，那就永遠不可能真正認識到‘謎’，看到的都是如夢似幻般的泡影，就更別說阻止或者戰勝它了。
“我倒是想。”蘇明笑了一聲，他搖搖頭：“吞星死了，看來是被滅口了。”
“你都救不活？也問不出來話？”豹神眨巴眼睛，它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時間寶石呢？你的那些超能力呢？”
“沒用，他像是被‘敘事層’下了封口令一樣，只要我想問他關鍵問題，他立刻嚥氣，腦子都會汽化。”喪鐘搖頭，從腰包裡取出一瓶烈酒來，喝了一口潤潤喉嚨：“倒是你能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沒有被滅口，這挺厲害的。”
“哈，我真的說了嗎？”
豹神高興地笑了，儘管天天被瓦坎達的信徒們祭拜歌頌，可被喪鐘誇獎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美滋滋：
“我什麼都沒說，斯萊德，你現在可是在一個夢裡，你夢到了之前發生的對話。可從現實層面上來說，我們都沒有見面呢，又怎麼可能會有交流？”
它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卡了個bug，畢竟這裡是動物們的夢，尤其是隔壁還有獅子那傢伙。
獅子辛...咳咳...的戰鬥力不值一提，和普通動物沒啥區別，但它身上有著外部力量的強烈關注，就算是高層級的東西想要對付它，都會很快倒黴。
總之，豹神認為吧，喪鐘是夢到了自己，夢中的自己還和人類聊天說話了，但這和自己的本體有什麼關係？敘事層還管不了喪鐘做什麼夢，這人是全能宇宙之外來的啊。
唔？所以喪鐘其實是個不可名狀的外神嗎？他如今的人形只是play的一環？實則他和奈亞是一樣的？
豹子開始胡思亂想，他這種行為一般被稱作‘吃飽了撐的’，閒得沒事幹就真的只剩下瞎想了。
“是這個道理喵。”貓咪眼睛一亮，看向豹神就彷彿是看到了同道中人：“實際上我也可以看做是不存在，喪鐘你和我說話就像是在夢遊喵。”
“......哈，不錯的笑話，哈哈。”
面無表情的喪鐘隨手揉了一下貓頭，這冰冷的觸感可不像是夢，但千貓之夢說的沒錯，它確實就是夢，而夢本來就是沒有物質形體的：
“你們倆能不能提點有效意見，先說正事然後再開你們的貓科聯歡會？”
“按理來說尤克特拉希爾應該知道點什麼，但它如今還在重生過程中呢；然後就是生命法庭應該知道一些，但它死了；超越神族，好吧，也被你滅亡了，就剩下你的‘小傢伙’和原始超越者，它們太年輕......”
聽到喪鐘的催促，豹神坐在地上開始掰指頭，但越說它越是想笑，因為這些可能知情的傢伙，都在過去死掉了，就彷彿是被看不見的手安排了一樣。
思來想去一番，它發現現在還活著的知情人似乎只剩自己了，不由地失去了笑容，只覺得有股寒氣順著脊椎往腦子裡爬。
注意到它的表情變化，蘇明聳聳肩，現在豹子看來是回過味來了，不過它把該說的都差不多說了，以後反而還安全了也說不定。
“怎麼樣？想到了嗎？”蘇明取下嘴裡的香菸掐滅，收好菸頭：“你提供的情報很好，我大概有了個調查方向，但還需要更多的訊息。”
目前得到的情報光是關於‘謎’的，還有一些它的能力，至於它的起源來和所處位置則一概不知，這些情報也需要補上。
“恐怕我想不出來。”豹神搖搖頭，它的耳朵豎了起來，眼睛也睜得老大：“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至尊法師，小心一些，對了，要是你不小心掛了，下一任至尊法師有心儀的選擇嘛？”
“你掛了我都不會掛。”蘇明收回自己的手機，關掉錄音功能，拍拍屁股從紫色草坪上站起：“走了，你這段時間別到處亂晃串門了，也許過不了多久還要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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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之後讓精神波動一下，再睜開眼後，喪鐘就離開了夢境，回到了現實中的山洞裡。
此時山洞守衛的那些薩滿們還是沒有發現自己這個偷菜賊，所以離開時同樣也是靜悄悄的，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山洞位於瓦坎達山區一側的懸崖峭壁上，洞口還有兩個巨大的黑色豹子雕像，豹子的眼睛選用了大號的紫色寶石，陽光一照閃閃發亮，可謂是十分好看。
走出洞口，翻過山脊往雪頂的那個方向去，就是白猿部落的地盤，山下的城市，則還是老樣子。
只不過人口密度是肉眼可見的降低，那是因為差不多有1\3的人口去太空裡開荒了，他們會和杜姆博士的拉脫維尼亞人一起共享一個前哨站。
一個出技術，一個出錢，挺好的，毀滅博士和黑豹啊，這雙方都是獨裁者，反而更好合作，就憑個人喜好這一點就夠了。
“這城市裡有好多豹子的雕像喵，這裡的人們真的很崇敬他。”千貓之夢耷拉在喪鐘肩頭，用有點羨慕的語氣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人和神能相處這麼密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