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問現如今的蝙蝠俠有多麼活潑開朗,那麼只需要看他在哥譚的表現就知道了。

“找不到末日藍調的下落就算了,他是個異世界的康斯坦丁,早晚會自己冒出來的,朋友們,何必讓任務的不順利影響我們享受深夜的酸雨呢?”

他搓了搓雙手,摟住身邊的紅黑之人,深深地在後者身上吸了一口,笑道:

“哎幼,不錯哦,喪鐘的表弟,你聞起來就像是攪拌過腐化內臟的過期酸黃瓜,這樣,我請你們去吃城裡的俄國菜怎麼樣?哈哈。”

“什麼?真的嗎?我去......”

死侍趕緊抬起胳膊來聞聞自己的腋下,周圍眾人在雨中都能感覺到一股辛辣的氣息瀰漫開來,但他自己毫無察覺:

“嗅嗅,聞不到啊,可能是我有鼻咽癌的緣故吧,鼻孔裡面還正在蛻皮呢。你想看毛毛蟲嗎?蝙蝠俠,只需要我把鼻孔裡褪下的管道狀皮層內外翻個面,它看起來就像毛毛蟲了,再把這些流出的膿液像是清漆一樣塗勻在表面......噠噠,成了,大夥都來看看啊,我的手搓藝術品。對了,蝙蝠兄,你的頭髮顏色是黑色,我的鼻毛也是黑色,我們真是天生一對,嘿嘿。”

“真羨慕喪鐘有你這麼能幹的親戚啊,布魯斯的親戚裡就沒有你這麼有趣的人。”左恩蝙蝠俠連連點頭讚賞了死侍的毛毛蟲藝術,就像是一點都不覺得噁心,繼續微笑著帶死侍準備去餐廳。

他可能確實和之前的蝙蝠俠不太一樣,因為就在談話的兩人不遠處,哈莉和幾個連環殺人狂正在試著把幾具屍體塞進下水道排汙口裡去,他就像沒看見一樣。

屍體來源很簡單,就是一些今晚參與零元購的市民嗑嗨了,路上遇到陌生的邁克爾,還想搶他的額小白臉面具.......

結果就被捅死了。

萬聖節噩夢般的他,那廚刀用得是出神入化,殺人比凋刻南瓜可熟練多了。

刀光一閃,連紅頭罩都沒來得及出聲阻止,幾個滿身掛著金色鐵鏈子的黑人就都掛了。

殺人的邁克爾還歪歪頭,他以為那些人脖子和衣服上的金鍊子是某種護具呢,就像鎖子甲一樣,可為什麼十幾條捆在一起也擋不住刀?

不過看到這些斷開的金鍊子在一旁的馬路積水中漂浮起來之後,他似乎懂了。

也就在大家準備吐槽塑膠‘金’鏈子的時候,哈莉在街頭看到了一個尖耳朵的身影,她立刻意識到是蝙蝠俠來了,就趕緊讓大家把屍體收拾一下,不要搞得明面上太血腥。

是的,作為哥譚的老人,她當然知道蝙蝠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但現在自己可是個超級英雄,還想加入正義聯盟玩玩呢,殺人雖好,可不能貪杯哦,會被蝙蝠這樣的不殺主義者說教的。

可是當尖耳朵的身影走近,她才發現自己認錯人了,這根本不是蝙蝠俠,倒更像是狂笑。

好在副官及時給她說明了左恩的身份,而新的蝙蝠還很熱情地和眾人打招呼,甚至和殺人狂們一一握手,歡迎他們來哥譚旅遊觀光,接著就走到死侍那邊扯澹去了,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他是說了,自己要來幫忙抓末日藍調,但就在剛才,紅頭罩把那個異世界康斯坦丁被跟丟了的這件事告訴他,這個自稱左恩的蝙蝠俠又改了主意,他似乎不打算去追,而是打算守株待兔了。

哥譚就是這顆大樹,他不知出於什麼理由,彷彿是篤信末日藍調會回來,然後在這兒一頭撞死。

哈莉是無所謂啦,她今晚不太想喝酒,酒精能給她帶來的愉悅感遠遠不如殺人帶來的更多,她更想和夏坷垃以及殺人魔們繼續在城裡玩一會。

但死侍不一樣,他知道蝙蝠俠有錢,很多錢,於是就想跟著蝙蝠俠去享受一下哥譚夜生活。

是,今天又是漫長的一個夜晚,時間流速似乎都和漫威40k那邊不一樣了,但這又如何呢?和原本就在蜜月旅行中的僱傭兵有啥關係?

遇到目標順手殺了,撈點表哥的錢是不錯,但說到底,還是來玩的。

“我就不去了,我得繼續調查。”紅頭罩轉身就走,他顯然不想和左恩多接觸,顯然是蝙蝠俠的變化讓他不知如何面對,卻藉口說:“我和喪鐘簽了合同,不想耽誤時間。”

“唉,孩子,那你就辛苦點,我去玩了哦。”左恩笑著拍拍紅頭罩的肩膀,又朝大家擺擺手,然後朝著街角吹了一聲口哨,就看到蝙蝠車疾馳而來:“我和死侍明早不一定回得來,別等我們吃早飯了。”

說完,他跳進了蝙蝠車之中,死侍興奮地搓搓手,也跟著鑽了進去。

“吱~~~”

駕駛艙蓋合上,那寬厚的輪胎在滿是積水和泥濘的道路上飛快旋轉了起來,帶有焦湖橡膠味的白煙繚繞中,蝙蝠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屁股後面噴著火疾馳而去。

只留給眾人一道視網膜上的殘影。

...............................

“到了,我能叫你韋德嗎?”左恩蝙蝠俠把車停在距離一家俄國餐廳還有段距離的位置上,示意死侍下車:“我是以前那個蝙蝠俠的第二人格,不過我和你表哥神交已久,對你也挺熟悉的。”

死侍眨巴幾下眼睛,面罩上的眼睛眯了起來:

“神交已久?你的車子真的超級酷,就是座椅不太舒服,彈射座椅的推進器隔著坐墊頂著我,我好害怕。”

“呵呵,沒辦法,這車不是我做的,是布魯斯和福克斯做的,我沒時間改造它,不過你的反饋意見我會記在小本子上。”

蝙蝠俠走出了車外,他還伸了個懶腰,活動脖子發出卡卡的關節聲: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能給我說說你對於‘空白’知道些什麼嘛?邊走邊說,別愣著,你準備好吃酸黃瓜了嗎?”

“呃,儘管我還是喜歡墨西哥辣醬經過我直腸的感覺,但免費的俄國菜也不錯啦,我可以喝點紅菜湯,這樣下次我便血的時候還可以給自己找個藉口。不過我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這家飯店似乎沒有開門?”

死侍在褲子上擦擦雙手,這就算是做好了就餐的準備,但他一抬頭,卻看到蝙蝠俠指著的那家餐廳黑燈瞎火,彷彿停屍房一般安靜。

然而左恩已經掏出開鎖器來撬門了,他還不忘扭頭笑著對死侍說:

“紅頭罩那孩子雖然也不錯,但他沒有學到關鍵的一課,好的偵探不是隻會追蹤嫌犯的賞金獵人,而是要在嫌犯再次作桉前料到他會怎麼做,並且直接去埋伏他。”

“哦?我以為紅頭罩還不錯來著,當年他腦袋被打爆的時候很多觀眾都發狂了呢。”

一邊說著莫名其妙的話題,死侍一邊旁觀蝙蝠幹活。

看到蝙蝠俠撬鎖有點辛苦,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背後,結果發現自己的小馬書包忘在tva總部了,自然今天又沒有c4可用。

黑暗中的左恩微微一笑,他紫色的緊身衣顯得沒有那麼黑暗,說出的話也是另一個他絕對不會說的:

“我不關心那個,但我要說的是,我們要找的末日藍調是個異世界的康斯坦丁,而眾所周知,康斯坦丁是個重度酒鬼。如果我是他,在確定自己擺脫追殺並安全之後,就會想要喝點東西來休息一下,也就是找距離最近的,最烈的酒。如果他在進攻我們的地球之前,就對哥譚做過詳細調查的話,那身為一個酒鬼他就肯定會知道,這家俄國餐館提供最烈的私釀伏特加,最對他的胃口。”

“啊,厲害,解題思路如此清晰,而且還有蝙蝠俠的親自講解,我受寵若驚。”

死侍從褲兜裡面掏出個木牌子來,在上面用死皮上的血寫了個‘10’分,亮給蝙蝠看:

“但還有個問題,你這根本不是帶我來吃飯,而是騙我來打工啊,黑暗,太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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