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伯鈞原本準備再拖延一下,這時,副營長張富貴從外面走了進來,並向錢伯鈞投去一個準備就緒的眼神。

錢伯鈞心領神會,看向楚雲飛直接攤牌道:“好!那我就直說了!我錢某人打算改弦易幟,接受南京汪先生的改編.”

“我和張營副主意已定,望團座不要強人所難!”

“我們和358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都是一起打過仗的弟兄們,現在人各有志,望團座能夠諒解!”

錢伯鈞為了讓自己投遞叛國的行為好聽一些,故把汪偽政府搬了出來,這樣,看起了他還是跟著‘中國人’混。

然而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聽到錢伯鈞這話,楚雲飛的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錢伯鈞,你想當漢奸?”

錢伯鈞:“團座,話不能說這麼難聽吧?誰願意真的當漢奸?這不過是一個謀略而已,我們表面上順從日本人,接受日本人的糧餉和裝備,但是隊伍還是咱們自己的.”

“一旦時機成熟了,就反了他孃的!”

錢伯鈞說完,副營長張富貴又跟著說道:“中央軍排除異己,想借日本之人手消滅地方雜牌部隊,這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的事兒.”

“忻口之戰,我們358團傷亡過半,中央沒給咱們補充一兵一卒。

現在358團5000人馬,都是我們自己擴編的,我們不欠重慶政府情。

像這樣的政府,也不值得我們弟兄為他賣命!”

楚雲飛的臉色越發陰沉,但還是強忍住心中怒火,道:“接著說!”

張富貴:“團座,吳三桂也算是大漢奸了吧?你以為他真想當大漢奸嗎?他不過是韜晦之計,到了雲南,他有了他自己的實力,不是也反了嗎?”

“我認為汪主席的曲線救國之策,對咱們的晉綏軍特別合適!”

楚雲飛:“說完了?”

張富貴:“說完了.”

楚雲飛雙手撐在身前的會議桌上,緩緩站起身:“你們的意思是,有奶便是娘?”

說此一頓,楚雲飛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呵斥道:“我問你們兩個混蛋,你們還是中國人嗎?連自己的祖宗都不認了?也不怕死後下地府無法向你們的列祖列宗交代?”

暴怒的楚雲飛拿起身前的茶杯重重扔在會議桌上,‘啪’的一聲,摔的粉碎。

反正已經撕破臉皮,張富貴反而沒有了之前的畏懼,緩緩道:“你要是這麼說,那咱們也只能委屈你了.”

“來人!”

張富貴一聲令下,指揮部內的一營軍官們紛紛摸向腰間的槍套,楚雲飛身側的副官孫銘,以及另外兩名警衛兵也紛紛舉起手裡的槍支。

一營營部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面對十幾支槍,楚雲飛卻是面不改色:“錢伯鈞,張富貴,你們兩個還真長本事了,敢在我面前舞刀弄槍,膽子不小啊!”

錢伯鈞也是豁出去了,團座也不叫了,直接直呼其名道:“楚雲飛,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念你是長官的面上,今天我們就先不動手了,你也不要逼我們,你看看今天你還走的出去嗎?”

錢伯鈞說話間,外面的上百心腹已經將營部,以及營部大院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楚雲飛警衛排的官兵們也是紛紛舉起手裡的衝鋒槍,雙方陷入對峙,隨時有擦槍走火的可能。

營部內,楚雲飛卻是不慣著錢伯鈞和張富貴,抬手就是兩槍打出。

不過,錢伯鈞和張富貴早就提防著,見勢不對,立即閃身到幾名士兵的身後,接著直接從大門鑽了出去。

槍聲一響,楚雲飛身旁的幾名警衛兵也紛紛扣動了扳機,與此同時,錢伯鈞的心腹也紛紛開了火。

不過,迫於楚雲飛的虎威,一營的叛軍不敢對楚雲飛扣動扳機,只能對旁邊的警衛兵動手。

但楚雲飛的警衛兵可沒有那麼多顧略,直接就是一梭子子彈掃出去,營部狹小的空間,讓一營的叛軍們根本沒有躲避的地方,頓時慘叫著倒下了一片。

在外面,營部大院裡面的警衛兵,也和叛軍們打成了一片,一時間槍聲如爆豆般響了起來。

……李家鎮外兩公里處。

偵察連連長王樹根急匆匆跑了過來,向王承柱挺身敬禮彙報道:“營長,打起來了,李家鎮,錢伯鈞的營部打起來了!”

王承柱:“很好!告訴各連,可以收網了!”

“讓輜重連先來李家鎮這邊!”

“一連、特戰隊,警衛排,跟我走,李家鎮!”

隨著王承柱一聲令下,一連、警衛排,以及特戰隊的戰士們紛紛以最快的速度朝李家鎮衝殺過去。

特戰隊和警衛排的戰士都這次都配了軍馬,速度快如雷霆,兩公里只用了短短三分多鐘就來到了李家鎮鎮外。

守在鎮口的叛軍士兵看到一夥騎兵想閃電似的襲來,一個個有有些蒙圈。

等這些叛軍守衛反應過來,王承柱已經帶領70餘騎,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站住,前面的騎兵部隊是哪個部分的?”

“停下,你們快停下,不然我們要開槍了!!!”

叛軍守衛們紛紛拿起武器,試圖阻止衝上來的騎兵部隊。

王承柱舉起手裡的波波沙衝鋒槍,對著叛軍守衛們的腳下掃了一梭子。

“突突突,突突突突!!!”

槍聲響起,頓時在地面濺起一片煙塵,十幾名一營叛軍嚇得紛紛縮回了掩體。

王承柱擎起手裡的衝鋒槍,快速換上一個滿裝子彈的彈匣,一臉殺氣道:“前面的守衛聽著,老子是八路軍獨立營營長王承柱!你們的營長錢伯鈞已經投敵叛變!”

“我應你們楚團長相邀,特來協助他平叛!”

“念你們不知情,特對你們從輕發落,立即放下手裡的武器!”

“否則,如有反抗,一律按叛軍論處,格殺勿論!”

領頭的那名少尉軍官是錢伯鈞的心腹,他立即呵斥道:“弟兄們,不要聽他胡扯,攔住他們,如果他們敢強闖,咱就直接開火!”

少尉的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他的眉心處便多出一個拇指大的血洞。

開槍的是特戰隊的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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