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盾歷572年,浠水小鎮,在該地子爵大人鎮壓豺狼人的戰爭結束後。

終於脫離了養豬生活的年輕少年,穿著皮甲,掛著細劍,拿著領主老爺的推薦信乘坐牛車來到碼頭。先坐船再轉車,花費了三個月來到了卡拉爾。

作為鄉里人的洱源,來到這座中世紀城市,在各方面都顯得很平凡,所以在路上想要蹭車時,甚至還被商人的馬伕用鞭子恐嚇,趕到了一邊去。

旁白:這種平凡氣質,其實更適合作為刺客。

在法師塔樓前的神秘學考核官,看到了洱源能夠釋放醫療術後,就絲毫不在意洱源那抹布一樣的衣服,擁抱了洱源。

這個世界上的施法者很稀缺嗎?但在洱源的印象中,這個人口總共只有幾千人小鎮上,領主老爺有著足足六位會釋放醫療術的施法者,應該不是稀缺的?

但是實際上呢,這個世界施法者是分為兩種型別。

一種就是進取施法者,例如洱源這樣有天賦,能尋找到自然中各種“魔力源泉”的存在,亦可以說是天生覺醒者。這種施法者對各種物質相態變化有敏銳感知,擁有多變的技能釋放能力。

人族不同於精靈這類天然的魔法種族,覺醒的進取施法者人數非常稀少。

人類王國想要依靠天然覺醒者,是不可能湊出一隻法師部隊的。

所以這裡就不得不提另一種施法者:“保守施法者”。

當然說貶義一點,就是後天啟蒙的施法者,他們資質很差,往往就是智力比普通人那平均五點智力的種族值,略微高那麼1點2點。旁白:地球二十一世紀經過大學教育的人在這位面都是偏高了,要知道在這個中世紀世界中,能夠熟練書寫,就已經是文化人了。

王國的大城市裡,那些市井商人和中小貴族的孩子,就是這類後天法師的主要來源,他們會被王國徵招到專門神秘聖地中修行,有為期數月甚至一年的魔法集訓。

在魔法集訓中,會訓練他們專門感知某些特定的高相態物質變化。

這些高相態物質是魔能水晶,通靈木,亦或是魔蛛絲。

這些“高相態”材料也是打造水晶球、法杖、以及法袍的原料。當後天法師們能夠熟練溝通魔源,就能施展標準的“火球術”“奧數飛彈”此類一階二階的魔法。

人類沒有精靈的資質,但是依靠著城市手工業,製造廉價的初級魔法工藝品,也彌補了法師的數量。

洱源在小鎮上看到的這些牧師呢,都是依靠著特定的法杖、衣袍施法。

系統:你那位牧師老師也只能利用這幾種物品中的“高相態落差”來獲取“魔力”。

不得不說,這讓人類擁有了可觀的法師力量,在戰爭時期王國透過對市民階層中的小貴族放權,就能將夠感應到元素的青年人武裝成法師。

至於普通施法者的施法物品,其打造價格,與一套步兵的盔甲差不多。

至於材料,在洱源看來沒那麼玄乎,例如最常見的一種法袍就是絲綢材質,小號法棒的材質則是琉璃。

在主世界物理規則下,絲綢和琉璃棒摩擦會帶正電,但在這個世界的物理規則下,這樣的摩擦則會微弱的改變物質相態,而牧師則會用自己的水晶,將這些“細水長流”的魔力小心積累儲存在法棒中。

一個牧師一晚上能積累四到五個生命治療術,一個生命治療術,差不多能將一處刀子捅出的二十厘米創口修復完好。這一套牧師裝備,就是大部分“保守法師們”回藍的關鍵。普通牧師從不斷飄動的長袍上獲得的那一點點的魔力,還需要耗費大量精力,他們只能專職做輔助。

但是靠裝備積累的魔力,對於天然施法者來說可能就是毛毛雨了。天然施法者的依靠不是“人造高相態材料”,而是從整個自然環境的相態變化中汲取能量,這是可以釋放戰略法術的。

值得一提的是,眼下商店中那些儲存物質相態的魔法裝備動輒幾百金幣,洱源是買不起的。

…作為有資質的進取者,洱源對保守法師的模式並沒有傲慢…

這種賣二十多個銀幣的普通法袍,有著不容忽視的戰略意義。在這個世界上的戰鬥主力,可不只是法師,騎士和步兵才是主力。

洱源:人類不像精靈那樣有著天然的魔力親和力,但是人類必須要保持一定數量的施法者。

大領主們對法袍的作坊、以及絲綢、水晶的出產地都是牢牢控制住。

現在王國正規軍配置中,而上千人的部隊中,往往必須要有五六位施法者。

這少許施法者在軍隊中就如同菜餚中加了一些鹽,味道一下子就上來了。

例如在第四次獸人入侵中,人類在面對身高平均兩米,體重是人類一點五倍的獸人時,人族的戰術大師們透過給隊伍配比一定量的輔助法師,就成功實施了大幅度抵消人類傷亡的戰術。

若是正常人類和獸人之間較量,獸人輪著巨大戰斧一股腦衝上來,人類步兵們頂著著盾牌也會被衝擊得節節敗退,隨著步兵陣線亂了,就會被獸人砍瓜切菜般屠戮。

但是現在盾劍步兵組成方陣,法師站中央,透過遲緩術,與心靈之火的輔助,能大大降低獸人衝擊力,提高人類步兵的格擋速度。

在輔助法術作用下,前排肌肉強力的獸人步伐慢了那麼零點幾秒,揮舞斧頭砍殺的軌跡容易被預判,前排抗壓計程車兵得到的就是救命的緩解。

…人類和精靈國情不同…

精靈的法師軍團建設策略,是以“輸出為主”,雷電、火焰、閃電、冰霜從指間迸射砸到對面身上。

但事實證明,以眼下這個物理條件,即使是精靈這樣的高魔法資質種族,想要用純魔法攻擊大規模殲滅一隻擁有重甲的軍隊還是很難的。

如果軍團貼近,用強弓以及長矛,都能發揮出遠大於魔法的傷害。

在整個大陸上,只有巨魔這種嚴重短板,魔法體系不全的種族,才會被精靈的法爺們克得死死的。

而人類的法師部隊們存在意義是“輔助”,給友軍上buff,以及驅散其他種族的魔法效果,輔助人類騎士和步兵們拿起刀劍能夠正確輸出。事實上證明,好的輔助是比輸出要重要的。

人類在和精靈的幾次戰鬥中,這些量產法師,雖然沒有打出多麼強的傷害,但是卻可以將精靈的魔法驅散。

只是在法師界中,輔助確實是法師界鄙夷鏈低端,俗話怎麼說來著,不想打輸出的法師不是好法師。

洱源:火球術,奧術飛彈,打在有甲的對手身上雖然不痛不癢,但是看著帥啊。

人族著名的白袍法師“奧拓”,在騎著奧術鳳凰拿著騎士劍向獸人後方釋放烈焰風暴時,曾說過一句名言:“僅僅站在騎士身後,並不是人類法師們追逐的目標。”

…洱源仰視魔法塔前那個長十五米的鳳凰雕像,呼吸粗重。…

卡拉爾的這個人族法師聖地,在整個大陸上都徵召有天資的法師入學。

洱源被帶入了法師殿堂,測試了法力恢復量,以及法力總數值,戴著鏡片的考核官們認為,洱源的魔力如果僅僅是學習驅散和治療,這些初級法術,那太可惜了。

坐在白色大理石椅子前等待了數十分鐘後,一位法師大人走了出來,對站起來的洱源說道:“你現在是卡拉爾的正式魔法學徒”。

見到洱源點頭,法師遞給洱源一本魔法書,這本魔法書原本在原主人手上是藍色,在預備要交換時,變成了橘紅色,似乎是要給新人一點顏色看看

隨著洱源拿起這本魔法書,書皮中的藍色魔力湧出,纏繞著洱源手掌,中封存意志在檢測後,這本書內的存在發出嘟囔:“似乎,血脈很平凡。”

洱源面對法師塔上懸浮的至高藍色水晶,宣誓到:“我願意用一生追逐知識。”

洱源唸完了這一句,封皮的魔力如同火焰一樣跳躍出多組數字符號,然後同步的,洱源手上微微一疼,紅色的魔法紋路,就紋在了洱源身上。

洱源頓了頓,看到這紋身,本能的朝著自己身上麻布衣上蹭了蹭,想想能不能蹭掉,但是突然意識到一旁法師目光,訕訕的收回了手。

衛老爺討厭紋身,但是這個魔法令咒,是這裡魔法學徒們歸屬於這個法師塔的象徵,也就是榮耀。

作為少年的洱源默默跟著法師行走在走廊上,進入了自動開啟的大門。

…高維度上…

主世界正在預備著史無前例的大戰,地球、火星,金星方面成立了玄色同盟,該同盟將所有本方陣營內宇宙意志群集結了起來。

然而當玄色同盟集結出來後,同步也在鎮壓衛鏗叢集。儘管在先前內宇宙系統中,他們已經排斥了衛鏗進入a類以上位面,但現在仍然希望衛鏗加入自己陣營。

這個道理就類似:古工業時代的時候,當商業金融等強勢體系將所有利益分配全部給搶佔了,但是在對外戰爭謀取大義時,仍然想著要讓種田的農人,進入工廠做工的工人來加入自己,好好地奉獻,“共同”對抗外敵。

近年來,這些在籠罩時代後興起“意志集團”的面目,衛鏗已經看的越來越明白了。

這些意志集團在內宇宙的“歷史”中圈地,所有變革時的紅利都被他們壟斷。

中人意志在一個個位面疆域中,承受著“不開明”的環境,似乎只有被領導,接受訓化才是唯一出路。

當然,這些內宇宙意識集團,想要清除衛鏗在歷史舞臺上的存在,但衛鏗弱而不亡!

…視角來到主世界星海中,星田中現在則是越來越精彩。…

3758年,隸屬於太陽內環的科學家們,發現先前地球發射的悟空34354號物理觀測衛星,在太陽系外第十八軌道虛數大行星的位置,觀測到了噴泉現象。這裡屬於太陽系外環星田勢力的控制區。

這個遠在天邊的天文現象,引起了太陽系內環的關注。

這個橫跨三個天文單位內的宇宙區域,在地球觀測上,只能是在背景輻射微微的閃爍了一下。如果不涉及維度上面學科,那僅僅二十三公里範圍內的一個狹小源頭,出現了的反物質爆發的痕跡。

從主世界物理來說,這是“星田”在技術上模擬了一次宇宙大爆炸的實驗。這個實驗透過“炸出”多種物理現象,形成了多個“維度”的碎片,與“萬源位面”的原理相同,這些“碎片”在維度是重要的“維度座標”

二十一世紀,強子對撞機僅僅只能做原子級別的微觀實驗,而現在能直接調動星田中數千個立方天文單位空間量子生消場完成一次點火,完成了星體宏觀級的實驗。

衛鏗自評:和一千年相比,就是鑽木取火到擰開煤氣灶開關取得火焰的區別。

“打火”變得更容易,代表著以前很多困難的事情,也變得容易些了,這其中包括維度上的資訊傳送。

簡而言之,已經在太空中農耕的衛鏗,在維度投射角度上越來越強,這是將位面電梯開到了主世界區域。

於是乎,主世界方面玄色聯盟派出了使者。

冥王星上,羅笑謬在經過一系列的“意識標誌”上的察驗後,被星田方面確認了身份。

衛鏗吐了一口氣,與這位羅紅星第十五次意識分化出來的分支進行交談。

羅笑謬:“你好,衛先生。”

衛鏗看著他,努力想要找到當時合作者的影子,但是最終沒能找到。

衛鏗:“有些事情,不想拐彎抹角了,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

羅笑謬:“我們現在的理念是……。”他想要闡述一下“玄色同盟其實是和星田站在一起”這一類“團結友愛”的場面話。

衛鏗直接拆臺打斷了他:“現在一些維度上,已經出現了這樣的九宮格體系,【縱座標為橫座標為】,嘖嘖,在維度位面上,你們要求所有被領導的穿越意識必須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現在是要我接受這個吧。”

“九宮格體系”是在玄色同盟的內宇宙意志群中,大部分人贊成,卻沒有公開承認的事情。

現在這個“約定俗成”的潛規則被衛鏗翻出來,羅笑謬感覺到很尷尬。

這就宛如背後討論某些人小家子氣,需要如何如何拿捏,結果現在在做某件“大事”需要團結人家時,被人家翻出來諷刺了。

衛鏗似乎是招魂一樣喃喃道:“羅,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共事過,在潘多拉位面上,面對各色各樣的人。

我們一起革新時,遇到過這樣一種情況,人民往往不會明著反對統治階層的理念,但是統治階層理念和他的利益不一致的時候,他就會沉默。

亦或是說,所有“麻木”都是因為“來自上層的靈活解釋”所造成的理念渾濁。

當高居領導位的存在製造的理論,對於大眾越來越嘈雜時,越來越難以被樸素的踐行,那麼我這種在群眾中的“中人”就會沉默以對。我也知道自己的“不做聲”就會被“各路理論家們”鄙夷為“麻木”“愚昧”“無知”,老兄,現在的你是不是在這樣看我。”

衛鏗凝視著這個曾經的“羅紅星”。

一個個內宇宙中的主導者只想著灌輸理念,然後又覺得下層不配秉持他們的理念,當理念只是為了讓一小類人的利益有了合理包裝的時候,那麼就別怪這“正確無比,找不到對手的理念”變成孤鳴了。

衛鏗知道,玄色同盟這邊正在透過資訊鏈注視著這場對話。

羅笑謬低沉的笑了笑:“是的,但是你在強勢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將你的理念和我們說,不是嗎?”他指的是在革新之戰時期的衛鏗,那時衛鏗相對於當時萬馬齊喑當時維度各方來說,是最強的。

衛鏗點了點頭:“在強勢的時候不說話,在弱勢的時候不聽話”

衛鏗一字一頓的對羅笑謬:“我覺得我沒錯,以後也不會改。”――這從容背後是“軸病”又一次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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