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德元年,新皇登基,驛兵們舉著小旗在個州、府、縣的衙門穿行。

忙忙碌碌的衛鏗也在測定自己到達寂境(化神級的穩定度)的最後一步。

旁白:寂境在穩定度上和化神相同,但能級更高。

衛鏗推定,未來宇宙中兩種穩定度相同,但是能級不相同的粒子,最終只會剩下一種,而時空上宇宙有多重可能性,會在平行時空上形成能級不同的各種宇宙。

衛鏗用傳送陣在星罡中模擬大聚泯,已經將各種靈氣運用率已經達到了%,相對於衛鏗體內的靈源(空間蓮花)小聚泯精度達到八位該技術看起來很粗糙,但是這個技術量級是可以挪動“星辰”的級別,一道道空間牽引留和天上星光對應,則是可以將雷雲大陸緩緩的在虛空中牽引動。

(堪稱流浪地球的版本)

隨著衛鏗啟動陣法,整個天穹之地六十天之內,哪怕白天,凡人抬起頭的都能看到星辰和日月同輝。

整個天穹之地的數百億靈釘,靈氣互動在衛鏗引動下進行了超級運算。

衛鏗透過演算法最佳化控制“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冰”,同時在個人空間神通上,調整了“意識相關量”在劇泯滅構型中的優解。

——用修真界話來說,這是元神控制本命神通羈絆在增強。

在眼下這個層次上,衛鏗已經不分武修和法修了。

因為在(內在)自我生命和(外在)能量控制已經殊途同歸了。

此時用化神這個境界來形容衛鏗已經不恰當了,因為對天地靈氣利用效率上,比化神境界高太多了,很多手段,是受限於此界天地靈氣濃度,無法實戰。

衛鏗激發的是“空間”,相較於普通化神掌握的“金木水火土”任何一系規則,毫無疑問是最頂級的。

這個工程量,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超級核大國,在第三代核武器後,開始完善核聚變體系。

如果說,最初空間裂縫激發僅僅相當於一噸重的原子彈,而後衛鏗傳送陣傳送靈氣在空間中聚泯實驗,就相當於一系列核試驗,實驗室內亞臨界實驗,讓核武構型小型化。

系統兩年前最後一輪的運算資料線,正負聚泯,金火聚泯,木土聚泯……

衛鏗的意識規模可以填補6%到9%的聚泯誤差。

在穹廬之地的高空星罡中,嗡的一聲,衛鏗拉出了一條空間裂縫,這條裂縫並不如同尋常裂縫一樣快速不規則的擴散,而是如同一把長劍存在,然後如同劍氣一樣規則的朝著前方擴散,當然擴散到一定程度後,控制不住,又變成擴散裂紋。

不斷分叉,無窮無盡。

這樣的空間激發已經完美了!演示了什麼叫做“法則之力”霸道。

當然成功晉級到“寂境”的衛鏗,對此理所當然,沒有任何欣喜。

就好像學霸知道自己考分。

衛鏗反倒是對一些不起眼目標沒有達成,感覺到奇怪,例如空間增生應該與星辰之間的引力相互對應,但是有那麼幾束星辰引力有所偏差。

這個偏差不大,對於非數學家來說,略等於就足夠了,不影響現在所有術的釋放。

但是對物理學家來說,理論計算上和觀測上如果沒有絕對符合,那麼就是理論上仍然有漏洞需要填補。

衛鏗:“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系統你再給我找一找資料庫,一些疙瘩角落中的現象規則,給我翻出來.”

系統帶著幾分欠揍語氣道:“對不起,所有的資料庫全部開放了.”

衛鏗蹙眉:“那麼問題出現在哪呢?”

…境界的差異,就是會關注更廣闊的,更細微的問題。

化神境界和元嬰境界有質的差異,元嬰境界還是利用自己法力收攏天地的靈氣,釋放出動輒毀滅山巒,截斷河水的一擊,而化神則是讓自己法力與天地靈氣波動一致,進而能無限制調動天地元氣,進而做到讓所有天地元氣無窮無盡支援法術,理論上化神是永遠不缺乏法力,化神在長期對戰中可以打數百名元嬰。

元嬰想要戰勝化神,除非是一上來一開始,就將自己神通盡數放出,在初期法力都充沛的時候壓倒化神。

當然這隻有上界才能做得到,上界有高階修士勢力,能組織起來元嬰們統一發起進攻,在此時靈氣枯竭的凡界,元嬰遇到化神那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而化神和化神之間的對拼,也不是比較法力,而是比較雙方對天地元氣的運用效率,下界就如同一個池子,化神是在這個池子興風作浪。

此時衛鏗已經能夠感應到山川大地中靈氣聚集的規則,進而以體內靈源為扳機,引動空間波動,讓空間波動增生空間波動,可以無限制增生空間波動,這點和化神雷同,但是比起化神,衛鏗對此界靈氣波動的感知更細微,干擾更加敏感。

衛鏗意念掃過這片修仙大陸,看著這修仙大陸上勤勞如同螻蟻一樣的凡人,突然明悟了。

衛鏗:“雷雲大陸上,看來是藏著點啥啊!”

系統:“有可能,你在妖獸秘境時的末期,是擊碎了一個饕餮真靈,如果雷雲大陸上存在著另一個真靈降下的意識,那麼是有可能讓星光出現預測外的偏轉的.”

至於藏著的這個強大意識,到底是在幹什麼呢?

衛鏗和系統幾乎同時確定:“正魔之戰即將開始.”

那麼,眼下,想要更進一步觀察,那麼似乎就只有等待天地中乾坤倒轉,魔道興起!

衛鏗:“按照意識干涉現象,有主角會應劫而生,這個人不會是我吧.”

系統:“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置身於世外吧.”

衛鏗:“我不用置身事外,但求能幫一些人遮風擋雨.”

隨後的一個月中,穹地中時常聽到驚雷,但各派修士看不到,也確定不了雷光在哪。

這是衛鏗在除錯陣法,這些陣法預備將試圖將地脈靈氣儲備在安全的地方,擷取一線,防止生機斷絕。

…根據萬有干涉定理,天地大劫前,人界會起波瀾,可以讓一艘艘大船傾覆,…

六日後,衛鏗飛遁出穹地,拿到羅盤找到了南嶺某地。

此地在四十年前的漁村,現在是隨著該地韓家一族出了個舉人,開始日益旺盛,隨著一系列碼頭的新建,這裡從原來的小村莊變成了大城鎮,好不熱鬧。

衛鏗躲過了幾個小賊,來到了一家茶點鋪子,看著二十五文一壺酒,四文錢一疊豆子的物價,低語道:“倒也挺實惠的.”

一旁的說書人:正在講述著最近的仙人逸事。

例如某個孽畜作亂被仙人收復,亦或是某人掉落至山崖中遇到神功寶藏。

至於天穹之地出現的星月日同輝,並不在此地說書人的話本上。

穹地之外芸芸眾生的凡人們,在儒門浩然之氣之力下,依舊是遵循教化,遵紀守法,鄉間淳樸,很少抬頭看天。

對於鄉野之人們來說來說,自家的雞在草叢中走失了,要比天上一顆星星軌跡微微發生變化重要的多。

衛鏗對此不禁思索:凡人向仙,不向道。

中人之姿的自己若是沒有系統,沒有宿慧,沒有靈根,能否能突破這個視角障礙呢?

現在衛鏗反覆測算這裡“民氣”(人族生靈的意識資訊評斷),確定了下一場大劫衝突中,將有應劫之人。

衛鏗:這個應劫,嘖嘖,是人道運轉時,出現故障時候,天道為了修復人道偏移,會透過時運刻意照顧的存在。

衛鏗現在已經知道,所有生命性格最極端具象化,都在的類星體有對應存在,類如饕餮這種真靈,就在上界不死不滅。

但道在高堂之上,道也在瓦礫之中,真靈是一種“生命性質”在高能區代表,同理在低能區域內也有對應

饕餮散落在凡間中的意,如果無限稀釋,就是肚腸寬大一味狂吃的豬玀。

睚眥真靈在仙界無人敢惹,但在鄉野此真性就是市井中潑皮。

衛鏗也常常反思自我的真性,在卑微窮困之時,是否能存留:如在凡俗中,能否為了不吃一塊糖葫蘆,換一本望向天文,查閱地理的書籍。

…根據萬有干涉引力,應劫之人,就是受到時運,持有一縷特殊真性的人。

衛鏗找到了那個應劫而生的人。

這人是在韓家外房的一個庶人。

略微的標記一下,算是認識了,悄悄的來,悄悄的走。

衛鏗並不是來和應劫之子來結緣的,只是預測一下,莫要出現不必要的衝撞。

衛鏗走過了一個又一個城鎮,衛鏗在一貨行中留了一批又一批的罐頭,並且簡單的二用土行符在下面製作了地道。

作為“防禦中心”。

隨手而為而已,然而各個城鎮的修士也或多或少知道,看到這個地道中碑文(藏生所)以及碑背後石頭匣子內藏著的地圖,何處可以囤物資,可以供給凡人武者進駐,進行一些垂死相抗。

未來大劫中,定然大妖大魔,這樣粗淺的佈置,遇到那些大神通妖魔是無用。

但是若只是小妖,小魔呢?

例如若一牛畜,羊精,舉著大刀衝入城鎮,迅速的殺死了所有男人,開始剖婦,挑嬰。

無力壯者可以阻。

這數千年來,儒道為了求穩,教化的民眾唯唯諾諾,對市井遊俠之氣,吹毛求疵,在不斷損貶中,此氣好似一文不值。

但是若這儒的天下崩潰。

凡人們也無法從過往的“馴服”一下子變得血氣剛陽,或許那時候大儒們依舊在運籌大事,對一些小事情,例如數個小妖入村這類,不屑一顧。

當這些小妖屠殺千人的事情無人遏制時,儒們再回過頭來痛心疾首,高呼:“民氣不旺?嗚呼哉”哦,然後甩鍋稱“天下傾覆,不可為”,亦或者那時候,殘儒們會為妖魔們牧養人族。

殘儒們,成為犬儒。

衛鏗:“勤勞,勇敢,堅強,正義,在我這塊,無論作為凡人還是修士,都應當持之.”

卜筮這一道,都被修仙界們的不肖之徒們走歪了。

仙人,世家們是尋找氣運之子,試圖綿延自己的氣運,摳摳索索計算為情緣!生死宿命。

就如同蚍蜉在晨昏起舞,追逐露水,求一朝之命。

衛鏗現在根據萬有干涉現象,求超越之道,去偽求真,除去阻力損耗,確認自己本性,相同志向上的意志力,來順利推動宇宙運轉。

衛鏗從雲端上落下:“我雖然行走於土中,俠客縱起不抬頭,美人一撇不掛心,唯勤勞、勇敢,堅強、正義能讓我亢然抬頭.”

啪啪啪,衛鏗在鄉間泥巴水坑中一點點踩水玩,看著濺射的泥星,濺射到周圍的草木,衛老爺露出自己二十一世紀時童年時快樂笑容”

衛鏗:“若為凡人,也應當,謬世中,肆無忌憚,抬頭四顧,捨得一身剮,敢把天庭拉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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