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啟程去往了伊麗莎白指定的地點。

這個地方,其實透過白先生給出的資料,陶然已經研究過多次。

恰赫季斯城堡——故事裡伊麗莎白的家,在現今斯洛伐克一個邊境小村莊附近。

過去並不容易。

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加上兩個小時的汽車,之後便是很長時間的步行。

城堡聳立在近四百米高的峭壁上,是方圓數百里的標誌性建築。

陶然在遠遠看見城堡時,便開始心跳加快。

不安,反感,畏縮和恐懼……皆是本能產生,來自血脈的不適。

中世紀的古老的城堡廢墟;曾關押了大量無辜男女,沾滿鮮血的陰冷高塔;被枯藤圈圈纏繞的城堡外牆……無不透著淒涼冷清和陰森,叫人非常不適。

正如資料裡所述,這裡不僅偏僻還冷清。

放眼過去,只偶爾能看見零星民宅。

各種傳說和歷史使這裡居民不多,遊客則更少……

陶然一直走到城堡所在的山下,都沒碰上一個當地行人。

一直等到正午太陽最刺眼的時候,陶然才開始上山。

這也是白先生叮囑過的。

血族再囂張,也是不喜陽光,甚至害怕陽光。伊麗莎白也不例外。半封印狀態的她絕對不會冒險在這樣忌諱的時候做動作。

正午時分,是血族最虛弱的時候。

這個時候上山踩個點,絕對安全。

四月底的歐洲氣溫不低,日光溫暖,可灑滿陽光的山頂卻依舊陰冷且潮溼,和暖的春風在這裡也帶上了幾許冷冽和刺骨,讓人不自覺生出戰慄。

或許,這給人的不適感覺,也是這裡連遊客都鮮少的原因?

整個城堡都只剩下斷壁殘垣,陶然漸漸走進,將這裡的佈局和記憶裡的幻境合上。還挺奇妙,因為白先生的故事,因為伊麗莎白的幻境,因為血緣,這裡給她極大的熟悉感。一些畫面時不時在眼前閃過。

雖沒來過,但行至每一處,她似乎都能感應到幾百年前的真實場景。

牆壁的紋路,手工地毯上的血痕,壁畫上的印記,銀質器皿的凹陷,玫瑰花的香,葡萄酒的醇,賓客們的竊竊私語,甚至前方屈膝行禮的管家……都那麼清晰。

前方管家走來陶然身前敬獻托盤,盤中銀質雕刻酒杯裡晃著石榴紅色的美酒。

陶然含笑沉默,未搭理管家,繼續往前。

管家卻是突然狂暴。

陶然感應到身側有風,立即避讓,回頭就見管家正將托盤中美酒向她潑來。

頂級匕首拔出,只隨意一揮,那潑來的酒水就現了形。

無疑,辟邪作用強勁的黑狗血起了作用。

環境一陣扭曲,華麗的空間消失,再次回到了破爛廢墟。

被管家潑地的,哪裡是酒水。

滿地正在爬來的,全是蜈蚣蠍子和毒蟲。

放眼望去,至少有好幾百只。

陶然站著沒動,冷眼旁觀。

她任由這些髒東西包圍了她,並一點點將包圍圈不斷縮小。

不過,在距離她三十厘米處,這些毒東西便再也近不了。這些密密麻麻的小東西滿地亂竄,互相擠壓,似乎陶然身前有那麼一圈安全線,讓它們怎麼也越不過去。

陶然滿意了。

她大步往前,依舊是如此。前方的毒蟲分明焦慮無比,不斷擁擠往前,恨不得立馬分食了她,可不但上不去,還不由自主給她讓開了一條路。

其實,這也是陶然來“探路”的原因。

她要親眼看看自己的東方“文明”,對西方“邪魔”是否真有剋制作用。

陶然敢來,自是有備。

離開自己的國度後,天然的國家禁制就沒了。她害怕自己的精神力不夠,會再次被伊麗莎白拉進幻境,多日努力毀於一旦。

所以在她看不出端倪的外套下,她不但穿了從生存遊戲帶回來的進攻加成內衣,那內衣的裡層,還被她貼了足有上百張的符。

辟邪符,平安符,鎮妖符,解厄符,祛瘟符,驅魔符……所有她收集的古書裡,但凡提到的類似符籙,她全都貼去了裡面。

事實證明,有效。

這一片斷壁殘垣在山頂最高處,按理並不適合昆蟲鳥獸生存。可這裡卻有這麼多毒蟲,加上剛剛那個幻境以及管家,明顯都是這一片的陰魔之氣催生。

幻境破了,管家消失了,毒蟲也近不了身,正是說明,剋制效果出現了。

很好!

符籙對魔氣有效,想來對伊麗莎白也不例外……

只是真沒想到,幾百年過去,這裡的魔氣還這麼重!

這種地方不宜久留,陶然將這一片瞭然於心後,便趕緊離開了。

她不想待在這裡的小村莊,所以去了附近小鎮。

她特意在一家距離教堂最近的賓館住下,還訂了最高層的一個房間。

她還是害怕伊麗莎白會給她搞陰招或是拉她入幻境。

光明剋制邪惡,亙古不變,用教會之光自保,安全為上。

進了房間鎖上門,貼上幾張符,又擺了個最簡單的陣法之後,陶然便守株待兔。

她不知道要做什麼,所以就這麼等著白先生或是伊麗莎白主動來聯絡了。

由於距離伊麗莎白太近,陶然怕會暴露能力,所以沒有修行也沒有練龍吟訣,就只單純打坐練內功。

不知不覺,日落西山。

陶然猛地睜開眼。

她感應到,陣法有波動。

正如所料,太陽下山,伊麗莎白來強行拉她入幻境了。

陶然早有準備,她手裡一支超強光手電對準窗外投射了出去。

這正是陶然選擇教堂邊旅館的另一個理由。

她的這束光,直接打在了對面教堂頂的十字架上。

十字架被一耀,投射出了溫煦的光芒。

教會之力,滌盪邪祟。

陶然房間正對十字架,一下就被溫和聖光籠罩……

空氣一陣波動,剛剛的動靜頓時消失。

伊麗莎白沒能成功。

六小時後的午夜,伊麗莎白還是隻能出現在了陶然的夢裡。

“怎麼回事?你有什麼事瞞著我?”伊麗莎白張牙舞爪。

“我都按著你的要求來了這裡,還能瞞你什麼?”陶然絲毫不怵。

“我讓你來城堡,你為什麼住到小鎮上?為什麼不住在城堡附近?為什麼要離教堂這麼近?你有什麼企圖!”

“我沒有企圖,我只是被嚇到了。”陶然主動招認:“我今天去你城堡,然後就嚇到了。城堡那一片讓我非常不舒服,我只能遠離。我心裡不安,所以住到了教堂對面。教堂讓我安心,這裡更舒服。”

陶然早就想好說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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