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看著眼前這過於誇張的小助理……
這麼激動？
激動到哭？至於嗎？
如果她真只是一堆資料，升級與否，升到幾級，成為第幾個升級的小助理又有什麼重要的？
而且她剛剛說什麼，她成了整個遊戲的第二名？
怎麼小助理之間也有排名的？
那是說漏嘴了吧？
既然有排名，肯定是有目的，那麼小助理之間也有獎懲？陶然幾乎是更確定，這小助理的存在不簡單！
“姐姐現在要抽獎嗎？姐姐一共有四百八十次的抽獎，要現在進行嗎？”
“不，晚點再說。”
“姐姐，訊息欄裡可以領取一個寶盒哦。六級的獎勵！”
“嗯。我有話問你。”有一大堆的問題要問。為了自己，也為了夥伴們更好的活動。
“姐姐儘管說，只要我知道，一定會好好回答。”
“我們抽獎抽中的那些自然和非自然的懲罰，如果過不去，比如說掉下了樓梯，會怎麼樣？我們會不會直接被淘汰？”這個問題，其實陶然之前問過，可小助理表示她的等級不夠，回答不了。
陶然升級，就是要這個答案。
越往上升級，抽獎次數越多，積累的懲罰肯定也越多。就算她每次都能有驚無險度過，可像小雯小遠黃毛那樣沒有特殊能力的呢？而且大家闖遊戲本就夠難了，誰還沒個掉以輕心的時候？
所以再這麼下去，掉落樓梯只是時間問題。
如果說這種可怕的懲罰也會導致淘汰，陶然覺得，她那剩下的四百八十次抽獎也不用進行了。
還不如穩一點！
“姐姐放心，不會淘汰。”小助理很乖，雙手合十放在腿上，然後坐了下來。“您忘了您第一次抽中懲罰的時候我說的話了？這不僅僅是懲罰，還是歷練。
既然是歷練，自然是不會淘汰的。相反經歷得越多，好處也會越多。好處是什麼，我現在等級不夠，還不太知道。
但有一點我是知道的。那就是一旦掉落，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是會回落關卡。比如現在是二十一層，那麼姐姐可能將重新回到十幾層的某一關。回落的層數隨機，但不超過五層。重新闖關的獎勵會取消，但積分可以再次獲取。
另一種可能，則是會掉進空間縫隙裡。想要從縫隙出來，必須完成縫隙裡的遊戲或任務。內容也是隨機的。有難有易，全憑運氣。空間縫隙完成後沒有獎懲。但有一個好處。就是隨著掉落，每一個玩家身上的所有懲罰都可以清零。但如果完不成，就會滯留卡在縫隙裡……”
聽到清零兩個字，陶然的眉尾都飛了起來……
“是不計次數的清零？”
“系統對次數沒有要求。那麼應該就是不計次數。”小助理確實聰明瞭不少。
陶然心頭有激動在蠢蠢欲動。
那麼，不如就累積了懲罰？但凡進到空間縫隙，就可以一次清零？
“空間縫隙的難度如何？”
“我沒見過，不知道。但應該就是關卡難度。”
陶然點頭。
“你之前說，三十關之後升級小助理的花費會增加，是怎麼個增加法？”
“對姐姐您來說，影響已經不大了。三十關後，如果玩家小助理級別未到五級，那麼升級積分還會翻倍。但過了六級的話，以後每一次升級需要的積分都是固定的，就是十個積分。比如六升七是抽獎七百次，七升八是抽獎八百次，以此類推。”
陶然再次放下了心。
這就對了！雖說積分對她來說好像獲得還挺輕鬆，可如果按著之前每關都加倍積分的方式，她到下一關就已經玩不動了，下下關更是可望不可即……如此，就合理多了。
陶然：“我們從十九層到二十層時，並沒有觸發懲罰歷練，是因為我們一口氣上了八人，樓梯有人數限制嗎？”
“不是。因為二十層是休整層，那段樓梯是系統分析玩家……嗶嗶嗶嗶……”小助理正說著，卻和上次的龍母一樣，應該是觸發了什麼不能說的字眼，直接全給遮蔽了。
呵呵。
不說，陶然就聽不懂了？
那段樓梯，是分析玩傢什麼？還能是什麼？二十層要造幻境，所以十有八九是系統在分析每個人的弱點和把柄，忙著給下一關造幻境，所以沒空給他們來懲罰？
“所以，我們可以八個人一起上樓梯？”
“可以。規則是：風險共擔。”
“沒有其他規則？”
“嗯。沒有。”
“那我們八個人如果一起墜落，那麼是掉落在一樣的層數或是空間縫隙對嗎？”
“我不知道。”小助理的規則儲備裡明顯沒有這麼複雜的條例，所以她花了一分鐘用於查詢後，還是回了這麼一句。
“那你就幫我溝通下你的系統，幫我問清楚了。問問他們，既然說風險共擔，懲罰與共，那肯定是同進退，共榮辱，不會因人而異是不是？問問既然規則就一條，現在肯定臨時不會再補充對不對？”
陶然找到系統規則上沒補齊的漏洞了。
她有計劃了。
她想玩一把大的，直接把大家的所有懲罰都清零。
只要她抓住規則，這麼大的遊戲，這麼高階的系統，總不能臨時反悔。
又是一分鐘後，小助理開口了。
“是。玩家如果一齊墜落，將進入同一塔層或是空間縫隙。”
“這就好。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陶然的心情變好，忍不住開懷一笑：“譬如說，我現在是三十層，然後我走樓梯因為懲罰失敗而墜落，結果隨機掉到了二十八層，可我之前有獎勵，二十八層是免闖的，那怎麼說？系統不會說話不算數，再逼著我重新闖一遍二十八層吧？”
沒讓小助理思考，她又補到：“你肯定不知道，直接問系統！”
她就這麼再次把系統拱上了“說話算數”的位置，一分鐘後，得到了她想要的答覆：如果掉落層數免闖，那當層挑戰便不作數……
好了，一切順意。
那之後，陶然把自己的想法和夥伴說了，大家和她一樣，詫異於有空間裂縫的存在，更興奮於可以一次性刷掉懲罰。
於是，八人幾乎是毫無疑義透過了陶然的想法。
他們要在攢夠懲罰後，直奔空間裂縫去。
至於怎麼操作，陶然已經想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