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沒那麼容易斷片兒,那麼多影視劇裡所謂的“斷片”,無非是男女主角給自己找的放縱的藉口。

對於昨晚的事情,李欽載沒有斷片,只是記憶中有的細節比較清楚,有的則比較模糊。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也知道金達妍做了什麼。

至於昨晚究竟誰主動,誰被動,這特麼還用說嗎?

清醒後的李欽載已經回過味了,昨晚從頭到尾好像都是一場陰謀。

崔婕和金鄉是幫兇,也或許是主謀,金達妍勾引他的套路很生澀,但確實很主動。

尤其是昨晚與金達妍單獨飲的那盞酒……

問題大了,只要他臉皮夠厚,不怕丟人,都可以報官了。

金達妍眼睫毛顫動得更厲害,但眼睛死活不睜開。

李欽載瞥著她,對她裝死的態度很不滿,於是突然掀開蓋在兩人身上的薄被。

眼前一片白花花,金達妍驚叫一聲,忙不迭拉起薄被,重新蓋在身上,眼神驚恐地看著他。

李欽載失笑:“裝不下去了?女神醫,你的醫術入了魔道,居然對我下那種不正經的藥,嘖!”

金達妍閉上眼,表情羞憤欲絕,薄被下的嬌軀微微發顫。

李欽載卻哈哈一笑,將她摟進懷裡,手心感受著嫩滑的觸感,輕輕上下撫摩。

想想昨晚發生的一切,李欽載神情不由變得幽怨起來。

“以後想做什麼儘管直說,能做到的兄弟我絕不推辭,下藥這種事,真的不至於,如此愉悅的事,我怎麼會拒絕呢,顯然你對我還是不夠信任……”

金達妍羞憤得恨地無縫,薄被蒙著頭含糊地道:“別,別說了……”

李欽載笑道:“做都做了,臉皮咋還那麼薄,好好,不說了.”

摟著金達妍嫩滑的香肩,二人沉默半晌,李欽載冷不丁道:“對了,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動了邪念?”

金達妍正享受著生平第一次的男女溫馨時刻,被李欽載一句話打擊得頭腦發暈。

“邪……邪念?”

隨即金達妍咬著牙,狠狠地在李欽載身上掐來掐去洩憤。

李欽載痛得嗷嗷叫,叫著叫著,不知為何突然變成金達妍叫了,叫了很久很久,又陷入了沉默。

一覺睡到下午,李欽載和金達妍終於穿戴整齊。

牽著金達妍的手,李欽載正要出門,然而看到崔婕正站在門外,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盯著二人,金達妍驚叫一聲,羞意滿面地掙脫李欽載的手,然後將他推出門外,自己卻關上房門,死活不願出來。

李欽載臉皮厚無所謂,再說,昨晚他也是受害者。

夫妻倆對視,崔婕冷哼道:“又被你禍害了一個!”

李欽載朝她咧嘴一笑,拽過崔婕的胳膊,然後狠狠在她屁股上揍了幾下,揍得崔婕尖叫連連。

轉過身時,崔婕也是滿面羞紅。

李欽載瞥著她道:“昨晚你們合起夥來給我下套,現在又一副受害事主索賠的嘴臉,咋地,仙人跳啊?”

崔婕也覺得有點理虧,但還是嘴硬道:“說得夫君好像正人君子似的,就算沒有妾身下套,夫君難道就不會染指金神醫了嗎?”

“胡說啥呢,金神醫是絕色佳人,一個大美人住在家裡,我當然會染指她,但主動和被動是有區別的……”

李欽載一臉語重心長道:“你我夫妻一體,理當進退守望相助,理論上來說,昨晚應該是你我合起夥來下藥,把她藥翻,然後為夫我對她為所欲為,而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從此落入咱們夫妻的魔掌……”

“夫人啊,昨晚你好像搞反了啊!”

崔婕驚愕半晌,然後噗嗤笑了:“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乖,不愧是朝堂重臣,幾句話佔盡了道理.”

扭頭看著緊閉的房門,崔婕嘆了口氣,語聲加重了一些:“既然已有了夫妻之實,便找個日子簡單操辦一下,將金姑娘迎娶進門吧.”

盯著李欽載的臉,崔婕似笑非笑道:“妾身不善妒,夫君喜歡的女子,妾身願幫夫君娶進門來,但進門之後,夫君可要負起責任.”

“家中妻妾多了,夫君可要雨露均霑,這幾年便辛苦夫君了,家裡的女人有一個算一個,肚子都要見動靜,不然白娶這麼多女人,妾身作為李家大婦,也對不起咱家祖先宗祠在天之靈.”

李欽載一怔,接著面色發苦。

生產隊的驢要加班了。

…………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是簡單平淡。

迎娶妾室不可大操大辦,崔婕還是儘量辦得隆重一點,數日後,李家宴請了幾位重要的客人,當眾宣佈金達妍成為他的妾室。

被宴請的客人雖少,但分量有點重。

李治,武后,許敬宗等,當朝天子皇后宰相都來了。

陣容雖小,但足夠豪華。

主要是金達妍的分量不一樣,雖然是大夫,可她卻對李家祖孫有救命之恩,只衝這一點,身為李家大婦的崔婕便不能辦得太簡單。

李家後院再次充實了一些,李欽載也陷入了加班加點痛並快樂著的日子。

有了新歡不忘舊愛,李欽載更忙了,李家子嗣的繁衍,他的肩上責任很重,也不知將來這幾個婆娘會生下多少敗家子和刁蠻女兒。

半個月後,李欽載正在後院輔導蕎兒做功課。

沒錯,作為前世教育生產流水線的產物,李欽載必須要給兒子開小灶。

蕎兒如今的功課說重倒也不重,每天除了練字,讀聖賢書,然後再做幾道難題,每天學習兩三個時辰,倒也看不出蕎兒有厭學的情緒。

今日蕎兒的功課完成得很順利,兩個時辰便做完了。

擱下筆,蕎兒沉思片刻,輕聲問道:“爹,素節師弟他們最近很用功,宣城給他們出了幾套試卷,成績比以往強了很多呢.”

李欽載笑了:“你呢?最近算學成績有沒有提高?”

蕎兒露出迷茫之色,道:“孩兒還是以前那樣,爹授的課業,孩兒大約能理解九成,剩下那一成就難了.”

“那就更努力的學,有什麼不懂的,你隨時來問我.”

李欽載對自己兒子的能力很清楚,在算學方面,蕎兒算是有一點天賦的,但也算不上學霸,頂多是個優等生的水平。

可是那又如何?

當爹的難道只憑孩子成績的好壞,才決定愛不愛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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