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算是老魏一輩子的高光時刻了。

既成了少主人身邊的親衛,又收了一位公主當弟子,順便還舔了同村的寡婦,儘管沒舔著。

“恭喜老魏收高徒,如此高興的事,請我喝頓酒不過分吧?”

李欽載笑眯眯地拍著老魏的肩。

老魏呵呵地道:“不過分,五少郎來老漢家裡,讓我家婆娘做幾個拿手的菜.”

李欽載眨眼:“就咱倆飲酒,未免有些素淡,不如把宋寡婦也請來?”

老魏一驚,急忙道:“大可不必!”

說著飛快瞥了旁邊的義陽公主一眼,老魏低聲道:“五少郎,留點面子,老漢以後還得教弟子呢.”

李欽載哈哈大笑,然後看了義陽公主一眼,道:“一個先生,一個師父,文武都配齊了,不愧是公主,剛來就是豪華頂配待遇.”

義陽垂頭道:“弟子另拜師門,望先生莫怪.”

李欽載笑吟吟地道:“不怪,我也希望你多學點本事,藝多不壓身,人生還長,總有一樣本事能謀生,也能救命.”

老魏兩眼一亮:“‘藝多不壓身’,這話聽著有理,五少郎到底是大才,張嘴說的話兒都透著一股子聖賢味道.”

“那是,我都聖賢半個月了.”

指了指老魏,李欽載對義陽道:“今日先跟他學,先把架子練好,習武很辛苦,但願你能堅持下去。

回頭我跟老魏商量個課表,文武兩門課,爭取兩不耽誤.”

猶豫了一下,李欽載又招手把崔婕和蕎兒叫過來。

將蕎兒帶到老魏面前,李欽載笑道:“一頭牛也是牽,兩頭牛也是牽,索性把我家的犬子也教了吧,男娃調皮好動,也該讓他有個防身的本事.”

老魏一驚,表情立馬凝重起來,先朝李欽載鄭重行了一禮,沉聲道:“五少郎果真願讓小郎君跟老漢習武?”

李欽載也嚇了一跳,道:“為何突然如此正式起來?習武……你教公主的同時,順便也教教蕎兒,有問題嗎?”

老魏鄭重地道:“老漢教公主,有師徒之實卻無師徒之名,但若要老漢教小郎君,可就不一般了,這是五少郎看得起老漢的微末本事,若五少郎有了託付,老漢豁出命也要把小郎君調教成人物.”

李欽載不停眨眼,現場莫名的嚴肅莊重的氣氛讓他有點懵,讓蕎兒拜師彷彿觸到了老魏心裡某根神聖的麻筋似的……旁邊的崔婕聽明白了始末,於是趕緊推了推蕎兒,道:“蕎兒,給師父跪下,拜師!”

蕎兒也機靈,立馬雙膝一跪,奶聲奶氣地道:“蕎兒拜見師父.”

說完端端正正三叩首,老魏雙手託著他的胳膊,將他扶了起來。

禮成。

李欽載也朝老魏行了一禮,道:“我家犬子以後便拜託魏師父了,孩子鬧了,皮了,該罵該打儘管招呼,我絕不責怪.”

老魏也鄭重朝李欽載行禮:“老漢必不負五少郎重託,小郎君若不成才,老漢唯死而已.”

李欽載急忙道:“沒那麼嚴重,沒那麼嚴重,他要是塊爛泥,怎麼糊都糊不上牆,能怪誰?”

崔婕悄悄拽了一下他,白了他一眼:“夫君,正經時候好好說話.”

“咳,總之,啥都不說,都在酒裡了.”

李欽載拍著老魏的肩道。

崔婕嘆了口氣,指望夫君說正經話,這輩子怕是看不到了。

於是崔婕朝老魏盈盈一禮,道:“魏叔勞煩了,既然蕎兒拜在魏叔門下,那便是正式的入室弟子,該有的禮數,咱李家隨後補上,至於魏叔,從今以後不僅是李家的親衛,也是李家的供奉.”

老魏頓時感動得手腳直顫,帕金森提前發作的樣子讓李欽載忍不住懸起了心,這要是接下來白眼一翻梗過去了,剛拜師就要給師父戴孝上山找風水寶地埋了,節奏是不是有點快?老魏顫聲道:“李家……供奉?”

崔婕肯定地點頭:“蕎兒是夫君的長子,又被陛下欽封輕車都尉,唯有李家供奉才有資格教授習武,魏叔一身本事,便委屈您做供奉吧.”

老魏的帕金森愈發嚴重,老臉漲紅了。

親衛和供奉可不是一個性質,供奉是終生制職業。

也就是說,從今日起,老魏無論生老病死,都是李家供奉,將來老得不能動了,李家也會按月發薪俸,只要李家沒倒,老魏的子孫後代都能在李家當差。

可以說,權貴家的供奉等於是平民版的爵位,世世代代的鐵飯碗。

“老漢……拜謝五少郎,少夫人.”

老魏激動地雙膝一軟,剛要拜倒便被李欽載托住胳膊。

“不就是個供奉嗎?矜持點,倆弟子都看著呢.”

李欽載低聲提醒道。

老魏急忙道:“是是,回頭老漢再拜謝.”

李欽載笑道:“期待蕎兒長大後,將長安城的紈絝們揍得滿地找牙,那時蕎兒累累惡行罄竹難書,老魏作為授業師父該是何等的風光……”老魏瞠目結舌,崔婕氣得狠狠掐了他一記:“夫君就不能說點好話嗎?蕎兒長大後若真成那副德行,是你我此生最大的失敗.”

李欽載卻不在意地道:“他爹就不是什麼好人,你指望兒子能成聖賢?要想不被人欺負,自己首先就得是個惡人,唯有惡人的名聲才是最好的防身術.”

眾人回到別院,崔婕準備了兩份厚禮,拉著李欽載登了老魏家的門,當著莊戶鄉親們的面,李欽載鄭重其事地獻上厚禮,義陽公主和蕎兒也再次行了拜師禮。

於是義陽和蕎兒正式成了老魏的弟子,義陽身份特殊,只算記名弟子。

有老魏教蕎兒習武,李欽載也算放下了一樁心事,他自己雖然對習武沒啥興趣,也篤定自己沒那份耐心,但他還是希望蕎兒能掌握一點武藝,等他長大後就知道,有武藝傍身絕對不是一件壞事。

未來如何,誰都不敢預料,權力錢財終究是身外之物,唯獨本事是實實在在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若是出現最壞的情況,將來某天李家倒了,李欽載沒了,李家族人被迫流亡天涯,蕎兒至少也有保命的能力。

哪怕流亡路上沒了盤纏,也能就地擺攤表演個胸口碎大石,鐵雞吊石磨什麼的,搞個眾籌湊點路費,沒準還能被富婆看上。

一點都不虧。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大秦:魂穿胡亥,被始皇偷聽心聲

書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