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說完以後,道:“這便是奴才今天所查到的全部線索.”

秋骨寒抬頭看看夜色,道:“時間很晚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明天再繼續查.”

暴風雨很快就要來得,在那之前,他和皇后得養精蓄銳。

安生應聲,帶著手下離開。

鳳華宮再度安靜下來,宮人們這一天並沒有幹什麼體力活,每個人卻都覺得異常疲憊,疲憊到連呼吸都很吃力。

秋骨寒站起來,拉起鳳驚華的手腕,柔聲道:“皇后,我們也去睡吧,還有,從今日起,你暫且搬到乾華宮住如何?”

想到皇后的臥室裡曾經躺過其他男人,他不能忍。

鳳驚華同樣覺得噁心,但她只是道:“不去,本宮搬去偏殿住.”

鳳華宮的偏殿,其華麗舒適,並不輸正殿多少,她可不願搬去皇上所住的乾華宮,甚至,到今天為止,她都還沒有踏進過乾華宮一步。

秋骨寒笑了笑:“那朕也搬去偏殿住吧.”

鳳驚華抿了抿嘴,忍著趕他的衝動。

在這節骨眼上,她若是再跟皇上吵,難免落人口舌,說她對皇上早有不滿、暗中與侍衛有染之類的,所以,這事徹底解決之前,她忍。

而後,兩人分頭沐浴更衣,在偏殿睡下了。

他們仍然同床共枕,只是比往夜更沉默,隔得更遠,氣氛更尷尬。

當然,兩人也都睡得不太好,各有所思。

次日清晨,天色才亮不久,兩人正在用膳,就有太監匆匆從外頭跑進來,道:“稟皇上,皇后娘娘,宜和長公主領著十幾位皇室女眷來到門外,說是來看望皇后娘娘.”

這麼快就來了,真是聞風而動,效率夠高啊。

秋骨寒在心裡嘆息著,緩緩道:“請她們進來吧.”

很顯然,她們是來看望他的皇后究竟幹了什麼醜事,並監督他如何處理此事。

這說明,前天晚上的事情,果然已經傳得滿城風雨了。

所有人一定都很關心此事,只是大臣們不好現在就過問後宮的事情,皇室男眷不好現在就插手這種宮闈之事,所以,最先出面的,便是皇室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女眷。

連年過六十、他父皇生前最寵愛的寶貝妹妹、曾經為父皇鞏固江山立下過功勞、在皇室中地位最高的女眷——宜和長公主都來了。

皇室這邊,看來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了。

一會兒後,滿發銀絲,身形有些蹣跚,卻又隱隱有些鶴髮童顏的宜和長公主領著十幾個人出現在正殿裡。

秋骨寒一眼掃過去,心裡的嘆氣,又更頻繁了。

除了長公主,還有幾位嫡公主,幾位王妃,幾位姑奶奶,個個的輩分都比他高,其中不少人在他小的時候還對他關愛有加,他想對她們板起臉都做不到啊。

“聖上萬安!”

宜和長公主行了一個簡單的見面禮後,開門見山,“本公主聽說鳳華宮前天晚上出了事情,皇后娘娘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和驚嚇,特地帶人看望皇后,希望能為皇后分憂.”

秋骨寒深吸一口氣,苦笑:“前天晚上,有一名侍衛勾結鳳華宮的宮女,試圖謀害皇后,朕正在著手調查此事,目前尚不清楚是何人在幕後操縱這一切.”

宜和長公主年紀雖然大了,眼神卻是異常的銳利,釘著鳳驚華:“哦,不知皇后受到了怎麼樣的謀害?”

鳳驚華看起來很平靜,態度甚至是柔和低調的,完全沒有任何咄咄逼人或膽怯心虛之態。

她沒有隱瞞主要事實:“那名侍衛闖進本宮的寢室,試圖製造與本宮有染的事實,以此汙衊和陷害本宮.”

宜和長公主的目光還是銳利:“聽說很多人都看到那名侍衛什麼都沒穿的從皇后娘娘的床上爬下來?”

這話問得很直接,很鋒利,很難聽。

根本就不給皇后和皇上半點面子!眾宮人聽得心慌慌又心懸懸的,覺得快被凝固而僵硬的氣氛給絞得斷氣了。

“本宮當時還在睡著,並沒有看到.”

鳳驚華沒有半點氣惱和激動,口氣還是平靜的,“長公主還是問別人吧.”

“朕看到了.”

秋骨寒沒想到長公主會問得這麼狠,便忍下怒火,道,“難看得很,就跟沒發育的女子一般,長公主若是對這名侍衛的身體感興趣,朕可以帶長公主親眼去看,讓長公主大飽眼福.”

長公主曾經幫過父皇,對小時候的他也不錯,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敬著長公主的,但他和皇后遇到了這樣的危機和挫折,早就不問世事的長公主卻率先跳出來發難,咄咄逼人,大有治皇后之罪的意思,令他心生寒意,心裡的那點敬,就此化為虛無。

皇室雖然生他,養他十來載,卻也給他帶來了巨大的災難與痛苦,但成王敗寇,他並不怨怪皇室,只是,對他來說,他的皇后對他的恩與好,實在是遠勝皇室。

他不能容忍皇室對他的皇后如此羞辱。

宜和長公主自持輩份地位,還把皇上當成小時候那個七皇子,難免妄自尊大,這會兒突然遭到皇上不留情面的反諷,心裡大感不滿和丟臉,口氣更不好了:“皇上,本公主關心的,並不是侍衛的問題,而是皇后娘娘的清白!”

她的聲音驀然嚴厲起來,就像婆婆在教訓不檢點的兒媳:“皇后,本公主也算是你的長輩了,你現在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本公主,你可否還是清白了?”

原本就凝固的氣氛,這會兒更是繃得一觸即裂。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汗不敢出,氣不敢喘,生怕哪怕只是一個飄渺的呼吸,都能令這繃到了極限的空氣徹底崩裂,將所有人打傷。

但沒有人不個問題的答案。

前天晚上,似乎是一直沉睡、什麼都不知道的皇后,到底有沒有被那人得逞?她們不敢妄自猜測,也無法從皇后那從容鎮靜的面容上看出任何端倪,但她們都覺得,娘娘能逃到這一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想想,皇后是什麼人?她若是有半點察覺,還會讓那名侍衛呆在早上,還“穿”成那樣的爬下床來?而那名侍衛與皇后獨處了那麼久,又“穿”成那樣,會什麼都沒做?不敢想。

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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