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刻開始,她不是養尊處優的皇后,而是百折不撓的戰士!她也不叫侍女,直接跳下床來,點燃燭火,從衣櫥中拿出久違的勁裝穿上,再把頭髮束起和紮上頭巾,接著取下彎刀和軟劍佩在身上,大步出去。

她沒有馬上出宮,也沒有驚動宮人,而是命令近衛軍秘密叫來軍機處的當值統管,下令:“本宮要出去幾天,在本宮和皇上歸來之前,你們哪裡都不要去,就盯著城裡的皇室權貴和朝中大臣和宮裡的人,如若他們敢借機生事,你們不必客氣,該打殘的打殘,該囚禁的囚禁,該殺的殺,都聽明白了?”

當值統管在軍機處的地位並不低,已經知曉皇上失蹤的事情,心裡隱隱知道皇后這是要去找皇上了,當即心頭一凜:“小的遵旨!”

鳳驚華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去後,又讓近衛軍把鳳華宮總管燕吉叫來,下令:“本宮外出幾天,在本宮回來之前,你盯著後宮的人,若有亂嚼舌頭和不安分的,該殺的殺,不必手軟.”

燕吉一看娘娘這身打扮就知道出事了,也不敢問出了什麼事,只是堅定的道:“奴才遵旨.”

鳳驚華拿起桌上的印綬,丟到他的手上:“這是本宮的印緩,你有了這個東西,就相當於本宮親臨,想怎麼管理後宮都行.”

燕吉嚇得伸出雙手,哆哆嗦嗦的接住印綬,又哆哆嗦嗦的跪下來,驚慌的道:“娘娘,這印緩重如天,奴才、奴才卑微,實在不敢受,還請娘娘收回去,奴才就算是死,也一定竭盡全力管好後宮……”印綬這東西,乃是皇后的身份憑證之一,就相當於皇上的玉璽一般,他一介太監,哪裡敢用?這會兒,他就覺得他的手上捧著一座山,重得他的手都快要斷了。

“本宮不在,你沒有這個東西,管不了後宮.”

鳳驚華淡淡道,“這是本宮的命令,你只管聽令從事就是.”

她一點都不怕燕吉拿了這印綬後背叛她。

她若是回不來,她的皇后寶冊和印綬就是廢品,她若是回得來,背叛她和皇上的人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和追悔莫及,所以,她唯一需要在意的只是能不能找到活的皇上,其它的皆是小事。

燕吉知道他不可能動搖皇后的意志,也不敢再說了,只得咬著牙道:“奴才明白,奴才會努力做好分內的事情,等娘娘回來.”

他心裡很清楚他擁有這東西,就相當於擁有了後宮最大的權力,但他真的一點囂張和驚喜的心情都沒有,更不敢生出非分之想——皇后是怎麼樣的人,他太清楚,他絕對不敢背叛皇后。

鳳驚華淡淡一笑,擺手:“你下去吧.”

而後她大步走向後殿角落的練功房,指著一個只有她知道密碼的大木箱,對緊隨而來的近衛軍道:“你們兩個,扛上這隻木箱,跟本宮出宮.”

她以為她永遠不會用上這個東西了,但是現在,她必須得再次動用她的秘密武器。

兩名高大強壯的近衛軍“是”了一聲,一左一右的抬起大木箱,跟在她的身後。

鳳華宮外,幾十名近衛軍已經準備妥當,只等她下令出發。

鳳驚華翻身上馬:“走——”此時正是午夜,皇宮西邊的側門開啟了,勁裝蒙面的鳳驚華領著一隊同樣勁裝蒙面的近衛軍,往城南的方向奔去。

秋骨寒,她在心裡道,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可不能死!一個時辰後,她已經出現在前往翠蘭山的大道上。

又過了一個時辰後,她已經抵達進入翠蘭山的山中小道前,守在那裡的將領看到她出現,簡直驚呆了:鳳大小姐,呃,皇后竟然親自來了?這下子,皇上和皇后都在這裡,宮裡和城裡無人鎮守,那可怎麼辦才好?“娘娘,山中有咱們就夠了,您還是先……”他話沒說完,鳳驚華已經取下旁邊木架上的火把,大步走了過去。

離天明還早著,前面又是迂迴的山道,步行比騎馬更有效率,鳳驚華走得飛快。

“娘娘請等等——-”那名將領急了,準備去追,卻被同僚給拉住了。

“大小姐是什麼脾氣你還知道嗎?追了也是白追,依我看,多派幾個人護著就好.”

同僚說著,其他人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禁軍是鳳將軍和陰將軍帶出來的,鳳大小姐在禁軍中的名氣與威望沒差那兩位大將軍多少,誰不知道她的脾氣有多硬?那名將領一臉黑線的想了想,擺手:“唉,我確實管不了大小姐,你們幾個趕緊帶上兄弟跟著大小姐,千萬別讓皇后出事.”

一群人急巴巴的追在皇后的後面,心裡有些驚異:大小姐怎麼走得這麼熟門熟路的,難不成大小姐曾經來過?在抵達這裡之前,鳳驚華對於這裡的感覺是極不舒服的,但她再次踏上這條既熟悉又陌生的山路後,她的心裡,所有陰暗和負面的情緒全都消失了,唯有義無反顧、摧毀一切的意志在她的心頭激盪。

——就像當年她殺出翠蘭山一樣,她將會再次衝破翠蘭山的迷霧,活著和凱旋著歸來!又過了一個時辰後,鳳驚華終於出現在當年被囚禁的地方。

此時,天色終於泛白,卻還不明亮。

山頂上,全是人,一排排密密匝匝的火把將半座山照得亮如白晝,無數的吆喝聲從山上傳來,那是禁軍正在試圖照亮懸崖下方和尋找皇上的蹤跡。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再多的火把也無法照透迷霧,他們這麼做,只不過是在盡人事罷了。

“換一批人,繼續找,絕對不能停!”

雙眼赤紅,一身狼狽,連鬍碴子都冒出來的秋霧輕啞著嗓子,衝剛剛爬上來的、已經疲憊不堪的將士吼。

“喝點水,別把自己累倒了.”

一隻水壺遞到他冒火的唇邊。

他把水壺拍開,仍然死死盯著懸崖下方:“有沒有發現?搜得仔細些,任何角落都不可放過……”那隻水壺又遞過來,賴在他的嘴邊不動了。

“沒看到我在忙嗎?滾一邊去……”他發怒,轉過身來,準備教訓哪個不識趣的混蛋,結果,在看到對方的臉龐的那一刻,他的嘴就像突然被塞進了一顆雞蛋,聲音被卡住了。

對方平靜的看著他,目光沉靜剛毅如他初見她時。

“皇、皇后?”

半晌,他才將嘴裡那顆無形的雞蛋吞下去,吃驚的道,“你、你怎麼來了?”

他說著,忍不住打了自己兩巴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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