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談心,說了很久,兩人方才睡下。

因為次日不用上朝,秋夜弦“體恤”兒子睡得晚,直到五更快過了才起身,而秋夢真身為從小受到嚴格教育的皇子,也有早起練功和早讀的習慣,便隨著父皇起身,在父皇的親自陪伴和指導下練功。

練到天色大亮後,父子倆沐浴更衣,而後一起用膳,用完膳後,秋夜弦又親自指導長子功課。

晚一點的時候,其他幾名妃也帶著孩子們過來,秋夜弦便一起指導幾個孩子讀書。

這一天,秋夜弦一直陪著這些孩子,共食,共寢,共讀,宛如慈父。

雖然他所做的,只是普通父親都會做的事情,但這些事情放在他這個帝王的身上,卻顯得極其的珍貴和稀奇,令他的姬妾和子女們十分的感動並記憶深刻。

可以說,除了只有一歲的寶雲公主,其他幾個孩子都已經有了記憶,並深深的記得這一天的事情。

晚上,秋夜弦陪幾個孩子用了晚膳,又陪他們玩了半個時辰的遊戲後,孩子們才回去了,而秋夢真這天晚上又與父皇一起睡,度過了一個又溫暖又安心的晚上。

因為要上朝的緣故,秋夜弦五更未到便起身,洗漱更衣後就往御書房而去,邊用早膳邊瀏覽未批的奏摺,直到天色亮了才來到金鸞殿。

早朝才開始不久,就有一名太監匆匆進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他的眼底立刻聚起了暗沉沉的烏雲與隱隱跳動的怒焰,放在扶手上的雙手也微微扭曲和握緊,但在面容上,他卻是不動聲色,淡淡道:“封鎖訊息,待退朝再說.”

太監退下去了,他繼續主持朝政,情緒沒有任何波動,臣子們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直到下午,這天的早朝才算是結束了。

他才走出金鸞殿,之前來報信的太監就迎上來,急道:“皇上……”他坐上步輦,打斷太監的話:“朕要先用膳,你慢慢說,說清楚.”

處理國事太費腦子,又早過了午膳時間,他這會兒很餓了,要處理後宮那些雜事,怎麼樣也要吃飽了再說。

太監嚥了咽口水,快步跟在步輦身邊,道:“今天早上,天色已經亮了,歡月公主早就醒來,月妃卻遲遲不起身,也不叫人,侍女們說月妃有晚起的習慣,也不敢隨便叫醒月妃,直到歡月公主親自跑去找娘娘,才發現、發現……”才發現月妃一臉是血!侍女自然是嚇得尖叫連連,以為月妃死了,慎刑司的人趕來之後才發現月妃只是昏迷過去了,而她臉上的血,全部都來自臉上所劃出的傷口。

也就是說,月妃被毀容了,臉上被劃了十幾刀,傷口不深,不足以致命,但這麼多傷口一齊出現,又縱橫交錯的佈滿臉龐,這輩子都休想再徹底抹平了。

月妃被救醒後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呼天搶地,要死要活,好不容易才平靜一些後,才告訴慎刑司,她就記得她在睡著時突然一陣氣悶,似乎是被什麼人用手帕之類的東西捂住了鼻子,很快就昏過去了,根本來不及呼救和掙扎,雖然她當時也睜開過眼睛,但眼前黑乎乎的,根本就看不到對方長什麼樣。

慎刑司問遍了景安宮的宮人與侍衛,完全問不出任何線索。

後宮本就沒有幾個人,空空蕩蕩的宮殿和區域很多,絕大多數侍衛和宮人又是效忠於尚明宗的,根本不可能對“代皇上”的妃子多加保護,行兇者若熟悉後宮環境,又有內線相助的話,要出入景安宮估計也不是難事。

總之,慎刑司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什麼。

秋夜弦聽完之後並沒有立即往月妃所居住的景安宮而去,而是先回迎客居用了午膳,之後才去景安宮。

景安宮裡一片混亂,月妃早已哭累,沒有力氣再哭了,包了一臉的紗布躺在那裡,看起來就像快死了似的,一雙無神的眼睛都透著晦氣。

一看到他,月妃就跳起來,哀哀叫著“皇上”朝他撲來,哭著道:“皇上一定要為臣妾作主啊,臣妾被劃傷了臉,以後還怎麼活啊……”秋夜弦很有把懷裡的女人丟出去的衝動。

他日理萬機,處境並不順利,這個女人卻只會哭,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為什麼行兇者不乾脆將她殺了呢?這樣多省事。

但他還是摟住這個他根本沒有感覺的女人,輕聲哄她:“莫哭,你是朕的妻子,又為朕生了這麼可愛的公主,不管發生什麼事,朕都會照顧你,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你莫要再哭,哭壞了身體可不好.”

月妃聽到他說出這句話,稍微放了點心,抽抽噎噎的道:“皇上,兇手竟然敢在後宮行兇,實在是膽大妄為,不可寬恕,還請皇上務必為臣妾報個仇……”“放心,朕已經知道兇手是何人了,一定會為你報仇.”

說罷,他擺擺手,示意宮人們,“你們先下去吧.”

“皇上,兇手是何人?”

月妃的眼裡迸出怨毒的目光,“臣妾一定要親自看著他受盡酷刑,不得好死……”“月妃,你聽清楚了.”

秋夜弦輕輕捂住她的嘴,低聲道,“朕已經抓到並處死了兇手,兇手死前招供他乃是受到夏國公指使。

夏國公原本想殺了歡月卻找不到機會,便對你下手,想給朕一個警告。

朕雖然心裡清楚,但夏國公的背後是秋流雪,現在的朕惹不起秋流雪.”

他當然沒有抓住兇手,也不知道兇手是誰,但,這有什麼關係呢?出事的不是他,他還能借這個機會挑起他的妾與女兒對秋流雪的仇恨,不是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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