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給他帶來了更意外的訊息。

“皇上,不僅是黑無南,黑無東、黑無西、黑無北三人的房間裡也藏有巴冰寒的畫像。

我讓人對他們暗中下藥和施術,問出了內情。

原來兩三個月前,他們認識了一個名為冰冰的、自稱來自北方的女子,與其交往甚密,並都有肌膚之親……”黑無東、南、西、北四個人是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說明他們與“冰冰”的關係,記憶力並不那麼清晰,加上他們本來就不是很擅長言談,解庸沒能問得很詳細,但大概經過,都已經明瞭。

簡單說來,他們就是被一個自稱“冰冰”的異國美人給迷住了,三天兩頭的往她那裡跑,竭力去討好她,但她突然消失,不留片言隻語,只留了她的畫像給他們。

她終究什麼來歷,他們是否對她說了不該說的事情,給了她不該給的東西,全都不得而知。

秋夜弦總是溫和的表情,這會兒已經沒有表情了。

像他這種從女人堆裡滾過來的男人,一眼便確信,像巴冰寒這樣的女人一定看不上東南西北這四個男人,她肯跟他們做到這地步,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麼目的?費國與尚國是敵國,雙方各是本國皇帝的人,巴冰寒還能有什麼目的?巴冰寒敢一口氣誘惑黑家的這四個男人,不怕露餡,是不是有什麼人在暗中支援她?她既然突然消失,恐怕是已經得到的緣故,那她又得了什麼手?……短短時間,他已經想了很多很多,越想越惱怒。

對黑家不爭氣的惱怒!黑家人,看著聰明,其實一個個都是木頭人,玩死物可以,但玩起心計和手段,簡直就是幼兒水平!就這種腦子,還能當他的心腹?還能為他所重用?如果東南西北那四個人真的把黑家的機關秘密,甚至包括給他設計和製造的東西告訴了巴冰寒,他以後還能用他們弄的東西嗎?然而,他心裡雖澎湃不息,面容卻仍然沒有表情。

接下來,解庸又報告了黑家的諸多內情,比如黑家年輕一代的代表人物黑無涯已經神秘消失已久,黑家人暗中高價出售各種機關和為他人設計機關,黑家人設計的機關近期頻頻出現問題……秋夜弦聽得簡直要怒髮衝冠了。

虧他如此信任和重視黑家,黑家竟然墜落和淪喪至此?失望!太令他失望了!果然,他是不能太信任黑家這種不受世俗倫理、道德、規矩束縛之徒!他愈憤怒,愈冷靜。

待解庸說完之後,他點了點手指,讓解庸坐下,交待如此如何這般。

同一個夜晚,許久未曾露面的秋露霜,呆在他的秘室裡,喝著小酒,聽著手下的報告,臉上全是得意的笑意。

秋夜弦現在一定在惱怒和懷疑黑家,並已經著手深入調查黑家和“整治”黑家的機關了吧?在他的精心安排下,黑家大宅的機關門牆終於被無聲無息的破解,黑家無人可破的機關術就此走下神壇,失去了秋夜弦的絕對信任。

同時,黑無東、南、西、北四人與巴冰寒私下交往密切的事情,也在他的安排下傳到了秋夜弦的耳裡,還附帶確鑿的證據,秋夜弦焉能不怒,焉能不加深懷疑?——巴冰寒已成廢棋,滾回了費國,是他早就悄悄畫下巴冰寒的畫像,並以巴冰寒的名義把畫像留給那四個黑家男人,而後再想辦法讓人發現那些畫像,令那四個男人就這樣成為他陰謀下的犧牲品。

——為了混淆視聽,加深秋夜弦對黑家的猜忌和胡思,他還讓幽冥大師對那四個黑家男人暗中實施催眠,令他們對巴冰寒以及給予巴冰寒的機關等物記憶模糊,不讓軍機處的人得到足夠的線索。

還有,他早前就想辦法誘惑黑家的一些子弟,用高價收購黑家機關,將他們引上違反規矩和聖旨的道路。

還有很多。

總之,他要利用秋夜弦的手去毀了黑家。

黑家是秋夜弦最有力的秘密兵器之一,一旦這件兵器被毀,秋夜弦就相當於斷了一臂。

當然,斷了一臂的秋夜弦仍然是帝王,仍然佔據壓倒性的力量,非他一人所能抗衡,但是,他讓幽冥大師算過了,秋夜弦的安穩日子已經到頭,朝野的格局正在慢慢的發生變化,而且是越來越大的變化。

幽冥大師只能看到動盪變幻的未來,但看不到具體準確的未來,他也看不到。

但他確定,秋夜弦的敵人並不止自己一個,自己在暗中玩陰謀的時候,別人也一定在暗中玩陰謀。

比如,他那個命大的、已非吳下阿蒙的七弟。

他能隱隱看到這個七弟內心深處的黑暗與野心,但是,他看不到同樣的夜晚,這個七弟在做些什麼。

同樣的夜晚,秋骨寒一身夜行衣,悄然離開幸親王府,去見一個人。

——他去見的是祥國公。

——他要告訴祥國公他最終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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