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心腹,太子殿下沒有替身,太子殿下就是在他眼前死的,也是他親眼看著太子殿下下葬的,他看錯全世界,也不會看錯太子殿下的屍體。

“帶我離開梨香院,我會向你證明.”

秦楚合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除非你沒有膽量跟我走.”

連橫盯著她片刻後,冷笑:“你不過就是想多活片刻罷了,果然是貪生怕死之輩!不過,你越是留戀生前,死時就越會不捨和痛苦,我就成全你的垂死掙扎!”

說罷他單手一提,抓住秦楚合,就像拎著一隻死雞般丟到肩上,而後幾個縱身躍到圍牆下,再躍出去。

一個多時辰後,秦楚合帶著連橫停在一處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宅前:“太子……就在這裡.”

連橫左右打量。

這裡是一片除了貓和狗,連強盜和流浪漢都不會感興趣的貧民區,簡陋破舊的屋子密密匝匝,隨處可見對人世喪失了興趣、只是在平靜等死的老弱病殘之人,沒見半個有活力的年輕人或孩子。

他這樣的人出現在這裡,那些坐在牆根下曬太陽的老人也沒有多看他一眼。

秦楚合平靜地問:“要進去嗎?”

正常情況下,連橫一定會懷疑裡面是不是有埋伏。

連橫冷笑一聲,抬腳踹門。

然而這門看著陳舊腐朽,卻異常堅固厚重,他這樣的大力一腳,居然踹不開。

他不服氣,又踹了幾腳,還是踹不開,看來這門裡有點門道。

“我來開門吧.”

秦楚合說著,彎腰從鞋底裡掏出鑰匙,開啟鐵鎖,推開門。

門裡是一個頗為寬敞的院子,打掃得十分整潔,種了不少花草,花草上有蜂蝶飛舞,生意盎然,與外頭的死氣沉沉截然相反。

連橫只掃了一眼,便能確定宅子裡沒有埋伏高手,沒有殺氣。

他一踏進門檻,秦楚合立刻將門關上,插上三道厚厚的、結實的插銷。

而後,秦楚合臉上現出緊張而興奮的紅暈來,快步往屋裡走去。

連橫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暗暗道:難道她在這裡藏著姘頭?但他絕對不相信什麼“太子復活”之類的荒誕事。

“娘——”突然,屋裡傳出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以及輕輕的、有點雜亂的小孩腳步聲,“是娘來了麼?”

而後,一個小小的身影,扶著門框,搖搖晃晃地跑出來:“娘,娘,月月好想孃親……”他因為跑得太急,一個踉蹌跌在地上,但他沒有哭,只用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看著秦楚合,伸出瘦弱的雙手:“娘抱抱,月月想要娘抱抱——”“月月,我的寶貝月月!”

秦楚閤眼裡落下淚來,衝上去,跪坐在地上,將孩子抱在懷裡,“娘好想你!娘好愛你!孃親好愛小月月……”小男孩心滿意足地窩在她的懷裡:“小月月也好想娘……”當小男孩出現的那一刻,連橫徹底僵住了,就像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心跳,停止了思緒。

怎麼可能?他的腦子裡只有這個念頭,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簡直就是、就是太子復活一般……這個孩子,簡直跟太子長得一模一樣!五官,眉目,下巴,就像一個模子裡鑄出來的!難道這個孩子是、是……他大腦一片空白,只是怔怔地看著那個孩子。

秦楚合在孩子臉上反覆親了幾十口後,才抱著孩子站起來:“娘不在家裡,月月有沒有很乖?”

“嗯,月月很乖的.”

小男孩點頭,“為了能快點見到娘,月月都乖乖的.”

兩個老人從屋裡走出來:“夫人,是不是要請這位客人屋裡坐?”

秦楚合這才記得這裡還站著一個人,趕緊道:“連大人,請屋……”連橫卻惘若未聞,一個箭步走到她面前,猛然抓住小男孩的雙肩,將小男孩的身體扳過來,緊緊地盯著小男孩的臉。

小男孩突然見到這般高大的陌生人,也不害怕,只是微微擰眉,有點興奮,又有點好奇地道:“你是誰,你把月兒抓得好疼哦.”

連橫趕緊放開小男孩的肩膀,轉而握住小男孩的手腕,握得很緊,但又很輕柔很小心,似乎怕把他給抓壞了。

“你、你是是太子殿下的孩、孩、孩……”他顫抖著聲音,居然沒有勇氣問下去。

“是的.”

秦楚合低低的說著,已經淚流滿面,“他是太子殿下的兒子,親生兒子……”連橫的眼睛,紅了,也有淚光氾濫。

他將孩子抱過來,顫著聲音道:“殿、殿下!”

他的聲音哽咽起來,忽然就把孩子放在地上,而後跪下來,衝孩子磕頭:“臣見過殿下——”他不必多問,就能確定這個孩子是太子殿下的親生骨肉。

不僅僅是長得太像,連氣質和味道都像了幾分,如果不是親生父子,不可能相似至此。

小男孩眨巴著眼睛,不太明白他是怎麼了,抬頭看孃親:“娘,這個叔叔怎麼了?”

秦楚合抹著眼淚,低聲道:“這個叔叔太喜歡你了,所以高興得哭了.”

“喔.”

小男孩伸手撫了撫連橫的臉,“月月也喜歡叔叔,所以叔叔就不要哭了.”

“臣謝殿下.”

連橫抬頭,看著這張與太子殿下一模一樣的臉,怎麼都看不夠。

“連大人,請你起來,有話到屋裡說吧.”

秦楚合有些侷促不安地道。

連橫這才抱著小男孩站起來,大步走進屋裡。

半個時辰以後,小男孩一臉滿意和幸福的窩在孃親的懷裡睡著了。

直到這時,連橫才恢復了冷酷沉著的表情,盯著秦楚合:“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楚合說得對,如果他之前急著殺了她,他一定會後悔。

但這並不代表他見到太子殿下的遺腹子後,就一定會放過她。

秦楚合輕輕拍著孩子的背,又是淚流滿面,聲音悲愴:“不管你信或不信,我是真心愛著太子,也做好了去死的準備,然而、然而那個時候,我發現自己懷了身孕……”她低低地哭了起來,哭了好久才又道:“我想生下這個孩子,但是,如果讓皇上知道我懷了太子的骨肉,一定會將這個孩子弄掉……”她所說的“皇上”,就是現在的尚神帝秋夜弦。

連橫緊緊地捏著拳頭,捏得關節泛白,青筋暴凸:“你就不能告訴太子殿下?你就這麼不信太子殿下?”

“你不懂.”

秦楚合搖頭,“我父母的命就捏在皇上的手裡,而且我也身中劇毒,只有皇上才有解藥,太子的身邊還有皇上的耳目,我不敢……真的不敢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只要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不管知道的是誰,訊息都有可能傳到皇上的耳裡,皇上要殺我易如反掌,太子也護不住的。

我死了無所謂,但是這孩子、這孩子是太子唯一的骨肉,不能死……”連橫聽得目眥盡裂,很有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卻又知道她並非危言聳聽。

秦楚合泣不成聲:“我反反覆覆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生下這個孩子,所以我、我只能選擇出賣太子……”連橫眼睛紅得想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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