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香。

那棵紅珊瑚樹高達六尺,鮮紅如血,色澤華麗,乃是歷經千年才能成形的極品。

至於那十顆珍珠,顏色各不相同,顆顆碩大如鬥,完美無瑕,世所罕見。

除此之外的貢品,雖然珍貴,卻無法與這三件國寶相比。

花了二十天趕到誼州的陰九殺,看著手中的錦國貢品名單,問誼州知府祁敢當:“那十顆珍珠不提,只說那塊龍涎香和那棵珊瑚樹體積龐大,重量不輕,不管是玉梵香一行帶著這兩件禮物逃走,還是被兇手劫去,都不易帶走和隱藏。

你們就查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祁敢當在萬淵之山的地圖上點了點:“王爺請看。

玉殿下遇襲的位置在分別通往尚國、錦國、虞國的三岔路口處。

這個路口離三國的出口都很遠,劫匪不太可能帶著這麼大件的貢品逃走卻不被發覺,而玉殿下也不可能帶著這兩件貢品逃進樹林。

下官認為,最大的可能是劫匪先將這兩件貢品藏進大森林裡,待風頭過後再移走。

但下官派人在三岔口四周三里內搜查過了,都沒有任何發現.”

萬淵之山延綿兩百多里,寬達四五十里,尚國通往錦國、虞國的山道大概在山的中部分叉,左邊的路口通往錦國,右邊的路口通往虞國,每條路都很長,路上行人並不少,如果劫匪帶著大件物品沿路逃走,不管走向哪個方向,都一定會被發現。

因此,就近隱藏是最好的辦法。

陰九殺道:“你們是何時收到玉梵香的求救訊號?”

祁敢當道:“玉殿下先是釋放訊號求救,而後派人回誼州城報信,下官在事發後不到一個時辰就收到了訊息,當即帶人前去救援。

短短兩三個時辰的時間,劫匪不可能將貢品運到任何一個出口,所以,在附近隱藏的可能性極高.”

陰九殺道:“劫匪很可能早就在劫殺地點的附近準備了可以藏寶的地方,劫走寶物以後隱藏起來.”

祁敢當點頭:“山路兩邊的地形地勢極為複雜,範圍也大,要隱藏這樣兩件東西,容易得很.”

就算他派出成百上午的人手去搜尋,也很難搜個仔細。

陰九殺不再說話了,和手下仔細翻閱此案的卷宗。

一群人一直看到深夜,方才散去。

第二天,陰九殺並沒有急著去案發現場調查,而是先上街四處轉悠。

誼州城位於嶺南,雖然比不上江南的城市發達,卻也因為擁有眾多來自錦國、虞國和海外的旅人與商人,顯得十分熱鬧,自有一番風情。

他在街上轉了幾圈,不知引來多少人的注目與議論,但他卻不以為意。

他還沒有到誼州城,訊息就已經傳開了,他靠近誼州城時,就已經有大量百姓和行人前去官道上等著看他。

現在,全城估計沒有多少人不認識他。

“祁大人,”他問陪同視察的祁敢當,“當地人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

祁敢當道:“全城都在罵虞國,認為是虞國乾的.”

陰九殺道:“除此之外呢?”

祁敢當想了一想,搖頭:“沒別的說法了.”

陰九殺道:“既然虞國被罵成這樣,為何這街上還有這麼多虞國人?”

虞國與錦國相反。

虞國男多女少,山多地少,是個男權至上的山國。

該國盛產各種木材、草藥、野味、礦產等,男人個個都擅長打獵,據說因此也盛產殺手。

虞國的殺手遍佈天下,極為有名。

虞國男人的日常衣物為獵裝或勁裝,長相普遍透著精幹、靈敏的特徵,對女人和弱者總是擺出輕視和高高在上的傲慢,所以,他們跟尚國人混在一起,並不難認出。

說到這個,祁敢當苦起臉:“劫殺案剛發生的那半個月,虞國人在這裡可是人人喊打,特別是錦國人,恨不得跟虞國人殺個你死我活,下官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平息這些打鬥。

同時,下官還抓了不少可疑的虞國人,但都查不出什麼可疑之處,只得將他們放了.”

他頓了頓:“可是,這些虞國人雖然被喊打喊罵,甚至連生意都做不下去了,卻還是堅持不肯離開。

要不是下官加強了巡邏和戒備,這街上還不知會亂成什麼樣子.”

陰九殺道:“他們為何不肯暫時避避?”

祁敢當道:“他們說他們與玉殿下一行被劫殺無關,問心無愧,還說離年底也不遠了,他們需要做生意賺錢,不願現在就離開此地.”

陰九殺問:“這麼多人都說是虞國乾的,到底又何證據?”

祁敢當愣了一下,道:“這個……最近兩年,虞國與錦國的關係十分緊張,兩國頻起摩擦。

原因有三。

一是錦國與我國關係交好,而虞國與費國關係日近,我國與費國關係越是不好,錦國與虞國的關係越糟糕。

二是虞國國王數次向玉殿下求親,都被拒絕,虞國上下都罵玉殿下不知抬舉.”

“三是虞國與海外進行貿易,都需要透過錦國中轉,虞國覺得錦國收取的通關費太高,要求錦國降低收費,錦國不肯。

兩國反覆商談,都無法達成一致,為此鬧得也很兇.”

“因為這些矛盾,虞國頻繁挑釁錦國。

在外頭的虞國男人但凡見到錦國女子,幾乎都要加以調戲和欺凌,甚至還有綁架和凌辱錦國女子的事情發生,錦國百姓真是十分痛恨虞國。

所以,本次案件發生之後,虞國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此外,我們在案發現場的調查發現,劫匪的手法很像江湖殺手所為,而死在現場的劫匪屍體,其長相也接近虞國人的特徵。

加上最近幾個月,在山道上出沒的虞國人特別頻繁,所以,世人都認為是虞國乾的.”

陰九殺轉頭,盯著他:“你也這麼認為嗎?”

祁敢當愣了一下後,道:“下官覺得虞國的嫌疑很大,但沒有足夠的證據,下官覺得不能只認定虞國,須得廣泛進行調查,不能放過任何可能.”

陰九殺聽完以後,沒有任何表示,繼續往前散步。

祁敢當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邊,完全看不出來狩王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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