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動給皇上寫密信,既然要寫,就寫得狠一些。

王爺既然對她這麼絕情,那她就無義,雖然她以前也不見得對王爺有義。

她要告發的第一件事就是——狩王很可能與連橫有勾結!這個訊息是她編造的。

但她也不是沒有任何根據。

她在信裡告訴皇上,連橫的人中有一個叫方白的就住在王府裡,還是王爺的親信。

方白以為她是皇上的人,不讓她靠近王爺,逼她背叛皇上,還強行玷汙了她,想以此控制她。

她為此懷了身孕,還偷偷打掉了孩子。

她已經走投無路,向皇上言明此事,希望皇上明查。

這個世上,最高明的謊言就是七分真,三分假。

在她編造的這個故事裡,除了被“強行”玷汙、背叛“皇上”之外,其它的基本都是真的,皇上若是去查,會發現她的話都有跡可循。

不管皇上信了幾分,皇上都會更加猜忌王爺。

她向皇上告發的第二件事就是——狩王同情和懷念前太子秋月明。

她如此證明:狩王私藏了一幅前太子的畫像,她原本已將這幅畫偷到手,卻被方白搶了回去並藏到別處。

另外,狩王愛妾“花京兒”的弟弟長得很像前太子,狩王以“養病”的名義將這個男孩關在深屋,不讓外人靠近,而花京兒的身上還遍佈受刑所致的傷痕。

她在信中道,自己無意間看到那個男孩的面容和花京兒身上的傷痕後,男孩就突然被殺身亡,花京兒則神秘失蹤,兩人徹底從王府消失,感覺甚是蹊蹺。

她就說了這兩件事,沒說自己敢以性命擔保這兩件事情的真實性,只是說“請皇上明查”。

寫完這封有點長的信後,她在黑暗中躺下,臉上泛著笑意。

如果有人能看到她此時的笑意,一定發現她的笑容美麗而寒冷。

只參雜了三分謊言的真話,經得起查,她沒什麼好怕的。

那麼,王爺怕不怕呢?她告訴皇上的事情,可是很嚴重的,皇上絕對不會無動於衷。

不給她這樣的女人留情面和希望,是很可怕的。

次日,陽管家帶上幾個管事和蘭夫人的貼身嬤嬤前往蘭家,和蘭家洽談採辦王爺婚事所需的物件,蘭夫人為了避嫌,沒有一道同行。

這趟行程,蘭夫人的貼身嬤嬤將那個信匣暗中交給了蘭久芳。

同在這一天,紫依依也帶上金蘭院四姐妹一同出門,為未來的狩王妃挑選家用。

王爺一貫低調,一定不喜歡大操大辦和賓客盈門,所以宴請賓客什麼的倒是小事,關鍵是兩位王妃的新房和家用一定要齊全、高檔、有水準,不讓外人說王府虧待了兩位王妃。

在首飾店,紫依依在挑選珠寶的設計圖時,暗中將一封信交給了店小二,店小二不動聲色地接過去,表情沒有絲毫破綻:“這些款式都是新出的,每款只打造一件,夫人若有喜歡的,咱們店可以請名匠打造,一個月內可以交貨.”

真正高檔的珠寶,都是名師設計,顧客定製,再由名匠打造,限量售買。

這家首飾店很高階,但同時,這家店也是皇上設在民間的情報點之一。

紫依依來這裡,主要就是為了將情報送出去。

而後,她帶著一行人離開首飾店,繼續去逛其它店鋪,日頭偏西時才回到府中。

晚上,紫依依梳洗完畢後,獨自坐在鏡前梳妝。

她想著她昨天晚上和今天做的事情,唇邊泛起冰冷的微笑。

她這麼做,無異於將狩王逼上絕路,也是徹底堵死了自己的退路,畢竟狩王是她的夫,她的夫出事,她也好不了,但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她過得不好,別人也休想過得好。

“你以為沒有人知道你做的事情嗎?”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來。

她悚然一驚,張口就要喊人。

但一把刀抵住了她的頸側。

她慢慢的轉頭,看到方白在冷冰冰的看著她。

她看著方白:“你又想做什麼?”

方白冷笑一聲,甩了甩手中的信:“你今天在首飾店裡送出了一封信,以為沒有人知道?”

紫依依的臉色發白:“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過,別玩花樣,你玩不過的.”

方白將手中已經拆過的信件放在燭火上,點燃,“這下,你已黔驢技窮.”

紫依依道:“你不是想殺王爺麼?這封信傳到皇上的手裡,不是對你有利麼?你為什麼要將這封信攔下來?難道,你們真的跟王爺勾結?”

之前,方白說他是被派進王府當臥底,暗中刺殺狩王的,但方白現在做的,分明就是在保護狩王。

方白一噎:“……”他被這個女人套出話來了,他不應該跟這個女人廢話的。

於是他冷笑:“我是來殺你的,不是來回答問題的.”

“你以為我只寫了一封麼?”

紫依依馬上接話,令他想刺下去的手一頓,“我知道你們很厲害,我擔心我寫出去的信會被攔下,所以我寫了兩封一模一樣的信。

你只發現了這封在首飾店裡送出去的信,沒有發現我在風箏鋪子送出去的信吧?”

方白用很可怕的目光盯著她,她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你不相信?”

紫依依為了保命,不惜出賣情報,“你們可以去調查那家風箏店,看看那家店有沒有問題。

告訴你吧,那封信應該到了皇上的手裡,現在,皇上很可能已經看完了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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